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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0年六月,醇亲王、李鸿章及王大臣共同会议朝鲜政策,形成了朝鲜“整顿事宜六条”:第一条,精练水陆各军;第二条,东三省兴铁路;第三条,该国税司由中国委派;第四条,该国派使应守属国体制;第五条,阻止该国借外债;第六条,匡正该国纰政。
袁世凯是个极为精明而又多疑的人,能干且果断,在朝鲜全力推行着这六条内容,这也是闵妃和朝鲜高宗会分别倒向俄国和日本的原因。 而在光绪十一年的时候,也就是1895年,李鸿章为了牵制朝鲜高宗,把兴宣大院君,也就是高宗的生父,送回了朝鲜,这也引起了朝鲜高宗和闵妃的极度不满。
袁世凯叫来唐绍仪之前,本来还在想着,要不要商量着一起跟朝廷上奏,对于那六条暂缓执行,或是在一定程度上进行放宽,可是现在听着唐绍仪这一番话,他决定来一场豪赌,若是赢了,自己以后回国加官进爵那是一定的了,说不定还能通过此事,站到孚亲王和那位大清第一公主的那一队去。
想到这儿,他笑着问道:“对了,少川,听说你的女儿如今正跟在格格身边,可有此事?”
唐绍仪忙谦虚道:“小女念书尚算努力,被格格选上,一起出国了。 ”
“少川过谦了,能让格格看上眼的可都是才俊啊,不知道唐大人可知道格格在洋人那儿如何?”
唐绍仪很清楚,袁世凯这是要探自己的口风,便笑道:“慰亭兄过奖了,小女来信,曾提起,格格在各国一直大力向洋人宣传我大清的文化、风俗,每到一国,必办一个中国节,让洋人了解我们华夏文化,听说效果甚佳,在欧洲正刮着一股强劲的中国风。 ”
袁世凯一愣,道:“中国风。 ”
唐绍仪笑着解释道:“这是小女转述格格的说法,说格格放言,要让中国风刮遍欧洲大陆的每一个角落。 ”
袁世凯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不过也真亏了格格,咱们如今才能跟各国的关系增进,如今咱们才能在对朝鲜和日本的问题上直起腰来啊。 ”
唐绍仪笑了笑道:“正是,不过慰亭兄也万不可松懈,洋人向来都狡猾,他们能扶持日本,来牵制我大清,如今又对日本不停的施压,也难保有一天他们不会再次站到日本人那边,来对付我大清。 ”
“不错,少川啊,还是你有见识,留过洋的就是不一样啊,哈哈……”
袁世凯在这个时候提起唐妮,唐绍仪自然知道袁世凯的意思,这个时候的朝鲜内政,确实有些乱了,而大清目前的处境也极尴尬,一个不好,颜面尽丧,袁世凯这是想给自己找条后路,希望能搭上孚王府。
唐绍仪回到领事官时,便有人拿了一封李鸿章的电报过来,他打开来一看,李鸿章的意思很简单,对于朝鲜问题,一步也不能让,要坚持,并且强硬贯彻那六条,他的意思也很明显,不过却让唐绍仪有些意外的是,李鸿章的电报内容,少见的极有气势,而且很强更,甚至特别加了一句,不用顾虑俄国人。
第二零一章 乱套(二)
唐夫人进来时,就看见自己的丈夫正在沉思,她轻轻地咳了一声,唐绍仪见到妻子,也笑了起来,道:“你进来多久了?”
唐夫人笑道:“才进来,就见你在发呆,怎么?可是出了什么事?”
唐绍仪笑着把见袁世凯的经过说了一遍,唐夫人笑着道:“可搞不懂那些洋人,那会儿打咱们大清的时候,一个一个倒是齐心,如今又搞了这么多事出来,也真难为他们这么能折腾。 ”
唐绍仪拍拍妻子的手,笑道:“得,这国家大事,到了你们女人的嘴里,就成了儿戏了。 ”
“才没有,咱们女人又怎么了?可别忘了,当今太后,还有那位格格,她们可都是女人。 ”
唐绍仪忽然愣了一会儿,突然道:“妮子可有信来?”
