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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八一年成为自由党领袖,很善长演说,一八八二年在一场演说当中曾大喊“板垣虽死,自由不灭”,一八八七年封伯爵,在政治上与伊藤博文合作,他是日本的民权运动家。
他虽然忠于天皇,可是同样,他在德川家的威望也是极高的,德川庆喜生前也极为尊重他,可是如今,德川庆喜刚死,他的家仆却突然向板垣退助行刺,这让人很是意外,可是查到最后,却发现,这应该是德川家的后人,对于德川庆喜及他的儿子遇刺身亡,而进行的一次报复。
这种相互仇杀的活动似乎没有办法停下来了,不只两派的许多人都被牵扯其中,而且许多在街头流浪的武士,还有一些四处流窜的浪人,他们如今都已经成了抢手的饽饽。
英国人也很快的发现了这种异常现像,这在他们来说,绝对不是个好现象,如今还在对台湾作战,日本人自己若是先自乱了阵脚,那么这场仗便再也没有胜算了,再继续下去,对于清政府的战争,可以说毫无意义的。
于是,英国人向日本发了几次严重的警告,警告他们,若是再不平息他们自己国内的动乱,英国人将会退出这场毫无意义的战斗,于是伊藤博文再次被任命为首相,重组了内阁,可是情况似乎并没有改善。
每天都在死人,而死的人,却都几乎是双方有些身分背景的人,双方都在头痛,到底是谁,不听命令,在私下行动,于是很多人在猜测,是否是还有其他的什么人,想要争取在内阁的更大利益,而做出这种事情来。
可是猜来猜去,却怎么也猜不出来,什么线索也似乎是不管用的,因为所有的被害人,最终查出来的线索,都会很明显的指向各自对敌的阵营,警察头痛,伊藤博文也头痛,明治更觉得头痛,他不知道现在是否还是继续向台湾增兵,一举拿下的最佳时机。
台海的中日一战已经持续的太久了,在国内的征兵已经过度了,如今农民的家里,几乎已经快要没有青壮力了,而在朝鲜,派去的日本军队,几乎毫无用处,日本陆军根本不敢动弹一步,就在中朝边境和清兵对峙,他们不敢动,怕一动,那些在函馆的俄国兵就会扑过来。
英国人本来以为自己在台湾海峡转悠,可以牵制住所有打算来支援台湾清军的部队,可是很显然,他们现在也是作茧自缚,英国人也只能在台湾海峡上转悠着,却不能直接来支援日本,同时也不能向清朝的军队发出一枚炮弹。
大隈重信已经是很精明的人了,知道动用日本的海盗,及一些浪人,在海上组成了另外一道防线,不让任何人有机会对日本海军形成一种前后夹击之势 ,所以天地会的绕跑运动,一次又一次的被破坏了。
所以在这一点上,明治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他唯一的担忧,是来自后勤,若是后方不稳,那么日本海军很有可能会孤悬海外,失去后勤补给,而同时,在琉球的那些满洲帝国的皇帝,更是一天一封信的催促着天皇,帮他收复国土,这让日本的内阁也极为厌烦,他们也知道,这封信其实并不是溥儁发出的,而是他那位姓叶赫那拉的母亲所发。
甚至有人已经悄悄提出,是否要暗中解决掉这位讨厌的母亲,以解放那位一直被她揽在羽翼之下的满洲皇帝。可是就在日本内阁头痛自己的内部问题时,台湾再次传来了一个让他们心惊的消息。
大清的援军到了,虽然人数不多,可是很显然,他们似乎和岛上的清军,形成了一种极好的攻击角度,并在日本海军的后面,成功的合作,消灭了一半神出鬼没的海盗、浪人。
明治和他的内阁有些后悔了,早知道,他应该早些撤军的,看来如今,日本的内忧外患,只怕会达到一个极限了,他们现在想要及时抽身,可是却必须得抱着壮士断腕的决心了。
英国人也很快速的得到了这个消息,他们比日本人还要迅速,德国人的舰队已经朝着中国海域之外行去了,而英国人在台湾海峡上的晃悠,也不再是耀武扬威了,而是极为平静。
一切似乎已经在朝着对大清有利的方向发展了,苏迪看着手中收到的消息,极为安心的闭上眼睛,他正躺在甲板上的一张摇椅之内,腿上缠绕着厚厚的纱布,在他的脸上,还有身体的其他部位,都能看到一些新出现的伤口,这一切,都证明,他经历了一场 极为艰难的战役。
苏迪在这一刻,觉得很茫然,曾经,他觉得自己此生不会无悔,他进了新式学堂,认识了那么多的志同道合的朋友,他几乎走遍了世界,他看到了许多有些人甚至一生都不可能看到的、听到的事物,他还有着远大的前程,任何人只要一说到他,就会说,这个人前途无量。
可是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那双充满智慧的双眼?为了那个小小的时候,就总是要自己时不时帮忙扛些黑锅的人?还是为了她总是对自己眯着双眼灿烂地叫着“牙刷、牙刷!”
