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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赵姑娘去见直郡王了,表示要单个门儿去,而且不愿意一个人出门,想带如意一块儿去。
直郡王答应得很爽快,不过他有个为难处,那就是如意现在在侍候总教习李纪珠,他不便就这么擅做主张让如意一块儿去。
赵姑娘说得好,把总教习请来商量商量。
直郡王在好要找李总教习,于是派人把纪珠请来了。
纪珠一进直郡工的书房,见赵姑娘也在座,心里不免为之一跳,他只当——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直郡王含笑的站了起来说了话:“纪珠,赵姑娘要去串个门子,想跟你借个人。”
纪珠心里刹时恢复了平静,他装糊涂:“想跟我借个人?”
直郡王道:“是这样的,她想带如意一块儿上,可是如意现在侍候你,我下能不先征求你的同意。”
纪珠装出一副明白状“呢”地一声道:“原来是——我没有意见,如意是王府的人,王爷尽可以随意派她差事,而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儿。”
直郡王含笑转望赵姑娘:“李总教习同意了,你可以带如意去了,你打算上哪儿去,要不要到时候我派车接你去?”
赵姑娘站了起来道:“你还是忙您的事吧,我自己会安排。”
她转身出去了,没跟纪珠说一句话,甚至没看纪珠一眼。
直郡王有点不安道:“她就是这么个人,府里上下除了我,她从不跟别人说话,你可别在意。”
纪珠淡然一笑:“王爷,纪珠不会,这有什么好在意的。”
直郡王道:“你不在意就好——”
纪珠道:“王爷要是没别的事——”
直郡王忙道:‘有别的事,有别的事找,找你并不是完全为了赵姑娘要带如意一块儿出去的事。”
纪珠道:“王爷还有什么别的吩咐?”
直郡王道:“我让你看件事。”
“看件事?”
“是呀。”
“什么事?”
“我传下了令谕,任何人不许接近后院,只准你跟金天弼,福清在这儿,就是为了要让你看件事。”
“王爷到底什么事?”
直郡王看了看他,神秘的笑笑道:“我找了个喇嘛来,要他来给我做做法。”
纪珠一忖讶然状:“王爷找喇嘛来做法!做什么法?干什么?”
直都王微一怔:“纪珠,你怎么连这个都不懂?”
纪珠道:“我不知道王爷说的是——”
直都王道:“密宗‘摄魂夺命大法’,为的是对付老二,你懂了吧?”
纪珠装出一付恍悟状:“哦,原来——这种法术我听过,只是王爷,您能不能不让我留在这儿看?”
直郡王愕然道:“为什么?”
纪珠道:“因为我从不信这个,不信我就不能脸上一付肃穆虔诚状,要是留在这儿,万一让喇嘛看出来了——”
直郡王一抬手道:“我还当是为什么呢,原来是为这——那你更要留在这儿看了,着了你就会相信了。”
纪珠道:“王爷,看了我也不能相信的,除非在看了之后再让我听到东宫那边有了什么动静。”
“放心,着了以后,我准保你很快就能听见东宫方面的动静。”
纪珠笑笑道:“王爷,您可别生气,您看重我,我知道,只是既然我很快就能听见东宫方面的动静,您何如让我只等着听动静,好在我已经知道这儿要作法了。”
直郡王看了看纪珠,一点头道:“好吧,既然你不愿意看……”
纪珠欠个身就要走。
“等等。”直郡王叫住了他,道:“纪珠,我不是村夫村妇,而且我这个人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我非让你服这个不可,你愿不愿意跟我打个赌——”
纪珠微一笑截口:“我懂王爷的意思,这样不好,那个喇嘛,只要让我信了他的神通,我马上给他磕头,拜他为师,跟他学密宗。”
直郡王指着纪珠道:“这可是你说的?”
“绝错不了。”
“好。”
“要不要我给您立个什么状?”