“有,我正是要进来跟你说呢,她们已经登船了,往美国去了。 ”说着唐夫人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封信,递给了唐绍仪。
唐绍仪看完信后,又陷入沉思,唐夫人拍了拍他,问道:“怎么了?”
唐绍仪叹道:“这位格格简直就是位天人,真不明白,她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东西?难道真是天佑我大清?”
唐夫人有些好笑道:“什么天人,也不过是个十三、四的小孩子罢了,我看着,倒像是小孩子贪玩给折腾出来的。 ”
“我地好夫人啊,若是多几个像格格这么贪玩儿的主儿。 那我大清何愁不兴?”
唐夫人斜着眼睛看着唐绍仪,道:“看吧,当初我让妮子进京进学的时候,你还不乐意,说什么不过是帮被惯坏的孩子在胡闹,如今我看着,这个女儿只怕是以后比你有出息。 ”
唐绍仪苦笑道:“妮子如今再有出息又如何?这大清国还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她一个女孩子学再多。 又有何用?”
“哼,照你这么说。 那那位格格的折腾,岂不是要变成白折腾了?”
“那倒也不会,只是如今大清的形势很不乐观,如今连朝鲜,不过是我大清的番属,如今也敢这么闹腾了,皇上又还未亲政。 不过看着那位珍嫔娘行事,我倒有些担忧,只怕是太后和皇上又要闹母子不和地戏码了。 ”
唐绍仪颇为忧心的说着,唐夫人虽不大懂,可是却也明白何为家和万事兴,这皇上地家事,一日不清静,只怕这大清的江山也不见得会有多好。
载沛负着手。 在书房里踱了好几圈,王明顺有些焦急的看着他,等着他回信儿,过了好一会儿,载沛才问道:“那人真有这么厉害?”
王明顺忙道:“是,王爷。 国强传信儿回来,说那个叫李威的,设下的套,差点连他也一块儿给绕进去了,幸好那人还不能很熟练运用那些装备,要不这次,他就栽了。 ”
载沛笑着道:“难得他能吃回瘪,这样也好,免得他太自大了。 ”想了想又道:“给他传个信儿,不用急着回来。 帮着五侠在那儿练兵好了。 李威三个人好好练着,他们三个以后都是要用在刀口上的。 照狠的训。 ”
王明顺笑着应了,又回报了一些事情,便离开了。 载沛看着朝鲜地情报,只觉得越来越有趣了,他笑着抽出其中一封,里面回报的是袁纪凯和唐绍仪见面的始末,有些意思,这两个人的关系如今还不错,那个袁世凯是个人材,不过野心也大,唐绍仪倒是个老实人。
“唐妮吗?倒是要给妹妹去封信,让她好好注意一下。 ”载沛放下那封信,笑着离开了书房,往儿子住的方向走去,他离开后,就有个人影悄悄的窜出来,把书房门锁好,又再次隐身了。
景春坐在自己的小院里发着呆,到了这府里也有一年了,可是自己不要说得宠了,就连载沛的面也没见过,他根本就不想见自己,还把自己关在这个小院里,连院门也不让自己出,她心里有些着急,自己倒是进了王府,可却反而还不如就在外面自由。
想着载漪那张英俊地脸,她都觉得似乎变的有些模糊了,不行,一定要想个法子,只要能出那个院子,什么都好办了啊。
巧姐看着景春,心里叹了一口气,原本指望着,跟着这位主儿进了孚王府,只要得宠,自己也必是能过上好日子的,可谁知道,那位孚亲王真不知道他是不是男人,放着这么如花似玉的一个姑娘,连见都不见一面的,到最后还干脆就把人关在这儿了,这么不闻不问的。
不过倒让巧姐有些意外地是,这府里的下人并没有几个势力眼,虽然景春不得宠,可是吃穿用度,却从未苛薄过。
叹了口气,巧姐对景春道:“姑娘,进屋休息会儿吧,你已经在院里呆了整个下午了。 ”
景春摇了摇头,忽然道:“巧姐儿,你说我长的丑吗?”
