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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成了令你止步不前的绊脚石。”
“这……”云清泉忽然眼前一亮,深深行了一个大礼,“晚辈求前辈指点!”
“啊?……我哪有什么能赐教的……不过随口说说而已。”
“前辈似乎和将军很熟悉。”
“他的事迹,连这校场上的鹰都知道。”
“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叫他司徒胜。”
“呃……这个……”那人挠了挠头,“说漏了呀,算了,既然都说了也不在乎多说一点,就当是还了你为士兵们送药的恩情。”
他正色道:“制敌之道,如果不能在力量上压倒对方,就只能靠出其不意攻其无备了。所以,你现在需要练习的不是你的力量,而是速度。”那人坐到石阶上,脱下左脚的靴子,在里面掏了半天,掏出一本薄薄的册子丢到云清泉身旁:“回去看看,明天告诉我你的心得。”
云清泉对这奇怪的放书方式颇为诧异,微微愣了一下,还是捡起册子,恭敬的说:“谢前辈赠书。”
“我又没说送给你。”
“那……”云清泉心想,就算是要报酬,以百里一族的财富也是足能应付的。
那人的脸上露出贪婪的神色:“听说将军府的地窖中美酒无数,少一两坛应该也无所谓吧。”说罢转身离去,“我只喝五十年的女儿红啊,哈哈……”
他到底是什么人,连府中那几坛五十年的女儿红都知道。看来,我真的遇上高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 章
“现在疫情已经控制,中毒的士兵大多都已痊愈,只是还有二十几个人因为中毒太深,所以……”叶回春没有说下去。
“已经救不了了吗?”司徒胜的语气中听不出情绪。
“老夫无能,愧对妙手回春的招牌。”
“叶大夫严重了,没想到漠北那些蝼蚁竟会用这么阴损的一招,这笔账,我一定要他们加倍奉还!”司徒胜狠狠的攥紧拳头。
“为了防止病毒再次扩散,那些士兵,还是……”叶回春说不下去了。
“我知道。来人,去拿最好的酒来。”司徒胜起身向外走去,深沉的对叶回春说,“你也去准备一下吧。”
司徒胜拎着酒独自一人进入了营中的隔离区,手心里紧紧攥着叶回春给他的药瓶。
“这是烈性毒药,喝下去便会如睡着般,不会有痛苦的。”
“司徒将军,将军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大家纷纷坐了起来。
“我带了好酒给兄弟们尝尝。”司徒胜只觉得喉咙干涩,那些千挑万选出的精英将士,自然能察觉出这事中的蹊跷。他们会怎么想呢,要怎么面对这个一路追随的将军竟要亲手送他们赴黄泉的事实。
“好香的酒啊。”年纪最小的小虎子打开一坛酒,顿时酒香弥漫了整个屋子,“这是圣上御赐的贡酒吧,大家快来啊,有好酒喝了。”
“好香啊,给我再来一碗。”
“真痛快,这些天都没有喝到酒,都快受不了了。”
“喂!你小子给我留点啊!”
“……”
大家同司徒胜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大口的喝着酒,豪迈的唱着歌,知道大家一个个倒下,小虎子最后躺在司徒胜的腿上,笑得天真烂漫,“将军……保重!”便在那样的笑颜下永远的睡去。
司徒胜默默起身,为每个人整理好衣服,将剩下的酒洒在屋内的角落,燃气火折,在熊熊大火中黯然离开。
云清泉同往常一样带着女儿红校场来找独眼怪人,听到军营失火的消息后急忙跑了过去。向叶回春了解了情况后四处寻找司徒胜,终于在校场的一个角落中找到了独自饮酒的他。
“不要喝了,你已经醉了。”云清泉试图夺过他手中的酒坛。
“别管我!我还没喝痛快呢。”司徒胜打开云清泉的手,那饱含着浓浓的悲伤的眼神让云清泉心疼,“我还没喝痛快……”
“咦?酒没了……”司徒胜晃了晃手中的空坛,随手扔到地上。
“我这里还有呢。”云清泉晃了晃手中的女儿红,“我来陪你喝。”
两人就这样倚着墙并肩而坐,一口一口的喝着。
“那个小虎子啊,今年才十七岁。”司徒胜淡淡的,含糊不清的说着,“他的爷爷是我家的老仆,是看着我从小长大的,对我很是疼爱。他临死的是我求我照顾他的孙子,我答应过他要好好照顾小虎子,要让他出人头地的……”
“还有那个结巴,说话都说不利索,经常被大家笑话。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走到我面前,说他很仰慕我,说也想成为和我一样杰出的将领什么的,说了一大堆,一个字的停顿都没有,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哈哈……天晓得那些话他自己重复了多久……”
“那些把我当做榜样追随于我的笨蛋……全都死在了我的手里……哈哈……”
“司徒……”云清泉心疼的看着他。
“呕!~~咳咳~呕~~”司徒胜撕心裂肺的吐了起来。
“司徒!”云清泉急忙帮他拍背。
“呕~~呕!”司徒胜吐了很久,他似乎什么都没吃,除了酒什么都没吐出来,直到眼圈泛红,他才虚脱般的靠在墙上。
“小心着凉。”云清泉小心翼翼的移动司徒胜的身体,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
“难受……心……好难受……”司徒胜迷迷糊糊的轻声呢喃着。
“司徒……”云清泉拥着他,这个脆弱的司徒胜,这个战神光环后面有血有肉的司徒胜,让他的心生生的疼着。
