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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沣看着赔着笑脸的王明顺,有心不想去见那位。名义上的堂哥,可是姐姐在时,一向看重王明顺,什么事儿都会找他办,小时候王明顺也没少指点过自己的功夫,于是哼了一声,点了点头,道:“罢,明儿个爷就陪你们玩儿一次。”
王明顺忙不跌的谢了,就赶回镖局,谁知道到了镖。局,竟然又来了客人,这个客人不是别人,却是广东佛山的梁赞派了徒弟陈桂来打听陈华顺的下落,王明顺一听就愣住了。
最后苦笑道:“这可难住本官了,陈大人如今跟着。刘步蟾将军,所以本官也不知晓他在何处,难道他没跟叶师傅联系过吗?”
“三个月前联系。过,可是之后再无消息,本来我师傅让我来京里看看,因为格格师妹有传过消息,说是这两个月就会回京,让我来找格格师妹问问,可是一路上,却根本没听到她要回来的消息,反倒是听说孚王府被人给折腾的一塌糊涂,真没想到,格格师妹是个正直无私的人,她的哥哥却真不怎么样。”陈桂有些不屑地道。
王明顺如今是想替载沛哭的心都有,对于陈桂称格格师妹,他知道格格拜梁赞为师的事情,于是叹了一口气,道:“来了消息,格格估计得下月初才起程回京,至于陈大人,我明日去帮陈兄弟打听打听,这两日我师傅去了精武门,找霍师父切磋去了,两位老人家,一较起真来就没个时间,精武门又在城外,所以这几天连歇息也是在那边,若是陈兄弟不嫌弃可以在我们镖局住下,或是我现在带你去精武门?”
陈桂忙道:“甚好,我师傅在我临走之前就说过,让我一定要拜见五侠和霍师父,还带了一些礼物来,上次五侠护着康大人从佛山路过时,曾来过我们府里,师傅说受益匪浅。”
王明顺忙道:“陈兄弟客气了。”王五在保护康有为去香港时,曾在佛山盘桓过三日,和梁赞论了三日的武道,对于李小龙的截拳道也是极为推崇,对于他的品格也是极为赞赏,也很是赞同他所说的中华武术之所以没落,皆因门户之见太深,于是两人便毫不藏私的互相交流了起来,相互为师。
对于霍氏的迷踪拳,梁赞是早听说过的,陈桂在梁赞的几个徒弟中虽不是最好的,可是身手也算是很不错的了,能算得上是一流的高手,所以陈桂临上京之前,便特意的嘱咐他,一定要向王五和霍恩第好好讨教一番,并让他看看形势,若是京城的局势有利,便设法在京里也像霍家一样,开馆授咏春拳。
所以陈桂一听说王五在精武门里,跟霍恩第在一块,心里早乐开了花,自己的资质没有梁壁和陈华顺好,可是好在他极为刻苦,而且也是个脑子比较灵活的人,王明顺一说,正中他的下怀,他却不知道,他一答应,也正中了王明顺的意。
王五之所以到精武门去,对外是说切磋,其实是避祸,精武门在城郊,就算是京里出了什么事儿,祸及到顺源镖局,他们也有时间躲出去,王明顺有官职在身,不能避,可是局子里的人倒是走了一大半,就留了几个人在负责平常的事务,所以陈桂若是留在镖局,王明顺做起事来,就不方便了。
好容易把陈桂送去了精武门,等到回来时,天已经全黑了,他叹了口气,也早早的歇了,只等明天一早,载沣一来,就带他进孚王府。结果倒在床上,他却是怎么也睡不好,心里一叹,又起了身,这些日子,对于京里的形势,他也是极为清楚的,王明顺虽然对于格格和王爷的计划很是赞成,也一直不停的为了这个事儿忙里忙外,但是仍是担心自己是否会错漏了哪一步,害怕会因为一时地疏忽而造成不可弥补的后果。
一夜无眠,顶着一对黑眼圈,等着载沣,好容易到了上午十点钏,这位世子爷才一身短打,还贴了胡子,出现在自己面前,王明顺松了一口气,大声道:“黄兄弟,你快跟着我一起走吧,王爷还等着你呢,要交待你带到上海去的东西,快点跟上吧。”
载沣听着王明顺这样呼喝自己,是极不满的,可是又没办法,只得把怒火压下,心里却打算好了,等进了孚王府,定是要踹他两脚解气的。
两人一出门,骑着马,直往王府奔去,载沣不知道载沛找自己什么事儿,还非要做的这么隐密,心里有些嘀咕,他知道京里就要发生什么事情,可是不知道到底是何事,只是回来时,姐姐跟自己约好,看到信号,便要遵照载沛的指示开始行动。
他也遵照了姐姐的叮嘱,一回来就到处招集八旗子弟中的可造之材,弄到东郊去训练,这些日子下来,虽然没有大成,却也小有成就,满人的血性,在连海带来的八旗子弟的带领下,被激发了出来,如今连海没事儿,就带着他的人来东郊跟自己带的兵较量,虽说是输多赢少,可是连海也是大喜,连夸他是个带兵的人材,能在这么短时间,把一盘肉泥般的八旗子弟给训成这样,已经是极不容易的了,所以这段日子,载沣是睡着了都会笑醒,更加期待着姐姐所说的信号,早些发出来,好让她看看自己的成果。
想到这儿,他忽然乐了,难道是要开始行动了,所以才让他这样进京?他倒是挺乐意的,那几个围在皇上身边的小人,他早想出手收拾了,虽然他对于载沛虐待小妾之事也极为不满,可是他也知道,康有为恩将仇报,竟然借这个事儿把载沛给逼出了军机处,这让载沣觉得,康有为几人更加可恨。
就在载沣乱想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王府门口,载沣跟着王明顺跳下马,也没要门子通报,直接就进了府门,径往府里去了,一路上走过来,载沣越看越奇,低声道:“你干什么呢?怎么不是带我去大哥的书房,而是来姐姐的院子。”
王明顺笑着看了他一眼,也低声道:“别露声色,有个惊喜等着爷呢。”
载沣一愣,忽然觉得心里开始狂跳不止,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王明顺,可是王明顺却不再理他,而是埋着头只管在前面带路,载沣的心里开始泛出一些喜意,然后慢慢地开始向全身漫延,但是他也很清楚,如果自己猜的是对的,那他真是不能露了出来,只是他跟在王明顺身后的脚步开始变的轻快了起来。
第380章 细说
一进入那个熟悉的院子里,就只见着两三个在老福晋跟前侍候的人,一看见王明顺带着人进来,都行了一礼,口里道:“王大人吉祥,来看老福晋的?”王明顺一脸笑的回应着:“来给老福晋请个安。”
载沣如今是一身镖局的趟子手打扮,那些人就算是走到他跟前,也认不出他来,他习惯性的想要打招呼,忽然惊觉过来,暗道了声“好险!”
