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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释天可一点也不知道他的爱将在内心纠结不已的问题,更不知道其他人心中那些越来越匪夷所思的猜测。
当然法师就更不会知情了——倒不是说她真的会关心这种问题。
现在有远比天人们的窃窃私语和偶尔诡异的眼神重要得多的东西吸引她的目光,譬如:让天界迈入电气化时代?
安缇诺雅严肃思考了一下帝释天愿意奉献自己充当永动机的可能性,遗憾地发现那并不太高。
而在提供了至少能够供五个常住人口在千万以上的都市毫无负担地运转上一百年的雷电——当然,经过法师的收集和转化之后那已经成为了安全可靠,绿色环保,清洁无污染并且便于利用的能源——以后,帝释天决定结束这种日子。
但在那之前他需要知道安缇诺雅收集了这么多的雷电之力是用来做什么,或者说,可以办到什么……
对于他的疑问,法师很愿意展示一些更高端的东西给他,比如说高能电子脉冲炮之类。
但遗憾的是她既没有必要的设备,也没有必要的原料,甚至还缺少必要的知识储备——就算是对活了这么久并且始终在坚持充实自己的巫妖来说,摆在她面前需要学习的知识也还是无穷无尽的。
所以安缇诺雅只好一切从简,利用了一些制作触发式炸弹以及魔法卷轴的小技巧,让帝释天认识到他的雷电之力可以用来造福大众。
“其他人也可以用这个召来雷电?”帝释天审视公主给他的小球。
“没错,当然这是一次性的。”安缇诺雅点了点头。
“毗沙门天。”帝释天召唤他的副手:“丢出去试试。”(注1)
高大英俊的神将欣然从命。
伴随着巨响和蓝芒,预定用来驻扎的山谷瞬间被削薄了一层。
等空气中跳跃游走的电蛇消失,山谷中间那个凹下去的深坑边缘,一只手攀了上来,原本在那准备指挥扎营的阿目连艰难地探出他焦黑的脑袋,将茫然而无辜的视线投向这边。
“……”毗沙门天沉默地和他俩俩相望。
“威力和我想的差不多。”法师满意地作出总结:“但需要注意投掷的精度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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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毗沙门天,在帝释天即位天帝之后的四天王中的北方将军。
四天王,分别是北方将军毗沙门天,南方将军增长天,西方将军广目天,以及东方将军持国天。
不过前任东方将军持国天,在帝释天掀起的天界动乱中,是四天王里唯一支持前任天帝的,因此被杀死。继任了这个东方将军持国天之位的,是新任的乾达婆王,不过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并不多,所以在三百年后的天界里,东方将军持国天一直是个神秘的存在。
毗沙门天因为在天界动乱中,为帝释天立下了巨大功劳,因此当帝释天成为天帝之后,他便成了四天王中的首领。
毗沙门天爱慕着前任天帝的爱女吉祥天,在帝释天叛乱前,曾得到那个男人的许诺:在他取得天界之后,将会把吉祥天赐予他为妻。
但事实上吉祥天同样倾慕着毗沙门天,因此当她亲眼目睹自己父亲的头颅被人提在手中后,这场婚姻便造就了一对怨侣。
三百年后夜叉王因为九曜的提示,去找到了被封印着的小阿修罗,掀起了灭世序幕。他的这种背叛行为令帝释天派出了作为夜叉族直属统领的北方将军毗沙门天前去处理。
毗沙门天给了自己十分得力的部属夜叉王选择的机会:交出那个阿修罗族的“余孽”,或者让全夜叉族为之陪葬。
当然我们大家都知道了夜叉王选择了什么。于是夜叉族灭亡,夜叉王带着小阿修罗踏上汇聚六星的旅途。
毗沙门天最后一次出场是在善见城之战中,在他临死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他以为一直深深憎恨着他的妻子,吉祥天,对他所怀有的和恨意一样深刻的爱情。
……然后夫妻两个一同死去。
VIP章节 160147 在路上(三)
阿目连安然无恙地从“袭击”中活了下来,活蹦乱跳地跑过来问是谁干的。
安缇诺雅对这位神将的身体强度表示欣赏。
毕竟那样一个小球中所蕴含的经过压缩的雷电,即使轰到一头巨龙身上,也足够让它们那奢华的鳞片略略焦黄了。
“很实用。”帝释天沉吟了片刻,露出一种高深莫测的表情。
阿目连显然有不同的看法:“这只能伤到我的坐骑!”他顺着帝释天的视线看向安缇诺雅,目光中流露出不赞同的神色。
天人推崇武技,实力强大的人会得到所有天人由衷的崇敬。正是因为看到自己与帝释天之间遥不可及的差距阿目连才会如此敬仰他,并全心全意追随这位北之雷神。
虽然阿目连不像他的上司帝释天那样认为女人只要美丽就好,毕竟本代龙王就是以剑术闻名的美丽女性,而他就曾经在御前助兴时惨败给那位大人过。
但作为天界最强斗神阿修罗王的妹妹,这位公主殿下难道不应该更尊重战技,而不是觉得像刚才那样的奇怪东西能够打败一个神将吗?
