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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合为太极,分成两仪,再变化为三才,除了招术繁杂,变化精微之外,还需严密的配合,双剑联手,威力倍增,三剑合璧,或能挽救五年后江湖上一次浩劫。”
说罢,仰脸望天,叹息一声,又道:“这套剑法,颇含玄机,里面有很多变化,你们一时间很难了然,这里有一本图解,你们每天晚间,研读三式,不许多看,但必需熟悉那应读的三式的作用变化,练习之时,也可收事半功倍之效。”说完,从宽大道袍袖中,取出一本墨笔绘成图式及珠砂批解的一本册子交给紫云,然后转身回峰而去。
二女就在草地打开师父交给的那本图解阅读,卷首用红珠砂写着十个大字:“太极、两仪、三才,剑诀图解。”陈紫云翻开第一页太极剑式,这套剑法共有三十六式,每页三式,除了有图形之外,并有详尽注解,二女虽都希望早点一窥全貌,但师父令谕她们每天只准研读三招,自然不敢再翻第二页看。
那图形注解,乍看似很简单,但详细的研读了几遍之后,却又感觉到繁杂异常,幸是紫云和玉玲都是聪明透顶的人,费了大半天工夫,才略通图式及注解中的精奥含义,当天二女都把大部分精神集中来研读那太极剑式前三招,反复研论,到最后还是没法完全领会。
第二天一大早,玉奴就跑来二女住的石洞,手指着正在藤篮里甜睡的孩子,点点猴头,取下藤篮,背在自己身上,怪笑一声,跃出石洞。
陈紫云虽明知玉奴是奉命所为,也知它必能妥善地照顾孩子,但心中仍有些放不下心,不自觉追出了石洞外面,白燕儿紧随着也追出来,只见一条白影,爬上了峭立绝峰,眨眼时间便没了踪影。
程玉玲心中虽觉得有点怅惘难过,但她仍笑慰陈紫云道:“玉奴师兄把孩子带去,它一定会好好的照顾,我想,这一定是师父怕我们心中挂念孩子,不能全心全意的学剑,故命玉奴把孩子带走,好让我们集中全神学剑。”
陈紫云点点头,微微一笑,但两道眼光却望着白猿消失去的方向出神。这几个月来,陈紫云和孩子已产生了一种无可言谕的感情。她爱孩子,似是比玉玲还要深些。
正当二女望着白猿隐去的山峰出神,突见晨色里出现了灵虚上人,他站在峰顶上,对着二女不停招手,陈紫云低声对白燕儿道:“妹妹,快上峰去,师父在峰上招手叫我们去!”说完,二女一齐施展轻功提纵身法,直向峰上攀去。
半年来白燕儿和紫云一块习剑练武,她人既聪明又肯用心,轻功较过去进步很大,施展开来竟能和陈紫云追一个前后衔接。
二女一阵急奔紧赶,片刻工夫,已然攀上了峰顶,一齐拜倒地上,叩见上人。
灵虚上人微微一笑,道:“你们昨天研读的剑式,都热习了吗?”
陈紫云抬头答道:“那图形招式中,似含着精微玄机,云儿和玉玲妹妹读了大半天,但还有很多地方难得领悟。”
灵虚上人笑道;“你们在半日工夫中能领悟到一半,那就算不错了,现在我先传你们昨天研读过的三招。”
说完,从陈紫云手中要过宝剑,慢慢的施展出来,移步出剑,直如蜗牛慢步一般,灵虚上人连续把三招施展数逾,才让二女照样的练习,这三招看上去很简单,但愈练愈觉着不易领悟,这三招剑式,差不多化了二女大半天的时间,少说点,总练习有两百多遍,灵虚上人才微笑着点点头道:“好啦,你们休息吧!明天再继续练习下面三招。”说罢径直离去。
二女回到谷底石洞,又相互研练那初学三招,直到夕阳下山,才算略把概要摸熟。
到暮色苍茫时候,白猿玉奴手捧了几枚大桃子,背着藤篮回来,紫云慌忙取下藤篮,细看横躺在篮中孩子,只见他面上微带笑意,睡的甚是甜香。
玉玲心中大觉奇怪,忍不住问紫云道:“姊姊,孩子被玉奴师兄带去了一整天,怎么他还没有被饿醒呢?”通灵白猿,竟若听懂玉玲问话一般,不待陈姑娘答话,立时捂着一颗猿头,把手中挑子破开一个,左手用力一捏,立时有很多桃汁滴落地上。
陈姑娘回头说道:“玉奴用桃汁喂他,也真亏它想得出来。”
白猿又摇着一颗猴头,咧开大嘴,两声怪笑,放手手中桃子,两只手上下比划。
玉奴这一阵比来比去,二女一时间颇难悟解。四只亮如秋水般的眼睛,齐注玉奴足足过了一盏热茶工夫。白燕儿突然叫道:“姊姊,我明白玉奴师兄的意思了,它说不是用桃汁喂孩子的,用的是另一种果汁对吗?”
