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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就不怕我回来了,那些人送女人进来?”
淑婉笑了起来,道:“这我不怕,妹妹说了,谁敢送,来一个她打一个,总之,就是不要你多娶一个,她说了,看咱们家的那些姨娘们,阿玛不在了,才消停了些,听府里的老人说过,以前阿玛在时,几位姨娘是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打的。 ”
载沛忽然想到了那位陈小姐,没来由地一阵头痛,道:“正是,女人多了也是麻烦的,看皇上就知道了,太宠了谁都不行,一个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
淑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可是有什么事儿吗?”
“没呢。 ”又看了看身后奶妈子抱着儿子,再看看娇妻,只觉得一切都是那么和谐、美满,笑拥着自家娘子进了房门。
果然,我刚洗完澡,就听得前面有宫里来的人传话了,让哥哥今儿在府里好好休息,明儿一早进宫见驾。
我乐的穿上了一件家居服,头发只用头绳扎了一个大马尾,便吩咐人去请陈三立夫妇。 到了掌灯时,醇亲王府和恭亲王府派人送了些酒、食,说是今日就不过来了,等咱们府里自己好好吃顿团圆饭,有什么等明儿一早上哥哥进宫了再说。
那天晚上我没去跟哥哥多说什么话,只让罗胜明天等哥哥从宫里回来就去护龙山庄走走,该说地都说了就是,吃完饭,我便早早的回到自己的院子里,陈三立和哥哥在书房里聊了很久,谁也不知道他们聊了些什么,我却只是悄悄打发了霍家兄弟到美国大使馆送了封信,便早早的休息了。
第二日载沛进了宫,先去见了慈禧,跟着又见了光绪,都没聊几句,反而是和恭亲王说了有两个时辰的话,又去了趟醇王府,等回到府里时,圣旨也到了,让哥哥进了军机处,这道旨下了之后京里的官们,王爷、贝子们都面面相觑。
我们一家子也都是大大吃了一惊,本来也就想着,以哥哥目前的年龄,大不了就是进了骁骑营,可这一回来就进了军机处倒让我们都没有想到的。 可是就在前脚传旨的走了,醇王府和恭王府的贺礼后脚就到了。
额娘和哥哥对望一眼,恍然大悟,我却有些糊涂,但是这件事对于我来说并不是最重要地,我现在要做地是低调,所以从那天开始,我便每日里只在家里看书、练字,对于外面的事一概不问,哥哥只每日里进军机上他地班,回来了也并不跟我说朝中发生了什么事,罗胜早带着他去了一趟护龙山庄,他居然也没进来问我,就这样一直到了慈禧和我的生日那天,我竟然连大门儿也没出过。
今天一大早又按着往年的老规矩,进宫向慈禧贺寿,这段日子里,宫里也是一次都未召我,哥哥却开始频繁出入紫禁城及京中各大王府,所有人的眼光都聚焦到了他和嫂子、轩儿的身上。
所以当我一大早和额娘、嫂子一起出现在宫门外时,许多人的脸上很明显都是吃了一惊,却仍是上前向我们行了礼,进了宫,才坐下,就见着醇王福晋、恭王福晋也来了,我们又忙着起身向她们行礼,两位福晋一人拉一个,拉着额娘和嫂子坐下说话,就剩我站在那儿,不服的嘟了嘟嘴。
两位福晋笑了起来:“看看这丫头,还说她老实了呢,咱们故意凉了她,看看她那不服的样儿。 ”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恭王福晋才笑着道:“秀丫头,你两位姐姐在偏殿呢,还不去?”我忙笑着往外去了,背后却已经笑成了一团。
我进了偏殿就见着秀宁和秀媛正和几个公卿家的小姐们在一块叽叽喳喳的,她们二人已经订了婚,明年就要出嫁了,所以两人今年也没怎么上学,都在王府里呆着学规矩和女红。
两人见着我都笑着冲我招手,我笑着过去了,那些个小姐们或位份低的郡主们都起身见礼,我笑着让免了,坐到了秀宁的身边。
她拉着我乐道:“你这段日子是闭关练的什么功啊?都不见人的?”
