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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顿时语塞,憋了半天,一个字没憋出来。
三个大人坐在一边,看两个年轻人你一句我一句,仿佛已经把他们的存在给遗忘了,吴三省咳嗽了一声,挽回两人的注意力。
“我们是不是该好好说说,如今发生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邪转过头,张起灵也难得严肃起来,冬夜的寒风中,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远处似乎有隐隐的哀嚎,敲击到众人的心口上,让人不寒而栗。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抓虫来的~=W=
☆、第八章
安静的屋子里,暖炉熊熊燃烧,三个长辈坐在吴邪和张起灵对面的椅子里,中间隔着一张茶桌。
吴三省最先开口,“小邪,先说说这位公子的事吧。”
他们此时可是对张起灵万分的好奇。
吴邪看了张起灵一眼,那闷油瓶似乎没什么反应,大概算是默认了,吴邪便清了清嗓子,将在临安城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当他说到自己被王府的人追赶时,吴邪清楚的看到自己的爹,吴一穷的脸色不自然的变了变。
有些尴尬的将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咳嗽一声,吴邪冷汗也直冒,他不擅长编谎话骗人,况且家里的大人都是一个比一个精的,与其惹来怀疑,还不如实话实说,虽然他能想象,自己的爹在知道儿子穿着新娘嫁衣坐在女儿家的闺房里时会是什么心情……
当把一切的始末交代清楚,吴三省忽略吴邪爱管闲事的性格,摸了摸下巴。
“这小哥……失忆了?”
“对的。”吴邪也叹气,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对方淡淡的坐着,仿佛一切都和他无关一样。
“看来这其中是有些蹊跷……”吴三省摇摇头,看自家大哥和二哥,“如今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了我们能想象的范围……或许,老祖宗的话,并不是假的。”
“什么意思?”吴邪一愣,坐直了身体,“三叔?爹?你们知道什么?”
吴一穷板着严肃的脸,眉头微微皱了皱,似乎也知道再隐瞒下去没有什么意义了,况且,这事情的发生实在超过想象,并不是他们能阻止得了的。如今这身怀奇异功能的小哥突然出现,也许会是吴邪的一个什么贵人……
想到这里,吴一穷看了二弟和三弟一眼,缓慢的点头。
得到吴一穷的首肯,两个男人也是松口气,不过吴二白向来少言,一切就交由吴三省来解释。
吴三省看看两人,最后把目光落到吴邪身上,深吸一口气,“整件事,我们还得从老祖宗那里说起。”
原来,对于吴家的事,吴邪还有一部分是不知道的,这一部分,之所以没有人告诉他,一来是这件事比较传神,听起来更像是神话故事,所以也没有人当真,二来,是觉得没必要对一个小孩子讲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也许会吓到小孩子。
一切,还是要追溯到麒麟玉玺身上。那是老祖宗临死前的事情,夜晚,那个他很多年前救过的俊朗少年出现在他的梦中,告诉他,这麒麟玉玺,不是一只普通的玉玺,这玉玺的底座,只是普通的玉石,而真正重要的,是上面那只雕刻的栩栩如生的麒麟。
少年告诉男人,那麒麟拥有凡人所没有的力量,从他将玉玺交给男人的时候起,玉玺和男人就签订了一向契约,那契约正是老祖宗平步青云的关键。
“关键?”吴邪微微挑眉,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难不成,那麒麟是活的?”
吴三省摆摆手,让吴邪等自己说下去。
那麒麟会保佑拥有纯洁之血的人,而拥有纯洁之血的人,有权利使用麒麟玉玺做任何事,麒麟也会听那人的吩咐,在那人有生之年,保护那人不受伤害,并且完成对方的愿望。
吴邪听的一惊一乍的,有些不敢置信,“这还真是和神话一样。”
吴三省点头,“这故事一直流传在吴家的每一代人里,据说,每隔一代,那个纯洁之血的人就会出现,当然,这是不是真的,我们无从知晓。”
吴邪转头看他爹,“可是,怎么来判断谁是纯洁之血?……话说回来,纯洁之血是什么?”
吴一穷沉吟了一下,摇摇头,“这个,大概只有麒麟玉玺自己能判断。”
“哈。”吴邪干巴巴的笑了一声,“难不成每一代的吴家子孙,还得到麒麟玉玺面前去,请他来显显灵?”
吴二白瞪了吴邪一眼,“小孩子家家,别口无遮拦!”
吴邪扁扁嘴,“哦”一声,转头看到张起灵看自己,便朝他眨了眨眼。
吴三省说到这里,突然话锋一转,“小邪,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每到夜晚就哇哇的哭?”
吴邪被这个突然跳跃的话题弄的有些反应不过来,迟疑了一下,“不……不记得。”
“也是啊。”吴三省转头看吴二白,“那时候年纪太小了点。”
吴二白点头,接过吴三省的话继续说,“那时候,你每天晚上都会哭,就算有人陪着也不行,把人弄的焦头烂额,非得哭到了天亮才会睡去。”
吴邪愕然,自己小时候是这么爱哭的人么?
然后就听吴二白道,“后来,我们就想起了仓库里的玉玺,你爹去把它请出来,放到你的枕边……”
说着,顿了顿,低沉道,“结果那之后,你夜晚再没有哭过,一直睡的很安稳。”
吴邪一愣,“什么?麒麟玉玺有一段时间放在我的枕边?”
