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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觉得躇踌,适才已经冒了一次风险,现在再教他去摸,若暗器不绝射出,岂非糟透。
但见葛衣人沉吟了一会,心料神猿既有此示意,必无危险。当下也不示弱,慢慢地把手挪到石人腹部,一摸之下,和方才大不相同,竟给他摸出端倪来。
只听得哗喇喇地一声响过后,石人腹中洞开,原来在他的肚子里有着一度暗门。
门既开启,葛衣人已明神猿之意,不假思索伸手往洞里一掏,却掏出几片薄薄的石片来,葛衣人一瞥,不由大喜,那些石片,居然也是化石的东西。
石片共十五张之谱,每张薄薄如纸,上面有字有图,所谓图文并茂,这十来张石片,赫然是紫府宫失去已久的秘笈。
葛衣人一琢磨,已知这些东西本来是纸,随在火山爆发,雪宫覆没,大气压迫之下,也已化成石片。葛衣人小心翼翼藏好那十几张石片,谢过神猿指点,然后率领门下徒众,径返议事堂叙话去。
到得议事堂,再把那些石片细看,却见其中一张并非本门秘笈,乃是九龙祖师浴风子所遗,那石片上写道:“紫府前辈不幸罹难,所遗秘笈,宜留该派后人。他派不得妄图。武林君子,若偶得之,毋得偷窃,希奉还紫府掌门,如生妄念,天诛地灭!”
至此,葛衣人方知石人腹中机关,以及预伏那几颗铁莲子,并非本门尊长所设,乃是浴风子为防他派中人盗秘笈而预藏下来的。浴风子一生耿介,由此可见。葛衣人慨叹良久,心中着实佩服这位前代高人了。
葛衣人喟然道:“浴风子老前辈当真是本门大恩人啦!”
语讫,把那石片遍示门下徒众,各人也自欷嘘叹息不已。接着乃议论及姬儿、妞儿两女孩的伤势以及和凌霄子结下梁子等事。
葛衣人把经过详为徒众说罢,叹道:“本门几十代以来,除出了一个叛徒,和中原武林人物结怨外,从无与别派有过节,不料这一次竟和八荒中人成为仇家。看情形老夫非亲赴塞外找那老头儿算帐不可了!”
座上唐古拉猛忽道:“掌门师兄,这宗事非审慎不可,劣弟料凌老头儿这番赴塞外,必和耿仲谋这逆徒勾结,耿仲谋已获二怪秘笈,尚得凌老头相助,可谓如虎添翼,当是不可轻敌!”
葛衣人颔首道:“贤弟之语不差,惟姬儿、妞儿危在旦夕,岂容迁延时日!”
唐古拉猛又道:“史三娘与莹儿二人技业,俱不在本门诸人之下,依劣弟管见,能与这二拨人会合,操胜算才有把握,师兄宜先觅这二拨人后,再行定夺!”
葛衣人道:“此事我已托镜湖老人去办,却不知他可曾找到,如是得偿所愿。史三娘和莹儿不用愚兄前去找他,也会自行前往塞外。”
唐古拉猛又问:“师兄可曾和方老师约定见面么,以便回报消息?”
葛衣人摇头苦笑道:“我没有料到变生肘间,以为耿仲谋这畜牲的确实行踪一打探完了,责任便已完结,所以没有和方老师相约。”
唐古拉猛沉吟道:“唯今之计,咱只有重返中原找方老师好了。”
又道:“师兄若去,可允师弟相伴同行如何?”
葛衣人道:“有贤弟相助,求之不得,怎不可以?不过,愚兄认为重返中原,时日迁延,往来耗时,不若径投塞外找凌老儿去,好歹和他拚一拚,尚天怜姬、妞二儿,说不定方老师已见到史三娘和莹儿了,那时节,我等自可在塞外相会哩。”
计也唯此,别无良策,唐古拉猛不持异议。当下,师兄弟二人商议停当,翌日别过神猿,便已登程,自唐古拉山出发径投蒙古塞外而去。
由唐古拉山到蒙古去,途径极多,蒙古塞外辽阔何止万里,若采捷径,自是不须经过中原,可由巴颜喀拉山边缘直进,至祁连山,一出祁连山便已入塞外境界。
祁连山又名雪山,距唐古拉山约莫两千里路左右。葛衣人师兄弟俩为了急赶塞外,便也采取了这条捷径。且说两人出得唐古拉山,急展轻功,日夜兼程,历尽跋涉,一月之后?已然抵达祁连山境。
祁连山一到,塞外境界已不会远,到得这儿,两人反躇踌起来。唐古拉猛忽然想起一事,对葛衣人道:“师兄,咱要先到哪儿好?凌老儿只说到塞外找他,塞外地方辽阔无边,大山又多,如果没有眉目,哪能容易找到?”
