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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的,谁知道的他会搞什么事儿出来,前些日子,又在他府上,发现了有日本人的行踪,我便担心他们会找上庄虎臣,是为了那些东西的事情,所以也没有多想。”
“你没有多想,如今就出了这样的事儿,一个死一伤,还死的那么惨,那个王八羔子,幸亏他死了,要不我非活剐了他不可。京畿重地,出了这样的凶案,入室劫杀,还**妇女,这是打咱们的脸呢。”载沛气哼哼地说着。
我心里的怒火也在上冲着,可是也明白,这个时候,咱们谁也不敢乱,说到底,便是敌人不明,在暗处的是谁。谁也不知道,若说是肃王府,怎么看也不太像,宪章还没傻到那个地步,白天才跟人有了牵扯,晚上就摸上门去报复的,还是这样的大案。
沉吟了一会儿,我问道:“哥哥,你看,会不会是日本人?”
“日本人?”载沛沉默了一会儿,道:“马上叫罗胜和孙国强,给我挨家挨户的找,不管是日本人,还是英国人,什么线索都不要放过。”
在京城的另一头,鸠山正怒睁着眼睛,看着自己跟前跪着的手下,骂道:“八格,你们这些饭桶,你找的什么人?!早跟你说了,平时要把他们给看严一些,让他去杀一个人,他却去搞女人,还让一个女人给杀了,你们简直是我们大和民族的耻辱,你们不配做我们日本人!”
“阁下,正是因为平日看的太严了,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找过女人,所以才会……”
“混蛋!这个不是借口!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如今要怎么收场?!孚王府的那个女人不是傻瓜,她很快就疑心到我们的身上了。”
“鸠山阁下,如今这北京城已经全城戒严了,我们就是想要撤出去,也已经晚了。”
“晚了?那你自己看着办吧,难道这种事,还要我教你们吗?”
“鸠山阁下,您请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让大和民族蒙羞的。”那人一脸绝决的站了起来,就要退出去。
“你要做什么?”
“属下这就叫他们一起共赴天国。”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扇了过去,鸠山骂道:“蠢货!你们现在集体自杀,不就座实了,是我们日本人做的吗?白痴!饭桶!快去把齐山一家给解决了,一定要赶在他们发现之前,快滚!”
等手下走了,鸠山一脸极是不甘心的换上了一套衣服,又变成了平日里在琉璃厂出入的混混儿模样,小心翼翼地出一家ji院的后门,往肃王府走去。
他一进肃王府的书房,便被宪章一把抓住:“你们做的好事!”
宪章一把将他推了出去,他一时没站稳,差点摔倒,看着一脸怒容的宪章,忙道:“世子爷,您先不要乱,您一乱,别人万一看出什么来,本没有疑心您,也要疑心您了。”
“你还说!”宪章刷的一声,抽出了挂在墙上的一把宝剑,指向了鸠山咽喉,道:“我现在便杀了你,别人便不会想到我身上了。”
“呵呵……”鸠山笑了起来,看着这位世子爷,心里冷哼了一声,可是面上却不显,道:“世子爷,您若杀了我,只怕这件事儿,您就更不好脱身了。”
“我现在已经脱不了身了,昨天在琉璃厂的时候,很多人都看到了,只怕是有人要疑心我了,更何况,那个女人当时也在场。”
“她在场更好,谁会傻到这个地步,白天才起了纷争,晚上就去把人给杀了?”鸠山安慰他道。
宪章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是啊,谁会这么傻,晚上去动手?”
鸠山的脸上僵了一下,道:“我的本意,不过是叫人去看看,那个赵三德的家里还有些什么好东西,直接给他拿了便是,谁知道,我的手下,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儿来,我也觉得很是惭愧,可是,如今已经出了事儿,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想想,如何应对,而不是在这里相互怪责?”
“不怪你怪谁?”宪章有些气急败坏地道:“我阿玛根本不知道咱们之间的事情,我背着他做了这许多,要是被他给发现了,我的小命儿就不保了。”
“世子爷,稍安勿燥,我已经派人去安排了,他们定会把这事儿做的漂漂亮亮的,让任何人都不会怀疑到我们和您的身上。”
“真的?”
“真的。”
齐山看着倒在地上的妻女,还有卧在不远处的老父,心神俱裂,看着那站在厅中的几个黑衣人,大叫了一声,扑了上去,一名黑衣人极是不屑地的踹了他一脚,他飞出去,扑到在地,那黑衣人正要上前再补上一刀,就听到一声大喝:“住手!”
那黑衣人的反应极快,对身后的同伴打了一个手势,便改了刀的方向,往刚刚进门的一群人扑了过去,吴天佑看着这个亡命一般扑向自己的人,吃了一惊,举起手中的刀,架住了来人。
第573章 谁是大英雄?(下)(五)
剩下的人互望了一眼。那领头之人看了一眼还伏在地上喘着粗气儿的齐山,稍一犹豫,便向另一人打了个眼色,再一脚踹晕了齐山,弯腰将他扛了起来,而另一人则会意的往吴天佑他们的方向扑去,同时扯开了身上的衣服,露出了一排炸药,一声震天的巨响震动了整个京城。
我和载沛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一帮人,目瞪口呆,这还是光天化日之下,不管是谁,我都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疯了。”
载沛有些气急败坏地道:“这是哪个王八蛋,存心跟爷过不去。”说着看了眼地上的几人,没好气地问道:“你们可有人出事儿?”
