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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一定要谨慎,这是我们第一次做真正的金融,功夫做不足了,可搞不下去。听闻那个美国人查尔斯跟穆少不错,现在上海滩都被外资银行顶着,咱私人银行的饭不好吃啊。”
“毕爷说的是,从存款,贷款,到外汇,都是他们把持着,可怜咱政府四分五裂,也没个出来主持大局的,这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流到了洋鬼子的口袋里,咱呢,只能吃剩下的。”
“这就是现在的这个世道,所以咱得变强啊,不变强,就得被吃掉!”
毕德如和阿同聊了半晌,见司徒诺一直安静的坐在旁边不语,忍不住问了句,“阿诺啊,你之前在廖爷身边的时候就一直主张开办银行,你是怎么想的?”
阿诺道,“阿诺不过是个没见识的粗人,怎好有什么建设性的想法?不过是当时义父抬爱,多问了两句罢了。”
“呵呵,你在我这儿就不用玩什么谦虚这套子虚的了,廖爷老早就说你在这方面独具慧眼。快说来听听。”
“是这样,正如方才阿同所说,如今上海的金融业现状一直为外资银行所把持,虽然情况不容乐观,但也不是没有咱们私人银行的春天。进入外商的金钱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人士,可毕竟这样的人数并不多,流通性也不是很强,社会上还是有一大批闲散的中低等收入人士的闲散资金。这些人就是我们的目标客户。另外,我还主张整合钱庄,革新钱庄的经营模式,赋予它新的职能,渐渐的向银行转变。如今世道不好,适逢乱世,谁都想有一笔安稳的金钱在身边,我们可以适当给中下人民的存款利息抬高一些,一来大范围增进储蓄,二来树立良好信誉。”
“可这些人都没什么钱啊,哪儿来的存款啊?”阿同道。
司徒诺微微笑笑,“致富是每个人,每个家庭的梦想,特别是对那些没有钱的人家,他们更需要有足够的钱做依靠,否则就会更没有安全感。相对于那些富人,这些没钱的对银行的利息更加敏感,只要我们比别的银行多一丁点儿,他们就会蜂拥而至,迫不及待的把自己攒的钱存进来,我们还可以再制定些辅助的有利于稳定他们存款的措施,比如,在我行存款三年以上者,可再根据金额大小上调利息,这样一来,我们就有很多稳定的客户流了。”
“穷人本就没钱,要他们拿钱出来存在银行,本就是一件难事,而且那些人普遍素质低下,毫无见识,宁可把钱放在自己的床底下,也不愿意存银行,更何况,他们的资金也很难稳定,万一出现个饥荒或是打仗,就一股脑全取出来了,要想他再存可是难上加难。”
“先生说的是,所以,我认为信誉对于一个银行至关重要,它的由来和身上所担负的责任决定了银行必须要靠信誉来打天下,其次,我们要拼的就是服务。”
“服务?他们请我们帮忙存钱我们还要服务他们?”
