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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抿了唇:“娘,我这心口疼的毛病,也无需大夫医治,那张郢非留下的药方还能用,等着冬日过去,也就不会那么疼了,娘不必担心。至于说窦氏,那就更无需担心了,她的性子我知道,手段心思皆不如我,她也已经与我摊牌,我二人在瑞王府就走着瞧好了,究竟鹿死谁手还很难说呢,再者说了,这夏侯沅大难不死,自然还是等妹妹地位稳固之后,等我腾出手来除了窦氏,再将世子过继到自己名下就是了!”
心口的伤,一旦疼起来,便是在提醒她不得鲁莽行事,将来时日还长,她也不能像金氏那样那么快就栽在窦雅采手中,她心中自有分寸的,何况她本就对夏侯懿无心,只要她不让夏侯懿抓住把柄,夏侯懿不能拿她怎么样的。
只要她悄无声息的除掉窦雅采,将夏侯沅归入自己名下,到了那时,就算夏侯懿想要休了她,也是不能了。
吴佑添听了这话,却皱了眉:“佳琪,在佳慧有身孕之前,你不要对窦氏出手,不然的话,一旦被瑞王察觉,你如何保住你侧妃之位呢?你别忘了上次的教训,若非瑞王抗旨,就连皇上也不能护着你的,若是有了第二次,为父也不能帮你了。”
沉吟片刻,又道,“只有抓住了瑞王的把柄,你才能永无后患,他若是想要休你,也要让他无从休起。他总不能不顾着自己的前途,他这样的人,是绝然做不到身边只有一个女子的!”
“把柄?”
听到吴佑添提起这个,吴氏心中一动,抬眸道,“父亲,我前几日与你说的那件事,就是我看见瑞王的贴身侍卫抱着的那卷宗从窦氏屋中出来,父亲查的有眉目了么?”
她当时便觉得那卷宗有问题,京墨的脸色凝重的很,而且好好的卷宗,做什么拿着女子用的绢帕盖起来?肯定是见不得人的东西……琪你妹没儿。
当时夏侯懿出痘躺在屋中,那绢帕又不是丫鬟所用之物,那就只能是窦雅采的东西,风起,她瞧见卷宗的样子,而窦雅采正好赶来,还偏偏还就让京墨走了,她便留下记下此事,说不定就能抓到夏侯懿的把柄。
吴佑添眸光一闪,微微一笑:“佳琪,你这次算是帮了父亲的大忙了,如今查的事情已有八/九分眉目了,那小子的身世果然有问题,只是如今时机未到,不便与你明说,再者说了,你如今还是他的侧妃,他要是垮台了,你还有吴家都会受到牵连,到时候朝中必然大乱,这可不是为父所愿意看到的,这件事,咱们先不要说,等到将来,咱们控制了朝廷,尘埃落定之时,为父会拿出来的,到得那时,他就是不愿意,也得听为父的话,乖乖的让你做瑞王妃的!”
他冷笑,眸中寒光闪烁,夏侯懿这小子真是命大,当年泸州一场火,居然没有烧死他!
若不是因为佳琪说起,他还真不知道当年的棋经案居然还有漏网之鱼,当年皇上逼着他赶尽杀绝,给他下了严旨的,这案子致使江南数万人流离失所他不是不知道,致使他也只是臣子,并不能做主,可也是如今才知道,原来这瑞家的小儿子活着,竟还混到了朝中,当上了异姓王!
