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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立临走的前一天晚上,又跑到我这儿来,看着我,我笑着道:“老师,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老年痴呆提前了,怕忘了您的学生长什么样了?”
“胡说什么?”他斥道:“为师只是觉得,有一些怪,你为什么会带着咱们来这儿?而不是去那个什么佛罗伦萨?难道你不怕吗?”
我奇道:“老师,我有什么好怕的?”
“这里的一切,在大清,就是不合规矩,不合礼数,说狠点,若是有人看了,回去之后起了什么心,那就是谋逆。 ”
“老师,您说的太严重了,这不还没回去吗?”
“怎么不严重?那些学生如今只怕就剩下热血了。 ”
“老师,您一开始不也挺感兴趣的吗?”
“你啊,始终还是没长大,我们在意大利还能见着有个国王,到了这儿,连个国王都没了,这才太多人的眼里,就是离经叛道。 ”
“老师,总要有人去尝尝那个西红柿是不是能吃的?对吧。 ”
“你的意思是?那万一要有个什么?这个代价太大了,这些学生能培养出来,太不容易了。 ”
“老师,难道您认为,我会让他们去死不成?我只是希望他们能看到一个更大的世界,一个人的心有多大,那世界就有多大,不是吗?”
“就怕他们的心太大了。 ”
我看了眼客厅,桃红早带着人出去了,整个客厅里只有我们师徒,我轻轻的叹了口气,道:“大不了也就是再没有这个大清国罢了。 ”
陈三立一惊,看着我,尽有十几分钟说不出话来,我又道:“老师,您前段日子,不也常看那位马克思的书吗?历史是要往前走的,大唐够强盛吧?最后呢,还不是没了?更何况现在的大清?本就是个烂摊子,早就病入膏肓了。 ”
“你,你这简直是大逆不道。 ”他低声斥道。
“老师,这叫实话,我没想过要大清灭亡,可是谁说的清楚呢?历史是朝前的,没听过往后倒的。 大清若真是亡了,我姓爱姓觉罗,我不比谁少难过。 可是,这就是潮流,您以为咱们以前在国内折腾的那些事儿就不是谋逆了?那些事儿要露了出来,在有心人眼里,咱们就跟造反的差不多。 ”
陈三立两眼直直的盯着我道:“我怎么觉着你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儿一样?”
听他这么说,我也愣了,发了两分钟呆,我忽然笑了,道:“多谢老师,我今儿个可终于想通一些事儿了。 放心吧,老师,别看着那些学生们一个个热血沸腾,可我是知道的,他们对皇上还没失望呢,不会傻到一回国就造反的。 ”
第一三九章 女权
第一三九章 女权
陈三立愣了好一会儿,才道:“这个我倒不是很担心,只是……”
“只是什么?”
“阿谨和月欣,还有那位林姑娘,如今气性儿越来越大了,凡事都想着要压过男子一头才肯罢休,这似乎不太好吧?”
“哦?可是出了什么事儿吗?”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男、女学生之间,什么事儿都想比试,处处都非要争个输赢不可。 ”
我想了想道:“老师,您放心,我明儿上路之后,会好好跟她们说说。 ”
离开圣马力诺之后,我一直在想着陈三立那天最后说的那件事儿,一路上我一直小心的观察着,果然,男、女人之间竟然形成了一种隐形的竞争,一路上不管是说什么,或是做什么,甚至到说累的次数,都成了竞争的项目,我看着倒有些好笑,这些半大的小孩儿,让我想起了前世读小学的时候,男、女生之间总是会想尽一切办法,自己给自己竖起一道墙,挖出一条沟来。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了,意大利的冬天也是很冷的,虽然目前还没有下雪,晚上扎营之后,女学生又如往常一样,聚到了我这儿,陪我聊着天,我笑着听她们说着自己这一路上的感受,倒也不无聊,时不时还能让人笑个后仰。
说笑了一会儿,林黑儿忽然问我道:“格格,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她这一问。 其他人也都马上把目光投向我,希望我说些什么,我笑了笑,道:“我倒没什么好说的,不过呢……”我顿了一下,又看了看神采飞扬地秋谨和月欣,道:“不如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这个故事是个真事儿。 ”
众人一听,都来了兴趣。 忙道:“格格快说。 ”
“一千多年前,在欧洲有位丽布施女王,她是一位出类拔萃的巾帼英雄,创建了一支包括妇女在内的骁勇善战的军队,打败过不少敌人。 后来她嫁给了普热美斯公国的公爵普热美斯,但她始终保持着桀骜不驯的独立性格。 这位女王成婚后又建立了一支威风凛凛的皇家卫队,这支卫队完全由清一色地年轻女子组成。 负责保卫女王和皇宫的安全。 她们地队长叫普拉斯妲,她兢兢业业为女王服务,与女王结下了很深的感情。 丽布施女王去世后,普拉斯妲深感悲痛,她不愿意再为国王普热美斯公爵效劳,便率领自己手下的女兵进入了维多夫莱山,从此占山为王。 ”
“咦,她这是要造反呢。 原来在洋人这儿,也有女皇帝呢。 ”珠玛笑道。
我笑着喝了口茶,又继续道:“那位普热美斯公爵却觉得她这样很可惜,便派了一名使臣到维多夫莱山区,试图把普拉斯妲重新请回到王宫。 结果,普拉斯妲却把这名使臣阉了。 然后赶了回去。 普拉斯妲的做法激怒了国王,却吸引了周围地区许多年轻的女子。 一批批年轻的女子不堪忍受男人的欺压,陆续投奔了她。 没过多久,普拉斯妲手下就有了一支真正地部队,她们骁勇善战,许多男人都比不上她们。 ”
秋谨这时一脸神往的道:“这个普拉斯妲好厉害,她才是真正的巾帼英雄呢。 ”她说完之后,许多女学生的脸上都露出赞同的神色。
这时月欣急道:“阿谨,你让子君说完再感慨。 ”众人都笑了起来,秋谨吐了吐舌头。 重又坐了下来。
我继续道:“她们自称“红色处女军”。 完全由尚未结婚的处女组成军队。 反对处女军的人说,普拉斯妲是个作恶多端的女妖。 她诱使年轻女子去犯法;拥护她地人称她为女中豪杰。 传说她天资聪慧,而且练就了一身过人武艺,但极端憎恶男人。 听说她从小受到父亲的虐待,又在尚未成年时被男人**过,所以在她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伤痕。 ”
讲到这儿时,所有的女孩子脸上都露出同情和怜惜的神色,还有原来如此地神情,我接着讲道:“普拉斯妲的“红色处女军”规模越来越大,最多时达到上千人。 为了保证部队的给养,她率领军队离开了贫瘠的维多夫莱山,在迪尔文城堡建立起了自己的武装大本营。 然后,她们四处打家劫舍,征收捐税,推行自己的法律。 这些法律大部分是针对男人的。 据说,为了蔑视男人,她有时会带着几名女兵,手持利剑和盾牌,赤身裸体地去市镇游逛,如果哪个男人胆敢朝她们看一眼,她们就会毫不迟疑地把那个男人处死。 ”
女孩子们的眼睛都睁的大大的,一脸地不可思议,唐妮已经惊呼出声:“她们怎么可以这样?”