“对,任何一个银行都会有一些大客户,对于这样的客户我们必须要服务周到,他们才不会轻易被别的银行挖走,另外,对于小资金的客户,我们也要做好服务,口碑好了,我们的信誉才能一步步建立起来,在我看来,成立一个银行容易,成立一个口碑却很难。”
“你。。。你这是什么理论。。。”
“阿同。。。”
阿同还要争辩,被一边已经听了很久的毕德如给打断了。他挥挥手,嘴边的两撇胡子一翘一翘的,“你们就不要再争了,你们双方都各有道理,在这样争辩下去,我怕是回了上海你们也争辩不出个所以然来。凡事都是这样,有好有坏,没有一成不变的。”
他看看司徒诺又看看有些不服气的阿同,笑道,“先别想那么远的事儿,等到了杭州,先休息休息,除了德如钱庄的事情要处理,我还也有件事情要办。”
“哦?是何事?”阿同问。
“收购远辉钱庄。”
“远辉钱庄?这个钱庄的名字并不常见。”司徒诺道。
“恩,这也是我临走前打听到的消息,听闻这家钱庄的老板也是上海人,因这钱庄一直亏损,难以支撑,故而出了转让的想法。它的老板不日也将到达杭州,与我们商讨此事。”
“那毕爷的意思是。。。”阿同问。
“如果价钱可以,钱庄也没什么不良记录,我倒是准备收购,刚好壮大我在杭州金融的势力,等上海的银行建成,杭州的也不在话下。”
“毕爷说的是。”
第二十一章, 杭州之行(二)
毕德如带着司徒诺等处理完德如钱庄的事情之后,便马不停蹄的联系了远辉钱庄,并相约于两日后在西湖附近的碧塘茶楼会见,商讨收购一事。
毕德如等按时前来,这茶楼格调清新,设计雅致,别具风格。几人来到订好的包间,是个宽敞的开放式茶间,在此可远眺西湖全景,令人心旷神怡。
三个人在此等候片刻,只见一个二十开外的小伙子先走了进来,看到毕德如先是恭敬的鞠了一躬,而后才说,“我们老板稍后就来。”
“怎么还稍后?我们都来了一刻钟了。”阿同很不满。
“先生别急,稍安勿躁,我们老板给各位点了几道这里颇具特色的茶点,还望喜欢。”
“什么茶点不茶点的,我们是来谈事儿的,又不是来吃东西的,叫他快来。”
“是谁这么没耐性啊。”
伴随着一声细滑的声音,帘子一掀,进来一位年轻俏丽的女子。
三个人皆是大惊,不同的是,唯有司徒诺指着女子讶异道,“穆小姐!”
毕德如疑惑不解的看了眼司徒诺,心想他是怎么知道这女子的身份。
穆邵昕见司徒诺还认得她,不禁喜从心来,欢乐的两步跳过来,说道,“是呀,就是我,你还记得我,我好高兴。”
她毫不避讳的看都不看别人,眼中只有司徒诺。
司徒诺难以置信的说道,“你。。。你是远辉钱庄的老板?”
“是呀,怎么?不行吗?”
“不,不是,可是,你不是在上海,是那家丝绸点的老板?”
“是呀,没错啊,那丝绸店是我的,这远辉钱庄也是我的,怎么?不可以吗?”
司徒诺一脸的半信半疑。阿同早已经看不下去,毕德如心里盘算了一阵儿,问道,“这位是。。。”
司徒诺这才介绍道,“毕爷,这位是。。。穆少的小妹,穆邵昕。也是远辉钱庄的老板。穆小姐,这位就是。。。”
“毕德如毕爷嘛,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不用你介绍。”
她大方的伸出一只手,“毕爷,祝我们合作愉快。”
毕德如更是大惊,他还未与她商讨收购一事,也没肯定就会收购,她却像是已经板上钉钉般的认为他必定会跟她合作?这怎么是在谈生意?
“穆小姐,如果能跟您合作也是我毕某的荣幸,只是,关于此事,还有待进一步商议,毕竟我是买方,需要全方位考量。”
“没问题啊,您有什么想法尽管说,是要去看钱庄,还是看 账簿都可以。我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提供给您。”
毕德如和阿同都不禁傻了眼,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还从没见过这么爽快的事儿,虽说这话听的好听,可这心里总觉的不是滋味儿,总觉的这事古怪至极。
“穆小姐,您的诚意我和毕爷都看到了,但我们还需斟酌,像您说的,我们需要看下贵钱庄的近三年来的账簿。另外,我们还要对贵钱庄进行一个估值恐怕要多些时日才能决定是不是要进行收购。”
“我没关系啊,你们尽管查,尽管看,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多待些时日,我也没关系,反正我求之不得。”
“什么?求之不得?”
“不是啦,是。。。家兄说,此事不能急,慢工出细活嘛。你们慢慢看。价钱好说,你们出多少,我就卖多少。”
毕德如等人都不得不傻了眼,这究竟用的是哪门子的生意法?
