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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气啥,你们慢慢耍哈,俺就在火车站那边儿,你们下午要回去就去那里找俺,要是俺去出车也会通知别人捎你们一段的”这位司机二十来岁,看起来很和气,憨厚中又透着精明,和程慧兰说起话来也是笑容满面的。
“谢谢啊,那你忙吧”
货车很快开走了,程慧兰看着还没醒的程苏有些无奈,这孩子也有一米二三高了,总不能背着逛街吧,还是得弄醒了。
“哎呀,姐姐,你一直叫肯定叫不醒的,还是让俺来吧”小七看不下去了,到了跟前就又是捏鼻子又是挠痒痒的,没几下程苏就醒了,赶紧的躲着小七的进攻。这两天她比上学写作业可劳累多了,今天又起这么早,本来就特别嗜睡的体质就更是有个支点就能睡了。
“七姐,你饶了俺吧,俺醒了,醒了,别挠了…”程苏只能将程慧兰当挡箭牌了。
“英子,行了,俺们赶紧走吧,先去郯叔那里看看”
程慧兰一手拉一个就往学校的方向去,之前程慧兰来过,所以路还是很顺的。她们下车的地方距离县一高不远,没走几步路就到了。
县一高可以说是整个山河县最好的学校了,教学楼是两座三层楼房,看起来还算气派。
程苏远远的看着那个学校,里面高大的白杨树整齐的排列着,老柳树还是那个位置,也就它们还让程苏有些熟悉的感觉,那些建筑都很陌生。
“小心点”程慧兰带着俩人来到学校旁边的一个红砖搭建的二层筒子楼边时低声叮嘱两人。房子很老旧,长长的走廊,连接着一模一样红门的小单间,这些单间外面都放着各种各样的物件,有的门外还堆着煤球,放着煤炉子,火钳子等。
郯泽广到县一中后就被分了这样一间宿舍给他,平时他都是吃食堂,放了假就回家,门外倒是干净。学校分配的宿舍虽然就只有不到二十平,小小一点,还是很抢手的。
几人到了地方,程慧兰就敲起了门,这个时候大约是早上快八点的样子,程慧兰也是来试试,也不知道郯泽广是不是去上课了。
“郯叔,在吗?”
“在在,等等啊”里面有人应道,也就一分钟左右,郯泽广就开了门,看到几个丫头笑开了眼道“丫头们,咋今儿来了啊”
“郯叔还没去上课,俺还怕你上课呢,今天是英子的生日,俺就带英子来县里看看”
“上啥课,俺的课又不用早读,吃了不,没吃跟叔去外面吃去”
“那就麻烦郯叔了,早上起的早还没吃呢”程慧兰倒是没和郯泽广客气。
“那就走吧”
“叔,这是俺爸让俺给你带你的东西,有俺家做的豆面,辣酱,和大饼,还有俺爸破了你上次棋局的棋谱”
“还是老程知道俺,都是好东西,呵呵”
郯泽广自从教书,穿着上变的斯文点了,胡子也隔几天就刮一次,倒是有了些老师的样子。
学校食堂还没这么早,郯泽广就带着几人去外面露天的小吃摊子吃了油条豆浆,一人又买了个烧饼夹肉。
“郯叔,您教的是高中,那初中你知道在哪里不,俺们想去看看小六,您认识人不,也不知道能不能给小六请个假,今儿也是她的生日”吃过饭后,程慧兰就对郯泽广说了她们今天来的主要目的。
“你狗剩弟就在一中上学,俺知道,请个假还是可以的,俺这就带你们去找人”
郯泽广也没耽误就带着几人往中学走了。
这个时候县里还只有一个中学,没有像后世那样,又是一中,二中,还实验中学的,私人中学的,一个县城光中学都得有十来个。
“你们在这里等着,俺去里面给你把人叫出来,郯叔办事,你放心啊,肯定给你把那丫头全乎的带出来”郯泽广笑呵呵的让三人在学校外面等着就进去了。
在程苏几人有些忐忑的等待小六时,距离程苏她们两百多米处一辆银色的小轿车停了下来。
“那三个孩子有什么奇特的吗?”车子里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有些疑惑的问他旁边的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男子。
“少爷,您还记得上次去五台山求的那块开过光的玉佩吗?”
“当然记得,你不是还说上面蕴含很浓郁的灵气吗?这和那三个孩子有什么关系?”
“嗯,如果说那块玉佩是蕴含的灵气是星星点点,那前面那个最小的孩子身上的灵气就是太阳了”
“嗯?你确定吗?”
“非常确定!这一点我还从来没有走过眼,少爷,这次我们真的没白来!我们要不要…”中年男子似乎有些激动,眼睛一直盯着程苏的方向。
“这是大陆,别乱来,先看看,我们总不能把人抢走吧”年轻人眯着眼搓了搓下巴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有点天马流星,啊啊啊啊…
那个,来点花花滋润下吧,不然真蔫了…
72灾星
“郯叔,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郯泽广进去大约二十分钟就一个人出来了,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对,让三人都紧张起来。
“你们先别急,俺给你们慢慢说,听了,咱再商量商量咋办”郯泽广安抚着几人,将他从小六班主任那里听到的事儿说了下。
小六的养父本是县里毛纺厂的工人,在不久前因为车间事故失掉了一条胳膊,命都差点搭进去,这个消息将已经怀孕不到七个月的小六的养母刺激的早产,小六现在正在县医院伺候几个人呢。
三人听到找个消息后都很担心,也不磨蹭直接让郯泽广带着她们去了县医院。
县医院虽然是县里最好的医院,也不大,只有一座四层的楼房。今人到了医院问了前台的护士就先往比较近的妇产科住院部去了。
“丧门星!摆个死鬼脸给谁看啊,动作快点儿!”几人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女人尖细的咒骂声,还有小孩儿的哭声。程苏不自觉的抓紧了程慧兰的手,那声音有些熟悉,似乎是小六养母的。
程苏有些忐忑跟着程慧兰走进,里面的情形也一目了然了。
不大的房间里,主色调是有些发黄的白色,白灰刷的墙面,白色的床单被子,一溜排六七个床铺,都有人,房间里大概有十来人,却似乎不相干扰的各干各的事儿。在靠床的位置,一个披头散发面色苍白的女人靠坐着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哄着,表情阴郁,又有些怨毒,而她旁边一个十三四岁的扎着两条松散辫子的女孩垂着眼扫着地上的碎片。
“你有完没完,没听见乐乐一直在哭吗?”抱孩子的女人也不知道是对那女孩有多大的怨恨之气,伸手就抓住女孩的辫子,让本来面无表情的女孩秀气的眉毛拧成了一团,却仍旧没有吭声。
女人仍旧要说什么,就只听见几个不同的声音几乎同一时间传来“住手!”“死女人快放手!”
