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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喇嘛如遭电击,机价一颤,匆忙间双掌急向外翻,沉腕暴退,满脸震惊色,急急喝道:“你,你也是‘密宗’传人?”
纪珠淡然道:“怎么见得?”
红衣喇嘛惊声道:“要不然你怎么会‘密宗’三大绝学之一的‘翻天印’?”
纪珠道:“我不但会‘翻天印’,我还会‘降魔许’、‘兰花指’,会‘密宗’绝学干吗非是‘密宗’传人不可,当今天下各大门派的绝学,我都曾经涉猎,也都会,演出来还都差强人意,你信不信?”
红衣喇嘛道:“你还会‘降魔许’、‘兰花指’?”
“不信你可以试试。”
红衣喇嘛瞪着一双环眼望纪珠,满布横肉大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
显然,对纪珠的话,他是半信半疑。
纪珠道:“大喇嘛,总不能听说我会你们‘密宗’的三大绝学,就把你吓住了吧?”
他话声方落,红衣喇嘛大吼一声又自扑到,一袭红袍宛若一片红云,向着纪珠罩下。
纪珠道:“番僧,小心‘兰花指’。”
他右手划半弧,掌心向下,食指、无名指、小指挺直前指,拇指微扣中指,曲指欲弹。
红衣喇嘛惊叫一声,闪身欲躲。
纪珠道:“留神‘降魔许’。”
四指曲起,中指一挺,猛然点出。
他不过只是虚空一点。
红衣喇嘛胸前却似受千钧重击,砰、砰、砰一连倒退三步,高大身躯撞在充作法坛的方桌上面,蜡烛灭了,香炉翻了,口张处,一口鲜血喷出。
纪珠如影附形,闪身跟到,又一指点出,红衣喇嘛应指就倒,纪珠右手一圈、一举那高大魁伟的身躯已上了肩头,左手一抓,把那具木头人儿抓在了手里,然后陡然拔起,扛着红衣喇嘛直上夜空。
直郡王跟那些护卫们,真吓傻了。
等到他们定过了神,夜空中已经没了纪珠的踪影。
直郡王心血欲裂:“快追,不计牺牲,务必抢回大喇嘛,抢不回来,就让李纪珠带走个死的去,备马,我要上八阿哥那儿去了。”
口 口 口
直郡王府的确派出所有的护卫。
但是纪珠仍带着个只是昏迷,却仍是活生生的红衣喇嘛到了‘雍王府’。
大厅里见着了年勇尧,他把红衣喇嘛往下一放,双手递出了那具木头人:“年爷,幸不辱使命,人证物证都在这儿。”
年羹尧大喜欲狂,连谢都顾不得,忙接着那具木头人,同时命人架走了红农喇嘛。
等到护卫架走红衣喇嘛出了大厅,他才打拱作揖,不住的直谢,还道:“兄弟,你真行,错非是你,谁能把这件事办得这么漂亮,谁又能办成这件事?”
纪珠道:“年爷夸奖,那是因为年爷没有亲自出马。”
年羹尧道:“就算我能亲自出马或许能办成,也未必能办得这么漂亮……”
恐怕这是实话。
“坐,兄弟请坐!”
纪珠道;“谢谢年爷,我不坐了,我的事……”
年羹尧忙道:“办了,办了,你的事我还敢不马上就办么,何况你的事也就是哥哥我自己的事呀。”
纪珠不理会年羹尧的那些套近乎的话,道:“纳兰怎么说?”
年羹尧迟疑了一下:“兄弟,我不及你办的漂亮,他要见见你。”
“见我什么意思?”
“他没说,不过想也知道,他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够格让官家收手。”
纪珠双眉一扬,道:“要是这样的话,我倒是非见见他不可了,年爷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见?”
“现在,就在这儿!”
纪珠为之一怔。
年羹尧又道:“你不是让四爷给你想办法,让你尽快跟他见上一面么?”
