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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茹得到指令,便急急地撒腿传令去了。
周思静揣摩着霓傲君的这一句话,双瞳突然一窒,一股寒气从五经六络,渐渐地漫延至她的全身。
御医?他要传御医来?是给她看病的吗?她……她得什么病了?
心突然跳得很快,汹涌澎湃,如巨浪击打翻腾,强烈的几乎失去了控制,不……不会是那样的!不会……
周思静不敢置信的摇头,心中极力的排斥那个急欲冒出的可怕想法,可思绪已经不受控制的在搜寻自己上一次的经期日。
霓傲君一见周思静那骇然的举措,脸上的笑痕渐渐淹沫,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与霸气,双手牢牢地控制住她的头,禁止她再次摇晃,深沉的黑眸紧紧锁住她惊慌失措的水眸,说:“别耍『性』子,朕的耐心你是知道的。”
语气充满了警告的意味,一股强势的冰冷气息像『潮』水一样涌向周思静,令她的身子不由颤抖起来,枯竭了许久的眼眶里,水汽终于氤氲上她的睫『毛』,霎时弥漫了她的双眼,她原来还是会流泪的!
“不准哭!”霓傲君冷硬的声音陡然扬起,眸中却隐藏着丝丝心疼,她还能哭,他其实还是挺高兴的,可现在只怕时机不适合!
周思静却是怎么忍也忍不住,紧抿双唇,卷翘的浓密睫『毛』急促地颤动着,眼泪汹涌的挤在眼眶边上,一眨眼的功夫,两颗晶莹的泪珠便是脱离了眼眶,顺着两鬓滚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都已经放弃了所有的念头,不再抱有任何的希望了,为什么还要让她面对那么残酷的事情呢?
她不要,不要……
霓傲君看着周思静那楚楚可怜的泪眸,柔柔的涟漪软化了他强硬的态度,轻叹了口气,怜爱的伸出手,想要把那沁出眼眶的泪珠拭去,可结果,那泪珠却如断线的珍珠,崩溃而流,怎么止都止不住。
“霓傲君,我恨你!我恨你!”周思静痛声的呜咽,像小孩子一样无助,倦缩起身子,颤抖着将脸深深的埋进被子里。
霓傲君深邃的五官一片漠然,幽然的黑眸中闪过一抹痛楚,伸出手想安抚安抚她,却也只是僵硬的悬在半空,怔怔地不知该落在哪里。
“恨吧!如果你不能爱朕的话!”
小茹进来了,身后跟着匆匆而来的杨明玮,周思静嘤嘤的哭声,让两人莫名的有些忐忑不安。
“臣——杨明玮叩见圣上。”杨明玮深深鞠躬,目光投在了霓傲君的金缎黑底朝靴上。
“起来吧,杨御医,来给娘娘把把脉。”
霓傲君起身,准备把周思静诊脉的右手拉出捻被,可周思静却是死死地攥紧着被子,不愿松开。
她不要!不要诊断。
因为一诊断,她怕自己会接受不了那可怕的答案,她会崩溃的——原来,她的经期已经延迟很久了。
周思静恐惧的挣扎反抗着,苍白的脸颊因为施力,而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红,霓傲君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阴沉,气氛似乎一下子变得格外紧张和窒息。
可最终,周思静还是抵抗不了强悍的霓傲君,右手牢牢的被他按住,一动也不能动。
杨明玮接到霓傲君的命令眼神,小心冀冀地上前,食指和中指轻轻地叩在周思静的脉向上,细心聆听。
眸光陡然一亮☆☆,有些惊讶,重新又细细的诊断了一番,才笃定的收手点头,揖手鞠躬说:“回皇上,娘娘已怀有龙裔。”
“真的?”霓傲君激动极了,流『露』出的音『色』中,都带着欣喜的颤音,“你确定?”