葛衣人皱眉道:“贤弟说的对,这事说来倒是愚兄冒失。
不过,依情依理,耿仲谋这畜牲既有意避人耳目,自不会找热闹所在来栖身,就算有名山川,也不会去住。阿猛,你心中可有主意,能料耿仲谋躲藏在什么地方么?”
阿猛摇摇头说道:“塞外的地方,小弟不大熟悉,所知可以藏身所在虽不少,但怎能一一觅遍?”
葛衣人想了一想,心下一醒,忽问道:“阿猛,你可知道塞外有龙蜃帮帮众?”
阿猛恍然道:“对了,若有龙蜃帮的人,咱们就不难找到眉目。这事小弟不知,只有慢慢访查。”
师兄弟二人在距离祁连山百里左右找个所在落宿,向村落的人打听,这儿既近塞外,地旷人稀,这个村落本来人就不多,葛衣人师兄弟到时,村里的人又都到别处游牧去,整条村落冷清清,十户八户人家统计不够十个人,多是孩子与老弱之流。葛衣人借宿的那一家,人丁更少,只得一个老头儿,问也问不出究竟来。
第二天,葛衣人和阿猛正准备继续动身上祁连山,忽听一阵急速快马声音,的的答答由远而近。塞外的人多骑马代步,葛衣人也不以为异,待出得屋门时,快马已绝尘而至,葛衣人一看不由大喜起来。
但见一匹灰色高头骏马鞍上,坐着一个中年妇人,那女的甫见葛衣人,已大声疾呼道:“唐古前辈,唐古前辈,你怎地也来了?”
葛衣人哈哈道:“说曹操,曹操就到,朱帮主是你来啦,昨天咱哥儿还在谈论贵帮哩!”
不错,来人正是龙蜃帮帮主朱洁馨。朱洁馨双足一点,翻身下马,对葛衣人施礼道:“幸会,幸会,唐古前辈莫非知道了消息,赶来助史师姊一臂之力?”
葛衣人愕然摇头,反问道:“朱帮主何来?可曾遇到镜湖老人?”
朱洁馨笑道:“早见到了,方老师已把你老人家信息传给史师姊与莹姑娘了!”
葛衣人四顾前后左右一下,问道:“是你一个人来的么,史三娘和莹儿她们呢?”
朱洁馨道:“当真凑巧,她们两拨人也是今天才抵达祁连山,曾和晚辈相约,在山南中路一所古刹中相候,然后再出发前往找寻耿仲谋和赤炼人魔,此时,料她们已然安抵古刹了!”
葛衣人不禁又问:“朱帮主怎地离群独行,莫非另有眉目?”
朱洁馨颔首道:“不错,敝帮在塞外也有弟兄,我所以未及赶上大队,原因就是和敝帮卡子的人见面,等候消息,才误了时候!”
葛衣人心头一乐,急问道:“那魔头和那畜牲的行踪,贵帮兄弟可曾打探出来?”
朱洁馨笑道:“敝帮不才,这一点倒还不负厚望,耿仲谋和赤炼人魔动向,据线报可能是上了托托山!”
葛衣人吃了一惊,反复地说道:“托托山?是不是接近戈壁大沙漠的那个托托山?”
朱洁馨道:“不错,塞外托托山只有一个。因对方曾经过祁连山,敝帮耳目一探到,立刻跟缀,据回报他们所走的是齐齐哈登,土哈庙等地,走这一方,除了上托托山外,别无去路,是以才敢断定。”
朱洁馨顿了一顿,又道:“听说他们途中多了四个人,其中一位白发老者,武功极高,敝帮兄弟无一人能认出他是谁,其余的乃是昆仑山那三个糟老头,倒是不足为患的哩!”
