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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最重要的一点则是,这些个中层军官眼皮子比较浅,见识少野心小能力不足,所以他们的要价比较少。
于是,在第四天,埃雷菈便派遣了更多的探子进入威士兰城中,与那些中层军官谈判……
探子们很顺利,很顺利的就见到了这一个个的中层军官。就好像是驻守在南门的步兵团指挥官约翰。这个年近四十,半老不老的家伙可以作为他的同僚们的代表。
当天,格瑞布罗德攻击的是北面的城墙,所以那场战斗他并没有参与。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对于这场战争就有信心。和驻守在威士兰城内的所有戍边军军官一样。
约翰对未来充满了迷茫。他不知道这场战争究竟为什么还要打下去,也不知道就这样打下去究竟还有什么意义。更不知道自己的前途究竟是在什么地方……这也是他,这个参军接近二十年的老兵在查看岗哨的时候会走神,连一名陌生人来到他面前的时候,都没能反应过来的原因。
“你是谁?!你怎么来这里的?!”
而等他反应了过来之后,冷汗瞬间布满了他的脊背。同时,他下意识的握紧了腰间的剑柄,身体绷紧,随时准备着暴起,而后一剑刺穿那个人的胸口——尽管,这个秃顶的,看起来油胖的假说并不像是个具有太多武力的战士。
“请不要太紧张,相信我,约翰将军,我并没有恶意。我能来到这里,也是得到了您的下属的许可的。真的。”
那个油胖的秃顶的家伙连忙流出了老练的笑容,然后这样对他说——这让约翰觉得气愤,并且有些恐惧。
他明白守在城楼警备哨之外的卫兵,肯定是收了他的贿赂,所以才会把他给放进来的。这在之前简直就是不可想象的事情。谁知道这些原本一丝不苟的士兵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堕落到这个地步的?为了一点儿小钱,就可以放一个与军队毫无关系的商人进来——如果他真的是刺客的话又该怎么办?
也正因为这样的想法,这位约翰“将军”对于这个秃顶的男人毫无好感。他的第一反应是准备叫喊卫兵,把他给带出去——原本在一般情况下,他还准备要好好地抽一顿守门的卫兵鞭子。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却不行……
只因为他也要靠着这批士兵活命呢。乱世之中,军队就是资本。军心就是一切。特别是在这种军纪已经败坏了的军队里面。严格执行军纪的家伙绝对是傻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底下的士兵给下了黑手,哗变,又或者是给卖了。
“真是……该死”约翰“将军”越想就越不舒服。然而正当他想要大喊着“卫兵!”的时候,这个秃顶的胖子却先一步表达了自己的身份——格瑞布罗德的使者。
在听到了这个身份之后,约翰心里“咯噔”的就是一声。马上将喊卫兵的主意抛到了脑后。而后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作为一名拥有实权的中级军官,他是知道自己的长官们都在与格瑞布罗德谈判的事情的。而他对于这件事情也不是很反对。或者说只要是能给他们好处,军饷和军粮。任何一个主君都无所谓……
然而,他没有想到,格瑞布罗德的使者会找上他……这究竟是为什么?或者这个人只是他的上司的一个“道具”或者“玩笑”?用来测试自己对他的忠诚度是否有那么高。同时也是为了测试他对于投降格瑞布罗德的态度是怎么样的?
这是约翰所想的最大的两种可能了。自从他们从戍边军变成了叛军之后。往日里颇为豪爽的指挥官在不知不觉中变了个人。他越来越多疑,也越来越暴躁。并且总是怀疑他的属下的军官们有事情在瞒着他。
想到这里,约翰暗暗的叹了口气。正打算组织语言,给予这个秃顶胖子……同时也是自己的上司一个满意的答复的时候,那个秃顶胖子又说话了
“您或者并不相信我。但是如果您连这个都不相信的话,我也就没有办法了。”他说完之后,就将一份卷轴从袖子里抽了出来。递给约翰。在约翰打开来之后,就发现这份卷轴是一封信,一封格瑞布罗德的可汗……同时也是卡提尔的摄政王的亲笔信。
这封信的口气温和,内容平淡。先是问候,而后是称赞。在最后才含蓄的表示希望能由约翰这样的优秀的军官为自己服务。信的末尾是莱昂的亲笔签名,以及他的纹章签押。签押用的纹章中用了一点点魔法手段,以保证不会被仿造。有这两件东西,足以证明这封信件的真实性……
但是这并不能减少约翰对于这件事情的疑惑,甚至说,他更糊涂了。
虽然他的确认为自己是个很优秀的人才,的确拥有很强的军事素质,并且自视甚高……或者说稍微有点本事的人都是这样——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真的认为,格瑞布罗德可汗会真的写上这样一封信,然后派人来拉拢自己。
是不是什么地方搞错了?
