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来,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宫女是夏侯懿安排的,那些发生在黑衣人身上的桥段,都被夏侯懿挪用到了这个小宫女身上,难怪他要说好戏开始了,原来他根本就不打算给上官泰缓冲,他便是要上官泰从大喜到大悲,真真正正的体验这世间最悲苦之事。
窦雅采想透了夏侯懿的安排和用心,原本还想笑,如今却笑不出来了,这个小宫女出现的这个及时,虽然突兀的很,但是她说的并不全是假话,按照上官泰的性格,必然是会去查的,而夏侯懿既然安排了这个小宫女,那之后的事情必然也都顺理成章的安排好了,吴氏本就做了这件事,这也算不得是栽赃,只怕找到那消失了的宫女和侍卫的尸首后,吴氏这罪名,也就坐实了吧?
她忽而替上官泰感到悲哀的很,一心以为是好的,一心是信任的人,如今这样背叛了他,他可还能承受?
窦雅采抿唇,瞧着不言不语的上官泰,见他沉默的坐在那里,眸中分明是脆弱的一击即碎的星光,却仍旧不发一言,缓缓拿起那放在床边的珊瑚手钏,抿唇又看了半晌,才抬眸望向窦雅采:“你虽与金氏不合,但金氏的东西,你可认得?”
窦雅采皱了眉,将那珊瑚手钏拿过来,细细看了一眼,答道:“殿下,这是她的东西,我见过。”
如今是不是都不重要了,这东西的来历确实是,但是如今却没必要追究这个了,她要做的,就是配合夏侯懿将戏演好,绊倒吴家,也就看此一举了!
如今上官泰的心中已经起了疑惑,她的回答,不过是在他的心里丢下一颗石子罢了,他已经对吴家起疑,她不过是加了一把火而已,这怒火烧的越大,对他们越发有好处。
上官泰怔然发笑:“难怪啊,丞相有出入内宫的腰牌,怎么吴侧妃进了宫,那侍卫和宫女都消失了呢,这可不就是蹊跷的很么?恪儿没了,对他们吴家怎么会没有好处呢?他们可真是心狠啊,竟动了本太子的人呢……”
小安子跟随他多年,并不是信口开河之人,他既然能将这些话告诉他,那么就说明这个小宫女并非空口无凭,也不是栽赃陷害,可见是有蛛丝马迹可寻的,否则小安子不会深夜闯宫与他说这些。
彻底冷了眉眼,上官泰咬牙,一字一句的道,“去找,将那侍卫和宫女找到,生要见人,死要见尸!”178Pa。
小安子是心思缜密之人,听了这话,心里一叹,嘴上接口道:“殿下,奴才已经派人去找了,想来很快就会有眉目的。”
一国太子若真的下了狠心要找人,岂会找不到的?
何况他们不知道,夏侯懿早已安排好了,他早已找到了人,就是等着他们的人去找的。
恩怨情仇,如何面对?
恩怨情仇,如何面对? 上官泰听了小安子这话,没再出声,只是脸色阴阴沉沉,难看的紧。
他手里攥着小安子带回来的珊瑚手钏,手钏红艳艳的颜色在烛光下格外好看,只是那红色在他眼中,就像是血的颜色一样刺眼,地上他吐血的痕迹犹在,那是因为恪儿死了,恪儿死了他痛极伤心才会吐血,如今得知这个消息,更是愤怒,怒极攻心,胸中气血翻涌,可偏偏刚喝了药,根本吐不出来血,只是内伤罢了。
“你去把那个小宫女带进来,我有话问她。”
上官泰这话是对着小安子说的,小安子见上官泰沉着眉眼,也不敢多说什么,当即应了一声,便出去带那个小宫女进来。
窦雅采抽空看了一眼夏侯懿,见他仍是面色淡淡的,也没有说话,知他的性子寡淡,上官泰心绪不宁的这种时候,他不说话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见她望过来,夏侯懿冷淡的面色微有一丝变化,轻轻勾了唇角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窦雅采与他对视一眼,心中顿时通透,这一切,果然都是他安排好了的。
小安子出去后,寝殿之中无人说话,窦雅采本就侍立在上官泰旁边,见上官泰的眸光从那串珊瑚手钏上移到了伏在被褥上的吴佳慧身上,她看的分明,那眸光中分明带着爱意缠绵,他心里是喜欢吴佳慧的,她昨日就注意到了,上官泰今日成亲与吴佳慧拜堂时,那眼中流淌的皆是喜意,不管何时,他凝望着吴佳慧的目光都是温柔含着情意的。
可现在,那眸中到底添上了一抹冷意一抹恨意,她的亲姐姐谋害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这让人如何承受得住?
