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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好凉!”
窦雅采猝不及防,没想到牛乳这般冰凉,忍不住惊呼出声,身子一动,艾叶又没对准,全给滴在她胸前的衣襟上了,不过一瞬间的功夫,整个屋中奶香四溢,甜腻动人。
“好了好了,你不要弄了,你全弄在我身上了!我自己来吧!”
忍不住埋怨艾叶笨手笨脚的,窦雅采推开艾叶,不要她来弄了,自己摸索着蘸了牛乳,对准了一挤,这回倒是没手抖,只是挤了一脸,窦雅采气哼哼的拿着干净绢帕擦了,闻着自己身上的奶味,坐在榻上生闷气。
艾叶抿唇,委屈:“小姐,我不是不会弄,我第一次,我紧张。”
从前都是看着老爷给小姐弄,那么轻柔细心,她学不来……
窦雅采刚要张口说话,便听见一个沉郁冷淡的男声道:“本王来吧。”
夏侯懿放下手中雕花青瓷茶盅,站起来,慢慢走过来,在塌边站定,接过艾叶手里拿着的小碗,碗中的牛乳轻轻荡漾,散发着浓郁的奶香味,他在医箱中寻了一个新的小棉球,稍稍低了身子,凝视着窦雅采,艾叶眨眨眼,愣了半晌,复又无声窃笑起来,悄悄退到一边去了。
窦雅采一怔,她又感觉到了他强烈的气息,感觉到了从他那边吹过来了的那种冷冽的风,这风吹的人心头一乱,忍不住又别过脸,低了头,不肯看着他,心里莫名有些紧张。
“你,你怎么还在?你怎么还不走?你没事情要做吗?”
夏侯懿捻着棉球,往小碗中轻轻蘸了蘸牛乳,撩起眼皮淡淡看了她一眼,又覆低了些身子,垂眸看着榻上的女子,冷道:“别说话。把脸抬起来一些。”
刚要把牛乳滴在她眼睛上,却感觉到她的紧绷,忍不住低笑起来:“不是说小时候也这样过么,又不是第一次了,怎的还这般紧张?”
他不笑也就罢了,他这么沉沉笑起来,窦雅采越发紧张起来,粉唇紧抿,放在膝盖上的拳头都攥起来了……
………
小女子报仇,五年亦未晚
小女子报仇,五年亦未晚 “我,我不紧张,谁说我紧张的?”
窦雅采皱眉,窝起嘴唇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呼出一口气,做了个深呼吸,才睁着眼睛对着他,“来吧。”
夏侯懿又低笑起来,沉沉的笑意使得胸膛都微微震动起来,笑了半晌,眼眸复又寡淡起来,瞳眸含着深远的亮色凝视着她的眼睛,修长的手指捻着棉球,准备往她的眼睛里滴牛乳。
两个人的脸离的不远,她睁着眼睛仰着头,因为始终看不见,拽着裙褶的手泄露了她的紧张,气息也稍稍有些急促,夏侯懿垂眸瞧着她,她逆光背对着窗格,偏偏他借着满室亮光,从他的角度又能够很清晰的看见她异常柔软的粉唇,微微凝了眸色,顿了片刻,修长漂亮的手指轻轻一夹,那冷透了的牛乳便滴落下来,一半滴进她的眼中,另一半,却划过眼睑,顺着白希的脸颊滑落下来。
两个人的鼻端,又是那浓郁的牛乳奶香味……
夏侯懿似是被那香味迷蒙了眸色,瞳眸渐渐缠绕起丝丝缕缕涟漪来,盯着她脸上缓缓滑动的牛乳出了神,眼看着那牛乳又要滴落在床榻之上,他睨了一双寒眸,竟倾身下去,薄唇攥住她的脸颊,截住了那缓缓滑落的牛乳,伸出舌尖,在她脸颊上吮/吸两下,那意外滴落出来的牛乳便被他吞入腹中,轻轻勾起唇角,起身的时候,不经意擦过她的唇瓣,柔软温热的触感让他心头一荡,冰眸里添了几分异色……
窦雅采却完完全全被他的这个举动给惊到了,牛乳滑落颊边,被他吮/吸的那一瞬间,她身子不可抑制的一颤,整个人都僵硬起来,脑中一片空白,随即整颗心被无边无际的羞意给淹没了,脸颊热的发烫,被他吮/吸过的地方还残留着方才的触感,紧张复杂羞怒,诸多情绪蔓延弥散,只能怔怔的坐在那里,不小心眨了眼,滴进去的又滑落出来,还不等她反应过来,第二滴又进了眼中……
还是如前一样,另一半又不听话的滚落出来,她生怕他又会故技重施,临到嘴边的时候,连忙伸出舌头,想去把那牛乳给卷进来,结果刚一伸出去,在碰到牛乳的那一刹那,舌尖竟然触到了他的舌尖,她惊的就好似触电一样,忙把舌头收回来,骤然面目通红,一手打翻牛乳,反身蒙头盖在被褥之中,胡乱捶打道:“不要了不要了!夏侯懿!你欺负人,你非礼我!”