纪珠定了定神,道:“不错,是我要跟他见上一面,我没想到会这么快,而且就在‘雍王府’里。”
年羹尧凑近纪珠,低声道:“凭良心说,见他并不容易,不过四爷用了些谋略,要大内派人在一个时辰内,到‘雍王府’来,押取人证跟物证,于是大内就把他派来了。”
纪珠心头一震,道:“四爷用的这个谋略,不是太冒险了么,万一我在一个时辰之内,带不来人证跟物证呢?”
年羹尧正色道:“任何人都应该知道,李家三少既做许诺,那是如山似鼎,绝不会有所更改的,也绝不会做不到,再说,只要是为兄弟你,‘雍王府’愿意留任何危险。”
纪珠心里一阵激动,但他却没说什么,道:“年爷,那么纳兰现在哪里?”
年羹尧道:“他就在外面亭子里。”
纪珠一怔,转身走了出去。
年羹尧忙跟了出去。
纪珠一出大厅就看见了,在这‘雍王府’广大前院的灯光映照下,不远处的青石小径上,负手站立着一个人。
那个人背向大厅,穿一件珠白色长袍,外罩一件团花黑马褂,长长的发辫垂在身后,身材颀,长透着挺拔俊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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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纪珠走了过去,在那人身后丈余外停住。
年羹尧跟着来到,道:“纳兰……”
只听那人道:“羹尧,四爷找你。”
年羹尧转脸向纪珠:“兄弟,我先告退一下。”
纪珠道:“年爷请便!”
年勇尧转身走了,很快的消失在夜色里。
那个人并没有马上转过身来,随听他又说了话语气冰冷,道:“你就是辽东李家的李纪珠么?”
纪珠没答,反问:“你一向跟人说话,都是这样的么?”
那人道:“你很大胆,居然敢这么问我!”
纪珠道:“辽东李家的人还没有什么不敢的。”
那人道:“好大的口气,我可以告诉你,见你辽东李家的人,我就是这样愿意见你,已经是你天大的造化。”
纪珠道:“我没有想到,大学士家的家教如此……”
那人怒喝:“住口。”
纪珠道:“我也告诉你,只是听我这么说,你还能够站立在我的眼前,这也是你的天大造化了。”
那人仰面长笑,声若龙吟,直透夜空:“好、好、好,我倒要看看,李家在什么惊人绝学,要我转过身来不难,只要你有让我转过来的能耐。”
纪珠道:“你站稳了!”
跨步欺到,突出一指,疾点那人背心。
那人冷哼一声,头也没回,反手后抛,捷如灵蛇,硬截纪珠那一指。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只这么一招,纪珠便已经试出了,眼前这位,的确是位少见的高手。
但是,纪珠艺高,也一身傲骨,并没把眼前这位放在眼里,沉腕变招,五指如钩,扣向对方腕脉。
那人招式一顿,中指翘起,点向纪珠掌心,竟似脑袋后头长了眼。
纪珠冷冷一笑:“留神。”
五指一伸,振腕疾摇。猛拂那人腰眼重穴。
那人身躯一震,想变招封架,但是纪珠手掌一摇,幻影十余,整个罩住了他的背心,分不清楚虚实,令人无从封架,想要躲闪,又已经来不及,他只有霍然旋身,双掌并出硬架住纪珠单掌。
纪珠的目的只是在逼他转身,并不是要跟他拼斗,既见他转过了身,当即沉腕收招,退向后去。
那人的双掌顿时落了空,也立即收招。
这时候看见那人的脸了,只见一张胜冠玉也似的,长眉凤目,胆鼻方口,俊美绝伦,跟纪珠不相上下。
但是,那人的脸色铁青、一双凤目之中寒芒暴射,比起纪珠那气定种闲安祥详的神态,可就差多了。
入目那俊美绝伦的相貌,纪珠有着一瞬间的错愕。
而那人,这位纳兰公子,两眼之中寒芒渐敛,脸色也渐渐恢复正常,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没想到你是这么一个少见的俊逸人物。”
纪珠道:“彼此。”
纳兰公子道:“你是头一个逼我转过身来的人。”
纪珠道:“是么,”
纳兰公子道:“听说你要见我,为什么?”
