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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京城里的收音机里,每日所的事情除了是一些娱乐、消遣,便是对于这个社会服务令的解释,于是整整一个星期,百姓们的谈资便是这个东西,不过还是有许多百姓,并不相信这所谓的满人处罚翻倍,向来,在这大清朝里,这满人就一直都是特权阶级,只怕到时候,也不过是不了了之。
可是就在第二个星期开始的时候,苏迪,便向所有的北京人,证实了一件事,这个社会服务令,绝对不会不了了之。
苏迪如往常一样,在衙门里办公,到了下午,见着没什么事儿,正要喝两口茶。休息一会儿,就听到外面一阵吵吵声,跟着有人跑了进来,跟他回报着:“大人,王头儿在天桥逮到了一个正在敲诈的混混儿。”
“哦?带进来吧。”
那人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大人,是觉罗氏的海成。”
苏迪的脸色变了变,这社会服务发布以来,他虽然一直极为期待,能有什么混混儿、小偷撞在自己手里,好让自己用一回,可怎么也没想到,第一个,就是个红带子。
他沉了一会儿,又想了想,终于狠了狠心,道:“把人带上来,管他是谁?皇上已经下了旨意了,若是满人,是要加倍的,带上来!”
那人看着苏迪,这是明白,大人这是要来真格的,想想也是,这社会服务令才颁没多久,就有人顶风作案,还是个旗人,虽然说,他自己私下觉得,本不是多大的事儿,可是这牵扯到旗人,总是麻烦,但是大人既然发话,他也不敢耽搁,出去传了话。
很快,那个海成,便被人给押了上来,旁边还跟着个苦主,手里还找扛着一个卖糖葫芦的家伙,苏迪看着那个苦主,再看看海成,叹了一口气,道:“海成,你可知罪?”
“怎么着?爷不过是看着他的糖葫芦好吃,便扯了两个,爷吃他的东西,是瞧的起他!”海成极是嚣张地看着苏迪。
这个海成,进这顺天府的衙门,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常客,每次进来,最多也就是关两天,他的族叔便会拿着银子来赎了他出去,因他是旗人,每次进来,也不曾给过他多少苦头,也就是敲过几回板子,可是,那板子却也是没敲狠的。
苏迪看着他,有些厌恶地道:“海成,既然你已经认罪,想来,也知道,如今咱们大清已经开了新的律法,所以,一会儿对不住了,就得把你绑在这顺天府衙的门口执行鞭刑了。”
这海成就是个无赖,想着自己是旗人,这苏迪虽说是皇上的宠臣,又掌着顺天府,可是也不敢对他们旗人有所怠慢,以前自己也没少被苏迪敲板子,可是如今看着苏迪,这是真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已经变了色。
看着苏迪,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姓苏的,你敢!爷是旗人!”
苏迪冷冷一笑,道:“皇上下的旨意,凡是旗人,惩处加倍,其他人都是三鞭,你就是六鞭。”说着,又转身对手下道:“来人,拿着本官的签,去宗人府请人来监刑。”
“是。”
很快便有人去报信了,海成一见不妙,还要破口大骂,苏迪冲扭着他的人打了个眼色,立马便有人上前,拿了个布片儿,堵住了他正要出口的问候。
没过多久,便有宗人府的人,拿着一支鞭子来了,一进来,看了一眼趴在地上,正狠狠儿地瞪着苏迪的海成,冷哼了一声,道:“苏大人,下官出来时,皇上亲自下了口谕,由下官亲自执刑。”
苏迪的心里松了一口气,拱了拱手,道:“那就有劳大人了,来人啊,把犯人海成,捆到府衙门口,行刑!”
海成听到这人的话时,转头看了他一眼,却已经是心胆俱裂,这人是谁?他哪会不知,这是宗人府里专司行刑的人,听说由他经手的,没几个能活下来的。海成的脸上,尽显出恐惧之色。
很快的,他便被两个衙差给架到了门口一个架好的木架前,二人把他的手脚分开,整个人呈大字形,背着外面已经得了消息,跑来看热的人群。
第609章 夜校
一鞭、两鞭、三鞭、四鞭、五鞭、六鞭。整整六鞭下去,每一下,海成都会发出一声惨叫,每一声惨叫,都让在一旁围观的人,心里抽抽一下,那个行刑的人,是个老手了,六鞭,并不多,可是他却知道应该如何施刑,第一鞭下去的时候,海成的后背便烂了一条血槽,六鞭过后,他的整个后背已经血肉模糊了。
很快他便被人给拖了进去,直接扔进了顺天府的大牢,而在外面的百姓,则已经开始兴奋起来了,一个旗人,被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给打了,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百姓们互相看了几眼,心里早已经是乐开了花。
被行刑的人已经不在了,可是人们还舍不得离开,他们小声的议论着:“原来是真的,旗人犯法,刑法加倍,那以后是不是只要旗人犯法,都要加倍?”
“不知道啊?如今这还是头一回呢?不过看着这人已经这样了,之后的那个什么社会服务令会不会就免了?”
“不会,皇上已经说了,旗人加倍,看看,汉人是三鞭,旗人果然是六鞭,看来那个大街,这丫的是扫定了。”
“呵呵,我倒是真的很期待,看着这些王八蛋扫大街,哼,等那天倒了,我非要多存几天的垃圾,给扔到街上去。”
“咦?这法子不错,我得回去跟家里人说一声,倒是真想看看,这些人要怎么扫?”