当时约翰的确是这么想的。
“约翰将军。我想你的确还有所疑惑。不过不用担心,尽管提问。我会详细的为您解释我所知道的任何事情。比如说……格瑞布罗德汗国为何会找上你。”
现在,约翰看着这个秃顶的油胖的商人,似乎不是那么讨厌了。
就是这样。
在半个多小时之后,心事重重的约翰送走了这位使者,虽然笑得很勉强。但是至少至少,他还笑的出来,也还知道要在这位使者面前保持笑容。而当天晚上,本来就情绪不佳的他理所当然的失眠了。那个使者所说的话不断地在他的耳边重复重复再重复。
是啊,自己凭什么要继续效忠于那个愚蠢的所谓“长官”呢?他是那么的邪恶,又那么的混蛋。就是因为他和他的那群白痴同僚,戍边部队才会沦落到这步田地。格瑞布罗德的可汗不信任他们,厌恶他们简直就是理所当然的。或许就像是那个使者所说的那样,换一个思路会更好。最起码,要比自己现在困在这座缺粮少药,看不到未来的孤城里面好得多了。
而将来,投降那位赛维昂王子,格瑞布罗德可汗,卡提尔摄政亲王之后,无论是守着他所赏赐的田产退伍,做一个富翁,还是继续在军队中领兵,都并不是坏主意。这个“未来”要比继续跟在那个白痴长官身边,为他卖命强得多了。
就是这样,在格瑞布罗德的探子们的挑唆下,威士兰城内像是约翰这样夜里睡不着觉的人越来越多。戍边军中,对于这些上司不满的下属同样越来越多。在格瑞布罗德的鼓动下,这些人的投降意向越来越明显了。
当然了,这其中自然也有波折。比如有些人就故意拿乔作势的,说着对某某将军忠心不改,或者说只管服从命令之类的。
如果他们的谈判对象换成是莱昂的话,肯定会一边在心里面骂他们装逼犯,一边开口笑着同样骂他们装逼犯……你要是真是好人的话,当年你家将军叛乱屠城,四处抄略的时候也没见你站出来说话啊真是。
当然了,在这里跟他们谈判的并不是莱昂。而是埃雷菈拣选出来的,通常是商人出身的嘴皮子利索的探子兼使者。很惊讶的发现,军队还是那支军队。但是换了谈判的对象之后,报出的价码却比之前少了好几成,而且谈判难度也降低了不少。
第261章 抢功劳
这个消息让埃雷菈觉得有点儿恍惚——下降到中级军官就剩下了这么多。如果再下降一下,到低级军官的话是不是就更少了?那么要是直接跟普通士兵谈判呢?是不是就……
当然了,汗国的密探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和威士兰城内的所有人都谈判一次。那样做实在是太荒唐了。不过,由十几个中级军官下向到几十个低级军官,这样的变动多半还是可以做到的。
在这样稍微变动了一下谈判方式之后,威士兰城内的风向陡然变化……自己的属下是否会背着自己与别人谈判投降的事情。这个如果放在之前,那一支有信仰的戍边部队的话,大概所有的各级指挥官都不会相信的。但是现在么……
既然自己可以背主作乱,而后和敌人交涉投降的事情,那么为什么自己的部下就不能这么做呢?谁规定他们的呢?
小人的眼里谁都是小人。能背主作乱的人心中所有人都可以背叛——只有这样,让自己相信“不单单是我一个人坏,而是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是这样,我也只是其中之一,很普通的”这样子,才能够让他们的心里好受一点,才能让他们觉得心安理得。
所以,猜忌,提防以及敌意很快在戍边军的军官层里蔓延开来。人们相互保证着自己的忠诚,相互许诺,相互结盟,然后相互背叛,筹备阴谋……就像是老鼠一样肮脏,像基因突变的怪物一样丑陋。人性的恶,在莱昂的一点简简单单的计谋之下显露无疑。
就这样,戍边军的军官团彻彻底底的分裂了,而作为他们的唯一一个买家,格瑞布罗德的密探们成为了这个城市中最受欢迎的人——明明所有的人都知道,自己与自己的上司,下属与同僚们分崩离析就是因为这些人的缘故,但是他们却全都装作看不到,猜不到,甚至连提都不敢提到。
威士兰城的失陷,只是时间问题了。
……
“简直就是……一个魔鬼。”
七天时间,原本在埃雷菈的计算中,要好好地谈判一个月到两个月时间的威士兰城,已经陷入了全面的混乱中。小的火并每时每刻都会发生。几个高级指挥官几乎已经完全失去了对城市和军队的控制权。而十几个中级军官,好一点儿的还维持着威慑力,坏一点儿的就完全将权利下放到低层军官手里。
可以说,戍边部队作为一个整体,已经完全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在它尸骸上滋生出的各个军阀。而现在,这些大军阀小军阀早已经顾不上守城了。他们在城内各划了一块防区。像是防贼一样防着其他大队的同僚。将整个威士兰城分割得支离破碎。
像是军火仓库,粮库等等地方,都是最热门的地方。因为整个军队的崩溃,统一的后勤体系自然也不复存在了。那些原本控制军火与粮食的配给的后勤辎重兵们,在内乱的第一回合被残杀一空。城内的几个后勤点被掌控着几千人势力的大军阀控制了住。一些小军阀自然不甘心。就准备联合在一起,准备将这些地方攻占回来……
谈判进行的异常顺利。
在没有了整支戍边军之后,原本的几个指挥官们,再没有了能跟格瑞布罗德讨价还价的资本。他们中好一点儿的还能控制住一些部队,占据城池一角。差的几个直接被属下架空。一兵一卒都动不了手。如果不是忌惮名声的话,他的属下多半已经把他给杀了一了百了。
就这样,几天的时间,威士兰城已经不足为虑了。埃雷菈也开始考虑,接下来究竟是要继续和这些人谈判,还是应该怎么样。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接下来威士兰城竟然没她什么事儿了。等她一觉醒来,就听说了消息
威士兰城破了——围困威士兰城的第二军团趁着城内****的机会攻城,城内叛军根本就没有什么反抗的心思。任凭第二军团攻破了城门。现在城内除了少许叛军还在顽抗之外。其他的绝大多数都已经放下武器投降了。
听了这个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埃雷菈心里面想着难道谈判的最高境界就是这样,一毛钱好处不出通吃?第二个想法就是愤怒——自己在威士兰城内忙前忙后了这么久。眼看着将叛军拆散了,谈判进展顺利,马上就能让他们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