知道了夏侯懿的身份,而他究竟要做何事他心中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了,无非是为了报仇,可是他究竟要如何报仇,吴佑添却是一无所知,而且,他还不能拆穿夏侯懿的身份,他女儿是他的侧妃,他现在还不能跟他翻脸,只能将此事深埋心底,在最需要的时候拿出来用即可。
官场混迹多年,岂会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但凡利用,自然是要物尽其用,损人利己才好。
如今夏侯懿尚未危害他,他也用得上夏侯懿,就暂且不要将此事宣扬出去,将来能用此事要挟夏侯懿听他的话的机会,多得是呢……
“是,佳琪知道了。”
父亲不说,自然也有他的道理,吴氏虽然好奇,但是也知道父亲自然有她的打算,因此也就不问了。
及至夜深了,几个人又说了一回家常闲话,就各自睡觉去了。
今夜对于吴家的人来说,是个极好的日子,自然个个都睡的香甜。
——
东宫外殿的宴席也一直持续到了亥时末,上官桀身子不好,夜里已经有些冷,他就带着杜兰湘回宫去了,今日太子大婚,他理应留在淑菏宫陪伴皇后杜兰湘的。16478556
杜太后今日高兴,宴席之上便多喝了几杯,上官桀走了没多久她便觉得头晕,冬梅便扶着她回宁寿宫去了。
席间没了人,只剩下夏侯懿陪着众人,但是皇上皇后和太后都走了,自然也都无甚意思了,夜深了,众人也都纷纷离席,回府去了,窦雅采早已更了衣陪着他入席了。
她在这里不走,无非也是怕上官泰出事,宫中值守的太医虽然都在,但是上官泰之前吩咐过她,让她不要太早离开,想来上官泰定是怕自己出事或怎样,才留她在宫中的,她既然不走,那夏侯懿也定不会自己回府的,弄到最后,反倒是只剩下他们夫妻二人了。
其实她心里头还有一层担忧,却与谁都没有说,这一连几日夏侯沅都去别院看上官恪,且回来之后总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她心里明白的很,肯定是上官恪的情况很不好,夏侯沅忧心才会这般模样,而今早夏侯沅去之前,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说,娘,我知道今日是太子爷的好日子,但是我今天必须要去陪着皇太孙,只能对不住太子爷了,因为我怕……
最后的话,夏侯沅并没有说完就心事重重的走了,但窦雅采却早已猜到了,上次去看上官恪,他就是那模样了,这几日只怕是更不好了,看来皇太孙身殁也就在这几日了,夏侯沅定是看出了这一点,才执意要过去的。
她怕消息传到了宫中会让上官泰受不了,所以今夜才迟迟不肯离去,就怕上官恪今夜出事,那可真是好事变坏事了。
众臣都走了,东宫外殿早已让宫女们收拾干净了,殿中无人,只剩下他们二人立在门廊下。
夏侯懿抬眸瞧了一会儿天色,见那弦月高高挂在天上,清辉洒下,朗朗疏星闪烁,星光忽明忽暗的,实在是很美的夜色,他转了眸,身侧女子忧心忡忡的样子落入眼底,不由得挑了眉。
“你愁什么?”
看她眉峰紧锁的模样,也不知道在愁些什么……
窦雅采却是一愣,看了他一眼,刚要说话,却听见有急匆匆的脚步声自远处传来,循声望去,就见面前的宫道上,有人疾步走来,她眯眼一看,那人走近了她便认出来了,是跟在越子耀身边侍候他的小太监小林子。
她心中忽而有种不好的预感,小林子不在别苑伺候,这会儿急匆匆的到宫里来做什么?
难道说皇太孙他——
还未及多想,小林子就到了跟前,看见他们二人,就跟看见了救星一样,忙过来行礼磕头,还未站起来,已经红了眼眶:“王爷,王妃,皇太孙他——”178Pa。
窦雅采心口一紧,忙追问道:“皇太孙他怎么了?”
小林子有些哽咽,缓了一会儿,才带着哭音道:“王妃娘娘,皇太孙他……他在亥时五刻……殁了。”
亥时五刻……窦雅采心中重重一叹,这可真是……这个时辰,只怕上官泰还在红绡帐暖,鸳鸯戏水吧……
世人皆言,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世上最悲苦之事,但是却不知,那白发人尚未白发之时,却要面对自己亲儿的去世,这让人情何以堪呢?