虽然语气极是不好,可是地上那几人却在心里极是感激,要换了其他的上官,碰到这种情况,谁会在乎他们的死活,前面的一人哽咽道:“只有王大人。看到那人扑了上来,他冲上去踹了一脚,虽然把那人踢的离咱们稍稍远了些,可是他却挨的近,受了重伤,医生说……”
“说什么 ?”载沛的心里一紧,心下难受,忙上前了一步问道。
“说是王大人的左小腿,可能保不住了。”
我的心里一酸,前几个小时,还活生生立在跟前儿的人,如今就成了个废人了,看向载沛,他的眼中也同样闪过一丝悲伤,可是却只是一闪而逝,又问道:“那些人可查出来,是什么来路?”
“回王爷,属下等无能,那两个人,一个被炸的粉碎,另一个也跟着服毒自尽了,在那人的身上,也没有找到任何一条线索,就是面孔,也极是陌生。”
“可脱了他们的衣服?”
“脱了,没见着异常。”
“你确定现场没有齐山的尸体?”
“没有。”
“你们先下去吧,多吩咐些人出去打探。再到九门提督和顺天府去看看,他们可有什么消息。”
“是,属下等告退。”
一帮子人走了,我看了眼地上,有几块地方,还沾着血迹,叹了一口气,道:“他们已经尽力了。”
“我知道 ,我只是生气,这个人隐在背后的人太狡猾了,似乎总能跑到咱们前面去。”载沛叹了一口气。
我忽然看着载沛,说道:“最了解你的,往往不是你亲近的人,而是你的敌人,所以,我想着,十之八九,是日本人了。”
“为什么不是英国人?”载沛问道。
“英国人只做对他们有利的事儿,如今这么大的动静,他们只怕是躲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贴上来。只有日本人,才会这么疯狂。”我想到这儿,心里松了一口气,也不用再去费神猜了。
载沛点了点头,道:“既然有了方向,那我现在便出门了,皇上那边也早就惊动了,我得进宫跟他说一声,也好让他有个心里准备,如今,只怕那些大臣们,也要往宫里去了,我也要跟几位大人,好生合计一下,应该如何是好。”
载沛进宫了,我收拾了一下,也动身去找王五和霍家的人去了,毕竟,这种时候,也只有他们,才是我最信的过的,罗胜和孙国强如今不同以往,品级已经升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们只怕,不是在衙门里,便是也在进宫的路上了。
齐山不知道过了多久,才醒了过来,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是在一间破旧的小屋里,房间里的光线极暗,他抬头,看了那扇小小的窗户,知道已经很晚了,他的头有些昏沉沉的,可是也明白出了什么事儿,想起躺在地上的家人,再想到如今的自己,也是生死未卜,他痛哭之声。
“你哭什么?我都没哭。”一个温柔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擦了擦眼泪,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吃了一惊,一个相貌清秀,十七、八岁的姑娘正睁着一双大眼看着自己,他有些结舌,问道:“你……你是谁?”
“我叫张子矜,我舅舅是庄虎臣。”张子矜淡淡地道。
“什么?你是……你是张家的小姐?”
“是啊,很意外吗?”
“不,不是的,只是没想到。”
“你又是谁?”
“我?我是个罪人,呜呜……”齐山又再次哭了出来。
“你哭的让人心烦,你叫什么?别哭了。”张子矜有些不耐烦了。她在这里已经困了两天了,除了有人会从门口的小洞把饭塞进来,其他时候,她连个人影也见不着,大喊大叫了一阵,却是没什么用,于是她也放弃了,没人来跟她说话,只是把她关在这儿,她知道 ,这些人必有所图。而他们所图的,也必是“荣宝斋”,如果是这样,她现在也算是安全的,所以便静下心来,想着要怎么逃出去。
可这逃出去的法子没想出来,倒是又多了一个狱友,不过她却并不认识,只是看到那人一身的血污,有些骇人,刚开始的时候,有些吓着了,怕齐山已经死了,所以坐的远远地,直到看到齐山趴在那儿时,身子一起一伏的,才知道,只是昏死过去了,才稍稍放下了心。
齐山看了眼张子矜,终于哽咽着道:“我姓齐,名山。”
“是你?”张子矜有些吃惊。
“原来姑娘知道我?”
“知道,怎么不知道?全琉璃厂的人都知道,你就是最爱跟在宪章屁股后头那个奴才,也是你,总是把淘到的好东西卖给洋人!”张子矜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咬牙。
齐山只觉得脸颊发烫,却又不知道要怎么为自己辩解,今天发生的一切,已经让他醒悟到,以前的自己,是多么的可耻,如果不是自己贪图那些银子,又怎么会给家人带来横祸?
想到这儿,他才是真正的伤心起来,哭的也更是难受,边哭边道:“我就是个傻子,自以为比别人聪明。能赚到更多的银子,可是如今才知道,真的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说到这儿,又想起今儿个早些时候,听到赵三德家的变故,忽然也省过神来,赵三德家的惨祸,只怕是也跟自己脱不了干系,哭道:“我害了自家便罢了,如今才明白,还害了一家世交家破人亡,我还有什么 脸面活在这个世上,呜呜……”
张子矜看到这么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倒有些不知所措,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他,只得道:“你也不要太难过了,你也是无心之过。”
“什么无心之过,你什么都不知道!”齐山怒了,道:“我害的自家的世交,妻子被奸杀,他虽然活着,却已经有些痴痴傻傻,我害的自己也跟着家破人亡,我亲眼看到自己的妻子被人砍杀,看着年迈的老父命丧黄泉,可怜我那个女儿啊,呜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