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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金凤瞧见火堆旁边的三人,赤炼人魔也在其内,心里已明白了几分,自己被人暗算掳劫,是什么一回事,已猜到了几分!
一个人乍遇意外,心生害怕,就是不知那事情起源的端倪!摸不着头脑之时,如今,苗金凤见到赤炼人魔在处,摸出了事情蛛丝马迹,反而静下心来,要拿捏逃出魔手的机会!
三人酒酣耳热,天南地北,谈得很是有劲,赤炼人魔老奸巨猾,对那哈图陀二人,奉承不迭,送上高帽子不少,使到二人心乐开来,一经混熟,便消除了隔膜之心!
三更过后,各人也有倦意,停酒歇话,各自就地瞌睡,哈图陀二人也学得了行走江湖一些道行,师兄弟背靠背地坐在洞口之处,把身体拦封洞口!
赤炼人魔不消半刻,便假装鼾声,心里盘算,要如何出手抢得苗金凤逃走!
他想来想去,仍是害怕以一人之力,难敌他们二人两兽!而且要挟着苗金凤,加上赘累,任何轻功脚程,也逃不出金毛神猿的爬山本领!
阴谋虽险,形势实难,单身双掌,怎能成事!
世上一切动物,与生俱来,便存在占有之欲,尤以人类欲念更多更大,奸险邪恶之人,又比一般人的占有欲,更加追求炽烈!
赤炼人魔正是邪恶之尤,江湖败类,对于“阴阳魔宫”秘笈的占有欲,以前已经动念动手,均未得逞,如今阴阳二怪已死,苗金凤被掳,认为机会难逢,欲念勃勃!
他觑定了哈图陀二人酒后入睡,必然梦境沉沉,便潜身移至苗金凤僵卧之处,打算弄醒苗金凤,唆使她逃走之法!
夜风吹入土洞,火堆余烬,乍明乍灭,苗金凤闭上双目,香息细细,看来似入梦乡!
殊不知苗金凤正在忖想脱身之计,她认定半路夜里,比较易于逃脱,如果到了魔窟之地,禁制重重,自己便成了俎上之肉了!
赤炼人魔和苗金凤,以前有着师徒关系,如今,他仍恃住师傅身份,凑到苗金凤耳边,低声说道:“凤儿,为师今天冒险赶来救你,醒醒吧!”
苗金凤对于赤炼人魔,已经恨绝恶绝,听到他的叫声,绝不理睬!
赤炼人魔误会苗金凤睡得太酣,不易叫醒,便悄然伸手在她脸上摸去。
苗金凤心中打算,拚上死在外人之手,也不再投身赤炼人魔魔掌之内!
摸脸之手未停,很难忍受悛痒,耳畔又传来蚁语般的话,叫她醒转。
苗金凤怒极,把心一横,陡然“哎唷”一声,大叫起来,把哈图陀二人,也惊醒了!
在这刹那间,哈图陀一睁睡目,瞥见了赤炼人魔摸着苗金凤脸上的手,缩个不迭!
便坐起身来,剔亮火烬,那时,赤炼人魔生怕人家瞧破心上诡谋,身子不敢再动!
哈图陀哪有如此机灵,看破赤炼人魔的诡计,还以为这名老道,未能悟透色空禅理,酒后更深,瞧上女人睡态,冲动绮念,难于按捺,笑道:“道长是个三清弟子,修持半生,还有男女间的兴趣么?”
赤炼人魔正在心念电转,想个搪塞交代回话,听到了哈图陀之言,立刻跟着话题搭上,冒了触犯色戒之嫌,苦笑着答道:“那丫头不领好意,也就罢了,还大叫起来,惊醒两位好梦,贫道好生抱歉!”
哈图默也浑浑愕愕打趣说道:“卧榻之侧,有着别人在处,任何女子,都是难于就范,道长对于温柔享受,原来外行到这般田地啦!”
赤炼人魔老着脸皮,笑道:“假如是兄台这般年青强健,起念动手,女娃儿就会悄然投怀送抱,水到渠成的了!哈哈!”
苗金凤静静躺着,听到哈图陀二人浑愕之言,赤炼人魔应变圆滑的话,心里不知可怒还是可笑,但是三人的打话,句句都是女儿家难于入耳之言,又是暗啐了几口!