纪珠道:“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
纳兰公子双眉微扬:“跟我说话,不能你呀你的。”
纪珠淡然道:“跟我说话,最好不要用这种态度,你贵为统领帝都铁卫的大员,那是对别人不是对辽东李家。”
纳兰公子脸色一变,凤目又现寒芒:“你太狂、太猖撅了。”
纪珠道:“好说,我这狂、猖只是因人而异,别人尊重我,我也照样尊重别人。”
纳兰脸色又恢复正常,凤目中的寒芒也自敛去道:“你要知道,自本朝开国至今没有一个人敢为叛逆说话。”
纪珠道:“铁霸王不是叛逆。”
“他是莠民,比叛逆好不到哪儿去?”
纪珠脸色微沉,道:“我请问,铁霸王所领导的北六省江湖道,曾经干犯了哪一条王法,你指他为莠民?”
纳兰公子道:“你不必为他辩护,朝廷对江湖人没有好感。”
“当初除鳌拜,靠的却是江湖人。”
“事实上,你李家就是一个最大的叛逆。”
纪珠淡淡的笑了笑,道:“事实上确是如此,我不否认,既是如此,你就不该再跟我这么面对面说话。”
纳兰公子脸色一变,但刹那间又恢复了正常:“你是老郡主的推荐,曾经皇上点头,我不能动你。”
“辽东李家离京城不远,朝廷也不该任它存在。”
纳兰公子脸色大变,厉声道:“李纪珠,你太过份了!”
纪珠淡然道:“不然,站在朝廷的立场,我说的这是实情实话,纳兰公子,难道你能否认事实?”
一句话问住了纳兰,站在他的立场,他绝不能否认,甚至不能有任何辩驳。
纳兰公子脸色发白,点头说道:“好、好、好,李纪珠,皇上只是念你李家当年对皇家有过功……”
纪珠截口道:“纳兰公子,你既提当年事,那就表示你清楚当年事,当年事是各取所需,李家从不敢居功。”
纳兰一双凤目中寒芒暴射:“李纪珠,你是逼朝廷对你李家采取行动作,要明白,只要我一声令下,你辽东李家马上就会遭到缉捕。”
纪珠道:“我建议纳兰公子最好分头并进,双管齐下,因为站在纳兰公子你面前的,还有个李家的李纪珠。”
纳兰咬牙道:“好,我就先捕杀你,再下令对你辽东李家采取行动。“他猛然抬起右掌,曲起五指,那修长的五指,刹时变得如同一把钢钧。
纪珠乃是垂手站着,那么悠闲、那么安详。
他淡淡的道:“在纳兰公子动手出招以前,我要声明一点。
提醒一句,李家曾经执掌日月令,为匡复而效力,但如今,虽永远以汉族世胃、先朝遗民自居,却跟大清朝廷,一直相安无事,由于老郡主,李家也一直不愿跟官家为敌,就拿眼前事来说,尽管铁霸王伤得那么重,我不但尽力地压制北六省江湖道群家,甚至自己也先经由四阿哥向官家报备、我只找江南来的江湖道,希望官家也不要再采取任何行动。而如今,纳兰公子你最好能一举歼灭李家,捕杀李纪珠,否则就凭李纪珠一个人,一把剑,不惜任何代价,誓必跟官家周旋到底,闹得京城鬼哭神号。”
纳兰公子听得神情震动,脸色连连变化,等到李纪珠把话说完,他立即冰冷长笑道:
“李纪珠,要只凭你一句话就让官家歇手,岂不是显得官家太无人么?我纳兰今后又怎能统率帝都铁骑面对别人……”
显然,他的话风语气已经变了。
变得只针对眼前事,只字不提搏杀纪珠,歼灭李家。
纪珠何许人,他怎会不给人留退身步,何况他不能不为铁霸王着想便道:“那么以纳兰公子之见?”
纳兰道:“不让官家插手,你就该有不让官家插手的能耐,只你有这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