梦醒终要回归现实
梦醒终要回归现实 窦雅采听了这话沉默不语,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一眼的暗伤流动。
一旁的夏侯懿看了她一眼,知她被这个消息弄的心神不宁了,便沉了眉眼,问道:“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小林子想了一会儿,才答道:“院判大人说,此事不能让旁人知道,就让奴才悄悄进宫来,不要与皇上和太后说,先只到东宫来告诉太子爷,若是遇不到太子爷,就先与瑞王妃说明。”
雅沉默想语。他来时,越子耀嘱咐又嘱咐,说今夜是太子爷的大好日子,不能冲撞了人,而上官恪没了这事又太大,不能拖延,越子耀便告诉他,若入宫见不到太子的话,就告诉瑞王妃,只是切不可告诉太多的人,只让瑞王妃告诉太子爷,然后再由太子爷来定夺如何去做。
越子耀还有一层顾虑自然没有与小林子说明,小林子自然也不知道,越子耀担心的是上官恪的消息一旦传扬开来,只怕是亲者痛仇者快,他也怕这节骨眼上冲撞了太子的婚事,太后拿他煞性子治罪,那岂不是弄巧成拙了么?所以才叫小林子悄悄进宫来说的,他直觉此事不宜张扬。
小林子不知道越子耀的用心,但他是越子耀的亲随,自然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可夏侯懿听了,却一下猜透了越子耀的心思,当即抿唇,沉声道:“你随本王进来。”
小林子不知夏侯懿要做什么,便跟着他进去。
二人进了殿中,窦雅采这才回过神来,见面前无人,一转身追了进来:“你们做什么去?”
夏侯懿挑眉:“自然是带他去见太子,这样的事情,瞒是瞒不住的。”
“我知道,我没有想过要瞒着太子爷,只是你们这样贸贸然的去说,我怕太子爷受不了。”
窦雅采顿了一下,又道,“这样吧,你们先等一下,我去找安公公来。”
说罢,不等二人回答,她便去找了小安子过来,小安子却是不在,她在殿前看到了小李子,她没有跟小李子明说,只说她有事情要当面跟太子爷说,问他能不能通报一声,小李子想了一下,才道:“王妃娘娘,师父说是办事儿去了,这会儿不在东宫里,方才寝殿外伺候的就是奴才,太子爷还未睡下,不过奴才通报一声就行,娘娘想进去还是可以的。”
“有劳了。”
小李子进了内殿,与上官泰说明了情况,彼时上官泰已经与吴佳慧行过夫妻之礼,正准备去沐浴的,听了小李子的话,想了一会儿,便同意让窦雅采进来了,他心中已有不祥的预感,此时已近深夜,若无要事,窦雅采是不会要求来见他的。
小李子出来回了上官泰的话,窦雅采思虑,进去的人多也是无用,便打发小李子带着小林子下去安置休息,她跟夏侯懿两个人进去就足够了。
进殿门之前,夏侯懿忽而握住她的手,对着她微微一笑:“雅儿,好戏真正开始了。”
她一愣,本来想问问是什么好戏开始了,结果帘幕一挑,夏侯懿已经带着她进了内殿,她只得压下疑问,不好再问了。
上官泰见他二人进来,也未起身,只是披着衣裳靠坐在床榻上,唇角还挂着浅淡的餍足后的笑意,挑眉看着二人:“有何事?”
窦雅采一进来便闻到了殿中弥漫着欢爱过后的味道,这味道她一点儿也不陌生,那荼蘼的气氛一直在殿中萦绕,她自然知道方才上官泰和吴佳慧已成好事,看上官泰的神色,想来对这洞房花烛夜是极其满意的,她勾了勾头,瞧见吴佳慧睡在床榻里侧,那娇俏脸上晕红一片,情潮未退,可见是浓情蜜意了一番,如今也算是累极睡去了。
她忽而有些不忍心将那个消息说出来,这要是说出来的话,对上官泰定是致命的打击。
夏侯懿自然也注意到了殿内的情况,但他面色仍是淡淡的,眸底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冷意:“殿下,别苑出事了。”
他说的很委婉,没有直接说出来,他到底还是顾忌了上官泰的几分心思,但不等上官泰回答,他便又道,“别苑来人说,皇太孙没了,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