巧姐摇了摇头,道:“ 姑娘漂亮着呢,跟天仙似的,怎么会丑?”
“那为什么王爷连瞧也不来瞧我一眼呢?”
“姑娘,想来那位王爷是怕您是来寻仇的,所以防着你呢。 ”
“我自然知道他防着我,可是我若就这样困在这个院子里,以后还怎么说报仇的话?”景春有些痛苦的趴在自己的膝盖上。
过了一会儿,巧姐儿见起风了,忙回屋里,取了一件披风出来,搭在景春的身上,道:“姑娘,虽说已经快入夏了,可这天还凉着呢,别伤了身子。 ”
景春笑着拍了拍巧姐儿的手,道:“如今在这里,也只有你最疼我了。 ”
巧姐儿笑了笑,开始收拾放在院里地一些东西,景春忽然咦了一声,道:“巧姐儿,这披风不像是我地呀?”
巧姐儿忙道:“姑娘忘了?这是今年太后赏下来的,你一直没穿过,所以眼生。 ”
景春点了点头,忽然眼睛一亮,问道:“王爷下个月可是要做寿地?”
巧姐儿点了点头,不太明白景春为什么会突然想起了王爷过寿的事情,景春笑了笑,道:“巧姐儿,指不定,咱们的成败在此一举了。 ”
珂里叶特氏看着坐在上首的嫡福晋,心里没来由的涌出一阵苦味儿,虽说弟弟的死让王爷到自己院里来的次数勤了些,而且也在三个月前终于和自己圆了房,可是王爷即始终对自己淡淡地,反而是和这位嫡福晋更加恩爱了。
想到这儿她心里一阵苦笑,想来自己要得宠,只怕是很难了,不过好在,如今小弟已经成了这府里的常客,还被王爷特许,可以时入他和格格的大书房里看书,听小弟讲过,王府里的藏书,不在其珍贵和数目的庞大,而是在王爷和格格看书时自己标注的笔记。
特别是格格的笔记,小弟说他曾在学校里看过格格捐出来的旧书,那上面的笔记,就是他们的先生也说精辟的,珂里叶特氏读的书不多,可是既然小弟说学堂的先生都说好,那自然是好的,就连阿玛也是赞不绝口,如今看她的神色比出嫁前更加温和了,还常常道,这是王爷给的莫大恩典,要自己一定要感恩戴德,好好侍候王爷。
好好侍候?又看了一眼那位嫡福晋,她叹了一口气,暗道:“阿玛,女儿倒真是想好好侍候,可是又怎么能找到机会呢?”
就在她愣神的时候,就听到嫡福晋忽然唤她,她忙抬起头来,看着她,嫡福晋笑了笑,道:“妹妹,你若是无事,也可以到书房里找些书来看,格格的书里,有一些很有意思,多看看对你也有好处,不要总是每天这么闷坐着,小心闷出病来了。 ”
珂里叶特氏惊讶的看着嫡福晋,道:“福晋,这怎么可以呢?”
嫡福晋接道:“有什么不可以的,格格以前在的时候就常说,书不是拿来蔵的,是要看的,一个人看着有什么意思?要大家都看过,能拿出来一起说道,这样才有意思。 你空了去找几本看看,也好多陪我说说话。 ”
珂里叶特氏一脸喜色,忙高兴的应了,又坐了一会儿,就见载沛牵着轩儿进来,她忙起身向载沛行礼,载沛笑着摆了摆手,道:“你也在呢,今儿晚上一起用饭吧,咱们一家也好久没一起用过饭了。 ”
珂里叶特氏忙应了,脸上已经是喜意盎然了,嫡福晋淑婉笑道:“怎么了?今可是有什么喜事儿?”
轩儿跑过去先向自己额娘行了个礼,又转向珂里叶特氏行了礼,后者忙起身让了,连道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