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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人自是不肯,他却冷哼道:“你们是嫌这一路太过清闲了吗?”
言下之意,接下来一路是要一直不断的找这些人的麻烦了。
那时他只是觉得这人性子清冷,脾气怪异,因为他虽然救了自己,可对自己的表情依旧是不屑一顾的。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原来那人心里竟有自己的小算盘。
他看出他是这山里的住家,功夫又不错,所以有意将他放走想要等他去解救他。
那时他困惑的问他:“你为何那么确定我会去而复返?你可没有向我发出过任何需要解救的信号。”
他的回答却是:“你少年心智,好奇心盛,自然会对我救你的做法心存困惑,答案在我这里,还怕你不来寻?”
那时他不觉得他嘴角勾起的笑容有多么得意,只觉得这比他还要小上一岁的人,如此的令人心疼。
是什么事情会让他如此年少早熟精于算计?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一颗心,慢慢在向他靠拢。
“皇上驾到——”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他缓缓绕过院墙,站在能够望到大门的地方抬目看去,只闻那人开口问道:“际云可在?”
里面传来总管哆哆嗦嗦声如蚊虫的解释:“回、回皇上,公子被厉王爷请走了,奴才不敢拦!”
“去了哪?”风隽夜似乎吃了一惊,声音猛然上扬了起来:“什么时候去的?为何不派人来通知朕!”
“回皇上!一个时辰前,厉王爷说是要、要请公子去听曲儿……”
很快,刚刚悠然走入院门的男人飞快的从里面冲了出来,不管身后跟着的侍卫与太监,他的脚步凌乱且急。
樊一旭望着那明黄色的身影渐渐消失,目光忽然一闪。
厉王爷,先皇的结拜兄弟,那个老人似乎一丛出生时便接下了守护国家的重任,当年风隽夜一直没有得到云筝的最大阻拦就是他。
如今的婚事闹得沸沸扬扬,厉王爷会怎么做?
樊一旭忽然一阵心凉,来不及思考太多,他紧随而去。
热闹的戏园里,台上早已换了人,改了词儿。
风隽夜风风火火的冲了进去,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老太监和脚步稳健的侍卫。
原本听曲儿的大爷们儿全部都吓了一跳,听着老太监口中喊得“皇上”二字,猛然齐齐跪下。
热闹的戏园子忽然间寂静的针落可闻。
风隽夜畅通无阻的冲上厉王爷常年包下的二楼包房,还未到近前便听到了孩童清晰的哭嚎。
那稚嫩的嗓音断断续续的哭着,也不知道是哭了多久,只能让人头皮发麻,揪心的疼。
风隽夜冲入房里,一眼就看到厉王爷背对着自己,笔直的站着,他双唇抖动,颤声唤了句:“皇叔……”
“你来晚了。”厉王爷缓缓转过身来,威严的眸子紧紧的盯住他:“你是一国之主,江山是你的,你可以随意挥霍,本王是守江山的人,本王有权利毁掉一切会令你分心的东西,不管那是人,还是物。”
风隽夜如遭雷击。
事实上,他的父皇陪伴他的时日,还不如厉王爷呆在他身边的时候多,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这个老人有魄力,有手段,这个人是他一直以来最敬重的,可是如今这个老人用被他敬重的那一部分,夺走了他心爱的人。
风隽夜急促的喘息着,忽然有种透不过起来的感觉。
他脚步踉跄的越过了厉王爷,望向被安置在软榻上的人,忽然双腿一软猛然跪了下来,骨节分明的手指颤抖着伸出去,隔着空气描绘着楚际云的面容。
仿佛失去力气一般,他的手抖得厉害,似乎连前进一步去抚摸他的力气都消失殆尽。
“云筝……”
他沙哑的嗓音从喉间挤出来,整个人仿佛都不是自己的,温热的液体自眼眶中滑落,这个一国之君失去了往日的威严气概,忽然伸手将那人冰冷的身体拥入了怀中,竟一瞬间,痛哭失声。
就这样,这个统领天下的帝王,这个安静的戏楼里,哭的像个孩子。
本来进来的樊一旭忽然后退一步,直到退至护栏旁,退无可退的时候,他才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的……”
厉王爷走出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道:“你可以带着他的尸体回去安葬,他与风氏没有任何关系。”
樊一旭站在那里,忽然一把将厉王爷推开,整个人冲了进去,一把扯起了风隽夜,冷声道:“你根本就没有资格抱他。”
“他是朕的!”风隽夜挥手一掌击来,双目赤红,仿若疯癫。
“他从来就不属于你。”
两个男人犹如抢夺玩具的幼童,幼稚的争吵着玩具的归属权只是一个看上去失去理智,一个看上去,理智尚存。
这滑稽的一幕看在厉王爷眼里便如跳梁小丑一般惨不忍睹,他目光阴沉的看着,道:“来人,把皇上带回去。”
侍卫领命前去,还未碰到风隽夜便猛然被他挥出一掌重重击在胸前,侍卫措手不及,整个人用力的撞在了墙上,摔落在地上。
风隽夜握着楚际云的手,紧紧的拥着他,喃喃自语:“是朕的……是朕的……云筝是朕的……谁都不许抢……不许……”
樊一旭静静的望着他,一字一顿的道:“别傻了,他从未爱过你。”
风隽夜仿佛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目光紧紧的盯着他,脸色却惨白如鬼。
一时,竟不知如何辩驳。
厉王爷微微侧头,一旁的老管家走了上来,轻声道:“皇上,得罪了。”
他忽然伸手疾点风隽夜身上几处大穴,望着他的眼睛慢慢不甘的闭上,才挥手让人来带他下去。
樊一旭伸手抚了抚楚际云身上的皱褶,将身上的黑袍脱下为他覆在身上,小心翼翼的抱了起来,缓缓转身走去。
“厉王爷,这笔账,我们改日再算。”
厉王爷微微一笑,道:“你这么理智,本王都要认为你对他的爱,不值一提了。”
樊一旭冷冷的看着他,缓缓走了出去。
在路过宠儿身侧的时候,他的目光微微闪了闪,低声道:“戚赢,带上宠儿,我们回缚龙山。”
一个黑色的人影无声的出现,伸手接过了侍女怀中不停啼哭的小东西,尾随上了他的脚步。
空中,雪忽然大了起来,似乎在无声的嘲笑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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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嗷嗷!!苏菲便宜了!!!!!大家快去抢!!
