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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妃,你做什么?”
貌合神已离
貌合神已离 吴佳慧对窦雅采的印象不太好,她总归是吴氏的亲妹妹,知道自己姐姐在王府这些年是如何过的,之前五年都好好的,自从瑞王回府之后,这个窦雅采就极尽心思的勾/引瑞王,弄的瑞王对姐姐疏远了,反而待她好,上次在宫宴上,她就见过瑞王宠她那肆无忌惮的样子,姐姐即便嘴上不说,但是心里面肯定不痛快。
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讨厌过什么人,现在她觉得自己就很讨厌这个瑞王妃,本能的讨厌,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姐姐,她都不喜欢这个女人接近她。
因此这话里,隐隐就带了太/子/妃的气势和掩藏不住的厌恶。
窦雅采比吴佳慧年长几岁,对这种娇生惯养连自己的情绪都不会掩藏的女孩子,她自然是什么都看穿了也看透了。
上官泰不在,这殿中一个人也没有,只剩下她们两个人,既然吴佳慧对她有敌意,那她也没有必要再装贤良淑德了,此刻她心中也已经打定了主意,戳破窗户纸的事情不该由她来说,上官泰也肯定不希望她现在就告诉吴佳慧,何况现在去说,除了让吴佳慧闹腾之外,实在也没有什么好处,说的时机得恰当才好,就像今夜这样,大悲大喜,让吴佳慧也痛彻心扉,让吴家人都痛彻心扉才好!
窦雅采一寸寸的松开吴佳慧的手腕,却挡住了她的去路,吴佳慧既然不喜欢她,她也没必要对她装笑脸了,冰冷着神色看着她。
“太/子/妃今夜累了,不如早些歇息,殿下的身子自然有太医照顾,不必你费心。”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吴佳慧冷冷的看着窦雅采,“你给我让开!你胆子可真够大的,敢拦着太/子/妃的去路!”
窦雅采听了啧啧一叹,这才刚刚当上太/子/妃,就这般对人说话了么?肆意妄为,想什么说什么,这吴佳慧可真是够单纯的,跟吴氏可真是没法儿比,也不懂得看人的眼色,这样的人当太/子/妃,将来还怎么母仪天下呀?
窦雅采微微一笑,也不想与她久耗:“这话可不是我说的,这是殿下临走之前说的,难道太子妃没有听见么?太子妃喜欢殿下,如今又嫁给了殿下,殿下身子不好,难道您不该听殿下的话,不要忤逆他惹他生气么?我替殿下医病这么久,知道他不喜欢不懂规矩的人,您想呀,若是殿下因为你不听话而不喜欢你了,这可怎么办呢?不如,听殿下的话,先休息,养好了身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再去见殿下呀!”
“再说了,太子妃心里也该知道,殿下不让您过去,肯定是不愿意让您看见他难受的样子而担心呀,殿下这般体恤您的身子,难道您不该体谅殿下的心思么?要知道,殿下心里这么喜欢您,怎么舍得您熬夜受累呢?”
