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迪伸出手,轻轻的挑起了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最后下定了决心似地,道了声:“娘子。”
房里的烛火熄了,在外面一直守着的王明顺松了一口气,往外走去,他知道,小师弟终于是对那个人死心了吧。
陈岳,也就是陈青云,回到住处,感到有些累,那些跟在他身后的人太厉害了,他几乎是绕着北京城转了两圈才把那些人给甩掉了,一进门,他就累倒在床上,梅香有此意外的,赶紧给他打来了一盆水,让他净了面。
这才问道:“公子,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没什么,只是被人跟上了,幸好,最后还是把那几个尾巴给甩掉了。”陈岳长舒了一口气道。
“是谁?公子不是才到京城吗?怎么就会有人认出您来了?”梅香着急的问道。
“是我太大意了,有些小瞧了清廷的官员,招惹了一个不该去招惹的人。”
“公子,您惹到谁了?”梅香惊呼道。
“放心吧,我们现在应该是安全的,他们招安的计划一日未失败,我们天地会的人,便会很安全。”陈青云安慰道。
“公子,这些日子,您还是小心些吧,有什么事情,让会里的兄弟出去打探好了,您这样出去,实在是有些危险。”
“行了,我知道了,我不出去便是。”
梅香松了一口气,安心的出去帮他烧洗澡水去了,可是陈青云的脸色却变的凝重了起来,那个孙国强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可是那个罗胜,却比孙国强还要更加厉害。
孙国强一看就知道是个极为精明、强悍的人,可是那个罗胜,却像是一个深潭,你根本就看不透,可是他却似乎一点也不害怕别人去探究他,反而很大方的让你去研究他。
这样的人,不是傻子,就是城府极深,而罗胜很显然是后者。虽然曾经领教过孙国强的人有多厉害,对于那些狙击手,他到现在想起来,仍觉得背后会有一些寒意,直到现在,天地会的人还没有查出,那个狙击手,到底是用的是什么样的武器,他们又都是如何行动的。
但是之前他虽然对这些人很是防备,可是也没有像现在这样,让他真正感到了一丝惊异,那些跟踪他的人,说实话,他到最后甩掉他们的那一刻,他仍然不知道是哪些人,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跟这些人为敌,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有人在跟踪自己,种种迹像也证明了这一点,这些人的功夫应该不如他,可是跟踪的技术却是一流的,就是梅香也不能跟他们相比,他有一刻几乎要放弃了,打算就在京城找个客栈,见机而行的,不过幸好,最后还是被他成功给甩掉了。
可是自己也的确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可是他对于训练出这些人的人,兴趣更大了,这些人的背后,应该就是那位格格了,听说苏迪也曾经是跟在她身边的人,极有才干,事实证明,苏迪确实是个才华洋溢的人,可是从今天婚宴上的情况来看,围在那位格格身边的,却似乎不只一个,如苏迪这样的人,特别是那个罗胜。
一个女人,能让这么多人对她死心踏地,而且还使用的是正大光明的手段,这让陈青云对于她的兴趣也越来越大了,他见过刘十九,刘十九在江湖上的名头是极大的,也是他极为欣赏的一个人,可是这个人,却对这位格格赞不绝口,一提起她,眼神中,尽是衷心赞赏之色,还有着一丝崇拜,不错,是崇拜。
刘十九可是许多人崇拜地对像,能让他崇拜的人,想来必然是不简单的,来到了京城之后,这些天来,他一直混迹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他打听着关于这位格格的每一件事,每一件事,都让他赞叹不已。
心里忽然升起了一个念头,若她是个男子,又将会建下怎样的功业?而她的兄长孚亲王,显然,跟自己这个妹妹相比起来,竟然也是丝毫不逊色,这对兄妹实在是不简单,可是到目前为止,他也只是听说,却并未真正接触到他们,所以他现在极想要做的,就是要仔细查探出,他们兄妹二人,到底是否名符其实。
第428章 暗战(上)
苏迪成亲的那天,秋谨她们三人一直陪我吃过晚饭才各自回家,载沛回来没有多久,罗胜也紧跟着进来找我了,我有些意外,看着他一脸严肃的样子,笑道:“怎么了?有女人找你麻烦?”
“不是,你怎么想到一边去了,我和国强今天在婚宴上,碰到了那个陈岳。”罗胜挥了下手道。
“陈岳?什么人?”我奇怪道。
“你忘了?就是上次他们在回京的路上遇到的。”
“哦,对,我想起来了,当时回报,福建那边并没有这么一个人,所以你们怀疑他是天地会的人,怎么,今天他是在哪一块儿坐着?”对于苏迪的客人分两地儿坐的事情,我也是知道的,所以才有这一问。
“他跟我们坐的一桌,不过他绝对不是我们这一边的,我想到他是谁了。”
我的眼睛忽然一亮,笑道:“可是天地会的总舵主?”
罗胜也笑了起来,道:“你的反应怎么这么快?”
“呵呵,既然已经确定了他是天地会的人,可是看这人的才干,也绝不是一般人,能对的上号的,也就只剩那位年青有为的总舵主了。”我笑道。
“他来干什么?”我又问道。
“应该是来打探我们的,我猜。着,他可能是想要打听你和王爷的消息。”
“那些东西,他在台湾就能得到啊?”
罗胜摇了摇头,道:“不一样,他应该。是想来亲眼证实一下。”
“恩,眼见为实。”我点了点头,问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做?抓了他?还是任由他在京城上窜下跳?”