阿目连痛心疾首地进谏:“殿下,只有剑才能真正打败一个神将!作为阿修罗族的公主您更应该有这种觉悟!而不是看重这种小东西!要知道阿修罗王他曾经……”
这很有变成演讲的趋势。
安缇诺雅眨了眨眼睛,觉得对方似乎误会了什么。
她从阿目连那张被炸得漆黑,只剩下眼睛能看清的脸上,察觉到了某种类似于阿修罗族长老们准备开始喋喋不休地进行劝诫的预兆,公主当机立断地将手里剩余的“小东西”塞给帝释天,银发武神将下意识地接了过去。
法师展示空无一物的双手,郑重申明自己的清白:“这不是我干的。”
阿目连一愣,看了看站在她左边的毗沙门天,又看了看站在她右边的帝释天,最后视线落在帝释天手上,然后慢慢抬起来,痛心地看着他:“大人——”
帝释天的俊脸青了。
不过北之雷神在下属面前的威严毋庸置疑,对于阿目连满腔热诚的进谏之心,帝释天只消一个眼神,就让他立刻消音,意识到即使要谏言也应该换个场所换个方式。
正巧帝释天的侍卫带了几个五花大绑,皮肤上布满奇异纹路的魔族过来,似乎是前面的士兵捉到的,安缇诺雅对这没有兴趣,转身回到了车上,她现在必须要休息。
法师身体的衰弱从很久之前便已经开始,这是执意要与一个世界固有的能量规则相对抗的下场——事实上这种惩罚可以称得上极其轻微,安缇诺雅原本已作好了付出更大代价的准备——而她必须为此感谢法则。
虽然在那之后,塞巴斯蒂安的出手使得这个伤害变得更加不可逆转,大量的生机与活力从精灵的身体中流失,对外界环境的变化变得异常敏感,还有那不定时造访的昏睡。
安缇诺雅没有找到有效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也许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并不排斥这样。
后悔吗?当然不。
就如同当初她享受对黑暗精灵的杀戮一样,如今她享受这个——法师当然不是自虐癖,但这让她清醒,给她以警示——时时刻刻。
只有在看到自己愿意为之付出怎样的代价时,你才能真正明白你失去了什么。
帝释天上来时并不意外地发现安缇诺雅已经睡着了,他已经见识过很多次这位殿下因为不可预知的疲倦而沉睡的情形,那环绕着她的魔法防护甚至没有多费心思去掩饰,直白地在空气中泛着光彩。
他用剑柄敲了敲那圈闪烁光芒的空气,并不太大力——倒不是说他没那样尝试过。
帝释天不怎么愿意回想上一次他那样狠狠斩下的情形,看到安缇诺雅睁开眼,他将停在他肩膀上的一只有着光洁鲜亮的苍色羽毛,正用喙梳理翅膀的大鸟抓下来:“阿修罗王给你的信。”
安缇诺雅看信的时候他用一柄窄刀从盘子里割了一条鲜血淋漓的生肉喂给那只青鸟。浓郁的血腥味让公主注意到盛在盘中的生肉,那满是纹路的外皮看起来还真眼熟。
“那几个魔族探子身上片下来的。”帝释天随口说着,手中又割下来一条,戳在刀尖等待青鸟啄食:“养着费事,喂鸟正好,还没有毒。”
安缇诺雅觉得魔族恨帝释天远甚于阿修罗王不是没有原因的。
阿修罗王的信并不很长,他原本拥有一面对应的双面镜,以便于和安缇诺雅保持联络,不过那面小镜子在先前的战场上被击碎了。
考虑到观摩过的几场神将间的战斗,他们挥出的剑差不多可以劈开高峰,安缇诺雅对那面双面镜的下场并不感到意外——假如阿修罗王是随身携带着它的话。
公主没有更多的库存,不过这种简单的魔法道具制作起来并不复杂。
将新的联络工具在青鸟探出的脚爪上系好——当然是增添了固化魔法以避免再出现这样轻易的碎裂的——安缇诺雅将它送出窗口,青鸟张开巨大的翅翼在空中盘旋了三圈,飞进逐渐苍茫的夜色里。
“殿下会的东西似乎经常让人惊讶。”帝释天把玩着手中的小道具,安缇诺雅也送了他一个,虽然可以联系的对象只有她和阿修罗王。
也许回去之后可以做一个给吉祥天?安缇诺雅一边不着边际地想着,一边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刚才她休息了没多久就被帝释天叫醒,短暂的睡眠并不能恢复足够的精力,疲倦令法师无法很好地集中精神,这让她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不好,她慢吞吞地剥了一片巧克力——药水固然能有效帮助她恢复体力,但大量的糖分同样能起到一定作用——然后开始发呆。
理论上来说安缇诺雅现在应该继续她的睡眠,假如她坚持不那么干的话,那么也有足够多的问题来让一个法师尽她本分地进行一些深奥的思考。
但事实上她现在的确就是在发呆。
阿修罗王的信不太长,可也足够提供一个让她非常不愉快的信息:就连魔族也没有任何堕天的消息甚至传闻——从来都没有。
哦那是当然的,没什么好意外。
堕天,堕落的天人,魔族怎么可能会有?
只不过法师也曾经假设过,既然天人已经转换了阵营,那么投奔更合适的一方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就好像白巫师当腻了,去当一当黑巫师也不赖。
但看起来那些堕天们比她所以为的要有原则得多,即便堕落了也不愿意成为被他们所鄙视的魔族——精神洁癖?
这可真不是一个好习惯。
安缇诺雅在心中默默谴责天人们对魔族千万年来不需理由的仇恨与敌视,然后继续纠结她那看起来似乎要成为漫无目标的等待的任务。
难道她非得去搜集些品德有问题的天人回来,然后种到自己花园里慢慢浇灌,直到他们合乎饲主心愿地长出她需要的那只眼睛来吗?
听上去不赖,可是人工培育和野生纯天然的总是有差别——从价格到肉质,不管哪一点。
虽然说法师在某些情况下,也不是没干过诸如拿割完一茬还一茬的蒜瓣去替代濒临绝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