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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一路,反而会惹起人们的注意,所以洒家没有答应。”
略停,又道:“昨天下午,洒家师兄弟又曾遇见十叶道长,和无忧大师两人,并曾谈及夺宝之事,当时洒家曾邀他两人同往,哪知他二人自恃清高,不愿与洒家师兄弟同行,并且,几乎弄得反目成仇哩。”
一涤生猛喝了一大口酒以后,笑道:“你这就真的叫做,高不成低不就罗。”
泄机禅师淡淡一笑,道:“最迟明天上午,各位就可遇见他二人,如果不信,不妨问问,洒家如有半字须言,今后就愧对你们大家。”
突闻老儿一声暴喝,倏然站起道:“好狡猾的老怪,你竟敢在我面前,又耍花样。”
这时大家都是骤然一惊,却又茫然不解,只是望着老儿怔怔出神,泄机禅师也茫然问道:“怎么哪?洒家说的是实,没耍花样啊。”一涤生忿忿气道:“哼!你故意将虚假二字,说成是须贾,以便将来设词狡赖,又无凭证,这不是花样是什么,还说没有。”
泄机禅师方恍悟过来,笑道:“唔!原来是这个呀,这只能怪洒家口齿不清,说不过来,并非有意作弊,还请你老鬼见谅。”
一涤生面色稍霁,但仍有些不惊道:“我老儿不信,你老怪必须再将:‘须贾’,‘虚假’,这四个字,念几遍让我们大家听听,才能算数。”
接着,泄机禅师就将这四个字念了起来,无影童子岳文琴教着他念,可是念了半天,还是拗不过来,大家见他念得脸红脖子粗,满头大汗,都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泄机禅师似是恍然大悟,气得跺脚喝道:“一涤生,你这老鬼,洒家你是只老狐狸吧,居然想出这种点子,来耍洒家,哼!今后咱们更加没完。”
一涤生嘻嘻笑道:“既然禅师拗不过嘴,那就不念了吧。”
泄机禅师气道:“什么不要念啦,洒家根本就不该念,我只是为了在大家面前表明心迹罢了,所以才念给你们听听,哼!酒家为什么一定要听你老鬼的。”
蓦然间,岳腾是中一震,心说:不论这老怪是真拗口,或是假拗口,但这种心眼,狡猾、机智,当真是叫人叹为观止,而这老儿的细心谨慎,也的确令人心服,尤其对泄机禅师的这种恶作剧,倒也叫人拍案叫绝。
所以,岳腾不禁时而望望老儿,旋又看看老怪,暗道:这两人倒真是天生一对,如果他俩诚心诚意合作,斗心眼,用计谋,这世上真还难找到对手。
耳际间忽然响起纯阳子的声音,道:“请问禅师究竟是什么宝物?值得各派这么拼命抢夺,而这宝物,到底又在何处?禅师是否可以告知?”
泄机禅师道:“据洒家得来消息,此宝是在大巴山的阴阳谷内,至于此宝名称,是叫什么太白精金,可是这太白金精到底是什么东西?洒家也不知道。”
岳腾沉思之间,刚好听到这里,突然惊醒,精神一振,问道:“什么?太白金精!”
房内众人,均不知太白金为何物,正感茫然之际,却听岳腾一声惊呼,所以大家都向他望去。
一涤生皱皱眉道:“太白金精究竟是什么宝物?小娃娃你知道么?”
岳腾点头笑道:“晚辈曾听恩师老人家谈过,这太白金精,原是一种气体,故又名太白精气,据说这种气体,是从地心之中渗出,而凝固后,就成为一种无坚不摧一的金属矿物,其坚韧之性,较北极钢母犹有过之……”
纯阳子问道:“这种太白金精,又有什么用处呢?”
岳腾慢慢说道:“所恩师所言,这种金属矿物,可以铸造利器,胜似前古先兵,纵然古之名剑,干将,莫邪,亦非其敌,晚辈恩师有柄宝剑,名为苍冥神剑,即是以北极钢母铸成,可惜在一次激斗中折为两段,非这太白金精不能接补,所以,晚辈下山时,恩师亦曾交待,令晚辈务须注意这种天屠地宝,如有发现,当全力以赴,以俾将那柄苍冥神剑接补如故,晚辈想……”
纯阳子又问道;“令师那柄宝剑,既是北极钢母所铸怎么会折断呢?”