一宵易过,赤炼人魔阴谋未成,又再上路!
入山越深,荒僻越甚,羊肠虎臂,山凶路险,荆棘满途,崎岖难行!
晌午时候,走到了一度山坳,林深树密,落叶尺积,一行人兽,拣了一块大石,坐下来取粮裹腹!
赤炼人魔心生一计,猝然问道:“二位哈图兄台,见过了‘阴阳魔宫’秘笈也未?”
哈图驼摇头答道:“未经师尊许可,怎能先行取阅那本秘笈啦!”
赤炼人魔说道:“你们确已知道,那女子身上,怀藏着这本秘笈的么?”
哈图陀二人愕然相视,答道:“那要询问那女子,才能确定!”
亦炼人魔满脸阴深奸笑,道:“假如她不肯实话实说的呢?”
哈图陀扬眉答道:“她熬得住皮肉的苦么?”
赤炼人魔接口道:“那么?两位不妨试试,在她身上搜上一搜如何?”
哈图陀二人面有难色,缓缓说道:“师傅门规森严,这正是触犯门规的事,咱们怎敢去做!”
赤炼人魔狞笑一声,道:“假如带她回去,搜不出那本秘笈的话,两位又当如何?”
哈图陀二人脸色齐变,楞在一起,半晌才答道:“那也是犯了欺骗师尊之罪,好容易要受‘喂猿’之刑。但师傅性格喜怒不常,老人家欢喜之时,可免刑罚。”
赤炼人魔说道:“既然有着两难之事,为了保全二位免受刑罚,在这女子身上搜上一搜,又有何妨!”
哈图陀仍是摇头答道:“咱们没有这般触犯门规的胆子,道长不要相难!”
赤炼人魔瞧到他们的畏惧师门模样,性又固执不通,心已冒火,便道:“贫道不是八卦门弟子,八卦门规虽严,也不可能加到贫道身上,待自搜搜如何?”
哈图陀大声说道:“道长如果尚和师傅是个朋友,就得尊重咱们的戒律,否则,勿怪咱们反脸无情!”
赤炼人魔狞笑着道:“贫道要搜便搜,两位又当如何?”
哈图陀二人齐声答道:“道长便成了咱们的敌人,不信,试试看吧?”
到底赤炼人魔自忖打不过人家,人多势众,看风驶舵,哈哈笑道:“贫道说着玩的,两位不要放在心上。”
哈图陀性情坦率,被赤炼人魔捉弄,还不自觉,听到人家如此说法,信以为真,也打个哈哈算了。
还是哈图默有些机心,忖想着那秘笈存在何处之事,正如赤炼人魔所说,事在两难!
他走到哈图陀身旁,低声说道:“老大,这女子身上有没有秘笈,咱们还是未知,刚才那老道所说,搜上一搜,也有道理的啦?”
哈图陀答道:“不行,师门规律,咱们担挡不起。”
哈图默想了一想,又道:“咱们不敢去搜,那么,询问一声那女子好么?”
哈图陀大喜,一拍师弟的肩头,笑道:“老二,你也确实使得,想出了这么俊的法儿!”
师兄弟二人,便走到苗金凤面前,喝道:“那本‘阴阳魔宫’的秘笈,可是在你的身上?”
刚才,赤炼人魔和他们师兄弟二人争论,这番说话,苗金凤已听得一清二楚了!
她衡量形势,斟酌利害,如果说,秘笈没有放在身上,可能触怒二人,发性起来,出手要命!如果说,身上存有秘笈,二人又不敢搜查,尚可骗过一时,同时,还可利用赤炼人魔,要抢夺秘笈,势必在半途上,动手杀了二人,那时,老道只有相逼,带他回去天池,去取秘笈,尚可苟喘性命一殴时日,希望紫府诸人得到消息,赶来救援!
就算赤炼人魔不敌二人,自己被掳到八卦门魔窟中去,没有秘笈交出,那时才觑机应变,大不了是拚上一死!
她思忖一番,冷冷答道:“师门绝学秘笈,不放在身上,放在何处?”
哈图默接口再问一句,道:“姑娘没有扯谎,秘笈确然放在身上了,是么?”
苗金凤不假思索,应道:“江湖儿女,生死不怕,扯谎干吗?”