曾经他没有迷惑,只觉得,只要跟着她走,他就可以走到自己的天堂,就可以让这个国家走向辉煌,可是如今 呢?他和他们一样,只是一心想把这些麻烦,送到海上来送死,让这些人不再成为他们的麻烦,不会再让他们头痛。
他们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这些拿着清廷所能提供的最廉价的武器,开着最落后的战船,用着最原始的战术,却消灭了那么多的敌人,可是他们损失的,却比敌人还要惨重,这一点,不光是他知道,就是后来到达的天地会的人也看了出来,他们只觉得不可思议,他们对于这些义和团的人,除了尊敬,还有佩服,可是这些人又怎么知道,他们就是棋子。
苏迪忽然觉得心痛,那个人还是以前的那个人吗?还是那个,一心想要让中国变成雄狮的人吗?还是那个,一心想要让百姓过上好日子的人吗?她曾经那么尊敬每一个生命,她甚至不忍心看到自己的敌人死在自己面前,可是如今,她却亲自把这些她曾经认为,是对这个国家最为忠臣的人,给送上了一个一去不回的战场。
苏迪不是为自己伤心,他知道,若是真让她亲口说了出来,她会比自己还要感到痛心,他们两个人,必须要有一个说出来,所以,最终他说了,不让她有一点机会开口,这是自己最后能为她做一件事了吧。
也不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了,只是有一天,忽然发现,若是失去了她,自己的生命将再也不会有任何意义,他的眼里、脑子里、心里,时刻都有着她,大师兄发现了,可是却从未责怪过他,罗胜也知道,但是也没有试图阻止,就连世子爷也知道,哈哈……
他一直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可是这些知道的人,却似乎都有志一同的,都没有劝他,也没有人来质问,或试探他,他很清楚这是为什么,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和她之间是不可能的,而自己总有一天会清醒,不如等着他自己清醒,好过跟大家把关系闹僵。
所有的人都知道,其实自己也知道,只是不想,他不想从那种感觉走出来。这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他既即觉得痛苦,可是却又很享受这种感觉,看来自己真的是有些自虐了。
一路走来,他心里不能说是没有埋怨的,可是这些义和团的人,却似乎每一天,都保持着一种极为狂热的状态中,他们从来不为自己的明天担心,他们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不能为了这个国家去牺牲。当他们和日本海盗遭遇时,那一刻,他几乎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可是最终,天地会的人,来的非常的及时,在最紧要的关头,救下了他们,并和他们一起,成功的凿沉了三艘海盗船。
可是苏迪和他带来的义和团,却伤亡惨重,他们失去了一半的人,可是义和团的那些人似乎更加兴奋了,他们在战斗中,悍不畏死,毫不在意自己是否能登上海盜船,一拨接着一拨的往那些敌船扑去,掉入了海中,也不能阻挡他们前进有意志,就是死在了途中,可是他们死后仍保持着向日本船队前进的姿势。
看着那些浮在海面上的尸体,苏迪的热血,被激发了 出来,那一刻,他已经不在乎自己到底是为了谁才会出战,也不在乎,那个在自己离去后,看到的那一抹悲伤的眼神,他是为了那些丧生在海底,却仍然勇往直前的人而战,虽然他知道,这些人,本来就是那几个人打算送出来给日本人当饵的。
那一刻,他知道,自己和他们其实根本没有区别,自己所依仗的,也不过是师傅的脸面,这些人因为敬佩自己的师傅大刀王五,所以他们对于自己是毫不怀疑的,信任他,相信他。
而对于刘十九的狂热崇拜,也更是他们前仆后继的动力,他们知道自己会死,可是他们是为国家而死,为了民族而亡,所以他们死的时候,是极为幸福的,他们为了自己的理想而失去生命,他们应该是此生无悔了。
第426章 分道
明治天皇终于下令撤军了,这场战已经打不下去了,英国人从台海海峡直接退回到了琉球,而刘步蟾所率领的海军也已经开始往台湾开进了,日本人必须撤军,他们被拦在大沙湾,再也未进寸土,与清军对峙数月,增兵数万,可是台湾军民却仍是硬生生的扛了下来,撑到了局势转变。
义和团在此一战中,名扬天下,孙国强的脸可以用灰暗来形容,这显然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可是载沛的动作也是极为迅速的,他很快地把这些义勇军给打散了,分别安插进了刘步蟾、刘永福、刘十九的军中。
载沣回京了,一得知日本人撤军,他在天津卫又呆了两天,便拨营回京了,而我则留在了天津卫,我在等,在等苏迪,我希望,当他回来的时候,可以第一眼就看到我。
六月初,苏迪回到天津卫,我一脸欣喜,迎了上去,可是换来的,却是彬彬有礼,进退有矩的回复,在港口向我见了礼之后,他便跟着孙国强回了京,去晋见皇上和三位亲王。
一刻也未作停留,而且一句话也没有跟 我说,对我的称呼,也从子君,到了格格,我身边的人都察觉到了这个变化,他的眼神中多了许多决然之色,我收回了兴奋的笑意,随之而来的,却是淡淡的挥了挥手。
看着他跟孙国强走的越来。越远的背影,我知道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秋谨吃惊的看着苏迪的一举一动,一回去,她便拉着我,问道:“子君,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
我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道:“不。要问我这件事,以后我再也不想提起,你去休息吧,我也累了。”
秋谨看着我懒懒地斜倚在床。上,又看了眼桃红,桃红也摇了摇头,送着她出了门,我闭上眼,心里却是一片冰凉, 没有哭,也没有悲伤,更多的,反而是一种遗憾,我和他之间,以后将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了。
这样也好,是啊,这样也好,义和团在那一场遭遇中,。损失了一千三百多人,他们一其去了两千人,可是损失过半,但是他们从上到下,到现在仍然陷在一种奇怪地狂热当中,那应该是一种极度狂热的爱国情操吧,他们许多人反而不觉得悲伤,更多的,是一种羡慕,羡慕那些牺牲的人,可以为国捐躯。
载沛已经接到了我的信,半个月之后,在京城立起。了一座记念碑,上面写着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