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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犹豫了一会儿,实在是这个蔡元培的五育理论,让他的心思也跟着活了起来,他提出的,军国民教育、实利主义教育、公民道德教育、世界观教育、美感教育,并举的教育方针和“尚自然”、“展个性”的儿童教育主张,这都让光绪觉得眼前一亮,自己以前从未考虑过这些,可是,这个蔡元培,真真是让他耳目一新。
蔡元培试图通过贫儿院的试验和推广,逐步以学前儿童公共教育替代当时的家庭教育,最终实现学前儿童公育的理想。他是中国近现代美育的倡导者,主张从家庭教育、学校教育、社会教育三方面实施美育,设想通过胎教院、育婴院、幼稚园三极机构实施学前儿童美育:把胎教作为美育的起点;让婴儿及其母亲生活在由自然美和艺术美构成的环境之中;认为幼稚园的美育一方面通过舞蹈、唱歌、手工等“美育的专题”进行,另一方面则要充分利用其他课内涵的美育因素,如“计算、说话,也要从排列上、音调上迎合它们的美感,不可枯燥的算法与语法。
所以,由此可以看出,蔡元培在当时的中国,是一个如何超越时代的人了,他看到的,是中国的未来趋势,所以,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会找人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并且还在他的身上费了那么多的心思。
不说光绪和康广仁在宫里,如何商量这件事,我也正和载沛极是兴奋的讨论着这件事,我对于载沛上折的事情,倒是有些保留,一部之臣,不比蔡元培如今呆的京师大学堂,他的年纪也不是很大,才三十多岁。
我看着载沛,疑惑道:“哥哥为何直接就举了他做部臣?”
“呵呵,不过是个障眼法罢了,你也知道,凡是我们二人举荐之人,他们总是会想法子打个折扣,我不过是故意把蔡元培推的高高地,这样,皇上和维新党,便会更是认定他是我们的人,所以就算是欣赏蔡元培的才能,也不一定会给他高职,我猜着,就算这蔡元培,当不了这教育部大臣,那也应该是落在萧大人,或容先生的身上,他们二人,一个是极重规矩、礼教之人,一个呢,在洋人中是鼎鼎大名,这些年在京师大学堂,名声更是显赫,堪称我大清的西学第一人。”
我眨了眨眼,道:“哥哥说笑了吧,这两个人,却也打着咱们孚王府的烙印,皇上和维新派又如何能完全放心呢?”
载沛大笑道:“你多想了,这二人虽然打着咱们的烙印,可是也是名闻天下的忠君之臣,这两个人,在大事上,可是从来都不买你我兄妹的面子。”
第605章 纵容
我眨了眨眼,道:“哥哥说笑了吧。这两个人,却也打着咱们孚王府的烙印,皇上和维新派又如何能完全放心呢?”
载沛大笑道:“你多想了,这二人虽然打着咱们的烙印,可是也是名闻天下的忠君之臣,这两个人,在大事上,可是从来都不买你我兄妹的面子。”
果然,等到内阁正式向光绪提出,请设教育部大臣时,光绪并没有按载沛的意思,由着蔡元培任了这第一任,而是请了容闳出任第一任教育大臣,同时,这教育部也划归萧大人执掌的礼部,而蔡元培则过去当了个教育司司官。
载沛回来告诉我的时候,笑的极贼,第二天,蔡元培却亲自上了门,当他见到载沛时,却请求了一件事。让我和载沛都差点没惊的下巴脱臼。
蔡元培已经不是第一次上门了,可是却是第一次进入这个名满京城的孚王府花房,这个据人介绍,叫温室花房,凡是冬季不能开花结果的东西,似乎都能在这里长的很好。
所以在他被人引到花房时,一脚踏进去,就觉得室内温暖如春,这个时候,北京城已经进入了初冬,可是他却看到了菊花仍然在绽放,一路行来,他的心底一直在不停的感叹着,这孚亲王府的主子们,的确是很会享受。
到了地方,那引他进来之人退了出去,王爷和格格就坐在那儿,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他上前见了礼,载沛笑着请他坐了,道:“蔡大人,本王还未恭贺你高升了。”
“王爷见笑了,下官此来,正是为了此事。”蔡元培的脸上并没有喜色,反而极为严肃,眼中还带着些些忧虑。
载沛回头看了我一眼,脸上显出茫然之色。他茫然,我却比他更茫然,于是二人都一脸不解的看向蔡元培,载沛猜测道:“可是因为这教育大臣是由容先生出任,而非你?”
蔡元培忙道:“王爷误会了,下官并非是因为这件事,容大人任教育大臣,是再适合不过的,下官对容大人,也一向都是极为敬重和佩服的,只是……”
“只是什么?”我奇道。
“只是下官觉得,下官如今还没有准备好,有些东西,下官觉得,还是要先实践过才能知道是否可行,听说格格以前就曾经说过,凡事都是要经过实践,才能出真知,所以,下官以为,目前下官留在学校里。更能验证下官的一些想法。”
载沛吃了一惊,看着蔡元培的意思,是要拒绝前往教育司任职了,他看向我,眼中皆是震惊,可是我回给他的,却是一脸的不解,我仔细想了想,似乎 也有些理解他的想法,可是,蔡元培拒绝赴任的话,于他以后在学校的行事,又是否会有碍呢?