玉奴点点头,又是一声怪笑,纵身一跃,已出石洞,待二女到洞口,那白猿已爬上了几十丈高。
这天夜中,陈紫云和玉玲秉烛对坐,打开了师父绘制的剑式图解,贯注全神,研读下三招剑式,下三招较前三招更觉精奥,两个人反复研讨到二更过后,才安歇休息。
话不重述,陈紫云和玉玲自开始练习那太极剑招之后,转瞬间过了十天,这十天中夜晚研读剑式图诀,白天由灵虚上人指导她们正式练习,好在天一亮,玉奴就跑来把孩子带走,减少了两人挂念不少,起初两三天,二女还担心孩子常吃果汁,必要消瘦,哪知适得其反,孩子不但不见消瘦,而且较过去尤觉白胖可爱,这就使两人放下了心。
那三十六式太极剑招,愈来愈觉繁杂难懂,越练越觉精奥深微,十天过后,两人已觉着心神疲劳异常,每夜非研讨到三更过后,才能领悟那剑式图诀含意。
灵虚上人已看出二女心神疲累不堪,三十招过后,改成每日传授一招,就这样,两个人还得全神贯注,才勉强对付过去。
待那三十六招太极剑式传完,二女已感到心神耗尽,再难支持下去,灵虚上人却是很满意地笑对二女说道:“你们能在短短十六天的时间,把这三十六招太极剑式学会,聪明智慧,实已超人一等,从今天起,你们可自行复练三十六式太极剑招,三个月后,我要看你们进境如何,再决定是不是继续传授两仪剑法,那两仪剑招,看上去虽较这三十六式太极剑式,更为复杂难解,但只变化奇幻而已,基本招数,仍从三十六剑式中变化出来,不同的是双剑辅上的运用而已。”说完,又赐了二女每人二粒百转还魂丹,自回到排云岭上。
流光易逝,三个月转跟就到,这三个月中,陈紫云和程玉玲,日夜都在用心练剑,渐渐的熟悉了剑招中含蕴的精妙变化,晨光暮色里,幽静的深谷中,每时每刻都弥漫着冲霄剑气。
三个月限期刚满,灵虚上人果然又驾临深谷,看完了二女三月剑术进境后,笑道:“难得你们如此用心,进步成就都超过我预料之外,明天开始授你们两仪剑法。”说完,又嘉勉两人几句,才回到峰上,
两仪剑招共分为廿四式,但奇正互用,变化无穷,二女奇速的进境,使这位世外高人,产生了一种奇想,他想以人力来挽回五年后的武林中空前浩劫。
但他心里既存了人力挽天劫的想法,对紫云和玉玲传授方面,也就更加用心,每招每式都不厌其烦的再三讲解,再三指点。
二女更用心苦学,不及一月,廿四式两仅剑法概要变化,已大体全通。
这剑法是讲求双剑的配合运用,攻敌防守,真空补隙,缓速进退,分袭合击,都要配合得恰到好处,才能把剑法全部威势发挥出来。二女又经三月实习,已能配合的默契,只是几招精微变化,还待假以时日体会。
紧接着传授二女十二招三才剑招,这十二招三才剑式,也是太极、两仪、三才剑法中的最精奥之处,三剑联手,威势更增,可惜的是只有紫云和玉玲二个人,无法集齐天、地、人三才之数。
这一下,也难住了灵虚上人,没法子只好自主天位,让紫云站地位,玉玲主持人位。
