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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这些日子,哥哥可没少在我跟前夸他,看着他我就心里直抽抽,想去踢他两脚,他有什么好的?不过是个胆小鬼的孙子罢了,能有什么好的?”
我实在忍不住,一脚踹了过去,道:“你能有多大本事?好好的一个人才,你把不住,让良弼给看上了,带在身边,你心里还不舒服?不知道上进的东西。”
“什么嘛,不就是个叫蒋百里的小秀才吗?我就不明白了,他有什么好的?看着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哪里像是能打仗的?”
载沛眼中已经含了怒意,斥道:“你还有理了,你就是能打的?这两年,你可曾好好反省过?越来越浮燥了,以后我和你姐姐,还哪里敢托大事与你?”
载沣看到载沛发怒,心里还是有些顾忌,只得小声道:“只不过是看走眼了一次,谁叫那个蒋百里看着,就像个病痨一般?再说了,他不是还没毕业吗?等毕业之后,再让他到我跟前办事不也一样?”
我微微叹了一口气,道:“五弟,你真是,要气死我,你就开心了。良弼既然已经是存了心要提携他,又怎么可能再给你机会,让你把人揽过去?你啊,什么都好,就是眼神太差。”
“我……”载沣说了一个我字,却有些说不下去,细想想,自己的眼神是有些不行,李鸿章去世之时,曾有人提议铁良去补两广总督之位,可是自己却一向看不起那个胖子,所以怎么也不同意,还让人去扯了他的后腿,所以,铁良未能成行,不过却被光绪提为兵部侍郎,还兼户部。
当时载沣心中不满,几次寻了由子,要使绊子,却都被铁良给一一化解,还暗中给载沣穿了双小鞋,让他吃了个哑巴亏,这才让载沣惊觉,这个死胖子,的确是两下,心里也没了怨气,对铁良也生出佩服之意。
铁良自也不是小气之人,见载沣吃了亏,没有嫉恨,反而对自己亲近了起来,一开始也以为他是装相,后来才发现,载沣不过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好恶都在脸上,可是为人却又不失刚正,虽有些顽劣,却也不是个纨绔,倒也对他上了心,时时在言谈上,指教一、二,倒也让载沣受益不少。
所以,如今我说他眼神差,他倒想起了这个事儿来,想了想,又觉得载沛刚才说他,也是在理,于是又开口道:“哥哥教训的是,以后我便同良弼多亲近就是了。”
载沛见他这样,也松了口气,道:“你能这样想,便是好事,以后凡事还是要多思量一下,不要老是这样没个章法,这些年你又未受过什么挫,你阿玛在时,又有些宠着你,你姐姐又是一向偏心你的,难免你的气性儿有些大,可是你已经渐大,这又要大婚了,还是要稳重一些。”
载沣忙躬身应了,载沛又道:“明儿个若是溥伟要请立嗣,你也不要多言,若真是落到轩儿身上,你也要出列拦着才行,这事儿,我猜着,皇上一是想让大臣们安心,这二嘛,只怕也是想要以轩儿,来安他的心,他是怕了。”
我却苦笑道:“他又哪里知道,我们才是怕了呢?”
第二日,溥轩果然,在朝堂之上,请皇上立嗣,并提出,孚亲王世子,年少聪慧,又在日本一战中,扬名天下,让洋人也不敢小视了大清皇室,堪当大任,一时之间,有符合的,也有反对的,而反对最为激烈的,却是载沛和载沣。
二人的反对显然大大出乎群臣的意料,载沣反对,有人猜测,是因为前些年,皇上有意让他承嗣,可最终没有成功,所以他心有不甘,可是有聪明的,却在想着,他已经打算要迎娶一个德国女人了,又如何还有心思来争着皇位,若是要争,必不会把自己和一个西洋女人的情事给抖出来,看向同样反对的载沛,若有所思。
而吏部的萧大人,也出列指出,孚亲王只有溥轩一个儿子,子嗣不盛,以后也是要承袭孚亲王爵位的,所以不适合进宫伴驾,而就在众人争的不相上下之时,陈宝箴却忽然晕倒了,惊的殿上之臣都失了颜色,光绪也有些着忙起来,忙唤了太医,看诊之后,却是中暑,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可是这关于立嗣之事,却又被拖延了下来,百官中,只有陈三立,悄悄地松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看向自己的“悠悠”醒转的父亲。
第600章 追银
这场立皇嗣的争吵。却在陈宝箴的晕倒后收场,而这件事,也就这样不了子之了,有人觉得是一场闹剧,可是有心的人,却发现了其中的玄妙之处,看似一场闹剧,却实是要试探那位孚亲王的心思。
不过这种试探的手法,似乎是太过拙劣了,载沛回到王府,和我相视无语,我只得问道:“哥哥,那今天载泽可有什么动静?”
“很安静,站在那儿,愣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在看向皇上的时候,眼中闪过些不一样的东西,可是却又不像是震惊或是了解,反而有一丝丝嘲讽的意味儿。我出宫时,悄悄问过他,昨晚进见的事儿。可是他却只是笑笑,什么也没说。”
载沛的样子有些闷,我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得道:“那咱们便不要去追究吧,乐得当糊涂人好了。”
“若我们兄妹能平平安安的糊涂下去,倒也没什么。”
于是对于皇上的意图,我们也丢开手,不再去查探,实在是有些累了,也不愿意太过深究,害怕又再牵出一些什么让人厌恶的内幕来。
于我们兄妹的沉静不同,光绪却是有些沉不住气了,看着溥伟,问道:“这叫什么事儿?好容易挑了出来,两个推脱、反对的,一个直接晕过去,这立皇嗣这样的的大事,却如此不了了之了?”
