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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云上前道:“还烦王姑娘通禀一声。”
翠萍点了点头,轻轻地敲了敲房门,道:“小姐,陈公子来了。”
里面传来带着哽咽地声音:“我今儿个身子不舒服,请他们明日再来吧。”
翠萍回过头来,看着陈青云主仆摇了摇头,陈青云知道现在若硬是闯进去,只怕也是不妥,只得道:“有劳王姑娘转告你家小姐,还请节哀,身体要紧。”
“多谢陈公子。”
我听着门口的对话,可是心里却恹恹的,不愿见任何人,只是趴在沙发上掉着眼泪,醇亲王的去世虽然早在意料之中,可是真的去了,却让我有不能接受,醇亲王自我出生,便一直对孚王府照有加,虽然也只是因为我的出生,让他觉得自己的弟弟有后了,一开始本也有些不郁,我是个丫头,可是后来,却是真心真意的疼爱着我。
其实,在真正的历史里,醇亲王早该在十年前就去世的,可现如今却整整推后了十年,这应该是我来到这个世间的蝴蝶效应吧,以前看史书时,向来都觉得,这位醇亲王是个懦弱无能,又没有主见的人,可是真正相处了这么多年,才慢慢体会到,他的艰难。
光绪是他的儿子,注定他不能张扬,也不能行差踏错,否则一个不小心,他便会有杀身之祸,光绪刚继位时,他便战战惊惊,他不是皇帝,可他的儿子会是皇帝,他怕,怕会有蹈明嘉靖帝大礼仪的覆徹。
当时就曾上奏慈禧,要请辞一切职务,不过慈禧未准,她拿捏的住醇亲王,醇亲王是她妹夫,她也知道,这个妹夫其实是个没本事,能被她稳稳地操控在手里。
当初光绪初登大宝之时,荣禄为了争宠,便叫人四处播谣言,说醇亲王以太上皇自居,慈禧根本不信,不过她没有向醇亲王表明,自己是信任他的,故意让醇亲王心中恐慌了许久,而荣禄也正是因为这件事,真相大白后,激怒了醇亲王,可说醇亲王向来都是小心谨慎之人,而且脾气极好,却被荣禄气了个倒仰,于是和军机大臣宝洌А⑸蚬鸱伊郑鹊乃约呵氪恰
这是醇亲王唯一一次在慈禧跟前发了脾气,收拾了荣禄,慈禧自己内心有愧,也不好保荣禄,不过却由此可以看出,醇亲王不是资质平平,而是他只求自保,希望一家人平平安安吧,他作为皇帝的父亲,自然是只有当夹心饼干的份儿了。
这几年太后被圈在储秀宫里,醇亲王的才智才显现出来,恭亲王也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个弟弟,不是笨的,只是有时候因为与皇上的父子关系,才会让他为人做事都缩手缩脚的,也正是因为发现了这一点,恭亲王在晚年后,反而是跟这位七弟越来越亲近。
如今他的突然辞世,竟是让我一时之间无法接受,我眼前总是晃着一岁抓周时,抓着他的亲王腰牌不放的场景,那会儿的他,可是正是顶峰的时候,四十岁不到,正是该意气风发,可是却又极是谨慎,总是怕行差踏错半步。
“财也大,产也大,后来子孙祸也大。若问此理是若何?子孙钱多胆也大。天样大事都不怕,不丧身家不肯罢。”这句话我也是知道的,他常对我和载沛,还有载沣说这句。
载沣以前总是暗地里说他阿玛活也活的憋屈,可是现如今好好想想,却也正是因为他那么憋屈的活着,才保了一家子的平安,慈禧心狠手辣,当年的慈安太后之死,不管是不是她主谋,都跟她脱不了关系。
醇亲王心里是极清楚的,所以他活的憋屈,谁叫他是皇帝的父亲呢?可是现在,载沣应该不会再说他阿玛憋屈了吧?
