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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大手还覆在她颈间,只有反手一抓就能把她掐死,她心里紧张的不行,她不想死啊……
就在她极度紧张的时候,他却勾了唇无声笑起来,寒眸紧紧锁着面前的女子,眸中流光溢彩的都是异色,风华气势尽显,静了半晌,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一字一顿道:“窦雅采,那日在府门前吻你时,本王就做了一个决定。”
“什……什么决定?”
她忽然有一种极不好的预感,那天他的行径就已经够让人起疑的了,联系起他最近一系列奇怪的行为,好似都是从那一天开始的……
幽沉一笑,他的唇贴近了她的耳边,低低的声音一点一滴的研磨到了她的心口:“只有你成为本王的女人,只有你死心塌地的爱上本王,你才会一生一世心甘情愿的替本王保守这个秘密——窦雅采,本王会让你死心塌地爱上我的。”
这世间只要他想要的,还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他的话一句一字砸在心口,砸的她的心不由自主起了阵阵悸动,她看不见他的模样,却能够感觉到他的志在必得,他不仅是用语言,更是用他的行动在告诉她,他是要她的,不是不要。
本王不介意与你共度良宵
本王不介意与你共度良宵 这个认知让窦雅采心头颤栗,心头狂跳一点也平静不下来,根本没有办法再思考了,她只是觉得如今这情况好似有些不对,两个人坦诚相待,将五年前的事情说清楚,明白彼此的意愿之后,不是应该尊重对方的选择吗?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
她脑中思绪万千,回荡的全是他方才所说的话,他说,她只有成为了他的女人,死心塌地的爱上他,才会死心塌地的替他保守秘密,他志在必得的表示,他会让她爱上他的……
咦?爱上他?
窦雅采敏锐的抓住了这个关键词,方才还很混乱的心绪有了一丝清明,听夏侯懿的意思,是只要她爱上他就够了,别的好像是她想多了,或许接下来夏侯懿要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让她爱上他,替他保守秘密而已,难怪这些日子他动不动就对她……原来是抱有这样的心思和想法。
忽略自己心头的失望,窦雅采慌乱的心渐渐平静下来,眸底一抹了然,原来并不是他吃错药了,他还是夏侯懿,还是那个薄情寡义的男人,还是那个做任何事情都算计得当绝不会吃亏的男人,他只是要她死心塌地的爱上他,替他保守秘密而已,他对她还是那个样子,她也还是一件工具,不过是要织一张情网将她俘获罢了……
她其实早在东宫被陷害,太子深夜到访来逼迫她的时候,心中就已经打定了主意,她不会把夏侯懿谋反的事情说出去,麻烦不来找她,她就已经谢天谢地了,难道还要自己去找麻烦么?
即便心中藏着秘密,但是她还是要努力挣脱出这个斗局,原本这些事都是可以抛开的,她何必非要深陷其中?又不是没有想出解决的法子,她上次跟桑枝就说过了,这第三次逃跑图的就是悄悄二字,所以托桑枝所做的东西也是极其隐秘的,桑枝也不会说出去,如今要做的,也是只等时机成熟,她便可以再次带着夏侯沅一走了之,等她走的远远的,消失的彻彻底底的时候,夏侯懿就会知道,她是绝不会把他的秘密说出去的。
想到这里,心头慌乱顿止,窦雅采微微一笑,轻勾了唇角:“夏侯懿,我不会爱上你的。”
绝不。
他听了这话,勾了唇角无声嗤笑,寒眸里俱是迫人冷光,紧紧的盯着,不发一言,大手反转,抚上她的脸颊,粗沉炙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脸上,不由分说的吻上了她的红唇,辗转厮磨片刻,又从她的唇角移开,一路炙热而下,在她的颈间流连不去,极尽挑/逗,唇瓣擦过她的脸颊,似触非触,这点点火花,惹的身下的她不自觉的战栗,两个人身体相贴,他自然能够感觉到她的微颤,还有那被他搅乱的心湖。
轻声一笑,带着冷意嘲弄她:“不过一个吻,你便受不住,还在本王这里说什么大话?”