岳腾略一犹豫,想了想道:
“说起来这是晚辈师门的一段秘闻,老前辈既然垂询,晚辈就只得直说了。”
接着,就将于中条山古涧中,凌宵剑客对他所讲的那番经过,详细述了一遍,房内之人,无不闻言心惊,暗暗称奇。
泄机禅师点头笑道:“原来少侠是那位老神仙的爱徒,又是四奇之首的同门师弟,那就难怪有这么好的神功绝艺了。”
岳腾拱手笑道:“禅师过奖了,今后还希禅师多多指教。”
因为他想起家门的血海深仇,可能还要仰仗对方之处,再则,也很同情泄机禅师处境,所以显得甚为客气。
“不敢!不敢!”泄机禅师合什笑道:“岳少侠过谦了,洒家愧不敢当。”
黄梅一豹郑雄飞道:“既然相公也要获得此宝,那我们就来组织个第五批夺队伍,大家以为如何?”
无影童子岳文琴拍手笑道:“好啊!我赞成。”
一涤生望着文琴嘻嘻一笑,逗着她道:“我老儿也同意,说来说去,最好咱们现在就走。”
岳文琴道:“好嘛!”真的站起身来。
锦面狒狒郑威远急道:“二位请慢,纵然要去,也得从长计议一番才行。”
纯阳子点点头道:“郑老大说得对,如今群雄四起,据我们所知道的,就已有四批人参与,而且每批实力不弱,也许还有暗中参与之人,我们岂可如此冒然而往,所以必须想个妥善办法,以免那时乱了章法。”
经纯阳子这么一说,大家才想到问题不太简单,于是各人都低头沉思起来。
少顷,忽听泄机禅师道:“洒家倒是有个办法,不知各位是否认为可行?”
郑威远问道:“什么办法?请禅师说出来听听如何?”
泄机禅师道:“十叶道长和无忧大师两人,请二老设法拉拢,凭二老威望,想来是不会有多大问题鲁南三狼司徒兄弟,则由洒家兄弟负责邀请……”
郑雄飞一拍大腿道:“这样一来,我们可能是最强的一批了。”
泄机禅师摇摇头道:“不!最强反而不好,以当前形势而论。
最强反而不如较弱,也许更为有利。”
大家都微微皱眉,不知他在搞什么鬼,所以各人都是满腹惊疑的向他望去,似欲看穿他的心意。
岳文琴小嘴儿一嘟,气道:“这是什么歪理,简直是胡说八道。”
泄机禅师环视众人一眼,笑道:“各位觉得奇怪么,其实,这道理也很简单,实力如果太强,会惹人注意,而且也遭人嫉,那就很容易成为众矢之的,虽然最强,岂不是反而变为最弱了么?”
大家恍悟过来,都连连点头,并有称赞之意。
却听他又继续说:“反过来说,倘若我们实力较弱呢?既不为人所注目,亦不为他所嫉,到时见机行事,也许还可捡点便宜。”
他这便宜两字出口,房内众人都哈哈一阵大笑,就连他自己也是老脸微红,尴尬一笑。
郑威远忍住笑声问道:“禅师说的虽然有理,但目前来说,再加上十叶道长和无忧大师,以及鲁南三狼等人,那么我们的实力又的确最强,再说真正夺宝的时候,如果实力稍弱,怎么能行?”
泄机禅师故作神秘,笑道:“洒家腹中自有妙策,尚未说出来哩。”
无影童子岳文琴道:“什么妙策?那你就快说出来吧。”
泄机禅师笑道:“洒家这妙策,只须八个字,即可概全。”
郑雄飞问道:“是哪八个字呢?”