前两日传来慈禧指婚的消息,我当时还在担心,可是如今却知道,这婚事只怕是必须得往后拖了,不忠不孝之事,慈禧自是不敢做的,她还是怕人说,若是仍照原计划,几日后大婚,只怕是要被天下人所不齿了。
想来就是光绪,也是不会同意这个时候指婚了吧,毕竟,那也是他的父亲,我们的紧张形势,也解了一些,可是现如今到底应该何去何从?我自然是还不知道醇 亲王临终前跟载沛说的那些话。若是知道的话,我只怕又得对这位七叔另眼相看了。
今天一得到消息时,我便想要回京,孙国强好说歹说给劝了下来,其实我自己也很清楚,现在回去,只怕七叔也已经下葬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就是一心想要到他的灵前去磕个头,现如今这样的形势,却逼的我,不得不一切从简,孙国强又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也不宜在香港继续呆下去了,兴中会和日本人的事,他会留下来解决,要我尽速返回台湾的将军府,在台湾守孝。
第480章 回京
第480章 回京
第二日一早,当陈青云敲响房门时。却发现已经人去楼空,只留给他一封信,他打开信来看了眼,露出一丝怅然,没几天,他便也带着梅香离开了香港,回到了台湾。
当他回到台北时,却意外的发现,在台北出现了许多洋人,先是一愣,接着也醒过神来,想来应该是到台湾和清廷搞什么联合军演的美国海军了,倒也没在意,而台湾仍处在军管当中,他很清楚,他和天地会的人仍能在台湾自由活动,应该是托了那位格格的福。
没过多久,便得到了消息,台湾的兴中会分会被清军围剿,全军覆没了,紧接着便得知在大清境内的倭人被驱逐出境。而在台湾的倭人,也被搜捕了个干干净净,全部被扔上一艘商船,赶出了大清国境。
中日关系越来越恶劣,日本人闹腾了无数次,北京的日本公使前往总理衙门抗议,可是却被人直接给打包,扔出国境,日本在大清各地的使馆悉数被查封,而同时,在日本境内,日本人为了报复中国也开始了驱赶华人的行动。
在日本的中国官员,因为得到的消息早些,早早就撤离了日本,可是当地的华侨却在驱人行动开始后才知道,想要跑已经是来不及了,跑的快些的保住了命,稍慢一点的, 不只在日本的家产全部被没收,很多人还被日本浪人残忍的杀死,有些女人未走及着,也遭了殃,日本浪人在自己国内干起了奸yin掳掠的勾当,而且还是正大光明。
美国人曾出面抗议,说那些不过是平民,日本当局只需要驱赶就行了,不应做出这种暴力的事情。谁知道日本当局一句话,不是我们当局,是日本的一些浪人所为,而我们也已经对这些浪人发出了警告,并通辑了其中的要犯,可是无济于事,对于这些悲剧,我们也感到非常遗憾。
光绪在京中气的跳脚,可是却也无可奈何,只知道把问题甩给大臣们,让他们尽快解决,可是有许多怕事者建议,重新开放境内的日本使馆,光绪一方面犹豫,一方面又觉得拉不下面子来,于是就这样拖了下来。
我在台湾的将军府如坐针毡,一条一条的惨闻传了回来,我的心一次沉重过一次,刘永福等人早已经是暴跳如雷,再抓到的日本侨民也不再送出境了,而是直接绑在了台北的菜市口曝晒。
而刘永福的作为。却在大臣中掀起了一股巨*,一大堆的御史站出来弹劾,说他有违圣人之道,无天朝之风范,行径与强盗、土匪无异,要求光绪严惩,谁知道光绪又犹豫了,一方面他认为刘永福实在是帮他出了一口胸中恶气,一方面,他又因为言官、儒臣们的话,而感到为难,他想当仁君,若是公开支持刘永福所为,那他就成了暴君。
于是光绪再次龟缩了起来,可是这一回,慈禧却比光绪有魄力,她毫不犹豫的站了出来,公开嘉奖刘永福,而对于出来弹劾刘永福的言官,慈禧做了一件让谁也想不到的事情。
直接把其中两名带头的言官叫人给送到了中日海境线处,把两位御史大人放在了一叶小舟上,送入了日本境内,并下剠懿旨道:“既然二位爱卿如此热爱倭国,甚至不惜要求大清的镇边大将拿命去抵小小倭奴之命,那么哀家便成全你们,让你们去你们所热爱的国度养老。”
慈禧的这一举动,显然深得人心,连我都觉得很是解恨,一时之间。各地赞扬慈禧的声音此起彼伏,我们虽然也觉得很是解气,可是却也明白了一件事,光绪再一次落了下乘,他就如那扶不起的阿斗一般,不,错了,阿斗乐不思蜀都可以称之为保住百姓与自己的一个策略,可是光绪呢?
