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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兵丁一听,是荣禄让他来的,还有紧急军情,他自然是知道为什么这大半夜的,醇亲王世子还在城楼上跟那隽坐着干耗,不就是因为城外有异常吗?便不再多问,上前要扶着苏迪上城楼,苏迪挥开他的手,摇了摇头,他省过来,这位可是个文武双全的,哪用自己个儿扶的,便忙走到前头带路了。
一上城楼就带着苏迪直奔那隽他们坐着那间屋子去了,一进去,苏迪向二人行了礼,便忙忙地把那封信给递了上去,那隽打开来一看,脸色大变,却是荣禄收到一封密报,内容是犯官刘十九,不甘心回京受审,在几年前突然失踪,躲了起来,又纠集了义和团的余孽,妄图在明日破晓之时攻进城来。
荣禄现在已经带着骁骑营在城中搜捕他们的内应了,让那隽即刻通知醇亲王世子带人马进宫护驾,并同时让那隽尽快调集各处兵马,加强防守,那隽看着完那封信、还有那道密旨,竟然是骇的脸色也变了。
把电报和密旨递给了载沣,载沣看了一眼,不以为然的道:“这荣大人和老佛爷也太小提大作了吧,就算刘十九要攻城,就凭他那么点人,能做什么?这不是找死吗?别是荣大人得了什么假消息吧?”
“应当不会吧?不过以刘十九那么两三千的兵马,倒真是有些小提大作了,可是荣大人有令,老佛爷又下了密旨,应该不会错吧?”
其实那隽也是不太信,他虽然没见过刘十九,也没跟他共过事,可是知道他在平壤一战中的功绩,还有在边境时,为了立威,当机立断杀人的事儿,其实那隽也知道,以当时那个情况,也只有杀人,才能把那帮人给震住了,乖乖听话,可是刘十九的出身毕竟不正,谁都 知道,没当官之前,他可是义和团的大师兄,也就是在官员们眼中的土匪,所以当时没人敢计较,但是只要他一回京,只怕是逃不脱一个死字。
那隽当时还觉得有些可惜了,这么一个将才就要没了,可是没多久又得了消息,这么一个大活人,平白的就失踪了,他当时倒也替刘十九松了一口气。可是现在说刘十九要凭那么两三千人就想要攻打京城,他怎么也不信的,这太扯了,而且是离谱,可是刘十九又确实纠集了人马在城外,他到底要做什么?
他用疑惑的目光看向载沣,载沣也是一头雾水,道:“那大人,你觉得此事可信吗?我总觉得有些离谱,离国之前,我曾经在秀姐姐那儿见过他,倒觉得他不像是个莾夫。”
那隽也附合道:“正是,下官虽然未见过他,可也知道他的一些事,若说是赵三多,下官倒是信的,可是,若是刘十九,下官却有些怀疑了。”
他却不知道,载沣和苏迪的目的,就是要让他半信半疑,也只有这样,才能蒙的过那隽这只老狐狸,他能在九门提督的位置上坐了这么多年,连窝儿都没有挪过,倒不是他没本事升迁,而是因为慈禧对他极为信任,再加上他本身又极善用兵,所以才会稳稳当当的为慈禧把了这么多年的门。
于是载沣道:“要不我去找老佛爷说说去,是要防着刘十九一点,可也不用这么大张旗鼓吧,要不传出去,别人会说咱们无能,那么点儿人就吓成这样了。”
那隽却没有回话,而眉头深锁,心里打着小算盘,载沣的人探到了刘十九的人在城郊集结,而荣禄也说探得刘十九会有异动,那么刘十九带着人马在城外这个消息应该是准确的,但是刘十九应该不是要攻城,只怕是有其他目的,但是依老佛爷的精明,不会看不出来,更何况,就算是义和团余孽,可义和团一直打的是扶清灭洋的旗,怎么会突然来打大清的国都呢?