泄机禅师又神秘的笑了笑,道:“洒家这八个字,就是:弱在明处,强在暗处。”
一涤生两只小眼一亮一拍大腿,嘻嘻笑道:“你这老怪当真是即狡又滑,这办法的确是妙。”
说罢又抱着葫芦,仰头对嘴,咕噜咕噜连起来。
泄机禅师望着一涤生道:“洒家纵然再狡再滑,也瞒不过你这只老狐狸呀,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突听锦面狒狒郑威远惊咦一声,一翘拇指赞道:“咦,当真,高明,高明,禅师,这一着的确高明的紧。”
泄机禅师哈哈一笑道:“郑老大也明白啦……”
但见岳文琴急得跺脚:“究竟是什么办法,你们快说嘛,否则,我就……”
泄机禅师接口笑道:“好!洒家这就说明,让大家参考参考……”
到这个节骨眼,他还要故意干咳几声,方道:“如今我们分为两组,岳少侠兄妹一组,隐在暗时其余之人,加上十叶道长,无忧大师,以及鲁南三狼等人,成为一组,乃是明处,如此明暗兼施,奇正并用,抢夺该宝,就大有希望了。”
黄梅一豹郑雄飞问道:
“这样一来,那我们这组的实力,岂不是太弱了些么?”
泄机禅师道:“嗯!如果与天龙教,辽东,岭南三批相比,咱们这组的实力,的确是弱了一点,但若是与西谷,北堡,东屿合组的一批相较,却就不相上下了,可是,诸位要弄清楚,夺宝的不是我们,而是岳少侠兄妹,我们这组的责任和目的,只是虚张声势,和前往观光而已。”
各人都暗暗点头,却听他又继续说道:“如果岳少侠兄妹与我们合为一组,不但成为众矢之的,遭咎批合力围殴,而且我们这些人,反而成了他两人的负担,现在这一分开,他二人即可来去自如了……”
岳文琴拍手娇笑道:“妙啊!这办法当真是好。”
锦面狒狒郑威远道:“那么相公和小姐两人,还须要改装易容一番才行。”
泄机禅师往他兄妹二人看了一眼道:“装是要改,易容不必,岳少侠只要去其劲装,改为书生模样就行,岳姑娘如今的本来面目,江湖中人很少看见,同时在人们心中早就有错觉,总认为所谓无影童子,必定是一位男孩,如今姑娘恢复女儿身,岂不是正好,但必须身着劲,伪做保护岳相公模样。”
岳文琴极是高兴,格格笑道:“好!就听你的。”
泄机禅师道:“至于我们这一组,一定要相机行事,不能与各派正面为敌,纵然为敌,也得避重就轻,若能利用各派消长之机,挑起几场火拼,那是最好。”
一涤生笑道:“老怪物,你这些办法想得真绝!”泄机禅师得意笑道:“老狐狸,洒家还有更绝的哩……”
郑雄飞接口说道:“那就请禅师一并说出来吧。”
泄机禅师双目巨瞪,咬牙说道:“必要时,我们得狠狠缠住一派,以便为岳少侠兄妹,收牵制敌人之效。”
郑威远微微皱眉道:“究竟缠上那一派呢?我们现在不妨多花时间,研究研究,以免到那时乱了步骤。”
郑雄飞随口道:“就将西谷、北堡、东屿所组的一派缠上好啦。”
“不行!”泄机禅师道:“一则,该派实力与我们相等,我们纵然缠上他,也毫无作用,二则,西谷,北堡,东屿这处,与我们如今在坐的人,虽然暗中为敌,但总算尚未抓破脸皮,正面为敌,那又何必呢?”
岳腾却接着说道:“那就缠上天龙教吧。”
“也不行!”泄机禅师嘿嘿笑道:“因为该教分堂遍布,中原各地均有眼线,如果缠上该派,今后将永无宁日,各位虽然不怕,可是洒家师兄弟却就不同了。”
说到这里,大这都不禁笑出声来,房内气氛也变得极为轻松,自然,融洽,而和乐一片。
纯阳子问道:“以禅师看来,究竟缠上哪一派较妥?”
泄机禅师似是认真考虑一番,道:“岭南一派,因不知其虚实,我们可以不去管他,辽东一派,将是我们所要缠的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