程慧兰腿长先跑到跟前抓住了那女人的胳膊,硬生生的将那女人的手给掰开。之前她还想着,小六一个人不可能忙的过来,要留下来和小六一起照顾他们,顺便再看需不需要添补点钱什么的,谁知道以来就看到这样的情形,让她又心疼又生气,恨不得将那女人打一顿来解气。
“哎哟,这不是程家老三吗?这是咋啦?俺教训俺家闺女干你什么事儿?”那女人吃痛松开手看到程慧兰几乎要瞪出来的眼珠子,有些嘲讽的说道。
“郑菊花,你算她哪门子妈,俺今天就把她带走!走,六儿,咱不呆这里了,咱回自家去”程慧兰拉着小六的胳膊就要走,小六却没有什么反应,仿佛周围的事儿和她没关系一样,依然目无表情。
“程老三,这闺女俺白米白面养着,城里供送上学到现在,十几年了,你说带走就带走?她的户口啥的可都是在俺家的,你出了这门儿,俺就去公安局告你是拐子,人贩子!”郑菊花一把拉住小六的另一只胳膊不甘示弱的说道。
“你告,你告去,谁怕谁啊!”程慧兰才不想理会她,呛声道。
程苏没心思管那女人如何,她看到小六的反应眼泪就开始打转了,这孩子表情到现在还没变,声音更是一点也没发出来,这刺激肯定大了,程苏抓着小六冰凉的手摇着叫她“姐,你答应声,姐…”
小七和小六差不多高,看到那女人又拉上小六的胳膊就把那女人的手给打开了,从一边护住小六,怒视着郑菊花,似乎只要程慧兰一挥手她就也跟着开始打了。。。。
郯泽广本是外人不好去管,可是现在这事情闹成这样,只好将几个孩子护在身后示意她们别说话,打圆场道“他婶儿,你这是咋了啊,俺听说你和夏征兄弟俩口子都住院了,就来看看,咋就闺女一个人在这儿啊,你哥嫂子也没个人来照应着,你看你这脸煞白煞白的”
刚才是几个小孩子,还是程家的小孩子,郑菊花可不给面子,面前的郯泽广就不一样了,那可是上了报纸的人物啊,县里领导都接见过的啊,她怎么的也得客气点了,更何况郯泽广一上来就是关心的口气,表情也是笑眯眯的样子“这是郯老师吗,哎,俺就是个命苦的人啊,一家子招了灾星到家,全家都跟着倒霉啊”
“他婶儿,话不能乱说,宣扬封建迷信可是要坐牢的啊”郯泽广不想听她乱扯板着脸说道,当老师也有几年了,这脸色一摆出来,再调皮捣蛋的小孩都被吓的不敢说话了。
郑菊花愕然了下说道“郯老师,俺这不是封建迷信。他爸胳膊没了,工作也没了,俺那儿子生出来像小猴子一样没几天也没了,俺这身体是不能再生了啊,嗷嗷,算命的就说俺们家这是引狼入室,命犯煞星,该此一劫啊”
“他婶儿,哪个算命的说的?”郯泽广沉声问道。
“王大仙说的啊,王大仙人可好,连卦钱都不要,看到俺这样还给俺送了鸡汤来呢”郑菊花说的时候一脸尊敬。
“你说的是程家村那姓王的,老王头,五十多岁,干瘦供背?”郯泽广这回也来气了。
“就是,就是啊,老王头可是活神仙啊,没几句话把俺的事儿都说的不差分毫呢”
“他婶儿,你看这样行不,你这身子虚的,咱们也都认识,还带着拐弯儿亲戚呢,俺带着你娃出去给你买鸡汤去,你在这儿好好休息啊,这病不能动气,这,灾星,俺们也带的离你远点儿啊”郯泽广到底是大人,心里已经怒极了,面上还不动声色说着。
郑菊花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提到鸡汤她还真饿了不过看到郯泽广要把小六带走赶紧说道“闺女不能带走,王大仙说了,闺女要放在身边使唤,不然这难就白受了啊”
“俺们又不走远,过一会儿还来,又不会拐走,俺可是老师呢,你就放心吧,好好睡一觉啊”郯泽广拥着几人赶紧的往外走。
小人看来不能得罪,这得罪了,非得压的翻不起一丝浪花才行啊,程苏大概明白老王头的心思了,这老头也太毒辣了吧,上次柳瑞芳追着他打了几下,这几年他抓着不放的说程苏如何灾星怎么的,但是程家愣是啥事儿也没有,还蒸蒸日上,这让他在整个程家村的大仙形象不断损毁,再危言耸听也没多少人信了,他竟然记恨到如此地步,缺德害到小六的头上,这老头实在该教训教训!算卦占卜什么的,本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