“那倒用不着,我相信你跟我不会说了不算,你走吧。”
纪珠没动,道:“您既然叫住我是为跟我打这个赌,那么我也要斗胆问您一声,万一要是不能让我信呢?”
“好办。”直郡王道:“我从此也不信这个,而且,你要什么,我给什么。”
“谢谢王爷。”
纪珠一欠身,走了。
望着纪珠出了书房,直郡王笑了笑:“你等着磕头学密宗吧。”
这句话,纪珠没听见。
口 口 口
任何人不能进后院,但任何人也不得随便出府。
纪珠例外。
谁又敢拦这位身兼两府总教习的总教习。
纪珠出了直郡王府,除了他自己的东西,别的什么都没带。
他没沾直郡王府一针一线。
其实,这时候出府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直郡王府上下,注意力全集中在后院。
谁都想偷偷挨近后院看个究竟。
可是偏偏谁也没这个胆。
不敢去偷看,偷偷谈论总可以。
大伙儿都在谈论那件事了,谁会注意到纪珠出了府?
何况,纪珠出府,是件很平常的事。
但是,纪珠自己,并没有想到会在这时候离开直郡王府。
他跟铁霸王手下弟兄,约的是今晚二更过后,跟姑娘赵桂琴,也是约在那一时候,在城门外见面。
现在他提早离开了直耶王府,铁霸王手下弟兄那一头好办,顶多告诉他们他已经提前出城就行了。
可是赵桂琴那方面,这时候上哪儿找去,根本不知道她带着如意上哪儿去了?
正为之皱眉,不觉间已来到了城门口,灵机一动,找个守城的步军问了一声。
问出来了,有辆直郡王府的马车刚出城没多久。
直郡王府的马车刚出城没多久,车上一定是赵桂琴跟如意,绝不会是别人。
纪城连忙出城,巧事都让他碰上了。
刚出城,迎面一辆马车跑了过来。
纪珠倒没认出是直郡王府的车,可是赶车的那汉子,在金天弼陪着他到处走的时候,他在直郡王府的跨院里见过,而且那汉子也认得他,一看见他忙把马车赶到道旁停下,跳下车辕躬身施礼,满脸赔笑的打招呼:“总教习您也出城来了。”
纪珠道:“出来办点事。”
那汉子道:“您要上哪儿去?我送您。”
纪珠道:“不用了,我望走走,谁用车啊?”
那汉子道:“是赵姑娘出城来了。”
纪珠道:“原来是赵姑娘,你不接她回去,她不用车了?”
那汉子道:‘她说待会儿自个儿回去,她刚在前面街口下了车,就让我回来了。”
纪珠道:“那你就别耽误了,赶车先回去吧。”
他走了,赶车汉子很懂礼,等他走出了几步后,才跳上车辕赶车走了。
纪珠听见车声远去,放开步直往街口赶去。
到了街口一看,东面横着的一条大街,被前面的大街一分为二,两边都是挺热闹的,人也挺多。
谁知道赵桂琴带着如意走的是哪边?
这上哪儿找去?
站在街口正发愁,身后响起个话声:“三少。”
纪珠忙扭头一看,只见不远处站个小伙子,正是赶车接走宫子工那两个之中的一个。
小伙子一见纪珠回头,忙赶了过来,低声道:“你怎么这时候出城来了?”
纪珠道:“你来得正好,我提前出来了,晚上不必再派马车接应了。”
“是。”
“还有,兄弟,我打听一声,刚有辆直郡王的马车,从车上下来两位姑娘,知道她们上哪儿去了么?”
小伙子抬手一指:“三少,直郡王府的那辆车,一出来我们就盯上了,你说的那两位姑娘,就在这儿下车,顺着大街往东去了。”
纪珠忙道:“谢谢兄弟,我要赶她们去了。”
话落立即转身过街,往东行去。
纪珠顶着大街直往东走,边走边注意街道两旁,他走得不能说不够快,可是一盏热茶工夫过去了,仍没看见赵桂琴跟如意的人影。
怎么回事。
难道他们俩拐弯了。
正自心念转动,只听身后急促步回声由远而近。
纪珠回头一看,敢情是小伙子又来了。
只见他很快的就到了纪珠的眼前来,一欠身,低声说道:“三少,您要找的那两位姑娘出事了!”