Σ(⊙▽⊙〃a。。。 今日双更,大家棍子节快乐!!!
忽然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原来兔子亲砸了三个地雷QAQ
对不起我没看到……晋江太坏了!!谢谢MUA!!
我看到大家的留言了,可是回复不上!所以在这里说一下,其实不怎么虐的,而且下章就不虐了么么哒
眼看也要完结了啊……
嗯我去奋斗第二章╭(╯3╰)╮
☆、第 62 章
樊一旭不是理智的出奇。
他的脑中有一根弦在紧紧的绷着。
他清楚的知道;一旦自己失去了理智;自己,甚至是宠儿;都难逃一死。
他们必须要赶快离开;趁那个男人还未清醒过来的时候。
他没有时间悲伤,他甚至觉得自己根本不配悲伤,因为是他将楚际云放在奉城外面任其生死的。
他后悔了。
可是在对楚际云的忠诚于对父亲的孝道之间;他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父亲这个词,对于他来说太重了。他无法背叛父亲;因为那是生他养他培育他的男人。
在听闻了母亲恶疾缠身只为见他一面的时候;他不得不走。
不得不抛下他。
因为带着他回去;势必要遭到族人的讨伐,他的父亲更不会容他。
只因为他是湘人。
马车轱辘着前进。
樊一旭低下头,轻轻贴着他冰冷的面颊。
楚际云的双目紧闭,嘴唇的颜色也是苍白的,失去血色的人是很可怕的,可他却似乎完全不在意。
他的手贴着楚际云的后背,将真力输入进去,近乎虔诚的凝视着他。
直到怀中人的肌肤慢慢热起来,他才暂时放开输入真气的手,转而挥手撩开肩上的黑袍,露出肩上黑色的蝎子。
生于体内的寄生蛊,寄生蛊的颜色越深,便证明这个人的血统越纯正,也证明这个人的生命力越顽强。
可如今,那个蝎子的颜色已经变得灰色,犹如楚际云的头发一般。
手指划开手臂的肌肤,任由暗红色的血液缓缓流出,染红了整个手掌,转而将手掌贴在怀中人的胸口,用真力将血液蒸发融入那人雪白的皮肤中,激起他脸上一层淡红的颜色。
这个男人正在理智的疯癫着。
尽管他的面容平静让人找不到半点情绪波动,可是他渐渐失去血色的面孔却能看出来,他已经是强弩之末。
马车的车门被拉开,戚赢探头道:“少主,您再这样下去,寄生蛊会在您体内枯萎的!”
樊一旭淡漠的看着他,道:“加紧赶路。”
他们已经在路上不眠不休的赶了半个多月了,宠儿竟也异常乖巧,不哭不闹的,虽然在颠簸的马车上,竟也能睡得香喷喷,不得不说习惯真的是个可怕的东西。
戚赢叹了口气,用力的一挥马鞭,马儿的步伐又快了一些。
“际云,你要多久才能醒?嗯?”
他温柔的嗓音从车内轻柔的传来,赶车的女子忽然觉得眼眶湿润,这一路上,只有这个男人在不停的温言软语,看似理智,实则已经疯了大半。
她不明白,爱情究竟是则个什么东西,竟能让人如此的食髓知味,纵然将自己搞的满身是伤,也无怨无悔。
进到缚龙山的地界时,女子凌空发射了一枚信号弹,紫色的烟花在空中映出了蝎子的尾巴,不出半个时辰,空中便迅速的有四个人抬着轿子朝这边而来,落地之后整齐的屈膝跪下:“恭迎少主!”
樊一旭打开车门,目光所及是一片银装素裹,缚龙山所处的地界注定了寒意来的晚一些,他缓缓抱起依旧合着眼睛的人,从马车里面走了下来,过度使用内力与寄生蛊血液的缘故让他双腿一阵发软,猛然整个人从马车上一头栽了下来。
这一变故让人措手不及,所有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摔下马车的一霎那抱紧了怀中的人,随后便重重的背朝地落在了地上。
“少主!”众人惊呼,樊一旭重重的眨了眨眼睛,轻轻吸了口气,却发现浑身发软,疲惫至极,完全无法动弹。
这是寄生蛊枯萎的先兆。
他轻轻闭着眼睛躺在那里,鼻尖传来了花草的芬芳,身下是刺骨的雪融化后的凉意,可他的怀里依旧紧紧搂着一个人,似乎无论如何都舍不下的人。
他的意识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