她这一番说辞,倒是让吴佳慧颇为心动,她最怕的就是惹上官泰生气,然后上官泰会不喜欢她,窦雅采人虽然讨厌,但是她的话却是好话。
“那我不去了,你退下吧。”
吴佳慧转了身,正好背对着窦雅采,窦雅采微微眯了眼,眸底寒光一闪,手上的银针已经刺中了吴佳慧脖颈上的睡穴,就见吴佳慧身子一软,又扑倒在床榻之上了,窦雅采将她的身子放平,让她躺好,微微勾唇冷笑,免得她中途又醒过来跑出去碍事,不如扎了她的睡穴,让她多睡几个时辰好了。
佳的道佳都。窦雅采替她收拾好了,确定她不会醒过来之后,便挑帘出了内殿,外殿里,弥漫着一股药味儿,却不见太医踪影,她走过去一瞧,还是那几个人在那里,也没有旁的人,上官泰正捏着那珊瑚手钏默然不语,小安子和夏侯懿陪立一旁。
听见脚步声传来,负手立在一旁的夏侯懿转了头,见她出来了,勾唇微微一笑,他正背对着上官泰他们,所以上官泰看不到他的笑,窦雅采瞧见他的微笑,眉心微动,没有说话,却给他悄悄做了一个手势,夏侯懿心领神会,那手势的意思他懂,就是要他不必担心的意思。
眉眼传情间,窦雅采已经走到了夏侯懿身边,刚要说话,小李子却从外头闯了进来,小安子一看,低斥出了声:“你做什么!进来就进来,乱闯什么!没瞧见太子爷正伤神么!给我滚出去!”17l1B。
他是怕小安子惊扰了上官泰,才这般出言呵斥的。
上官泰却已然回了神,看了小安子一眼,眸中厉光盯上了小李子,话却是对着小安子说的:“他若是无事,哪会闯进来?你吼他做什么?让他回来,把话说完。”
小安子见上官泰脸色阴沉沉的,语意也冷得很,也不敢再多嘴,忙把小李子叫回来,问他何事如此惊慌,是想要进来说什么,让他慢慢说,有太子爷在,万事都不要紧。
小李子听了小安子这话,也不敢隐瞒,更不敢委屈,只看了小安子一眼,才望着上官泰道:“殿下,奴才进来,是外头寻人的咱们的人传回消息来了,元宵前夜值守城门的侍卫和那个莫名其妙失踪的小宫女都找到了。”
上官泰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在哪里?”
小李子顿了一下,才答道:“殿下,人虽然是找到了,不过是在城外找到的,听说泡在河里好多天了,身上都泡烂了,只能从腰牌勉强辨认出是那天的侍卫和宫女,另外跟尸首泡在一起的,还有几个杀手的尸首,显然是一起被灭口了,那密林河里很少人去的,可到底还是被的人找到了,但是想要带回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那些杀手是什么身份,查到了吗?”
上官泰心里最后一丝微小的希望就这般毁灭了,侍卫和宫女死了,就等于是没了人证,而那些杀手的身份就至关重要了。
小李子答道:“回殿下的话,查了,那些黑衣杀手都是丞相府豢养的,个个武功高强,那几个杀手处理了那天的侍卫和宫女,然后被一起灭了口,这才令侍卫和宫女杳无踪迹可查的,而那些杀手的身份也是几近周折才查到的,但是确凿无误是丞相府豢养的杀手,只是面目也不可辨认了,咱们手里,还是什么证据都没有。”
“杀人灭口,连杀人者都被灭口了,他们做的可真绝啊,看来是势在必得啊……”
夏侯懿幽幽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上官泰眉心一跳,恶声道:“丞相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在府中豢养杀手?他这是触犯刑律的做法,是可以杀头的!”
一旁的窦雅采心念一动,看了夏侯懿一眼,想着他之前的精心安排,既然上官泰相信了,那就休怪她再添一把火了:“殿下有所不知,当初瑞王/刚刚回府时,我因为一些琐事跟瑞王闹别扭,一时赌气,就带着沅儿半夜离府出走,谁知那吴氏心存歹念,她在半路上截杀我跟沅儿,将我关在一个废弃的窑口之中,将沅儿埋在雪里想要冻死他,若不是瑞王及时赶到救了我,只怕那一把火就把我烧死了,当时掳走我跟沅儿的人,就是那些黑衣杀手,我是亲耳听到那些黑衣杀手冲着吴氏叫大小姐的。”
窦雅采简要的将那天的事情说了一遍,当时她出来之后被夏侯懿震慑到,心里的震动不是一般的大,后来又忙着找夏侯沅,就没顾得上那些杀手,也是到了很久之后才想起来,还问过夏侯懿,夏侯懿说,当夜那一批杀手,他想要去杀,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逃走了几个,能捉住的,全都杀了。
“吴佑添真的豢养了杀手在府中吗?”
