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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东方不败被他搂的紧了,刚睡下去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还没找到焦距,就觉得突然一阵天旋地转,胸口压上了重物,不禁闷哼一声。
狄云觉得脑袋里炸开了锅,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已经将人压在了身下。听到身下人带着鼻音的呻吟时,更是一阵躁动,下1身热的很。
“怎么了……”东方不败被狠狠压在底下,刚醒来的头脑有些不舒服,迷糊的开口问着,伸手抵在狄云胸口,却也没用力。
狄云看着身下人迷蒙的样子,心里更是痒得很。虽然知道对方是个男子,只是那样精致的眉眼,略带着湿润的眼角,微微的勾着。白皙直挺的鼻子,红唇半开着,还在轻轻的颤动。长发散了一床,顺从的搭在肩膀上。
狄云看着就有些痴迷,想要占有,就算是男人也没什么……
“教主,你这是在诱惑我么?”
狄云开口说话,忽然一愣,只觉得太不像自己,却又脑袋里不听使唤,沉迷其中,一手按住身下人的肩头,一手抓住他抵在自己胸口的腕子,低头便吻上了那张半开的唇。
东方不败睁大了眼睛,一时不知道在想什么。手上一用力想推他起来,只是脉门被扣住了,呻吟一声,手臂就软塌塌的动不来。心里忽然一阵凉意,以前狄云也会开些玩笑,嬉皮笑脸的没个正经,只是此时的狄云让他有些陌生,语气带着几分轻浮。
唇上肆意的侵略,带着十足的占有,少了几分温柔。东方不败张开唇瓣,大口的呼吸着,忍不住的闷哼,惹得身上的人更加肆意。
“你,唔……”过了很久才被放开,东方不败刚想说话,就感觉到身前一凉,寒风刺得肌肤轻微的颤抖,一只火热的手掌便扶在他的腰际,来回滑动着,揉捏着。
东方不败一阵迷茫,身上的人低下头来亲吻他的颈子,啃咬着他的锁骨,有些麻痒带着轻微的疼痛,让人不舒服,更是难耐。腰上的手也慢慢的滑动着,挑拨着,又向上一路摸索,揉捏着他胸前的朱红。
东方不败惊得腰身一抖,差点跳起来,长发在床上蹭的有些杂乱,“啊”的轻呼一声。他只觉得狄云有些不同,手上算然用不上力气,却还是尽量抵住狄云的胸口,“你做什么,快起来。”
狄云看着身下人隐忍的样子,更是痴迷起来,又低头去吻他的唇,先是蜻蜓点水似的轻轻的摩擦,随即加重力道的蹂躏起来。
东方不败长眉轻微的皱了起来,心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更是不晓得怎么做才好。本来那人与自己亲热,应该高兴才是,只是想到先前他醒来的时候眼里的茫然,还有口中的“教主”二字,就让他止不住的不舒服。
狄云情动,忽然觉得嘴上一痛,竟是被人咬了,不禁起身伸手擦了擦嘴角,滑腻腻的像是血。
狄云疼的抽了口冷气,低头见东方不败脸色有些不好,长眉皱紧,似乎是恼了。衣衫自然是大开着,半遮半掩的挂在肩上,露出雪白的胸膛。突然脑子里嗡的一声,有些怔愣,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猛的翻身下床,狄云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窜下地去,虽然自己身上是衣衫未解,却也乱的可以。霎时间尴尬的要死,当真一个手足无措。
东方不败像是失了力道,吐出口气躺在床上没动,闭了眼睛。半响似乎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才翻了个身,脑子里乱的很。
狄云被自己下了一跳,尴尬的站在床榻旁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过了半晌才拉门出去,逃也似地跑到院子里去。
被寒风一吹,身体吃不消的打了个颤。呼呼的风刮在脸上,有些生疼,倒是清醒的很。狄云不禁暗唾骂自己,怎么像是鬼附身了一般,却是一点也不像自己。只是想到东方不败躺在床上,有些迷蒙的任他侵占,心里就是一哆嗦,难言的燥热感,一点点的冒出来。
摇了摇头,跑到院子外面大风口去吹风。他习得内功是神照经,纯阳的底子运起气来自然是不怕寒冷的,只是此时半点真气也没动,冻得缩了缩脖子,却觉得能让自己更冷静一些才好。
吹了会儿风,简直快冻成个冰坨子了,这才踱着步走了走,虽然四肢有些僵硬,不过却没什么大碍。狄云运起功来,顿时觉得身体舒服了不少,一点冷意也没有了。只觉得身体里多出来的内力也运用的自如,没有什么不妥。