“臣确定。”
“好,朕有重赏,你先下去吧。”霓傲君神采奕奕,龙袖一挥,划出一道霸气足的金『色』光晕。
“谢圣上赏赐!”杨明玮再次鞠躬,嘴角含着笑意,抽身离开。
小茹和小春似喜非喜,不敢多言,静静地候命在一旁。
周思静早已是面如土『色』,一双美眸空灵的瞪着,不反抗,也不说话,一动不动。
她真的怀孕了?可笑的是这孩子是霓傲君的,而不是夜痕宇的,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呢?
霓傲君眉眼间洋溢着无可名状的欣喜,坐在了床沿边,对小茹和小春挥挥手,两人马上就轻轻地退了回去。
房间里安静了,安静的却有些可怕。
“爱妃,你怀了朕的孩子,你不高兴吗?你要当母妃了。”
霓傲君声音柔软,如春水般缓缓漾开,幽深的黑瞳中闪耀着无限的宠溺光『色』,尽管周思静没有还他一个明艳动人的微笑。
他实在太开心!心中一直期盼着能和她有一个孩子,没想到现在竟然就实现了。
将周思静温柔的揽进怀里,像宠溺女儿般。
“爱妃……”霓傲君又喊了一声,今天他似乎喊上瘾了,“这一切都是天意,你注定就是朕的!”
第1卷 第263章
第263章
夜痕国,华韵殿
漫漫夜空,繁星点点,清灵而孤寂。
夜痕宇孤独的伫立在廊道间,黑瞳遥望那如水的残月,眸底涌起浓郁的悲哀与思念,月华自他的肩头披泄而下,忧伤惆怅,令人心酸不已。
只有在这样黑暗寂静的时候,他才敢卸下伪装的坚强外衣,放任自己疯狂的去想念他的妻子——周思静。
‘静儿……对不起!对不起!
你是不是怪我了?千万不要怪我好吗?我……我也是迫于无奈啊!今天接到刘铭冀的密信,才知道他受伤了,不过你别失望,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
父皇已经同意天后将皇位传给我了,等我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马上就赶去霓裳国救你,就算,就算要兵戎相见,我也一定要救出你。’
优美的薄唇紧抿,黑眸中隐隐有冰焰在跳动,浑身散发着冰冷的威慑感,衣袍下,寸寸指节慢慢攥起,掐入大掌中,如果静儿受到了什么伤害,他一定不会饶了霓傲君和霓颜儿的!
那霓颜儿,自从跟夜痕哲勾搭上之后,就很少来烦他了,白天装模作样的躺在房间里,一到后半夜,就偷偷地溜出去跟夜痕哲私会,作风还是跟以前一样,放浪、嚣张、目中无人,还真的以为他们做的天衣无缝,别人都不知道他们狼狈为『奸』的勾当似的。
哼! 他只是懒得去理这些无聊的事情罢了!
她霓颜儿爱跟谁玩就跟谁玩,他无痛无痒,反正她不是他的什么人!再说了,霓颜儿这么做,反倒是帮了他的大忙了,他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去谋划如何营救静儿,同时,也引开了夜痕哲的注意力,让他不能窥视那皇位。
皇位!一国之君!确实很诱人啊!不然,怎么会连亲兄弟都可以为了它而形同陌路呢,可又有多少人知道,他其实对这皇位并不看重,如果那一天,父皇宣布的人选是夜痕哲,他也会无怨无悔的接受,只因,他有了一生中最珍贵的礼物,那便是静儿,而如今,他这么的在乎这皇位,也只是为了静儿。
“哎……”无力地叹息,自薄唇逸出,消失在冰凉的秋夜里,随风而逝。
转身,准备回房就寝,却在一幽暗的阴影里,发现了一抹人影。
“谁?”夜痕宇黑眸陡然变得深沉又犀利,语调冰寒似剑。
阴影里的人影动了动,样子很是犹豫,可最终他还是走了出来,借着幽淡的月光,夜痕宇看清了他的面貌。
“痕熙?”夜痕宇明显有些惊讶,这个时候,夜痕熙怎么会在华韵殿里呢?
