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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算八字,对于程苏来说的确不太适合,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这身体具体的生辰年月,这八字怎么算啊…
“这娃的生辰八字虽然不能算,可是王大仙也会看相啊,这人到底和你们家相克不相克,俺看这有必要找王大仙来看看,你说俺说的对不,嫂子?”
苗翠莲看柳瑞芳不说话继续说道,将程苏的担心化解…
“那老王头看个日子还行,让他算命,俺可不信”柳瑞芳看了眼程苏说完就又低下头纺线了。就算柳瑞芳再善良,她怎么敢赌上自己一大家子的命运,尤其是亲生儿子的命运呢?
“看看又不会怎么样,要不这样吧,俺去找王大仙来家坐坐,你看行不?就是看看,如果好那当然是皆大欢喜,如果不好也好问问这化解之法啊…”
苗翠莲很殷勤的站起来容不得柳瑞芳说话就小跑着出门了。
程苏觉得头有点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老天是不是妒忌自己啊,又给自己找事儿啊…那老王头,她还是知道点的,惯会胡说八道,也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给点钱,估计就能把好的说成坏的…
偏偏他是这村子里唯一懂得风水,卦象的人,很是受那些迷信的人推崇。这人说起话来爱用文言句式,正常人都听不懂,这也就把他更神化了。
程苏甩了甩头不想去想这烦心事儿了,走过去看小八玩陀螺。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吧,谁敢把她从程家弄走,她就和他拼命!
“三牛哥,你都打了好一会儿了,让俺打打吧…”小八盯着那陀螺看着,自从这三牛来了之后,就拿着鞭子不撒手了,抢又抢不过,说啥都像没听见一样,气的他不行。
“再打会儿,俺再打会儿嘛…”三牛头也不抬的打着陀螺。
小八凑上前去拉了拉三牛的袖子,正在兴头上的三牛被碰到有些不悦,一扬手,没想到自己手上还拿着鞭子,那麻绳尾巴就要往小八的脸上抽去。
程苏眼尖,见势不对就上前用手挡住了那鞭子尖儿,三牛将鞭子抽了回去后,程苏的手背上就留下了一道带着麻绳渣子的血痕。
程苏倒吸了口冷气,就算她有承认的忍耐力也痛的眼泪汪汪了,看到那三牛还在闷头打,另一只手忙将小八拉开,看着自己的伤口,对这三牛气不打一处来,姐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啊…九妹,妈,九妹,手烂了…”小八带着哭腔喊道。
心事重重纺着线的柳瑞芳听到声音赶忙小跑着上前“这是咋弄的,小八你怎么看妹妹的…”
“是三牛打的…”小七抢着说道。
刚才事情发生的太快,谁也没看清怎么回事儿。不过三牛打到程苏这是不争的事实。
三牛这才抬头,就看见了程苏手上的伤口,还有鞭子尾巴上的血迹。
“不是俺,俺没打…俺…是她手伸过来的…”这三牛情急编理由,倒还真让他说出了点事实。程苏汗了下,心想,姐有神经病啊,欠抽啊…
这程苏眼泪还没有掉下来呢,三牛看到柳瑞芳沉着的脸就开始哭起来。
恰巧在这个时候苗翠莲尖细的声音响起了“嫂子啊,俺可是把王大仙请来了啊…”
22、王大仙算命
“三牛,你这是咋啦…”苗翠莲一进院子就看见了瘪着嘴巴吧嗒眼泪的三牛,忙问道。她这才走一会儿,这就被欺负了,那还得了,向来无理由护短的苗翠莲用厉厉的眼神扫视了下几个小的。
