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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珠道:“乐姑娘刚才告诉我,你知道的不多,是不是?”
乐振天忙点头:“是,是。”
“那就没有留你的必要了。”
“不,不。”乐振天忙道:“你想知道什么?”
“你多此一问。我想知道还有谁是‘雍王府’的人?”
“赵君平。”
“除了他还有谁?”
“这、这我就不知道了!”
“所以我说留你没什么价值。”
“不——”
“乐姑娘把你的罪行都告诉我了,你是不是死有余辜。”
乐振天忙望姑娘:“你什么都不念,念在这么多年——”
乐家倩脸色铁青,冰冷道:“那你死得快一点。”
一脚践了过去。
乐振天大叫翻身,却动弹不得。
纪珠道:“乐振天——”
乐振天忙道:“我对你总还有点好处。”
姑娘又要踢。
纪珠一拦道:“那么你告诉乐姑娘,她是哪儿人,姓什么,生身父母是谁?”
乐振天道:“我当年是在山东收养她的,至于她究竟是哪儿的人,姓什么、生身父母是谁?我也不知道。”
姑娘乐家倩神色一凄。
纪珠道:“那么你是在什么情形下收养乐姑娘的。”
乐振天道:“我是从那儿路过,听见孩子哭,哭得很厉害,进去一看,有对夫妻已经死了,有个孩于躺在床上哭,是我一念不忍抱走了孩子。”
姑娘乐家情的眼泪夺眶而出。
纪铁道:“乐振天,这就不对了,你既然记得姑娘是从哪儿抱来的,怎么会不知道姑娘是什么地方人?”
姑娘微一怔。
乐振天道:“这——”
姑娘叫道:“他没有说实话,他一定知道。”
纪珠脚下一用力,道:“乐振天,说实话。”
乐振天闷哼一声,强忍痛楚:“我说的是实话。”
姑娘道:“你还敢——”
她抬脚又要端。
纪珠伸手一拦,道:“乐振天,你已经欠人家不少了,为什么到临了还不让人知道自己的根呢?让人连生身的父母都不知道,你何忍?’乐振天道:“我要拿她想知道的,换我一条命。”
姑娘听得柳眉倒竖,刚要说话。
纪珠已冷然道:“欠人的债总是要还的,我替姑娘告诉你,办不到,你如果自信撑得住就不要说。”
他脚下又用了力。
没再听见乐振天哼哼_。
但是,转眼间他一张睑涨得通红,浑身也起了颤抖。
紧接着,纪珠脚下动了~下。
乐振天大叫一声,张口喷出一口鲜血。
纪珠道:“我先让你一口一口的咳血,然后再让你尝尝搜魂的滋味。”
乐振天机价一团:“你何不给我一个痛快?”
纪珠没说话,脚下又用了力。
乐振天忙大叫:“我说,我说——”
纪珠脚下微一松。
乐振天一阵剧喘,然后才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姓什么、生身父母是谁?她是我在济南街上拐来的。”
姑娘一怔。
纪铁道:“原来姑娘是你拐来的,济南什么地方?”
“济南南关,我不知道那是哪条街,只知道那是在一家‘裕记粮行’门口。”
纪珠转望姑娘,道:“姑娘,知道地方应该就不难打听了。”
姑娘或指乐振天,悲声道:“乐振天,你害人先受骨肉分离之苦于前,又对我——于后,你你,你还算是人么?”
飞起一脚,正中乐振天的“太阳穴”,乐振天一颗头颅被踢得粉碎,红白之物四溅,尸身一阵抖嗦之后不动了。
姑娘掩面痛哭。
入目这悲惨情景,纪珠也不禁为之皱了皱眉,再看看姑娘正自掩面痛哭,他只好道:
“乐姑娘,不管怎么说,你的仇总算已经报了,不要再难过了。”
渐渐的,姑娘止住了哭声,抬起了头,娇颜苍白,两眼红肿,她说道:“三少,重生再造之急——”
纪珠道:“说恩我不敢当,就是姑娘不报这个仇,我也不会放过他,不过,事既至此,眼前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姑娘的今后——”
姑娘迟疑了一下,悲声道:“如今了然一身,今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纪珠道:“姑娘是不是该到‘济南’去,查访一下自己的家,自己的亲人?”