载沣和苏迪见他不说,心里都 有些急,这时苏迪忽然道:“今天也真怪,下官本来一向都只是在外城巡视,可是老佛爷下午的时候,突然把下官叫到了内城,还让下官今日不要回府了。到了夜里,荣大人又匆匆把下官叫到府里,让下官给那大人带来这封信和老佛爷的密旨了。”
那隽看着苏迪,虽然灰头土脸的,可是至少还很从容,暗赞了一声,又想到,这个苏迪,年纪轻轻,就当了顺天府尹,虽然跟他是世子爷的人不无关连,可是也由此可看出,只怕将来老佛爷跟前儿的新宠将会变成眼前的这位醇亲王世子了,若是以后袭了爵位,那就更不得了了。
于是开口道:“世子爷,且不管这事儿是不是真,既然老佛爷召您进宫护驾,那只怕还是得荣烦您一趟了,毕竟您的兵可都是咱们旗人,老佛爷信的过啊?”
载沣却仍是一脸的不以为然,道:“那也不用那么夸张吧?再说了,若是我带兵进来,一会儿难免要开关城门,这万一要是刘十九冲了出来,倒不是怕他,而是会很麻烦啊?不如这样,那大人,你给我些兵,我带着进宫便是,不用这么大动干戈了。”
“不妥,不妥,世子爷这样做,万一让老佛爷知道了,只怕是个欺君的罪名,万不可无视老佛爷的旨意。不若世子爷让你的人快些拿着你的印信,把兵先调来,到了城门口,让他们动作快些便是。就算是刘十九真的要攻城,可不是也说了吗?是要破晓的时候。而且如今咱们还不知道他们是要从哪个门儿攻呢?”那隽劝着载沣。
其实那隽现在特想把那个密报荣禄的人拖出来爆揍一顿,这报的是什么消息,太扯蛋了,对啊,的确是有够扯蛋的,那隽心里一惊,又根据现今的朝局细想起来,是太不对劲了,这么点事儿,哪用这么大费周章,从城外调兵,只怕是老佛爷要对付那些汉官了,这些天虽然是抓了不少,可是那些汉官听说还找了洋人出来帮忙,估计老佛爷想来想去找不着信的过的人,只怕也只有这位世子爷手下的兵信的过,毕竟都是在旗下的,那自是只会帮着旗人了,不过那些汉官也真是闹的太过了,否则也不会逼的老佛爷走到今天这步。
叹了口气,道:“世子爷,您还是尽快调兵吧,下官估摸着,只怕不是为了防着那个刘十九。”
说完后,别有深意的看了眼载沣,载沣先是一脸不解,可是看着那隽的表情,没多会儿恍然大悟,转身跟自己身边的亲兵道:“拿着爷的印信,速去调人,快去快回,一路上省事儿此。”
“喳。”那个亲兵接过载沣的印信,便匆忙下了城楼,那隽也早派人打开了城门,让他骑了匹快马,往载沣的军营飞驰而去。
载沣、苏迪二人见事成,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载沣仍是一脸的轻松,丝毫不受今天晚上的事情影响,而苏迪却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手有些发抖,看着载沣的轻松样儿,他不竟有些佩服,自己比载沣年长这许多,遇到事儿了,竟不如他沉着,其实他哪里知道,载沣的里衣早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我和王明顺得到消息时,也都松了一口气,又问世子爷是否得了消息,要加快行动?来回的人点头道:“格格安心,世子爷已经得了信了,不过他说,既然京里还没闹出大漏子来,要格格定下心来就是,不用太过担忧,且按部就班,不要自己先慌了手脚。”
我笑着点头应了,让那人快些回去,不要让人看出破绽来,又叮嘱道:“不用再回报消息了,这一晚上,这里进进出出的人太多,只怕也是不好,若是你们的人控了城门,就发信号吧,我界时自会在来路上等着你家世子爷。”
第393章 换主(下)
紫禁城里一片宁静,玉儿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她不知道自己就这样坐着,还能支撑多久,可是自用了晚膳后,她便一直这样坐着,王善不知道去了哪里打探消息,自撑灯起就再没回来了。
“主子,已经是半夜了,您还是歇着吧?”贴身的小宫女上前劝着。
玉儿呆呆地摇了摇头,问道:“王善可回来过?”