“二妈,三牛哥低头抽陀螺,肯定没看见,俺不怪他,你别骂他。三牛哥,你也别哭了,你打俺这块,一点,一点,也,不疼…”程苏伸出惨兮兮的血痕手说着,尽量把事情说清楚。这英雄事迹就算了,说出来,估计这些人也没几人相信。
程苏那伤口就是大人也会龇牙咧嘴的,谁一看都知道怎么回事儿,更何况她还说的这么可怜,又懂事的要命。苗翠莲有些讪讪“你这熊孩子,打到别人都能吓成这样,有什么出息…”
苗翠莲看自己娃没啥委屈,就又转脸对着柳瑞芳笑道“咱别理这娃了。王大仙,你赶紧坐,你这可是客啊”
这老王头,本名王四喜,后来自己给自己改了个名字王大仙,众人也就这么叫着。这是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干瘦老头,戴着顶毡帽,穿着有些破烂的棉袄,如果说与普通的村民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他那缕稀疏的山羊胡了。他一手背在身后,一手粘着几根胡须,眯着眼在院子里逡巡了一番,才坐在了小板凳上,转脸看起了程苏。
程苏不知道的是,这老王头做为农民,不事生产也就罢了,搬弄是非也是有一套的。知道个皮毛,就敢乱说,唯一的目的便是靠那点五行八字术语赚点钱花花。谁不按照他的想法来,就会变相的诅咒别人。前一世,这算命的老王头放出小八早期要多灾多难的话,让程伯正给他钱,求化解之法,程伯正本就不信这些,气他为了钱咒自己孩子,大骂了他一顿。自小八真的出事后,这老王头再次被神化,可是风光了好一阵子,还在本来就已经伤心之极的一家人伤口上撒盐,放言说,这是程家不积德不敬神的惩罚,是罪有应得。
这些诛心之言,让程家人在最困难的日子里无疑是雪上加霜。
此时,程苏被这人看的直发毛,柳瑞芳心疼的看着程苏的手说道“俺家这娃就是粗啊,这都成这样了还不疼”
柳瑞芳不想让程苏再呆在院子里了,牵着程苏就进了屋子,拿了药酒出来,用干净棉花蘸着,一点一点的将程苏手上的渣子弄掉,火辣辣的感觉让程苏的眼泪自动自觉的往外涌着。
“挺机灵的一个娃,眼又这么大,怎么会让人把手打了啊,你看这手,看的妈心疼,下次可别毛躁了啊,你就在屋子里坐着,俺叫小八小七进来陪你玩儿啊”
柳瑞芳说完就出去把小七小八叫进了屋子,她留在外面和那几人说话。
“弟妹,不妙,不妙了啊…邪正看眼鼻,真假看嘴唇。俺看这娃,监察官位明澈,上停丰隆,是木相,娃是好娃,可是西北之地缺水,木难生长…”
老王头看到柳瑞芳来了就一脸忧心的说道,说着还闭眼用手指掐算了一番,睁开眼忧色更重“观这父母宫,早年即克害父母,兄弟宫,少年有灾,骨肉有刑…”
“你到底想说什么?俺也听不懂”柳瑞芳看着老王头那长褶子脸,心里七上八下的。她在程伯正的影响下对这王老头没什么好印象,可是对这鬼神她又怀着极大的敬畏。当初得到这儿子,她可是以为菩萨显灵了,听到了她的祈祷。
“俺的意思就是说,这娃在咱这里养不活,咱这儿缺水,那娃是木命啊,你想想这庄稼咋能离的了水啊…还有啊,那娃,这命里父早逝,兄弟皆无,这不是好兆头啊”
老王头看柳瑞芳皱着眉头,赶忙通俗化的又说了下“狗娃的命是好命,金贵着呢,唯一的缺点就是对周围人的八字要求太高了,他又是金命,那女娃是木命,木克金啊…”
“这娃又不是俺们亲娃,她的父母兄弟和俺们有什么关系?”柳瑞芳皱着眉问道。
“当然有关系了,这命里的事也包括这认的亲”老王头赶忙补充道。
“咋个办才能让这不互相防害呢?”柳瑞芳犹豫了下,问道。