纪珠心头一跳,忙道:“出事了?出了什么事了?”
小伙子道:“让老四那边的人给弄走了。”
纪珠心头又为之一震:“弄回内城雍王府了?”
“不,就在附近,老四的一处秘密机关。”
“你知道在哪儿?”
“知道。”
“兄弟,你带我去。”
“你请跟我走。”
小伙子转身往回走去。
纪珠迈步跟了上去。
走没多远,小伙子往西拐进一条胡同。
纪珠伸手拉住了他,道:“就在这条胡同里?”
小伙子道:“对。”
纪珠道:“那你就不必带我往里走了,告诉我胡同哪边第几家就行了。”
小伙子道:“北边第六家,门口挂灯笼那一家就是。”
纪珠往北边第六家看了看,只见门口高挂两盏灯笼,上头各写一个斗大的‘史’字,他当即道:“你不必在这儿等了,把姓宫的带到季老那儿去等,这边事了我就赶去。”
小伙子恭应一声,转身走了。
纪珠则迈步往胡同里行去,到了第六家门口,只见两扇大门紧闭,听不见一点人声,他上前就敲门。
敲没几下,只听里头有人粗声粗气的问道:“谁呀?”
纪珠道:“我,找人的。”
门里那人道:“我们不认识你,这儿也没你要找的人。”
敢情他是不开门。
纪珠的右掌贴上了门缝,掌力猛一吐,“砰!”地一声,门栓断了,两扇大门也为之豁然大开。
门里有个浓眉大眼壮汉,正回过身往外惊望,显然他答过话后就要进去,听得门被震开又回身惊望。
他望他的,纪珠一步跨了进去。
“你……”
浓眉大眼壮汉惊问。
纪珠抬手一拦,道:“你是主人,我找你,你不是主人,就给我往里通报。”
那浓眉大眼壮汉道:“你是干什么的?”
纪珠道:“你是主人?”
“不是。”
“那么你不配问。”
浓眉大眼壮汉脸色一变,挫肩塌腰,当胸就是一拳。
纪珠道:“你也不配跟我动手。”
伸手扣住了壮汉的腕脉,五指微一用力,壮汉半边身子为之酸麻,马步也为之浮动,他就趁这工夫,沉腕一抖,壮汉半截铁塔也似的身躯,跌跌撞撞往里退去,砰然一声撞在影壁墙上,壮汉大叫:“你敢跑到这儿来撒野打人。”
这一叫不得了,两边厢房里立即奔出来三四个。
壮汉一见自己人出来了,胆气陡壮,一指纪珠道:“这小子不知道是哪一路的。闯进咱们这儿来打人。”
话落,当先扑向纪珠挥起蒲扇般大巴掌就劈。
纪珠递单掌,封住壮汉的大巴掌,然后右手从壮汉腕下穿了过去,力用三成,在壮汉右脚上拍了一下。
只力用三成,壮汉却立足不稳,踉跄暴退,又撞在了影壁墙上。
那三、四个既惊又怒,大叫声中齐扑纪珠。
纪珠仍是用一只右掌,挥了几挥,便把那几个打得纷纷住院中退去。
纪珠迈步绕过影壁墙跟了过去。
壮汉紧跟在纪珠身后,却不敢再轻举妄动。
纪珠绕过影壁墙,到了院子里一眼就看见堂屋门口一前二后站着三个,前头一个身穿海青长袍的瘦削老者,后头两个测是穿黑色裤褂,打扮利落的壮汉。
许是主人出来了。
纪珠立即停步在院子中央。
那三、四个里,有一个长脸汉子指着纪珠道:“石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