“那可不。”吴三省笑起来,“你那时候还小,说话依依呀呀的,可喜欢那玉玺了,坐在床上时,死抱着玉玺不松手,谁要拿你就跟谁急。”
吴邪一愣,觉得有些窘迫,抬手搔搔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后来……过了得有一年吧。”吴三省估摸着说,“你就算没有玉玺在身边,也能入睡了,之后玉玺就又被放回了仓库里,好生看管着。”
吴一穷此时也开口,“直到这一次,玉玺突然发出亮光,并且麒麟失踪……”
“也是就是说,在这之前,再也没有把玉玺拿出来过?”吴邪问。
吴一穷点头,显然也很是费神,吴邪此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盯着桌脚发起呆来,不过也只有一小会儿,因为他突然抓到一个关键。
“等等!”
吴邪猛的抬头,看三个大人,“你们……你们说这个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扯到我小时候……”
三个大人互相对视一眼,吴一穷淡淡道,“我们那时候就怀疑……你就是如今有权利拥有麒麟玉玺的继承人。”
吴邪一愣,就想起之前在院子里,三个大人讨论他血的问题了。
“难怪你们当时说什么放不放血!”吴邪猛的站起来,脸色有些白,因为这实在是无法想象,他不管什么纯洁不纯洁的血,但一想到自己的血可能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就觉得全身不对劲,有一种想把自己剖开来看的冲动。
吴三省微微皱眉,“我们当然也不想让你流血,毕竟……我们并不知道那所谓的什么血,到底是怎么回事,会发生何事,我们也不清楚。”
吴二白道,“你爹以前查过很多文献,也问过一些道士法师……据他们猜测,也许那纯洁之血,是可以赶走不好的东西。”
说到这里,三人有志一同的看了一眼张起灵。
张起灵听到这里,也是抬眼看了三人一眼,只是他的目光还是波澜不惊,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对视了一下,他又移开目光,转头去看吴邪。
吴邪此时没有注意张起灵,他还有些思维混乱,照这样说,他当时是不是该放放血,看会不会有什么效果来证明这一点呢?
一想到这里,吴邪又觉得好笑,怎么自己还真信了,也许是因为之前发生了太不可思议的事情,所以让他也疑神疑鬼起来。
可随后就想到了那闷油瓶子的血……
疑惑的皱眉,转头看张起灵,目光相对,吴邪愣了愣。
“咳咳,小哥……你的血……难道也是那啥……纯洁之血?”
张起灵摇头,“应该不是。”
吴邪挑眉,“你怎么知道不是?”
“感觉。”张起灵说完,又把目光移开,整个人又呈现出生人勿近的状态了。
吴邪叹口气,撇撇嘴,去看三个大人,那三人自然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只觉得这线索越理反而越不清。
吴一穷突然道,“你刚才说,那临安城王家的公子,原本性情不坏,却突然转了性子?”
吴邪一愣,有些佩服自家人这跳跃的厉害的思维,点点头,“是啊。”
“那大概是多久开始的?”
“多久?”吴邪摸摸脑袋,“不清楚……也就几个月前吧……”
“几个月前……”吴一穷喃喃自语,“几个月前,老余莫名其妙染病……麒麟消失……”
吴邪和其他几人都抬头看他,“难道这是什么巧合?”
“如果真是巧合到好了……”吴一穷突然隐隐觉得不妥,“据说,麒麟有压制邪恶,脚踏万鬼的能力,如今麒麟消失,接二连三发生怪事,难不成是因为压制的力量没有了,所以……”
“所以才发生如此荒诞的事?”吴三省似乎也有些明白,但还是觉得不敢置信,“真的会有这种可能性吗?”
“不知道……”吴一穷就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仰起头将自己靠进椅子里,一瞬间似乎疲惫了很多。
吴邪看着难受,毕竟吴一穷是家里的支柱,又是掌权人,每天要管理的事情本来就很多了,如今还要为这种莫名其妙的事费神……要是伤了身体……
想了想,吴邪一捏拳头,站起来。
“爹,我去把麒麟找回来吧。”
吴一穷睁开眼,有些惊讶的看他,“怎么找?”
吴邪想起闷油瓶找到的那本古籍,犹豫了一下。
“……也许”吴邪沉思道,“哪里发生了不正常的异变,会和麒麟消失有关系……”
“不行。”吴一穷坐直了身体,沉下脸,“你一个小孩子,能做什么,再遇到今天这种状况,几次都不够你死的!”
吴二白也赞同大哥的说法,冷着脸呵斥,“这件事交给大人去办,你就好好待在家里,哪儿也不许去!”
“可是……”吴邪皱眉,“我身为吴家的人,我……”
“别说了。”吴一穷一摆手,站起身来,“今天就这样吧,时间也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
说着,不再给吴邪说话的机会,率先走出了房门。
吴邪气结,吴二白也跟着出了门,吴三省经过吴邪身边时,安慰似的拍了拍吴邪的肩膀,又回头看了坐在一边的男人一眼,转身出了门,帮吴邪把房门关上。
“可恶!”吴邪对着门愣了良久,吼出一句,伸脚一踹旁边的椅腿,“为什么我就得被关起来无所事事!”
张起灵看了怒火中烧的吴邪一眼,“你爹是为了你好。”
“……”吴邪抿了抿唇瓣,有些不甘心,“这个我也知道……”
男人看了看吴邪的表情,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抱起手臂问他,“你家的长辈……到底有没有说实话?”
吴邪一愣,回头看那闷油瓶,“什么意思?”
“如果说,你真的有那驱赶不好东西的血……为什么你年幼时需要那玉玺在身边保护?”
吴邪一呆,就听张起灵继续淡淡道,“人都说,小孩子会看见不干净的东西,你整夜的哭,是不是因为知道自己有危险?”
吴邪皱起眉,慢慢坐进椅子里,突然觉得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