载沛开口劝道:“蔡大人,还是要好好想想才行,您所说的五育,本王和格格,都极是看好的,而且,格格也正在着手,在学校,设置幼师科,专门培养幼儿教育的人才。”
蔡元培吃了一惊,看向我,忽然起身,向我鞠了一躬,道:“格格实在是高瞻远瞩,下官惭愧。”
我笑了笑,道:“先生过誉了,我不过是想着。先生既然提出了要使幼儿公育,逐渐替代幼儿家育,那么,这个幼儿教育,是否也应该有专业的人才才行?所以,我也并没有费太多的劲,又想着,这要教小孩子,最好也要是家里有比自己小的弟妹,才妥当。”
蔡元培忙道:“格格已经比下官想的细分多了,只是下官实在是当不起格格先生之称。”
“这有何当不起?达者为师,更何况,先生本就是学堂里的老师,又如何当不起这先生这呼?”我笑道:“先生今日来,无非是觉得,做了官,就要离开学校,这样不能更好的研究这教育二字,可是先生可曾想过,若是你在学校里,手中却没有实权,又如何能更好的去实践你的一些想法,找到好方法了之后。要如何去推行?”
蔡元培怔了一下,终于道:“下官只是害怕,这为了官之后,就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做事了。”
我和载沛一愣,可是很快,我们二人恍然,原来这位是害怕当了官之后,会身不由己,载沛笑了起来,道:“你且放心吧,你这个司官。不会有太多的俗事缠身,有容先生和萧大人给你顶着,你还有什么好怕的?”
蔡元培愕了一下,也有些明白了,可是却又实在是舍不得学校的那些学生,看向我们二人,道:“那下官是不是还能在学校里上一段时间的课?”
我笑道:“行,这有什么问题?而且,我还想着,是不是你也应该到女子学堂的幼教科里去上一些课?”
蔡元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喜色,道:“下官就谢过格格了。”
“可别谢我,我可没权力,不过我可以代你,向我的兄长表达谢意。”我有些好笑道。
这时蔡元培才回过神来,向载沛行了一礼,极是郑重,道:“有劳王爷。”
“行了,也罢,我便再去帮你在内阁说项说项。”
蔡元培满面喜色的回了校舍,却见蒋智由已经等侯他多时了,看他回来,忙问道:“鹤卿,如何?”
蔡元培笑道:“自是成了,只是,观云,你实在是有些不厚道,这女子堂要设立幼儿教育科的事情,你怎么一点口风也没露?”
“咦?难道你今天去的时候,王爷跟你提过了?”蒋智由吃惊的问道。
“不是王爷提的,是格格提起的,还说,以后都会继续设立此科,还同意,让我也去上几堂课。”蔡元培喜滋滋地道。
蒋智由也满面喜色,道:“其实这件事儿,不是我没露口见,我也只是听到一些风声。可是都不是很确定,你也知道,那边的女教师太多了,像我这样的男先生,却是少的可怜,他们有些时候,便会有所避忌,其实这些日子,我实在是有些气闷的很。”
“这也是没法子,我们中国,能有现在这种状况,已经是极不容易了,不能太快了,若是太快,那反弹的也就大了,看看格格前些年,听说京里对她的谣言,可是从没有消停过,就是现在,也免不了被人说三道四的。”
“那倒不会,如今对她说三道四的,都转了风向,是转向了那二位。”蒋智由笑道。
“那二位?哪二位?”
“就是那位罗夫人和孙夫人啊?你不知道吗?”蒋智由一副你孤陋寡闻的样子。
蔡元培恍然大悟,笑道:“也是,如今这京里的女人,风头能盖过格格,就应该是她们了,一个执掌着凤卫,一个执掌着的,可是咱们的耳朵了。”
他们说的,自然就是秋谨和王月欣了,秋谨掌着凤卫,每日里带着女兵操练,在京城里,时时一群红衣就这样从百姓的眼前一阵风的扫过去,百姓都已经把这当作是京城一景了。
而月欣,自收音机出现以后,她果然,没有食言,大抱大揽的把这件事儿给搅了过去,带着一帮女学生,扯起了广播部的大旗,而这面大旗,也极是自然的,就划到了萧大人的礼部之下。
萧大人这段日子,那是极不好过,谁的部里会有女官?那凤卫虽说是归了兵部,可是铁良却是一点儿心也不操,因为秋谨根本不买他的帐,铁良便直接无视了凤卫,由着她们在京里横着走,只要不给他惹事儿就成。
可是萧大人,本就是个极为严谨的人,又极重规矩,这么一帮叽叽喳喳的女人立到他跟前儿时候,据月欣回来说,那是已经变成了绿闪儿,就问了月欣几句每天都是如何安排的,便早早的就把她们给打发了出来。
蒋智由看着蔡元培也是一脸了然,笑道:“对了,还未恭贺鹤卿高升了。”
“你这话说的,早就说了,要请你出仕的,可是你却不愿意,若是你肯出仕,我们二人一起,那就是事半功倍了,又何愁我们的理想不能实现?”蔡元培有些慎怪的看着自己的好友。
蒋智由笑了笑,道:“你呀,想太多了,我不是那当官的料,至少,现在的我,还不能适合现在的官场,你也知道我的爆脾气,还是再等等吧,况且,这些日子,在京城,我对这位格格可是做了深入了解的,在那边的女校,那些学生和老师,都快把她当成神了,虽然一开始我也觉得有些不自在,毕竟,一个女人,比自己厉害,总会让人有些不服气的。”
蔡元培笑了起来,道:“怎么?现在你就服气了?”
“服,我怎么不服?你的五育虽然厉害,可是她的德、智、体、美、劳却能在你之上,我不得不服啊,这些日子,在女校看到的,就是自由,而在男校,这种自由的气息更加隆烈,我告诉你,我怎么也不信,那些个**党的人,在男校闹成这样,那位格格会不知道,我猜着,她只怕是存心的吧?”
蔡元培笑着点了点头,道:“我猜着,应该是她一手纵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