姑娘又悲从中来,道:“已经这么多年了,家跟亲人不知道还有没有了?”
纪珠道:“总不能不抱一线希望。”
姑娘沉默了一下,点头道:“我进去收拾一下就走。”
纪珠道:“那么姑娘进去收拾吧,我在这儿等姑娘。”
姑娘道:“三少等我是要——”
纪珠道:“万一有人闯进来发现了,姑娘一个人恐怕不好应付,一经嚷嚷开了,恐怕姑娘也不好出城。”
姑娘感激的深深看了纪珠一眼,转身行去,没一个儿工夫,姑娘又来到了,肩上斜背了个包袱,手里多了把剑,头上也多了一块翠绿的纱巾,包裹着秀发识,见她往下一拜道:
“三少我告辞。”
纪珠忙避往一旁,道:“姑娘,不要客气。”
姑娘一拜而起,双目凝望着纪珠,神色异样道:“三少、我永生不敢或忘,有缘再谋后会之期。”
红肿的美目中泪光一涌,她连忙转身,快步行在。
很快的,她就消失在往后去的夜色中。
纪珠猛吸一口气腾身而起,飞射不见。
口 口 口
这是一座大宅院!
静静的浸沉在浓浓的夜色见
灯光还有几点,可是不多。
这间精舍里,就还透着灯光。
精舍坐落在大宅院的后院北偏东,后头有株高出围墙的大树,前头是个小花园。
突然精舍前出现一条人影,颀长的人影,手平还提着一把剑。
他,拍手轻轻的敲了门。
“进来!”
精舍里,传出一声淡喝。
门被推开了,人影闪了进去,随又关上了门。
袭着精舍里的灯光看,紧挨着门站的是纪珠,背着身站的,是个颀长英指的身影,穿的是件深蓝色的缎子面长袍,一条发辫垂在身后。
许是没听见进来的人说话,他很快的转过了身。是赵君平,他也一眼看见了挨门站立的是纪珠。
一惊色变,嘴里一个“你”字出口,脚下就要动。
纪珠冷然道:“你快不过我,嚷开了也对你未必有好处。”
赵君子硬生生的收势停住,紧绷着脸,瞪大了眼:“你想干什么?”
纪珠道:“我来问问,我李纪珠跟你有什么仇?”
赵君平道:“把你除名赶出去,我是奉命行事。”
纪球通:“我不怪你,那我也有错。”
赵君平道:“那你指的是什么?”
“我指的是你派人对付我。”
“我不懂你何指?”
“不要拿李纪珠当傻子,乐振天已经躺下了。”
赵君平脸色一变,道:“各为主子,我是奉命行事。”
纪珠道:“身在东宫门里,人却是‘雍王府’的,你为的是哪个主子?”
赵君平睑色大变:“乐振天他——”
“他”什么,他没说下去。
纪珠也没有说话。
赵君平又道:“我奉的是东宫之命。”
纪珠道:“二阿哥仁德得近乎懦弱,我不信他会下这种令。”
“就因为他懦弱优柔,才经不起别人说话。”
“谁说话,你?”