这话是上官泰问夏侯懿的,上官泰几乎是咬牙问出的这几个字,这一切的种种迹象都已经说明了,他眼中皆是冷意厉光,早已没了洞房时的缱绻温柔了。
窦雅采放火烧房,第一次逃跑的时候,上官泰还昏迷不醒呢,所以根本不知道此事,更不知道当时的详细情况了,他也只是听人说的,他心里本就亲近窦雅采,认为窦雅采是绝不会骗他的,窦雅采这样说,他心中对吴家越发愤恨了。
而他其实已经相信了此事就是吴家的人做的,心中早已激恨难平,只是还顾念着一丝旧情而已,这话问出来,其实他心里头早已知道了答案。16525455
夏侯懿一叹,抿唇道:“殿下若不信,可以现在派人去查探,吴府豢养杀人,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其实京城中很多人都是知道的,丞相私底下用杀手排除异己,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吴氏在我府中,与我根本没有什么情意,她要杀雅儿和沅儿,完全是因为嫉妒雅儿,再就是她要报仇罢了,毕竟她没有子嗣,这些因由,殿下细细一想就能知道。”
“而吴家的人对皇太孙下手,无非是为了谋求一样东西,如若皇太孙存在,太子妃所生之子,就不是真正的皇嫡长孙了。”
豆芽献计擒歹人
豆芽献计擒歹人 大家都是聪明人,也无需夏侯懿说的太多,只说这些也就足够了。
上官泰眯眼,冷着眸光看向夏侯懿,心中却因他的话早已深想了下去。
他虽宠幸了不少宫女,但是身边有名分的侍妾一个都没有,更是没有纳侧妃,除了是因为他喜欢吴佳慧,想先娶了她为正妃之后再纳侧妃侍妾,这本来也是给她的一点补偿,毕竟人家闺女待字闺中的时候,他已经有过不少的女人了,更重要的是,他看重吴佑添,他给吴家脸面,他心里知道,他在朝中能倚重的人,就有吴佑添在,所以,他怎么任意妄为都可以,就是不能伤了吴家的脸面。
心儿之事完全是个意外,原本他就想好了皇嫡长孙一定是吴佳慧所生的,谁知心儿生了上官恪出来,他虽然对心儿那件事心情颇为复杂,但是上官恪已然出生了,再加之他对心儿多少有些愧疚,却又恨这个孩子打破了他的计划和生活,所以他对这个孩子的心思也是很复杂的,每次面对他都会想起自己的过错,所以总是很少主动去见他,更重要的是,他不知如何为人父,可以这么说,上官恪是跟着杜太后长大的。
若非他是将死之身,或许他对上官恪还要别扭下去;若非上官恪出痘厉害,危及性命,只怕他也不能父爱泛滥,也根本不能意识到,自己实际上是很爱这个孩子的,在宫中即便不是朝夕相处,但是这几年,这个孩子对他的依赖和仰慕,他不是不知道的,他只是假装不知道,假装自己看不到,故意去忽略了那样渴望灼烈的眼神。
如今,已是后悔莫及了。
他怎么早没有想到呢?
上官恪虽然没有正式册封为皇太孙,但是宫中诸人皆是这样称呼的,杜太后也是极其疼爱他的,这些被吴家人看在眼里,怎能不记恨?何况外界传言的心儿之事跟事实本就不一样,外人皆言她是贱婢勾/引太子,对这个孩子岂有不恨的?
吴佳慧虽然还没有嫁过来,但是吴家和皇家早已心照不宣,认定她就是太/子/妃了,除夕宫宴之时,杜太后当众宣旨,吴佳慧嫁给他为正妃,这已是朝野皆知的事情了,可吴佳慧若是嫁过来,怀孕生子,也只有是皇嫡孙,不可能是皇长孙,毕竟还有一个上官恪在前头。
他之前还想着的是,上官麟恨他,为了报复他,所以才下毒种痘谋害上官恪,可是他查过,上官麟至今在骊城好好的待着,陪着张氏养胎,什么动作都没有,何况四王爷党的人在京城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自顾尚且不暇,哪还有余力害别人呢?
如今真相大白,这才知道,谋害上官恪的,竟然是他一直最最信任的吴家,就在夏侯懿说这话的同时,他就猜透了吴家的用心,若他死了,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