欺负她什么都看不见……
越想越委屈,哽咽道:“夏侯懿,你浑蛋!”
被她打翻的牛乳泼了夏侯懿一身,幸而牛乳早就凉透了,否则被烫了就不好了,牛乳浸过他衣衫上的夔龙纹绣,纯黑衣袍布料名贵丝滑,滴滴顺着纹路蜿蜒而下,最终滴在了地上铺着的毧毯上,夏侯懿站直了身子,沉沉的望着埋在被褥之中不肯看他的女子,听到那浑蛋二字,寒眸渐渐撩起一丝笑道:“那本王不管了。”
说罢,当真就不管她了,转身便走,还未走到门口,外头却有艾叶的声音响起来:“王爷,管家来了,说是有要事说给王爷知道。”
夏侯懿敛眉,看了窦雅采一眼,索性将自己染了牛乳的外袍脱下丢在一边,替她放下内室苏绣纱帘,然后走到外间,在救σ紊献拢W乓谎鄣墓训撩嫉溃骸敖础!�
艾叶领着来福进来,两个人看见夏侯懿只着纯黑中衣闲闲坐在那里,都是一怔,艾叶忍不住微微探头往内室探究,王爷连衣裳都脱了,内室隔着纱帘看不清小姐模样,难道说,她才离开一会儿,小姐跟王爷就发展的这么快了吗?
艾叶这边欣喜的胡思乱想,那边来福却正色道:“王爷,小人刚得了消息,太子发了谕令,已经宣告朝野上下了,瑞王妃金氏柔歼成性,散布谣言,不尊妇德,谋害窦侧妃,遂褫夺王妃娘娘的封号,贬为瑞王府小妾,然后提请册封窦侧妃为瑞王妃,继续抚养瑞王世子;而太子爷前些日子昏迷是因为被永安侯下毒一事,也有了结果,永安侯及朝中一干相关人等,都锁系交付刑部议处论罪了,这两件事儿的折子都已经派人送到皇寺皇上那里去了,太子爷派人传话,说王爷上次在刺客的事儿上尽心尽力,因此太子爷说这算是还了王爷的人情,皇上瞧了这折子,一准儿会应下的。等这两件事平息了,太子爷会下谕令着王爷全权领了甄选官员之事。”
“嗯。”
夏侯懿应了一声,这消息和上官泰的反应都在他意料之中,没有什么好惊讶欣喜的,上官泰之所以这么迅速,也并非全然是为了他,要想坐稳这太子之位,上官泰是一定要迅速使得上官麟失去永安侯这个支柱的,何况二人之间不过是利益关系,永安侯也不过纯粹依靠四王爷而已,就算永安侯垮了,上官泰跟着皇上回来,也断不会救他的。
来福瞧着夏侯懿的神色,他揣测不出自家主子的心思,也看不出他的喜怒,因此顿了顿,还是忍不住道:“王爷,如今朝野上下,对太子爷的这两道谕令都是议论纷纷的,说什么的都有,不过窦侧妃之事确实是沉冤得雪了,不过这对朝中的变动有些大,朝臣们——”
“太后那边,怎么说?”
不不低侯采。夏侯懿打断了来福的话,垂眸捻弄手指上的剔透玉扳指,淡淡开口问道。
来福一怔,道:“想来也该有人告诉太后了,但是太后至今那边没什么消息。”
“那不就行了,太后都没动静,朝臣们怎么说随便,理他们做什么!”