“先由着他吧,我们的人今天已经跟丢了,他很警觉,。几乎绕着北京城转了两圈,很成功的把我们的人给甩掉了。”
“呵呵,能甩掉我们的人,看来这个人的实力,的确是。很强大的。”
罗胜也点了点头,道:“不过这些日子,我会多派些。人跟在王爷后面,以免出什么状况,毕竟,他的来意,我们还不能确定,王府外的岗哨只怕也要加些了。”
“不用这么紧张吧?”我有些犹豫地道。
“这只是以防万。一,你这段日子,若是无事,还是少出门的好。”罗胜又道,转身要离开时,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道:“他今天很好,应对客人时很正常,看他的样子,应该很满意自己的婚事,只是……”
我知道他说的是苏迪,笑着道:“不用顾虑我会不舒服,只是什么?”
“苏大人以后应该不会再是我们的战友了。”罗胜说完这句就走了。
我看了眼窗外的夜色,喃喃地道:“是吗?以后我们将不再是朋友了吗?”
谭嗣同最终还是出发了,他信心百倍的上了开往台湾的舰队,由刘步蟾亲自护送他前往,还带着光绪下的诏书,以及大量赏赐的东西,载沛最终没有劝住光绪,不过在这件事情上,他也并不想跟光绪杠上,我们很清楚,谭嗣同此去,只会失败而回,更何况,我和罗胜已经确定了,陈青云人就在北京,谭嗣同去了,只怕是连正主儿都见不着的。
我们兄妹倒有些存心看笑话的意思,所以载沛只是假意不满此番安排,虽然也表示了不满 ,也显出了一些挫败的神色,让光绪很是得意了一番,我们便安安静静地等着看笑话了。
果然,谭嗣同到了台湾之后,虽然被天地会的人以上宾待之,可是却一直见不着他们的总舵主,理由很简单,总舵主在对日本一战之后,便带着自己的丫头,失去了踪影,据说,是去各处巡检分舵去了,但是却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在哪里?
谭嗣同一脸错愕的听着这个消息,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要求天地会尽快把他们的总舵主找出来,让他回台湾接旨,天地会的长老们很配合,马上把消息传了出去,可是最后到底能否把消息传到总舵主手,他们就无法保证了。
谭嗣同只得在台北等了下去,天地会的人自然也很清楚,就算是他们想要拖延,可是也不一定能拖延多久,于是他们也很快的把消息传给了正在京城的陈青云。
陈青云看着消息,有些好笑,招安?他们还真的要招安呢,本来以为清廷只怕是要在这个问题上争论很久的,可是没想到,他们这次的速度倒是挺快,其实谭嗣同出发那天,他也去看了。
他并不在意,想要让天地会的人归顺朝廷,这似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几百年来,天地会唯一的责任,就是要推翻满人的统治,把他们赶出关外,恢复汉室河山,所以,想要招安天地会的人,想出这个主意,并且付诸行动的人,不知道是天真,还是太过单纯。
谭嗣同的为人,陈青云倒是很佩服地,觉得那位格格称他为“剑胆琴心”,倒是一点也不为过,这是个纯臣,陈青云并不太想让他太过难堪,于是发了消息回台湾总舵,让各大长老,好生招待这位招安使,不可太过为难。
我们始终没有找出陈青云的藏身之处,不过却可以很肯定的说,陈青云没有离开京城,而谭嗣同却仍然在台湾等着他回去,我们安心的看着这极为滑稽的一幕,倒是光绪有些急了,不停的催着谭嗣同尽快进行招安工作。
我们很清楚,这次光绪很明显,是要下不了台了,他也知道,若是此次谭嗣同无功而返,那么他这个皇帝的颜面,又将再次受到严峻的考验,虽然他也很清楚,自己早就颜面尽失了。
光绪坐在书房里,却觉得如坐针毡,他很清楚,自己这次只怕又要变成那三个亲王一派的笑话了,他忽然醒悟了过来,难怪这次载沛虽然反对,却不像以前那么强硬,他还以为自己这次取得了一次胜利,可是现在看来,人家却是故意示弱,然后等着看他的笑话。
光绪紧紧地捏着拳头,狠狠地砸在了书桌上,福贵看着自己的主子这样,也是心焦,可是他也没有办法,他不过是个太监,能做什么?这几年下来,他觉得自己能活到现在,简直都可以称为奇迹了。
虽然福贵的心里对光绪的一些做法,也是极不赞同的,可是毕竟,光绪对他有着大恩,更何况,自己如今也只有靠 着皇上,才能把命保住,虽然这个皇帝不算是很靠的住,可也正是因为他的靠不住,所以才让自己处在了一个极为安全的状态当中。
叹了一口气,也明白,若是主子继续不开心下去,只怕火气一上来,又要做一些失去理智的事情,于是有意无意地道:“皇上,前儿个玉主子给您送过的清热的解暑汤,奴才看着效果甚好,所以今儿个便自作主张,去请玉主子又给您做了一些,您看,要不要先用一碗?”
光绪抬起头,看了眼福贵,正要发火,忽然又似想了什么,道:“端上来吧。”
很快,解暑汤端了进来,光绪慢慢喝了,心也渐渐地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才道:“福贵,你可是想让朕去玉贵妃那儿?”
福贵忙跪了下来,道:“奴才不敢!”
“起来吧,朕知道,你一向都是忠心耿耿,朕也许久未去看过玉儿了,罢了,你去传旨吧,一会儿晚些时候,朕就过去。”
福贵匆匆去了,光绪也早已经冷静了下来,现在看来,也只有通过玉儿,来向那两兄妹示好了,光绪心里的挫败感,让他对自己极是失望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