我笑着道:“我能练什么功?大不了就是龟息功。 ”
殿里一阵娇笑,秀媛道:“有你这么说自个儿的吗?这丫头,真是胡来。 ”边说边轻轻掐了掐我的手背。
我却笑着摸了摸刚才被掐的地方,贼笑道:“姐姐,您这是拿我练手呢?打算以后使我姐夫身上呢吧?”
殿里又是一阵哄笑,秀媛气的直咬牙,待又要再掐我时,想起刚才我调笑的话,竟然是掐也不是,不掐也不是,就举着手,脸涨的通红,秀宁见自己的姐姐受窘,忙笑骂道:“你这鬼丫头,以后你也一样要嫁人的。 ”
我忙笑着拉了拉秀媛的衣袖,道:“好姐姐,饶了妹妹吧。 ”她无奈的哼了一志,故意别过脸去不再理我,我低声讨了一阵子好,她才笑着点了点我的额头。
这时秀宁低声道:“你知不知道,今儿有人要给你哥哥保媒呢。 ”
我一愣,道:“你怎么知道?”
秀媛笑着道:“求到我们阿玛那儿去了,阿玛借口给推了,那人不死心,去找了桂祥大人。 ”
“是谁呀?这么上赶着把自家姑娘送出去作小的?”
第九十七章 媒人?霉人?(shang)
第九十七章 媒人?霉人?(上)
秀宁忙侧过身子,把食指放在唇前:“嘘。 ”又用手指悄悄指了指门口坐着的一位小姐。
我仔细打量了她一下,长的很漂亮,特别是那对眼睛,灵性的很,似乎会说话,她似乎感觉到我打量她的目光,抬起头来,一见是我,忽的脸变的通红,朝我笑了笑,便侧过脸去了。
秀媛笑着道:“那是富大人的妹妹,叫景春。 ”
我想起了那位富尔泰,原来是他的妹妹,只怕没这么简单了,笑着道:“那求的人是富尔泰?”
秀宁点点头,道:“听说桂祥大人应了呢,只怕你哥哥这次要给你娶位小嫂子了?”
我有些不解地道:“桂祥大人怎么会应了呢?”
秀宁神秘的道:“你一定猜不到,他送了什么东西?”
“什么?”
“他来找阿玛的时候,我找借口进去,有看到哦,是一张房契。 ”
“房契?什么房契?”
“是上海的一个什么洋火厂的。 ”
我心里一惊,洋火厂?上海可只有一家洋火厂,那张房契也明明是在马家手上,怎么会跑到富尔泰的手上?我冒出一阵冷汗,面上却又不敢显出来,心里似乎有个只蚂蚁正在爬着,一样难熬。
我又扫了一眼那个景春,她正和身边的几个女孩子聊的兴高采烈,想来是家里地人是跟她通过所的。 眉梢间皆是喜意,我却如同被人在心上插了一刀,血淋淋的,担心青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也担心厂里的工人会不会出什么意外,我现在是如坐针毡,竟然是一刻也不想在这个偏殿里呆着了。
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看起来要等百官朝贺完还要些时间,却又找不着借口离开。 心里急的,看了眼放在桌上的茶杯,我端了起来,嗫了两口,看了看众人都没怎么注意我时,我忽然哎哟一声,茶杯掉在了地上。 摔地粉碎,我的手被茶水烫地通红,殿里的人都是大惊失色,在一旁侍候的小宫女们吓的脸上都没了颜色。
还是秀媛反应的快,冲那些个发呆的小宫女道:“还不快去传太医,再去通知孚王府的两位福晋过来!”