哈图陀二人,不禁大喜,互相拥抱跳跃,有如猿狲得果一般!
苗金凤答应二人的话,听入赤炼人魔耳里,不禁一喜,秘笈的欲诱,使到那奸险的老道,放胆冒险要抢苗金凤了!
在几人歇息山坳的这段时间里,事情发生,好像是一场暴风骤雨,刹那之间又风停雨歇,云过天晴!
吃喝休息过了后,几人又继续起程,哈图默又拿着那长方的大布袋,正要把苗金凤放入袋里之际!
苗金凤沉声问道:“八卦门朋友,你们是想要我的性命,还是要阴阳秘笈呢?”
哈图默一楞,瞧了师兄一眼,才道:“不肯交出秘笈就得要命,知道么?”
苗金凤笑道:“那么?我把秘笈交出来,你们是不是立刻放我回去?”
哈图陀接口说道:“不行。”
苗金凤问道:“为什么呢?你们既已得了目的之物,怎么还不肯放我?”
她昨夜已听到哈图陀二人,和赤炼人魔这一番龃龉,哈图陀坚持遵守师门戒律,不敢擅自接触秘笈,是那么愚诚固执的,她成竹在胸,故此胆敢玩弄玄虚,发出刁钻问话,使赤炼人魔相信秘笈在她身上,同时,拿着这个张本,要求免去蒙在布袋之内,苦闷煞人!
哈图陀老老实实地答道:“咱们拿你回到师门,等你把秘笈交到师傅手上,然后听由师傅主意,放你不放。”
苗金凤故作撒赖,摇动着身子说道:“不行,你们要先行答应,交出秘笈,就要放我。”
哈图陀一摊双手,答道:“咱答应姑娘,有什么用,师傅一怒起来,责罚咱们私相约定,咱也没命。”
苗金凤眨了眨眼睛,才道:“此事你们既然作不得主,我也不想与你们为难,可是,这布袋蒙头盖脸,里面全无空气,好容易把我窒息弄死,免去了我的活受罪如何?”
哈图陀闻话一阵沉吟,不敢答允!
苗金凤又道:“你瞧,我身上已经五花大绑,扎成了粽子一般,又有这畜牲背着,还怕我会飞天去么?”
说话里,向着赤炼人魔递送眼色!
赤炼人魔心头一亮,知道苗金凤求他援手脱险了,此事正合心意!
老道并非有爱于苗金凤,深谋远虑想得到手的,是那本“阴阳魔宫”秘笈。
苗金凤哪会不知,落在老道手里,也是以暴易暴!但是势逼从权,要走险着!
她要做成“引虎吞狼”之计,使到哈图陀和赤炼人魔为了争夺秘笈,互相拚杀,自己才有机可乘,逃脱魔掌。
那时,赤炼人魔插嘴说道:“这般容易之事,哈图兄台还没想通了么?”
哈图陀抬头瞧去,老道已走到了他的身旁,低声说道:“两利相衡取其重,两害相衡取其轻,你有没有听过这句格言呢?”
哈图陀是漠外粗鲁之人,哪会懂得中原什么格言术语,瞠目说道:“道长有什么主意,直说如何?”
赤炼人魔奸笑一声,又说道:“贫道担心那女娃一时性发,暗里撕毁那本秘笈,我们如何向令师交代之事!”
提起向师傅交代,这句攻心之言,哈图陀不由吃惊起来,忙道:“这事如何说起?”
赤炼人魔说道:“布袋蒙头盖面,确是窒息得苦闷煞人,那女娃看来性子倔强,窒息得发慌的时候,就会干出一拍两散的手段,把秘笈毁了,况且,她在袋里,要干什么,我们也瞧不见的,也是一个漏洞,防不胜防!”
老道十分狡猾,只说出什么害处,却不说出主意。
哈图陀点头说道:“道长不提起,咱也不会想到,这正是很危险的事!”
赤炼人魔接道:“还待说么!”
哈图陀想了一想,道:“咱们不如答应了那女子的要求,免去布袋,就这样的教神猿背着,赶路好了?”
赤炼人魔见到已逼成哈图陀自己说出来了,对心不过,便哈哈笑道:“哈图兄台是聪明人也,当机立断,利害分明啦!”
哈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