“志大才疏。”孙中山摇着头道。
陈少白也是一阵叹息,道:“的确是志大而才疏,把自己的优势完全给浪费掉了,孚王府这次只怕也是很灰心吧,这位皇上,把他们给创造出来的所有对他有利的东西,全都给扔水里了。”
“凡事都没有担当,反观这位太后,却是比这位皇上强太多了,优柔寡断,优柔寡断,他若是能坚持到底,这件事便成了,他便能真正的坐稳他的皇位了,可是他却白白地错失了。”孙中山一脸喜色地道。
“逸仙。可是觉得我们的时机来了?”
“不错,我们的时机又来了,不过我们还要有些耐性才是,毕竟,现在太后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我们若是起事,反而对她有利。”
“恩,看来我们要再等等了,只是不知道,这一回,孚王府又会有什么举措了。”
京城已经进入深秋。可是天气仍是有些热,让人很是烦闷,孟三拉着水车,艰难的在青石板上走着,不知道为什么,似乎今天的水车拉着特别沉重一样,他很有些吃力。
终于有些吃不住了,他停了下来,放下车,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狠狠地喘了一口气,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他吃了一惊,一听这音就是奔马,而且还不只一匹,这青天白日,谁敢这么嚣张,在京城放马奔驰?
很快他便知道是谁了,一行穿着华服的贵人,打头的是一名女子,英姿飒爽,一身大红色军服,而她的身后,则跟了七八名身着同样款式军服的人,不过却是几名男人,军服的颜色也是蓝色的,他认得这军服,是新军的军服,也很快反应过来,这位女子是谁了,喃喃地道:“这位回来了,看来京里又有热闹了。”
我打马奔驰着,我自然知道,在京城这样跑马,若是被巡城御史抓到,只怕又得落个不好,不过。我也很清楚,换成一百年前,那些巡城御史有这个胆子,不过现在,都只剩下一堆软骨头了,全是一群欺软怕恶的主。
到了孚王府门口,我停下马来,哈齐早上前来,亲自扶着我下了马,口里道:“格格,您可是回来了,福晋可是念叨了好些日子了。”
“我额娘可好?”
“前些日子,身子还有些沉,这两日得知格格要回来了,兴许是高兴的,也能起身了 ,太医今儿个一早就来看过,说是福晋 的病势见好。”
“我哥哥呢?”
“王爷还在军机处呢。”
“行了,派个人去通知他吧,就说我回了,我先去给额娘请安了,你也不用管我了,自去忙你的。”
“喳,奴才这就去。”
“对了。”我叫住他,又道:“去学校把世子爷接回来吧。”
吩咐完,我便直奔了额娘的院落,也不管身后的罗胜几人,他们在后面耸了耸肩,便各自散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我一路上也没太理会向我请安的下人们,心里去焦燥的很,额娘病重的消息,却是让我在台湾怎么也坐不住了。
所有的人都劝我不要回来,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