溥伟只觉得自己的肝儿都在疼,被皇上硬逼着把这立皇嗣的事儿给提出来,可最终,却是以闹剧收场,他在政事上的成就平平,如何也比不过自己的祖父老恭亲王的,进了内阁,也只是想着,凡事不出头就好,谁知道皇上还是盯上他了。
他在心里苦笑着。面上却是一副惶恐地样子,道:“皇上,臣也不明白,为何到了最后就成了这样,其实,臣以为……”
“以为什么?”溥伟的停顿,引起了光绪的关注。
“臣以为,皇上如今正当年,为何还要去立孚亲王的独子为嗣?”
“你……蠢材!下去吧!”光绪将溥伟斥出了上书房,一脸不郁的进了玉妃的宫院。
玉贵妃看着光绪黑着一张脸进来,自然也明白皇上是为了什么事儿,她微微皱了下眉头,侍候着光绪进屋里歇了下来,问道:“皇上,一会儿可是在臣妾这里用膳?”
“恩。”光绪恩了一声,却不说话,只是闷闷的斜靠在炕上。
玉妃犹豫了一下,终于问道:“皇上,朝中可是有什么事儿惹了您不高兴?”
“哼,还不是载沛,我有心让他的儿子来继承皇位。他却拒绝了。”光绪沉声道。
玉妃思前想后,也不明白,光绪为何会在这个时候提出立皇嗣的事儿来,可是她却明白,孚亲王为何会拒绝,先不说这溥轩是他的独子,就单单以孚亲王现在的身份和地位,也已经没必要把自己的独子送进宫来的道理,送进来了,他必定会害怕,害怕皇上会用儿子来牵制自己,他自然是不能给皇上这个机会的。
玉妃只得上前,温言道:“皇上,这立皇嗣之事,本是大事儿,您却冷不丁的,找了恭亲王来办这事儿,别人又怎么会上心?且不说,恭亲王才袭了位,又本就是个凡事不掐尖儿的性子,你却让他来说这事儿,也难怪会让人闹成这个样子。”
“朕不过是想试试,若是朝臣们反对的多,那么想要仿着西洋人,完全立宪的就多,若是反对的少,那么以后,朕说不定,还能悄悄揽回些皇权。好一展大志,却不想,弄来弄去,成了场笑话。”
“皇上,这么多年了,您还不明白吗?如今咱们大清之所以还未被那些民间的所谓**党给折腾的恼火,不过就是因为如今朝臣们,多数都看好这立宪,而民间也都在观望着,更何况,这立宪之说,本就是皇上跟康大人给提出来的,如今又怎么好行这背道而驰之事?”
“你不也是不满意孚亲王兄妹的做法,才让朕在他们和李府及维新派之间搅混水吗?”光绪不解地看着玉妃。
玉妃叹了一口气,道:“皇上,您细想想,他们哪一方势大了,咱们大清会是个什么情形?”
光绪沉吟着,心里想着事儿,却不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道:“看来。朕还是有些当局者迷了。”
说罢,也不再追究今日殿上的那一场闹剧了,只是把一些事儿,又再次挖深了,埋在了自己心里,更深的地方。
铁良,满洲镶白旗,早年曾经当过荣禄的幕僚,协助处理军事,很得荣禄的信任,后来因为荣禄坏事儿。他也跟着落魄了,回了京里,也只是在户部当了个小郎中,后来,才又凭着自己的真才实料,重入了光绪和载沛的眼里,得了重用,当了户部侍郎,还兼着兵部,这两年,他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春风得意”。
这两年,他就算怎么得意,却也不敢忘形,潜心研究洋人的陆军,又结合着以前跟在荣禄身边时,处理军事事宜的经验,倒也是颇有收获,醇亲王载沣这两年练兵,很有些材料,都是这位满人中难得的人才撰写的。
他现在才刚四十,正当壮年,可是如今却也有些吃力,按说,他是个知兵的,一直以来,都是以兵事为主,如今却又偏偏要他兼着户部,却是有些吃不消了,其实当初,他也不想兼户部的这个差,可是皇上却偏偏不肯让他撒手户部,非要他兼着。
可是两年下来,他却发现,这根本就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按说,他掌兵部。又兼户部,于钱粮方面,应该是很便利的,也能让自己的差事轻松一些,可是如今的大清朝,这户部却早已经成了空架子,原因无他,这国库,几乎可以说是空的。
要说钱,如今也只有内务府还有些钱,可是皇上的内库,却是不好动,虽然当年太后退养,也拿了几百万银子出来,却是杯水车薪,根本不抵事儿的,后来他再一本一本帐册的翻下去,这才发现,如今的大清国军,一半都是孚王府的那位格格在撑着。
越是到后面,他越是心惊,前几年,各地上缴国库的税银,那是越来越少,也就前两年,孚亲王完全掌了大权之后,这税银上缴,才有所增加,可是增加的也可怜。
他曾以户部的名义给各地下放文书,让各府官员将历年来的税银帐册抄一份,递到京城户部,却是除了甘肃有回音,其他各地,却是根本不把他当回事儿,无奈之下,他只得去请了旨意,这回倒是乖乖奉上帐册,可是看着这些帐册,再把户部的拿出来一核,他只觉,就是再多两个自己,也只能去撞墙的份儿。
这个苦差儿,按说,他早该扔了出去,可是偏偏接手后,却没一人惦记他这个位置,都是一副乐的不沾手的样子,巴不得避的远远儿的才好。
叹着气,却是毫无办法,心里也是很不爽,一怒之下,把手里的帐册扔了出去,刚好砸中了一个刚进门儿的人影。
陈青云一进门,就迎面飞来一个暗器,他吃了一惊,往旁里一闪,再伸手一捞,再一看,却是哭笑不得,这哪里是什么暗器,分明是一本帐册。
铁良见砸着人了,也是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