“那。。。那好,那先请小姐把账簿给我看下吧。”毕德如道。
“行。”穆邵昕看了眼旁边的小伙子,“你,带毕爷过去。统统都拿出来。”小伙子应了一声,带着毕德如等就走。司徒诺刚走到穆邵昕身边,只听,“阿诺就留下来吧,看账簿的事情,阿同先生应该就可以了吧。”
毕德如看看穆邵昕,又看看司徒诺,心中虽满是疑惑,然而现在不宜跟穆邵昕逆着来,先把司徒诺留下来,也好让他探探穆邵昕的口风。于是,他点点头,说道,“阿诺,你就在这里吧,到时候直接回客栈便是。”
司徒诺应了一声,只好留下来。偌大的茶间一瞬间只剩下他二人。
穆邵昕眼含喜色的看了司徒诺一眼,坐了下来,一边给司徒诺倒茶,一边说道,“怎么?这么美的风景,你不打算欣赏一下?”
司徒诺一直猜想着穆邵昕的心思,她这么说,他也只好见机行事,就他对穆邵昕这寥寥几次的见面,他确定,这女子并不是心机深沉之人。
“这是雨前龙井,进贡给皇上喝的,你快尝尝怎么样。”
司徒诺小抿一口,只觉的清爽怡人,沁人心脾,好不舒畅。“恩,好茶。”
穆邵昕莞尔一笑,“我就猜到你会喜欢,来再来一杯。”
说着便又给司徒诺倒了一杯,三杯茶水下去,也不见穆邵昕一句有关远辉钱庄的事儿,司徒诺心里有些着急。便问,“穆小姐,恕我直言,穆小姐当真是那远辉钱庄的老板?”
“怎么?你还是不信?好吧,我就告诉你,它本是我大哥的,可他给我了,让我来做此事,你说,我是不是它的老板?”
“他就这么放心交给你来处理,说明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个钱庄。”
“什么叫不在乎啊,我大哥很在乎的。再说了,怎么交给我就不行了呢?我也是留学过美国的,虽然我不是学经济的,可我也知道是怎么做生意的。”
“你这也算知道怎么做生意?连对方的情况也不估摸一下,还有价格,账簿,那都是非常敏感的东西,你怎么可以这么马虎?”
“对方的情况我早就知道了,毕德如嘛,上海滩黑帮之一,现在有意通过银行洗黑钱,在上海,我哥就已经做过好几次这样的生意了,更何况,不是还有你吗?我很了解你的,他又那么重用你,上海的银行都归你管,所以,这样就OK了。至于账簿,价格之类的,我自有打算的,你不必为**心。”
“我只是他的一个手下,他的银行并不归我管,你弄错了。”
“不归你管?怎么会?”
“我不是朱雀门的人,他怎么会交给我管?只是,我走投无路,是姝曼小姐看的起我,将我推荐给毕爷,帮他做事,打理一些琐事,手上根本没有权利。”
“是吗?如果当真是这样,他又怎么会带着你来收购钱庄呢?还有,你都叫她为姝曼小姐,以后,你就叫我邵昕吧。”
司徒诺一怔,“这怎么可以,姝曼小姐是我的救命恩人,又是毕爷的女儿,我才这么称呼她的。”
“她是你的救命恩人,我难道就不是吗?当时你被捕入狱,是我冒着危险,忤逆我哥的意思偷偷给廖青云递了证人的所在地地址,你说,我算不算也是你的恩人?”
司徒诺大惊,他根本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跟自己一点瓜葛都没有的女子竟然曾经冒险为自己做那样的事情。
“虽然这事儿被我哥发现了,还连累了青云帮的其他兄弟,我可毕竟出过力啊。还有,你那次潜入我家,还不是我帮了你。这里里外外的,我也帮了你不少呢,怎么就不见你对我这么感恩啊?”
“穆小姐的恩情,我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