葛衣人一听,血脉偾张,双眉一挑,冷笑道:“这个老贼,我正要找他哩!”
但见他仰天长啸,啸声十分凄厉,哈哈叫道:“好个凌老头,你道我唐古拉铁当真不能把你找到了么?哈哈,冤家路狭,果然给我找到你的下落了。”
朱洁馨惊道:“唐古前辈,你说什么?那老头你和他有过节么?”
葛衣人咬牙切齿,半晌,才悲怆地把雷波城里女儿着了凌霄子的道儿略说一遍。
朱洁馨听罢,心中不由一震,呢喃说道:“此人可是八荒门的前辈,销声匿迹已久的凌霄子么?”
葛衣人点头不语,朱洁馨续道:“似此看来,令媛必因年轻露出破绽,始为所乘,这老头子不但老奸巨猾,抑且歹毒无伦,以他辈份之尊,却对二个孩子施此毒手,委实太不应该啦!”
唐古拉猛接腔道:“在下也是这么想,侄女儿不只露出马脚,且已露出身份,那凌老儿此番出手,料必志在为他那已殁的师妹桑龙姑报仇啦!”
葛衣人叹道:“除此之外,老夫也想不出了别的缘由来,要知本门与八荒一派,素无过节的啊!”
朱洁馨唏嘘叹息一会,说道:“既是恁地,就请两位前辈一起到山南中路古刹与各人相聚,以便计议,好歹到时一并了结过节。”
葛衣人黯然道:“朱帮主说的是,时候不早,咱便快些赶去,免使史三娘等人悬念!”
当下,朱洁馨弃了马匹,和葛衣人师兄弟一起赶上祁连山,径投山南古刹而来。
途中,葛衣人问起各事,朱洁馨扼要地告诉了他。原来那一天,镜湖老人和葛衣人在罗浮村秦寒墓前分手后,他便依着葛衣人指示,朝西北方面访寻史三娘和莹儿,一路上到处有龙蜃帮的卡子,镜湖老人并不费多大劲儿已经访得两拨人行踪,便在西宁附近,找到了史三娘了。
当找到时,镜湖老人乃把葛衣人的口信奉告,却听史三娘哈哈笑道:“我们早已获得消息啦,多亏龙蜃帮的人相助,此刻老娘便是取道塞外,你没觉察吗?”
镜湖老人才恍然大悟,要知西宁的去路,正是朝着祁连山,出了祁连山便是喀里哈图,喀里哈图位于西北与塞外边陲,这地方自然是蒙古境界了。
耿莹儿和史三娘两拨人马,既获知她们要寻的人的下落,自是不必分开找寻,故汇合在一块,到塞外来了,镜湖老人也随大伙同行了。
话休絮烦,且说待得朱洁馨把始末经过说毕,一行三人已然攀越莽莽长岭,足履半山,望南而行,再走百里来路,便可抵达中路那所古刹了。
朱洁馨也边走边想道:“史前辈她们必是等得心焦意烦啦。为了姬儿妞儿受伤,更是不宜延宕时刻!”
心中想着,脚下不期然加快起来,忽地里,但觉袖角给人扯了一下,前奔的身形斗然往后一撤,不由怔了一怔,问道:“唐古前辈,什么事?”
扯她衣袖的人不消说也知是葛衣人了。只听他悄悄道:“别前走,有人来啦!”
语已,横里一带,便把朱洁馨带入山畔一处长长的蔓草中。那摄草长可丈余,荆棘杂生,蔓藤围绕,三个人匿身其间,外人端的不易发见。
讵知他们才闯进荆棘丛中,陡听丛草之外,一阵敞声呵呵朗笑,那笑声极其嘹亮震耳,宛如金石交鸣。荆棘丛中藏身的三个人,俱是武学大行家,听罢都不由心头一震,均知发出声响的人乃是具有上乘内功修为,适才笑声是用内元真劲迫发而出的。
葛衣人端然不动,挥手示意身边二人静观其变,外面的笑声一歇,有一把苍沉的声音叫道:“别藏头露尾啦,紫府宫的朋友,老夫在此等你多时了!”
葛衣人心中怵然一凛,一长身已自丛草中闯了出去,举目一看,但见眼前已影绰绰地立着一个须眉俱白的老人,那老人年约古稀以上,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