“这是哪里?呃……头好疼……”司徒胜拖着仍旧浑浑噩噩的头坐了起来。
“你醒了。”云清泉端着汤药走了进来,“快趁热喝了,醒酒的。”
“药?不喝!”司徒胜皱着眉,厌恶的把脸转向一边。
“你听话,喝了头就不疼了。”云清泉继续劝说。
“说了不喝,拿开!”司徒胜根本不听,任凭头痛欲裂,他也只好倚在床边,微微皱眉,一只手无力的搭在前额上。
“真是的,又不是叫你喝毒,明明喝了就能好转,为什么偏偏要受这份罪。”云清泉嘴上埋怨,双手却已轻轻按压在司徒胜的头部,力度适中的按摩起来。
“不喜欢,不喜欢那么苦的味道。”司徒胜起初躲避,但觉得在云清泉有规律的按揉下头痛确实得到缓解,也就放弃了抵制。
“我知道啊,我都准备好蜜饯了。”云清泉似是抱怨的轻声说,“这药啊可是我辛苦熬了半天的呢。”
“……”司徒胜微微半眯起眼睛,看看云清泉又看看药,轻声说:“拿过来。”
端起碗一饮而尽,立即眉头紧皱,苦涩的味道是他一阵恶心。云清泉适时的往他的嘴了塞了一颗蜜枣,轻轻为他顺着气。
“好了,可以了。”司徒胜抬手制止却无巧不巧的握住了云清泉的手,心里闪过一丝莫名的异样,看着云清泉,他只是怔怔的盯着被握住的手。司徒胜立刻松开手,有些尴尬的转过头去,两人良久不语。
“昨天,是你送我回来的?”司徒胜先转移的话题。
“是。”
“我……有没有和你说些什么?”司徒胜小心的问。
云清泉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司徒胜这么好面子的人,自然不愿意被人看到脆弱的一面,不然也不会独自一人喝闷酒了,于是笑笑说:“我也喝醉了,记不清了。”
司徒胜心想;早就听叶回春说过云清泉是名符其实的千杯不醉,他这么说显然是给自己留面子,但也证明了他所担心的事确实发生了,心中有感动,有懊恼,有害羞,还有一丝说不出的轻松。
“那么晚了你去校场做什么?”
“练功啊,把武功练好你就会同意我随你出征了吧?”
司徒胜微微一惊,难怪最近觉得他瘦的厉害,原来是去练功了。白天给叶回春帮忙,晚上还要去练武,那样的身体怎么吃得消呢。那么拼命的练习,就是为了随我出征么?
“司徒?你……不会反悔吧?”云清泉的脸上显现出不安。
“先试试再说。”司徒胜抬手一掌打向云清泉的肩膀,那样平平的一掌,既没有速度更没有变幻,但云清泉仍提高警惕,按照独眼怪人教导的那样以退为进以守为攻,迅速出招,卸掉那一掌大部分的力道,却仍是被那掌打到在床上。清澈的眼睛里流露出绝望,“还是不行么……我还是……这么不堪一击啊……”
“已经很好了。”司徒胜微扬嘴角,“与我最初见你练武时已是不可同日而语。那老头的招数没那么好领悟的,能在几天内练成这样,很不错了。别小看那一掌,我可是练了整整三年。”
“你认识那位前辈?”
“当然,他叫钟烈,十年前可是元国的第一猛将。在我小时侯曾教过我武艺,也算是我的师傅呢。”
“这么说来,我们算是同门了?”云清泉的眼中闪着光芒;这样,是不是能离他更近一些呢。
“他收你为徒了?”
“我再见到他一定会磕头献茶,拜他为师的!”
“呵呵。”司徒胜忽然笑了,抚了扶云清泉的头发,“他能将这么得意的弱水掌传给你,想必已经认定你这个弟子了。”
“弱水么?真不像武功的名字。”云清泉觉得奇怪。
“是啊,世间万物以水最柔,看似无用却斩不断打不穿,但它却能水滴石穿无孔不入。这便是水的奥妙,也是弱水掌的精髓。”司徒胜有些自嘲的笑笑;可惜这么浅显的道理我就到最近才明白,“既然你是我师弟,我日后也会多点拨你的。”
“那么……你同意我出征了?”云清泉的眼中透出期待。
“自己保护好自己,要是没命回来我可不负责。”司徒胜起身,淡淡的留下这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 章
“呕!——咳咳~呃~呕~”刚刚吃下去的东西,云清泉很快的便全吐了出来,胸口一阵阵恶心,闷的难受。
“公子!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么?要不要叫叶大夫来看看。”月影一边拍着云清泉的背一边焦急的问。
“没事,不用去麻烦叶伯伯。”云清泉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回想这几日身体的种种不适,“莫非……”
“公子,难道你……?”月影小心的问。
“唔……”云清泉轻轻抚摸下平坦的腹部,“应该……是吧……”
“呵呵,月影给公子道喜了,我这就告诉将军去。”月影欢呼雀跃。
“不行!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云清泉急忙阻止。
“为,为什么?”月影不解。
“他,已经去请圣上下令出兵漠北,如果知道我怀了孩子,一定不会让我同去的。”
“将军也是为公子好,怕公子的身子受不了。”
“可是……留在这里我更害怕,每日做梦都是他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场景,我会更加受不了的。”
“可是……公子……”
“好了,我自有分寸,这件事你一定要听我的,替我保住秘密,好么?”
“这……月影知道了。”云清泉那样温柔的请求,月影无论如何也无法拒绝。
“是!皇上!三日后臣便带兵攻打漠北,定会不辱使命!”司徒胜坚定的说。
“朕从来都相信司徒将军的能力,但漠北之带地处偏僻,易守难攻,蛮夷之人又擅长用蛊施毒,此番征战一定要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