“回主子,王公公天擦黑的时候出去的,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去换壶热茶过来,把灯挑亮些吧,要不再点几盏,本宫今晚是睡不着了,你再顺手帮本宫拿几本书过来。”
“是,奴婢这就去。”
等上了热茶,又上了点心,小宫女又拿了书过来,玉儿便坐在桌旁,翻起书来,可是看着那些字,却怎么也看不进去,只是手不停的翻着,很快翻完了一本书,却不知道自己看的是什么,合上书看了封面,却笑了起来,竟然是《天方夜谭》。
于是心里一松,便又再次翻。开来,仔细读了起来,心里倒是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就在她看的入味儿时,就听到有人往里通报着:“主子,王公回来了。”
玉儿抬起头,喜道:“快进来。”
王善大踏步的走了进来,向玉儿。行了一礼,道:“娘娘吉祥。”
“起吧,你怎么出去了这么久?一点消息也没有?”
“让主子忧心了,奴才该死。”
“快说,哪那么多废话?”
“喳,回主子,奴才去了瀛台一趟,。可是却只有一艘小船可过,荣大人还派了重兵在这头守着,所以奴才才耽搁了些时候。”
“可见着了?”
“见着了,还求了一道密旨,皇上现在这样看着,似乎。不太好,福公公说,皇上晌午的时候咳了血了。”
“啊?”玉儿的脸一下变的惨白,闭上眼睛,愣了半晌,落。下泪来,道:“这可如何是好?”
“主子,您也别急,福公公说,是晌午的时候,听说太。后把珍妃娘的脸给砸伤了,是气的,以后若是有机会,能慢慢调养着,也是能好的。”王善忙出言安慰着。
“这时节了,还为。她担忧,也不想想自己,如今都自身难保了,还惦记着她,她能什么事儿?不过是皮外伤罢了,好好将养着些,以后也不一定会有伤痕留下来的。哼,竟然为这个事儿吐血,康大人他们都还在牢里蹲着呢,也没见着他吐血。”
玉儿心底的那团怒火终于是迸发了出来,王善知道这当口,自己主子是上真火了,自然是不敢多说,只是等着玉儿发完脾气,才道:“主子,您也别为那不相干的人生气,今儿晚上,她能不能过的去,还不知道呢。”
“唉,那道密旨,可想法子送出去了?”
“送出去了,是那位林姑娘来取的,奴才真是服了格格身边的人了,这么会儿功夫,看着好像已经把储秀宫外面的宫女都给换了一小半了。”
“哼,她那是运气,都不知道我在这儿为她捏了多少把汗了,若不是连大人,还有杜大人,只怕那个林姑娘,也不见得能做的这么顺了。”说到这儿,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道:“怎么会这么久?”
王善忽然笑了起来,道:“主子,您是不知道,奴才回来时,看着彩英悄悄蹑在紫玲的后面,我当时有些忧心,便也悄悄缀了过去,想着,万一要是有什么,就怕她遮掩一下,所以又耽搁了一会儿。”
“可看着什么了?”
“那倒没有,奴才担心太近了,会惊着她,反而不好,所以只是远远的吊了一会儿,见没什么事儿了,她又跟着紫玲回皇后娘娘那儿去了,才赶着来回主子。”
“难为你们能互相扶持着,还望以后也这样,让别人永远也别想插到咱们身边来。”玉儿安心的道。
王善忙口道:“主子说的是,不过主子,为什么您不跟着皇后娘娘一块做呢?这样事成的机会也大些啊?”
“这事儿掺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