三才剑招虽然只有十二个招式,但学起来较太极、两仪剑招尤为繁难,变化奇幻,而且专走空档,看上去每一剑都击刺到空位上去,其实这十二剑招是剑法中至高无比的剑术,发势吐,招招都抢制敌先机,不真正对敌时,是很难看出它精微的妙用。三剑联手击刺,每人十二招,各自不同,分则各有妙用,合则三剑归一,灵虚上人虽然不厌其烦的再三讲授,但这种含蕴玄机的剑式,博大精奥异常,饶是紫云和玉玲聪明过人,一时间也难体会出其中作用。
一连练习了三四天,二女还是一知半解的难完全顿悟,好在灵虚上人自主天位,操纵主枢,二女随势发招,才能勉强的演练下去。
陈紫云、白燕儿用尽了全部心神,白天随着上人习剑,夜间必秉烛通宵,研读那十二招三才剑式,她们这样聚精会神的用心,就是天份不高的人,也会有成就,何况二女都是聪明透顶的人儿。果然,过了半个月后,二女已逐渐的体会到那剑招中蕴含的妙用玄机,灵虚上人看自己五年中呕尽心血,由五行生克的道理,悟出的太极、两仪、三才剑招,二女在七八个月中,竟学会了十之五六,假以时日,当可克其所成,旷世绝学,承继有人,使这位世外高人,内心里也很高兴。
春去冬来,计算陈紫云和程玉玲在排云岭住的时间,已将近两年了,二女每日都在尽心尽力的练习剑法,太极、两仪、三才剑招,经她们苦心揣摸,日夕演练,慢慢地领悟了个中玄妙的作用,怪的是这套分可单独制敌,合可联手攻取的剑法,久练之后,不但剑术步入玄境,就是内功在不知不觉也有了进步,白燕儿犹觉出进境快速,轻身提纵术原比陈紫云相差很远,两年过去大有并驾齐驱之势。
但这并非说陈紫云没有进步,而是她的轻功已到了相当的程度,进步虽有,但却不易看得出来,另一方面云姑娘感到了身体的特异,每当她练习过剑术之后,总觉着小腹中有一股热流,奔行四肢,但每次上行到前胸处就停了下来,初时还认为是丹田真气经过激烈活动后,上腾作怪,但后来却渐渐的发觉出甚多可疑,她曾和白燕儿谈论过这件事情,但玉玲哪里会知道原因,习以为常,陈姑娘也就不再放到心上。
这时,白燕儿生的孩子,已是周岁多了,孩子生的粉妆玉琢般,可爱至极,从牙牙学语,已变的会叫妈妈。
那白猿仍不时把孩子背着出去,奇怪的是小孩子竟不怕那毛茸茸的白猿了,每去必是一天,由晨至暮方归,孩子回来总是一脸笑意。
这天,中午时侯,玉奴又临深谷,这次它却不先去背那孩子,手持灵虚上人一道手谕交给紫云,那道手谕上,命紫云和玉玲立刻上峰听训。
陈姑娘看师父手示上简简单单几个字风急火速,芳心中大感惊异,拉着白燕儿出了石洞,全力施展轻功向峰上攀去。
这是她们安居幽谷后,两年来第一次重上仙岭,陈姑娘心中焦急,哪还有心情欣赏峰上的景物,和玉玲急急地赶到了师父修炼的茅舍。
灵虚上人盘膝闭目坐在松木床上,紫云拉玉玲双双抢几步,拜倒床前。
灵虚上人睁开眼睛,望着二女笑道:“短短两年时间,你们能把我数年心血悟出来的剑法学会,才智聪明实在是超人一等。我原没有对你们存着这等高的期望,只希望你们能学到两仪剑招就不错了,想不到你们成就却超出了我预期之外。”
就这样淡淡的几句。紫云和玉玲已听出了含意不对,四只大眼睛中都含了晶莹的泪水,问道:“怎么?师父要离开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