狄云运气一会儿,突然才想到东方不败的事情,有些想不通。那人是日月神教的教主,武林名门正派都畏惧的不得了,五岳剑派更是合理对抗也没个结果。这么个武林第一高手,可是方才自己给他诊脉的时候,对方的内功基地居然不到自己现在的七八成……
狄云胡思乱想了一阵,像是想着东方不败,随后又想到了雪山发生的事情。又想到丁典和凌霜华,想到自己的师父,想到嫁给万圭的师妹。迷迷糊糊的靠在大石头上边睡了过去。
梦里又是云里雾里的转,只是忽然觉得松了口气般的轻松下来。看到一片河水,水面很宽,水流一波一波的荡着。狄云觉得自己是踩在水面上的,只能站着不动,一个歪身就会掉进水里。耳边先是哗哗的水声,随即就听到一阵古琴的声音。
那琴声隐隐弱弱的,声音不大,却就像在耳侧低语一般,真真切切。叫不出来是什么曲子,但熟悉的感觉就像听过无数遍。曲调很柔和平缓,舒缓着丹田中的气息,让人全身都放松下来。
过了片刻曲声变得饱满了一些,细细听来竟是加进了叶子的声音。两种音色和在一起,半点违和感也没有……
狄云就这样静静的听着,忽然想到很久以前师妹讲过的故事,梁山伯与祝英台化蝶的故事。就连自己也不晓得怎么就将这两件事务联系在了一起。这般乱想一气,梦也就到了尽头,不知不觉的才睡熟下去。
狄云再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时分了。
田伯光守着,见他醒了赶紧过来,说道:“兄弟怎么样?我说你没事跑到外面去想让大雪活埋了是吧!”
狄云看着田伯光反映了一刻才清醒过来,“田……伯光……?”
“呦呵!”田伯光见了倒是抚掌“哈哈”笑了一声,说道:“这丁兄还真没瞎说,果然不记得人了。这倒是什么事儿啊。”
狄云听的纳闷,只是说道:“……我怎么回来的?”
田伯光说道:“当然是东方教主带你回来的,大半夜的出去赏月不成,再呆个一刻半刻,再好的内力睡着了不冻死都稀奇了。”
“哦……多谢田兄。”狄云愣愣的点了一下头,说道。
“呦,这点没变,礼数有加。”田伯光笑道。
“狄大哥醒了。”
凌霜华进来,手上端着个瓷碗,说道:“醒了先把药喝了吧。”说着递过去给底蕴,说道:“大早上怪吓人的,东方大哥背你回来的时候,大家都是吓了一跳,你身上冻得都僵硬了。”
狄云抬头见到凌霜华,呆愣的都忘了去接药碗。眼前晃过当时打开棺木是看到的景象。凌霜华被自己的父亲活生生憋死在棺材里,棺盖开启时,僵硬的两只手臂直举着,就算只有最后一口气,还是完成了丁典的愿望,把宝藏的秘密刻在了棺盖上。
“凌小姐……”狄云半晌才说出话来,眼睛立时红了,赶紧接过药碗,说道:“凌小姐你……”话到一半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凌霜华与丁典都过世的那个时候,也许是他最苦的时候,逃出狱牢,却无依无靠,被人冤枉亡命天涯。此时看到凌霜华也和丁典一样好好的,不禁高兴的要跳起来了。只觉得若现在这一切都是一场梦,他宁愿永远不要醒了,就算是虚幻的,他也乐意被人笑痴癫。
凌霜华并不记得什么上辈子的事情,只是与丁典一同到雪山之后才听他多多少少的说起一些。此时看到狄云的样子,也知道他想起以前的事情,说道:“狄大哥,你怎么一副悲伤的样子啊。你瞧我和丁大哥现在都好好,以后也不会再分开了。应该高兴才是。哦,对了,快喝药吧,东方大哥带你回来之后就一刻不休息的出雪山去买药材了,这会儿刚赶回来煎得。这碗药可是珍贵的不得了,快喝了吧。”
田伯光听了挑了挑眉,拍了拍狄云的肩膀,说道:“我还以为东方教主是被你伤了心,一个人走了,原来是出去买药了。兄弟你可真行,这世间能让东方不败如此的,怕是别无二人了。”
狄云更是一怔,他在雪山里呆过不是一年半年,虽然外面已经是春天,可雪山里还没到融化的时候,这个时候出去又折回来,自然是费尽的很。听着凌霜华与田伯光的话,心里突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
“……教主,在哪?”狄云将药端起来喝了,最后还是憋不住问道。
“东方大哥在最右边的屋子。昨晚应该没休息好,脸色不太好,刚才回来说是要休息一会儿,怕是睡了吧。”凌霜华将碗接过来,说完了便出去了。
田伯光见狄云没什么事了也就出去找夏雪宜去。
狄云呆在屋里有些犹豫,想去见见东方不败却又觉得怎么也不敢去。或许是昨晚的事情让他有些心虚,又或许是看见他那份没来由的感觉让他不安。只是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推门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