这该是一场怎样都纠葛不清楚的恩怨情仇呢……
小安子将那个小宫女带了进来,那小宫女跪在上官泰面前,给他行礼磕头,上官泰只是淡淡的,但眸光早就从吴佳慧的脸上移到了那小宫女的脸上,沉沉的目光就好似要在小宫女的脸上盯出一个洞来一样。
他问小宫女的问题,跟方才小安子说的那些没什么出入,都是问的一些细节,小宫女虽然很害怕,但是答的跟小安子之前说的没什么区别,都是一样的经过一样的场景,只不过小宫女可能是头一回面对太子,很紧张也很害怕,也知道自己所说的事情很重大,所以说的时候有点语无伦次,而且很害怕的样子。
但是她所说的都跟小安子说的一个样,根本没有造假的样子,虽然语无伦次,但是前后组织起来,仍然是没有漏洞的,旁边知道内情的窦雅采听了,都觉得这根本就是小宫女的亲身经历,更别说心绪早已凌乱的上官泰了……
想到这里,窦雅采心里头不禁又赞叹了一句,夏侯懿手下的人,果然都是不错的,演戏都演的这般逼真,这番说辞和这个反应,根本都是找不出破绽的。
上官泰问了几句,见那小宫女的说辞跟小安子的一样,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新鲜的了,反而越听越是心痛,便不再问了,挥了挥手,眉间拢着一抹疲惫:“小安子,送她去休息,让人好生照顾她,不要吓着她了,最重要的是,要好好让人保护她的安全,不要让她出事。”
这件事,他要好好调查一下,不管吴家有没有做过这件事,这个小宫女的安全就已经需要他来保护了,她是重要的人证,自然需要好生照顾。
小安子应了一声,唤了小李子进来,让他将这个小宫女带下去好生安置。
殿中又只剩下他们几个人了,龙凤喜烛燃了一大半,只剩下不到一小截了,小安子见殿中昏暗,便曲江寝殿四角的宫灯给点亮了,殿中立时便亮堂了不少,只是上官泰沉默不语,没有人敢先开口。
那被上官泰打晕了的吴佳慧却嘤咛一声,就在这时候醒了过来,她起来,眸中带着潋滟水光,不明所以的望着上官泰:“殿下,你怎么了?”
她和上官泰一夕浓情,在她心中,这就是她十多年的人生里最完满的日子了,因为她终于得偿所愿了,终于嫁给了自己最喜欢的男子,也终于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妃了。
她从小就被父亲告知,她将来是要做太/子/妃的,她将来是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别人都不够资格,只有她可以,而这个太/子/妃就是她的。
她心里其实不太明白,对这个称谓也没有多大的想法的,直到有一次看见了上官泰,她才知道原来她将来的夫君是这个俊朗的模样,她本来就对太子诸多幻想,等见到了真人之后,她才知道原来太子是这般贵气清俊的样子,那时候的上官泰还没有生病,她觉得,上官泰那时候的样子是她一生中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子,她喜欢他,只想要嫁给他。
后来上官泰病了,她也从未想过不嫁,她只是心疼他,但是爱他的心却一分未少,即使……即使他有那么多的女人,他和别人……她却还是喜欢他,也愿意等他,她心里只明白一点,这世上有资格做他的妻子,做他的正妃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她……
不过这些,都不是她自己想明白的,这些话都是她的娘亲告诉她的。
她从小就是被父母还有亲姐姐宠着长大的,要什么有什么,从来没有受半分委屈,从来不知道什么心计手段,只以为这世间所有的事情都是她看到的那个样子,说起来,也是吴佑添将她保护的太好了,哪里懂得这些,虽然知道上官泰喜欢她,但是她也喜欢他呀,听到他跟别人在一起的事情,她只是个单纯的女孩子,怎么会不伤心不难过呢?