不过他们第二天,并没有看到,便是百姓们不急。因为收音机里已经说了,昨天行刑之后,那人伤的很重,暂时不能动弹,等他的伤稍好,便会由宗人府派人监刑了。
第四天的时候,终于有消息了,收音机里讲的很清楚,这几日还抓到了好些个混混、小偷,已经在顺天府的门口行过刑了,一共是二十七个人,其中有五个,因为伤势过重,所以要缓两天执行社会服务令,而余下的二十二个人,将会在明天上午开始服刑。
京城里,许多人都没睡好,兴奋的,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有犯人带着镣铐扫大街,可是却也是第一次这么慎重的把这一条列为了律法,而且。这是第一次,里面还有十来个旗人。
和百姓的兴奋不同,光绪是又喜又恨,十五个,十五个旗人,可见这些八旗子弟平日里有多嚣张,也可见这些败家子儿平日里有多让人恨的牙痒痒。
这几日里,来说情的人不少,光绪统没买帐,管你是谁,他也是第一次这样干脆的拒绝这些人的要求,说起来,他心里的污气,倒也去了不少,不过想来,这些日子,醇亲王府和恭亲王府里上门求情的也不少,这些人也聪明,知道去找孚亲王铁定不管用的。
苏迪看着那几人的伤势叹了一口气,伤重的五人,都是旗人,旗人行刑,都是宗人府派人来,那个宗人府的人,每次来都带着自己的鞭子,他也是前天才知道,那根鞭子,是浸过盐水的,所以。虽然只有六鞭,却是也让这些个平日里横着走的旗人,吃尽了苦头,反而那些汉人所受,不过是些微的皮外伤而已,可是,就是这样,也够伤这些人的脸面了,接下来几个月,这些人还要天天在大街上带着刑具扫大街,不管是小偷,或是混混,这一次也是让他们颜面扫地了,想来,京城也能安静一段日子了。
蔡元培对于自己所作所为带来的后果,也有些错愕,不过他却乐于见到这样的效果,至少,平日里那些欺软怕恶的混混们要消停些了,京里那些老实过日子的百姓,也要好过的多了。
那八个学生,硬是在马先生的门外跪了一天一夜,终于是让马先生的心软了下来。由人扶着,走了出来,面上仍是一片青紫,那几个学生看着,却是真心的悔过了,几人低着头,不敢抬头。
马先生看着学生,先是痛心的斥责了一番,最后才道:“这两天,我躺在床上养伤,也细细的想过。兴许是那天的言辞是有些过激,我以后会注意,可是不代表我会向你们道歉,你们就没错,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起来,和你们的同学一起,该接受什么征罚,便老老实实的去做了。”
八个学生抬起头来时,脸上都露出了喜色,还带着感动,那徐桥更是哽着嗓子,道:“老师,学生错了,学生那天的行为,真不是个东西,学生以后绝不再犯,一定会记住老师的教诲。”
“去吧。”马先生看着徐桥脸上的悔意,终于是有些安心了,点了点头,道:“你们有错,也有我们的错,教不严,师之惰,看来以后,还是要严格要求你们才行了。”
“以后对这些学生,不能太纵容了。”载沛对我道:“你还挂着学校的职,虽然你是希望这些学生的思想不要被禁锢的太狠,可是如今看来,这有利也有弊,这一次的事情,咱们给弄出了更大的动静,让那些学生只得了小惩,可是,也要让他们明白 ,再这样的肆无忌惮,下一次。便不会再放过他们了。”
我摇了摇头,道:“哥哥,这话说的差了,如今我虽然挂着职,可是却不好插手,你也知道,我并不是什么全才,这种教育的事情,还是要找专业的人才,蔡先生做的很好,就是那位李侯也做的不差,他这一次可是全力的支持了蔡先生一回。”
对于李经述的支持,倒也让我们吃了一惊,而也正因为如此,载沛才发现,这个李经述的确是人才,而把他放在那个位置,也是最合适的,反之,如果把他也弄到朝中来,只怕,依他近来的表现,他也不会有什么建树,反而还会绑住他的手脚,让他没有大展拳脚的机会。
载沛点了点头,道:“当初你极力把他推到那个位置上,我以为你是怕会在朝中成为反对我们的势力,现在看来,你倒是真真的去了解了这个人的。”
我笑了笑,道:“运气,运气而已。”
而与此同时,在牢里的宪章,也有了下文,光绪最终判了杖五十,流三千,而且是去服刑,到兰州去修路,善耆松了一口气,已经全白的头发,极是醒目的定在头上,虽然要去服苦役,可是,至少儿子保住了一条命了。
京里的百姓,也对这个处置默认了,毕竟,真相大白之后,许多人还是知道了,这个纨绔子弟,不过是傻兮兮地被日本人给利用了,当了日本人的替罪羊,那两个日本人也早就执行了死刑,百姓和学生心里窝着气当时就消了一半,再加上之后的中日一战,这些人也早没了脾气,如今还沉浸在大清的胜利当中。
而中日一战,最后的结局,却是日本将要赔付大清三亿二千万两白银,这笔银子,将会让他们分期付款结清,而另一头,俄国人却是怎么也不肯把北海道给让出来的,最后还是英国人跑去,不知道跟他们怎么咬的耳朵,俄国人退回了战前的位置,一半的北海道,仍然在俄国人的手中握着。
琉球再次回归了,这一次,刘十九发了横,直接就把军队驻扎在了岛上,而刘步蟾也直接把那里当作了大清的另一个海军基地,跟着刘十九两人商量着,要怎么在这里建立起一个完整的大清海军要塞。
这些结束之后,也到了1903年的春节,家家户户都喜气洋洋的,贴 着对联,挂着灯笼,而孚王府也迎来了女主人回家后的第一个春节,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喜气洋洋,精神抖擞。
我这一段日子,却是极为安静的呆在府里,不是陪着额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