慈禧地寝宫内
慈禧笑看着自己的兄弟,问道:“你今儿怎么不在外面和百官们在一块,倒先进来了。 ”
桂祥笑着道:“回老佛爷的话。 臣这不是有件喜事吗?想先早早地进来跟您说一声,让您也高兴高兴。 ”
慈禧更加开心了,笑道:“说吧,什么事?值得你一大早就进宫。 ”
“回老佛爷,富察家的那个大小子,尔泰来求臣。 说是他妹妹今年已经十五了,长的也还不错,想跟妹妹求门亲事。 ”
慈禧点着头道:“恩,不错,还真是件喜事儿呢,说吧,他看上哪家的小子了?”
“老佛爷,他看上载沛了,说是求老佛爷赐婚,让他妹妹子做载沛的侧福晋。 ”
慈禧脸上的喜意慢慢褪了下去。 淡淡地道:“你可是收了他什么大礼了?”
桂祥忙跪了下去道:“回老佛爷。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礼,不过是张地契罢了。 ”
“什么地契?”
“是上海一个洋火厂地地契。 ”
“啪!”的一声。 桂祥看着摔到自己眼前的茶碗,一身的冷汗冒了出来,就听得慈禧怒道:“你可知道那洋火厂是谁的?”
“臣不清楚,听尔泰说那是上海的一个黑帮地产业,还望老佛爷明示。 ”
“那洋火厂是秀丫头的,这一年哀家的那些个体已,还有拿出来在各地办义学的钱,全是那个洋火厂给出的。 ”
慈禧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已经变地冷冷的了,心里更是早已怒火冲天,看着自己的兄弟,道:“你呀,怎么也跟着那起子不长脑子的蠢物一起混了,本就是个笨人,还跟那些人混一起,你这是和外人一块算计哀家呢!”
桂祥趴在地上,哭道:“老佛爷,是臣无知,臣怎么也没想到这洋火厂会是秀丫头的,那富尔泰不是说那不过是一些江湖混混,不会有什么大事,青帮几个主事地已经被他给抓地七七八八了,听说还有一个赌场也在其中。 ”
慈禧只觉得一阵心寒,那富尔泰虽然不知道那洋火厂、赌场是秀丫头开的,可是他是很清楚青帮背后站着地是秀丫头,却还敢这么下手去夺、去抢,他到底吃的是什么豹子胆。
慈禧冷冷地问道:“可有闹出人命?”
“那到没有,不过听他说只是伤了几个刁民罢了。 ”
“刁民?哼,他这么做是生生把我大清的良民硬逼成刁民,什么喜事,这是要打秀丫头的脸,要打哀家的脸呢。 ”
慈禧气的喘了起来,抓起手边的一个骨枕就摔了出去,李莲英忙跪下劝道:“老佛爷,您别动气,小心伤着身子,桂祥大人也是上了别人的当,他要是知道这是秀格格的,他又怎么会跟老佛爷的亲侄女儿争呢,老佛爷的侄女儿算起来可也是他的晚辈呢,桂祥大人是无论如何不会这样做的。 ”
“是啊,老佛爷,也是臣糊涂,居然没查清楚就应了人家。 ”
慈禧沉吟了一会儿道:“今儿哀家本来应该高兴的,却被你们给搅了,哼,罢了,你先下去吧,这件事不要再提了,一会儿你抽个空子,把那张房契给哀家送进来。 ”
“是,臣这就去办。 ”
看着桂祥出去。 慈禧叹了一口气,李莲英上前问道:“老佛爷,您看这事儿可怎么是好?秀格格可真是太冤了。 ”
“还用你说她冤吗?偏那起子混帐还觉着他们自己个儿也冤呢。 ”
“这话可笑了,他们夺了人家的东西,还觉着自个儿冤,真是当咱们在大清没有王法呢。 ”
“哼,他只怕是认为自己个儿就是王法呢。 ”
过了一会儿。 慈禧到外面接受百官朝贺,又在御花园中开宴。 我地手上了药,跟在额娘和嫂子后面一起进了园子,向慈禧和光绪行了礼之后,慈禧的眼角就扫到我手上裹伤的布。
“秀丫头,你的手这是怎么了?”
“回老佛爷,刚才喝茶的时候,不小心跌了手。 烫了一下。 ”
“快过来,让哀家瞧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