夏侯懿冷声嗤笑一声,朝臣们再议论,如今太子监国,既然他有把握,那这决意了的事情根本更改不了,闹的再大又如何,皇上和太后都是偏心上官泰的,这两个人这般扶持培养太子,肯定不会驳了上官泰的谕令,何况永安侯还是谋害上官泰的主犯,怎可轻纵?
来福见夏侯懿这么说,也觉得夏侯懿说的有道理,下头的人再怎么吵嚷,拿主意的人不是还是那几个么?
夏侯懿说完之后垂着眼皮眸光深幽不知在想些什么,屋中静了半晌,再撩起眼皮时,轻皱了眉头,问来福:“你怎么还不走?”
来福讪讪道:“那个,小人知道王爷这会儿肯定是不愿意见金……夫人的,但是小人方才在络玉阁外头遇见金夫人了,金夫人已经在络玉阁外雪地里跪了一刻钟了,但是始终没人敢替她通报,她求了小人许久,王爷,见么?”
虽是小妾,好好歹歹也是得过几天王爷宠幸的人,尊称一声夫人也不为过。
正式的圣旨还未下来,但是这事儿也是铁板钉钉上的事儿了,这府里真是瞬息万变,前半个月还以为吴侧妃稳坐瑞王妃之位了,谁知后来竟是金氏坐上瑞王妃之位,如今犯了事儿,风水轮流转,窦侧妃竟坐了王妃之位,这应接不暇的,可真是热闹。
提起金氏,夏侯懿便皱眉,不悦道:“谁让她来的?消息倒是灵通,这么快便知道她母家出了事……不见,轰走。”
他现在,没心情见金氏,也不想见。
他的话音刚落,内室的苏绣纱帘却被人挑起,窦雅采裹着被褥走出来,她已经自己摸索着把干净的绢布系在眼睛上来,方才在内室里没说话也是这么原因,还好摸索着总算是弄好了,来福跟夏侯懿的对话她在里头全听到了,听见金氏来了,又听夏侯懿说不见,忙裹着被褥赤脚走了出来。
“谁说不见?要见要见,来福,你去把金姐姐带进来呀。”
窦雅采蒙着眼睛,笑的无比灿烂,故意加重了金姐姐三个字的语气。
夏侯懿见她出来,臃肿的裹着被褥,赤着一双雪足站在那里笑,眼睛上已经系好了裹布,眸中不悦退去几分,挥挥手让来福出去,转眸冷声问道:“你见她做什么?”
窦雅采咧嘴呵呵一笑:“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小女子报仇,五年亦未晚矣!”
金氏被来福请进来的时候,一眼便看见夏侯懿在这里,俏脸一白,益发的我见犹怜,可惜夏侯懿见她这模样,未有丝毫动容,眸中冷若冰霜,仿若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再望向窦雅采的时候,见她眼睛裹着绢布,俏眸中隐有一丝疑惑一闪而过。
再次转眸,娇怯怯的看着夏侯懿,柔声哽咽道:“王爷,求王爷饶妾身性命!”
窦雅采听见这话,啧啧一叹,心内抓狂,为什么她偏偏看不见呢?
金氏现在这模样,肯定是柔弱无比,水眸荡漾,声音娇媚如斯,想来任何男人听了这声音,都会酥了骨头酥了心吧……
夏侯懿面沉似水,垂着眼皮,看也不看金氏一眼,半晌,才寡淡道:“窦雅采,你不是要报仇吗?可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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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药捧花满身虫
喝药捧花满身虫 金氏岂能听不出夏侯懿话中的冷意和疏离?
她也自然知道瑞王是怎样的性子,她这些日子刻意柔顺屈从,心里多半为的,还是保住自个儿的王妃之位,她知道夏侯懿薄情寡义,早已认清他的心根本不会为了什么女人驻留,否则那五年也不会一丝音信也无了,所以她压根没想过从夏侯懿身上得到真正的宠爱,她只要权力地位,他不过要柔顺听话的女人而已,如何做不到?还有什么给不起?
但是,她心中更为惊异的是,她和吴氏屡次三番下手,夏侯懿就三番两次救窦雅采于水火之中,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夏侯懿的这种行为,无疑激起了她作为女人的愤怒和嫉妒,为什么她得不到的东西,窦雅采却可以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