“不是我,二阿哥的首席智囊桂治芳。”
“但是人却是你派的。”
“这我承认,但是你也该知道,我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
纪珠摇头道:“别人可以说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你不能。我是因为“雍王府’的事被东宫除名的,而你是在东宫这边卧底的‘雍王府’人,你不该愿意杀我,就算你是奉了命,你也可以想办法知会我。”
赵君平道:“‘被王府’并没有命我这么做。”
纪珠道:“不对,你们那位年爷对我不是这个样儿,何况还有个你们‘雍王府’的人跟我在一起,除非你们‘雍王府’是虚情假意,想假东宫之手除去我跟芙蓉姑娘,否则,你绝不该那么做。”
赵君平神情震动,双眉微掀,张嘴要叫。
纪珠沉声道:“就算能错过今夜。你也逃不过下次,我非要把这件事弄清楚不可。”
赵君平没叫,目光~盘,说道:“我可以告诉你,‘雍王府’绝对没有要杀你的意思,绝对没有。”
“那你更要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做了?”
“我告诉过你,我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
“我也告诉过你,别人可以奉命行事,身不由己,唯独你不能,除非是你叛离了‘雍王府’。”
赵君平惊声急道:“我没有。”
“那么,那是为什么?”
赵君平眸子一转,要动。
纪珠抬剑一指,冷冷的说道:“除非你自信能快得过我,能胜得过我,否则,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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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章
赵君平道:“不动一点机会都没有,你逼得我不得不动。”
他是说动就动,话落,闪身疾扑内室。
纪珠跨进一步,长剑随手递出,剑鞘点向赵君子脑后“玉枕”。
他攻的是任何人所必救。
赵君平顾不得再往里扑,身躯疾旋,仰身出腿,横扫纪珠下盘。
纪珠冷哼一声。收剑微退。
他躲过了这一腿,赵君平挺腰而起,拳掌连攻,招招凌厉威猛,招招仅指要害,转眼间攻出了六拳八掌。
纪珠左手应敌,连拆一十四抬,第十五招上,长剑疾挥,剑鞘正中赵君子左膝,赵君平闷哼一声,矮下半截。
纪珠长剑疾扬,剑路已抵住了赵君平的咽喉。
虽是剑鞘,可是在纪珠手里,那是跟没带鞘的剑锋一样,赵君平曲左腿跪在地上,硬是没敢再动。
纪珠道:“你动过手了,现在是动口的时候了。”
赵君子脸色煞白,没说话。
纪珠道:“你不会非尝苦头不可吧?”
赵君平道:“你是不是非让我死不可?”
纪珠道:“那倒不一定。”
赵君平道:“那就不要逼我说。”
纪珠道:“我要是非让你说不可呢?”
“那你也就是非让我死不可。”
“我不懂。”
“凭你,你该懂。”
“你说了,‘雍王府’会杀你?”
“不错。”
“我要是保你不死呢?”
赵君平道:“你所学高绝,放眼当今,鲜有敌手,但是你未必能保我不死。”
纪珠道:“恐怕你非试试不可。”
“我要是不说,你就要杀我?”
纪铁道:“我总该为二阿哥做点事,至于‘雍王府’方面,我也没有什么顾忌可言,何况已经死了一个乐振天,不多你这一个。”
赵君平道:“那么你我打个商量,我告诉你实话,你不动声色,至于将来你要走哪条路,那是你的事。”
“我动不动声色,那要看是什么事,是不是让我忍得住。”
赵君子沉默了一下,道:“好吧,我告诉你,这都是‘雍王府’的计谋,想让你投向‘雍王府’的计谋。”
纪珠心头一跳,道:“你可不可以说得详尽点?”
“白雪庵求你上‘雍王府’救人,那是他自己的意思,可是就因为你去了‘雍王府’,‘雍王府’就利用这件事从东宫这边逼走了你,然后是芙蓉姑娘被赶出‘雍王府’,然后是使你不能不留下来照顾她,先一步使德谨格格去大闹,最后再使东宫方面派人对你下手,不但根本绝了你回东宫的路,而且还使你仇恨东宫,这计谋本来很完美可是谁也没想到,乐振天他竟会招出我来,暴露了最大的破绽。”
纪珠心头猛一阵跳,急急道:“你的意思是说,芙蓉姑娘被赶出‘雍王府’,也是计谋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