秋谨愣了好半晌,才道:“她们真大胆。 ”
我笑着道:“还有更大胆地,她们在自己的地盘上行使着至高无上地绝对权力。 还规定:男人不许佩带武器,不许习武,否则处以死刑。 男人必须种地、做买卖经商、做饭、缝补衣服、干所有女人不愿干的家务活;女人的职责则是打仗。 男人骑马,双腿必须悬垂在坐骑左侧,违者处以死刑。 女人有权选择丈夫,任何拒绝女人选择的男人都将处以死刑。 ”
“太下溅了!”一个女学生愤怒地站了起来。 我扫视了一周,所有的女生眼中都露出了一种愤怒的神色,只有林黑儿的眼中透着一种古怪。
“她们这些古怪的法律十分苛刻。 这种极端的做法不仅激起了当地男人的强烈反抗,也终于让普热美斯觉得忍无可忍。 于是,国王普热美斯派遣大军围剿普拉斯妲。 ”
这时众女生又是一种喜忧参半的神色,我接着道:“国王军队的指挥官开始并不把她们看在眼里,他们认为这帮女孩子看到国王的正规军必然会吓得不知所措。 然而,实际上双方一交战,国王的军队由于过于自信和轻敌,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反而被“红色处女军”打得落花流水。 这下子,他们不得不重新考虑如何来对待这支“红色处女军”了。 国王在首都得知自己的军队在山里竟被一帮女孩子弄得晕头转向,盛怒之下,他居然亲自率领着大军浩浩荡荡地前来围剿。 ”
我歇了口气,林黑儿急道:“结果怎么样了?”
我望了她一眼,道:“在维多夫莱山区,国王的大军依靠人数上的优势,采取突然袭击的战术,把处女军层层包围,缩小包围圈后杀死了一百多名顽强抵抗的处女军战士。 在迪尔文城堡的普拉斯妲闻讯后,亲手扼死十几名俘虏,并率领自己的战友和国王的大军进行了殊死抵抗。 一时间,山冈上杀声震天,几公里外都能听到她们和男人拼命时的喊叫声。 最后,城堡中所有的处女军战士全部壮烈牺牲,没有一个逃命投降的。 而普拉斯妲本人最后扔下了手中的盾牌,脱光了身上的衣服,仅仅拿着一把利剑,赤身裸体地同皇家军队进行了最后的拼杀,直到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
有几个女孩子开始哭了起来,秋谨和月欣却是一脸的深思,林黑儿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最后才道:“可惜了。 ”
唐妮这时却轻轻地道:“我倒觉得,她们必是会得这样的结果。 ”
众人都看向了她,我笑道:“说说,为什么她们必会得这样的结果?”
唐妮向我施了一礼道:“本来一开始我也觉得那位普拉斯妲很可怜,小时候便遭了那些罪,难得遇到那位女王,如此重用她,她因为小时候的经历,所以对于对她好的人,她自是死心踏地,可是一旦那个人死了,她便觉得失去了依靠,才会出去占山为王,就算是如此,她也算是个可怜人。 可是当国王向她示好时,她却以怨报德,还那样羞辱国王的使者。 ”
她顿了顿,看了我一眼,我笑着鼓励她继续说下去,她才继续道:“这样也罢了,可是她后来所做的事,却没有一件是正义之士应为的,而且……而且,也太不自重了,又怎么能得到别人的敬重呢?”
秋谨有些不服道:“她后来的所作所为虽然有些过了,可是那也不是因为那些男人逼的吗?”然后秋谨又有些不满地道:“不过,不过她们怎么能脱光了衣服在大街上走呢?”
月欣也跟着道:“怎么觉得那么别扭呢?本来一开始听着还是件好让人羡慕的事儿,可是怎么到了后来就变味了呢?”
唐妮定定地道:“那是因为她们总想着要把男人踩在脚底下,总想着要比男人更强。 ”
林黑儿有些不满道:“比男人强不好吗?女人要没本事,不就得被男人欺负吗?”说着看了看媚娘。
媚娘愣了一下,忙摆手道:“别扯上我,我倒觉得,若是我有她那个本事,我也做不出那样的事儿来。 ”
秋谨却又抢着道:“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