一进书房,落入眼中的,就是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笑脸,正站在书房的窗户旁,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他即使刚才隐约猜到了一点,也仍是吃惊的张大了嘴巴,看着那个立在窗边俏丽的身影。
“五弟,傻了?怎么都不说话呢?”我笑着,看着多日未见的载沣,又长高了,在东郊的训练,让他变的更加结实了。
载沣有些口气地道:“姐、姐……这是怎么回事儿?”王明顺早已经笑嘻嘻地退了出去,同时带上了书房门。
我笑道:“坐吧,坐下慢慢说。”边。说,我边走到那把搁在窗户边的摇椅上坐好,又指了指对面的一张小凳。
他结结巴巴地道:“你的腿?你的腿好了?”
我叹了口气,道:“傻弟弟,坐下吧,坐。下,姐姐慢慢跟你说。”
他有些机械的坐到那张小凳。上,想要问,却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只得看着我,一脸的探究,我慢慢地把这段日子以来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跟他说了,他有些目瞪口呆。
一会儿叹气,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又怒气冲冲,当听。到景春的事情时,他更是气的,就要跳起来,我一把拉住他,道:“小声些,如今可没人知道我回来了,也没人知道,今儿个你来这儿了。”
他悻悻然的坐了回去,道:“姐,你不知道,昨儿王大哥。来找我的时候,我还因为这事儿,拿了脸子给他看的,还说了好些个载沛大哥极不好听的话,如今听你这么说,我真是冤枉他了。”
我笑道:“你呀,我哥哥要是在意这些,那他只怕是。早就被那个景春给气死了,而且今儿个你也不用太不好意思,就当是姐姐瞒着你这么多事儿,还骗了你,为我担心了那么久,咱们就算两清了。”
载沣不满地看。了我一眼,道:“姐,你很无耻哦,载沛大哥是载沛大哥,你是你,你知道不知道,我自从知道你生病的那天起,心里有多难受吗?你知道不知道,我在日本看着你坐在轮椅上的样子,心里有多痛吗?”
“知道,知道,姐姐给你道歉了。”
说着我站了起来,就要向他行礼,他忙起身道:“得得得,算我倒霉,谁叫我摊上了你这么个姐姐?”
看着一脸英气的载沣,我心里的笑意是藏也藏不住了,脸上笑开了花,道:“还五弟知道疼人,哪像我哥,差点没跳起来揍我一顿。”
他听我这样说,又想乐,可是又觉得没对,又想板着脸,一时之间,那脸上表情,竟然有些僵住了,最后他才道:“也不能全怨姐姐,这事儿说到底就是太后和皇上两个人给惹出来的事儿,他们母子不和,就把咱们下面的人给折腾成这样了,我这些日子在城外的时候,每次想起来,就是一肚子的火气,秋姑娘她们那样的巾帼英雄,没得到他们一点好处不说,还差点就被他们用那些无耻的规矩给毁了,什么体统,真正没体统的是他们才对。”
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唉,谁说不是?阿谨她们在日本立下了多大的功劳,却被他们给弄的寸功没有,还背了一身的骂名,我当时真是气啊,气的差点就想直接回来,到宫里跟太后和皇上论理去。可是后来一想,我若是回来了,阿谨她们只怕也就真要被坐实了那些个罪名,我只有忍了,当时才会和罗大人他们一起想了这个法子。这几年,我的日子也不好过啊,他们也是,有家都不能回,只怕一回来,就不能全身而退,还要带累家人。”
载沣点了点头,道:“姐姐当时那样,如今看来,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我怎么会怪你,只是白白替你难受了那么些日子。我回来之后,也跟阿玛和额娘提过姐姐的病情,他们两人也是替你难过了许久。”
“只有等到此事了结了之后,再到你家里,跟七叔和七婶请安了。”
“姐,那你今天找我来,到底是为了何事?可是跟你在日本说的那个计划有关?”
我点了点头,细细地把这次他要做的事情都讲了,当他听到光绪等人已经打算要圈禁太后,而太后只怕也不会轻易放过皇上时,坐在凳上,已经有些坐不住了,我明显看到,他的手一直在抖,是啊,谁听到当今太后和皇上正在相互琢磨着要圈禁对方,而且可能还找的是同一个人,只怕是没几个能坐的稳,不管是谁成功,都必将是血流成河。
当我把所有的计划都详细告诉了载沣时,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道:“姐,你就不怕,不怕我像那个袁慰亭一样,直接就到太后跟前去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道:“五弟,你当初为何要去刘将军的军营,又为何一定要入美国的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