她觉得自己的一片真心被糟蹋了,伤心的厉害,后来,她娘知道她伤心,便来开导她,告诉她,即便太子有别的女人,但是正妃却只有她一个,在他的心里,她永远是最特别最唯一的一个,太/子/妃为人必然要宽容大度能容人才行,怎么能为了这点小事就伤心难过呢?
从那之后,吴夫人就不再如小时侯一般什么都不告诉她了,而是时常告诉她,身为太子的正妃,应该要会些什么,做些什么,但是她心里明白的很,上官泰喜欢的就是她的俏皮单纯,所以她和吴佑添的默契是一样的,没有教她那些阴谋心计,甚至连提都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
依旧还是让吴佳慧保持的那样一份赤子之心。
因此在吴佳慧的心里,这是她出嫁的日子,是她嫁给心爱的人的日子,是她如愿以偿的日子,周围的那些暗潮汹涌,那些阴谋诡计,她一概都是不知道的,她只觉得今日就像是做梦一样,太子亲自来吴府迎娶她,对着她笑,跟她一同与父母拜别,然后带着她回东宫,拜堂成亲,宣旨册封,昭告天下,成为一国的太/子/妃。16525450
然后跟她洞房花烛,他就像个正常男子一样,对她温柔缠绵,缱绻多情,之后还跟她说了许多许多的话,在她的印象里,龙凤喜烛烛光之中,他温柔的想让她屡次想要哭出来,原来一切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不过是她被惊醒了,醒来之后看见他吐了血,她震惊的很,问了一句,他却动手打了她一下……
此时她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幽怨难明的望着他,难道,他不喜欢她了么?
官子看官珊。上官泰对上吴佳慧那样的眼眸,莫名的心狠狠的撕裂般的疼痛了一下,忽而站起身来,结果身子不稳踉跄了一下,小安子和夏侯懿忙上前去搀扶着他,上官泰低声道:“扶我去外面。”
走了两步,又加了一句:“瑞王妃,我身子不舒服,要去着人请太医来,烦请你照顾太/子/妃,她今日累着了,让她好好休息,不必担心我。”
他到底还是不能狠心,有些事情心里凉透了,要做起来却还是要跨过那道坎啊。
上官泰虽然说的隐晦含蓄,但是窦雅采仍是听懂了,她也不是那么没眼色的人,自然上官泰是不想面对吴佳慧,很显然是他自己心中矛盾的很,需要离开她,自己好好的想一想,也不打算现在质问她了,而她留下来圆场罢了……
窦雅采微微眯了眼眸,这样的情况,她需不需要说实话呢,是如实告诉吴佳慧所有的事情,把事情闹大呢?
还是先瞒着她,什么都不要说的好呢?
就在窦雅采沉吟的时候,吴佳慧已经有了动作,眼看着上官泰被人扶出来,消失在殿门口,吴佳慧也觉得自己心口一空,蓦然难受起来,她眼角余光一扫,又看见了地上的血迹,眸光一暗,直接掀了被褥就下了床榻,口中也呼唤了起来。
“殿下,我陪你——”
话音还未落,却发现自己不能动了,手腕被人攥住了,回头一看,原来是侍立在一旁的窦雅采将她的手腕扯住了。
“瑞王妃,你做什么?”
貌合神已离
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