夜痕熙一身干净的月牙白锦衫,一张完美得无可挑剔的俊脸却在淡淡的月华之下显得有些苍白,妩媚『迷』人的丹凤眼,映着月光,多了几分伤感,淡淡地,似炊烟般袅绕。
“宇哥哥,我……我睡不着,想找你说说话,可以吗?”他的声音很温柔,又有些忧伤,听得夜痕宇实在不忍心拒绝他。
“好,进屋吧!”夜痕宇点头,两人前后步入了书房。
朦胧的烛光,摇摇曳曳,照亮充满书香气的书房,同进,也照亮了两人心事重重的面庞。
夜痕熙坐在烛台边,侧脸映着半明半暗的烛光,睫羽浓黑而微翘,瞳眸里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霭,看得不是分真切。
气氛沉默着,谁也没有先开口。
突然,夜痕熙弧线优美的薄唇抿了抿,眸光灼灼的望向夜痕宇,突兀地说:“宇哥哥,你……我看你最近很不开心,你有什么烦心事吗?能跟我说说吗?”
夜痕熙实在紧张,声音都有些微微的发抖,衣袖下紧握的手心更是冒出薄薄的冷汗。
他这么紧张,当然是有原因的,那件事情困饶了他那么久,他想不通,也想不明白?,所以,才决定亲自问问夜痕宇的。
那是一个深夜,他从宫外回来,却在无意间看到思静跟二哥在御花园里,两人的举止暧昧不说,甚至还谈笑风生,极其契合!这令他很疑『惑』,思静不是小产在休养期间吗?怎么会跟二哥在一起了?而且,那时的思静让他觉得好陌生,好遥远,完全就像是另一个思静,在他的印象中,思静不会有那样『迷』情媚『惑』的眼神,更不会有那么骇浪的不雅举止,她可是太子妃啊!将来的一国之母,怎么可以跟自己夫君的哥哥斯混在一起呢?
那一晚,夜痕熙彻底失眠了!
他不停的想,不断的想,却是怎么都想不明白,所以,今晚,他来找夜痕宇了。
夜痕宇吸了口气,心中多少已经有些明了。
痕熙会这么问,估计是已经知道了霓颜儿跟夜痕哲之间的事情了吧?现在跟他说清楚也不是不可以,或许,还正是好时机!交待给痕熙,在他离开皇宫之后,痕熙还可以帮他处理宫里的一些事情,以防止夜痕哲蓄谋篡位。
夜痕宇若有所思的望着夜痕熙,抿着唇,目光经过了一丝波动之后,才幽幽开口说:“痕熙,你想知道什么就直接问吧,我会如实告诉你的。”
夜痕熙点点头,目光清亮慧黠,柔声询问:“宇哥哥,你跟思静之间……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是因为小产这事吗?”
如果说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问题,估计也就是这件事了吧,而且还因为这事,宇哥哥跟思静都分房睡了,或许这事就是造成他们夫妻之间的隔阂吧。
夜痕宇却摇起了头,唇瓣浮上一抹苦涩的笑意,暗如子夜的瞳眸深处又涌起深切的悲哀。
“痕熙,谢谢你这么关心我和静儿的事!只是现在,我不得不告诉你,早在一个多月前,静儿就不在我身边了,她被囚禁在霓裳国,现在在我身边的,只是真正的霓颜儿。”
嗯?
夜痕熙皱起了好看的眉,很明显已经被夜痕宇刚刚说的话怔住了。
什么意思?
囚禁在霓裳国?真正的霓颜儿?这……这事情怎么听起来没头没尾的呢?
看出夜痕熙的困『惑』,夜痕宇深邃的黑瞳专注的望向他,马上解释说:“静儿是静儿,霓颜儿是霓颜儿,她们是两个相同面貌却不同『性』格的人,我爱的、娶的人是静儿,不是霓颜儿。”
这样说,痕熙应该已经听得懂了。
“宇哥哥,你是说……她们是两个人?现在在你身边的这个,这个是霓颜儿?”夜痕熙懵了,不可思议的瞪大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