“这个…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把这娃送出去,送到有水的地方。弟妹,你说俺给骗你干啥,俺都看了几十年面相,咋能乱说啊,这不是砸俺的招牌吗。要是你宁愿这全家都被这娃带的运势影响,俺也没办法啊,你看俺这又不要你一分钱,全都是看在狗娃的份儿上,这娃可是俺见过命最好的娃了啊,老来得子,万花从中一点绿,要多金贵就有多金贵,俺可不想俺的大侄子就这么被妨害了啊。你要是坚持,不顾那娃的命,也不顾你和伯正的命,俺也没办法了。哎,俺就是可怜俺那大侄子啊…”
这老王头说的情真意切,仿佛小八是他自己的亲戚一样,已经被害的惨的不行一样…
程苏在屋子里也能听到外面的话,看着一脸忧色的柳瑞芳,心里难受的抽抽。她知道自己的祖母前世是多么崇尚神佛的,每逢庙会都是会去敬神磕头的,十分虔诚,做什么都讲究选个好日子,来个好兆头,对五行,生肖这些极为在意。她却不知道这都是小八的事闹的…
此时程苏想到这次她又要让自己的亲人为难了,说什么要守护家人,说什么要让家人都幸福,她现在根本就是利用家人的善良,由他们保护着。就她现在这么小的
样子,连刚才那么小的事情都能伤成这样,她还能做什么?程苏不想再听那个老王头说话了,就往外走去,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九妹你干啥去?”小八看程苏板着小脸往外走就问道。
“俺,俺去尿尿”程苏随便找了个借口。
“尿尿,俺带你去”小七站起来说道。
“七姐,不用了,俺都上了这么多次了没事的”程苏勉强的笑了笑,赶快走出了屋子向茅厕的方向走去。小七也就没说啥了,她还想听这人要说什么呢。
这里的茅厕在房子的右下角,也就是那排房子的右下方。程苏走到茅厕一边,看没人了,就进了空间。
空间依旧温暖如春,雾气弥漫,无风,静谧的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程苏进来后就躺在了那里,看着上方白色的天空发呆。她从来没想到自己要在自己家里呆下去竟然还有这么多阻碍,这要是真被送走了,她来到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意义呢?
“你的意思是说俺就要把那娃送到有水的地方就对大家都好了?”此时外面的对话还在继续,柳瑞芳刚才还有点忧心,可是听他们又说这水的事情,这明显的意图,让她沉了脸。
“是,是,水能养木,对这娃好,也会克制这娃克父克兄的面相”
“嫂子,你看,我就说嘛,这上水湾不就正好吗?”
“上水湾是好地方啊,有水,送这地方,保准让这娃也好,你们家也好”老王头忙点头说道。这俩人倒是一唱一和起来了。
“俺就是觉得跟那娃亲,不想跟那娃生分了,你看这样行不,俺把这娃给俺哥家,柳塬村那地方也水多,怎么样?”
“……那,那不行”
“怎么不行了,这不都一样嘛,都有水啊”
“…柳塬村的方位不行,地处西南方,又在山脚下,阴气重,对这娃不好”
“哦,对了,俺想起来了,俺哥在上水湾认识一家人,那家人也缺女儿,上次还想要俺家小七呢,俺舍不得,俺看,就给他家算了”
“…这不行!呃,你说是哪家,俺给这家人看看八字,看这八字合不合”
“那家人的八字俺咋知道。那你们说俺该把这娃送哪家去?”
“上水湾的王家啊,那是户好人家,兄弟多,阳气重,对那娃也好,对那家也好”
“王家?听顺子说那家挺有钱的,俺这送也不能白送啊”
“那,哪能白送啊,好歹那娃在你家也吃喝了这么多天了,不会少你的”
“你看你们两个,为他们的事儿忙道的,肯定也少不了好处吧,
你给俺说个数,俺好心里有个底,给他们要时也不能亏了啊”柳瑞芳虽然信这个,但也不是傻子,就逗了几个圈说了下,结果都不出她所料,虽然还在这带笑着说着,心里已经怒火中烧了。
“弟妹啊,你想的开就好,俺也不瞒你,俺去他们家看相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