修长的指尖轻轻点了点她的胸口,笑的冷意弥漫,魅意惑人:“小豆芽,咱们,走着瞧。”
窦雅采努力平复呼吸,顶着一张红透了的粉颊,回嘴道:“走,走着瞧就走着瞧!反正我说过的,就算世间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爱上你!”
她这宣示性的话语,只惹来他一声轻笑,仿若是在嗤笑她的负隅顽抗和不自量力。
蜡炬低垂,燃了一多半,烛花稍稍有些暗淡了亮光,灯盏上的烛泪摊成了一堆,偏巧那蜡烛还是红色的,倒是真的像极了新人大婚时的喜烛,窦雅采素来喜欢绛紫色,屋中一应装饰刺绣都是各种各样的紫色,就连床榻上的帷帐也是极其梦幻的浅紫,上头垂吊这繁复的流苏和花纹,映衬着红烛微光,格外的好看。
如今已子时过半,紫销账中,夏侯沅还是窝在最里侧的床榻睡得香沉,小小的人儿呼噜声倒是不小,只是在这样不安静的夜晚,也没人去细听他的呼噜声了。
他在她身上压的久了,她便有些累,加之前些日子本就睡的不好,即便晌午之后睡了一会儿,仍是觉得不够,这会儿困意袭来,打了个呵欠,冷了声道:“你起来,我要睡觉了。”
如果不是因为她看不见,艾叶担心她放在腰间的软夹银针会伤到她自己,然后就把她的软夹给拿走了,她早就一针厥过去了,才不许夏侯懿这般放肆的对待她,不过想着上次在鸡棚里都没有偷袭到他,窦雅采一叹,她已经练就的出手如电了,可跟这样一个身手敏捷的男人周旋,还没开始她就落败了。
夏侯懿不为所动,他稍稍撑着手,并没有将身体全部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他只是将她禁锢在怀中,不许她动弹而已,方才二人沉默半晌,也不知她在想什么,他便也望着她红透了的脸颊出神,猛然听见这句话,微微凝了一双寒眸。
“就这样睡。”
“这样怎么睡啊……”
她实在是不习惯,被他禁锢在怀里不能动弹,两个人热热的鼻息交融在一起,她的心又在砰砰砰的跳,这样怎么睡?
夏侯懿低低笑起来,半晌,放在她腰间的大手微微收紧:“如果这样不能睡,那就做一点别的事情打发光阴好了,漫漫长夜,本王不介意与你共度良宵的。”
“你不介意我介意!”
若不是顾忌旁边睡的香沉的夏侯沅,她几乎就要咆哮出声了,稍稍扭动了一下身子,把他放在自己腹部的手甩开,没好气的道,“就这么睡吧!”
“嗯。”
夏侯懿低低应了一声,谑笑挂在眼底,也微微阖上眼眸,就这样睡去了。
屋中便没了动静和声响,窦雅采听着夏侯沅的呼噜声,只觉稍稍心安,紧紧贴着她的男子,呼吸渐渐平稳,她也看不见他的模样,只能凭感觉推断,他现在心脉平稳,应该就是睡着了,她却在心里一叹,她明明困的不行,却死活也睡不着了,被他这样紧紧抱着,她难受的很,根本睡不着……
睁着眼睛许久许久,窦雅采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她决意去艾叶的房中睡,当即抿唇,轻轻动了动手臂,发现夏侯懿果然是睡熟了,她现在可以动弹了,忙先把手臂抽出来,然后轻轻的抓起夏侯懿的手臂放在一边,再轻轻从他怀中挪出来,做这些事的时候不是不紧张的,只能屏住呼吸慢慢的去做,生怕一个不小心把夏侯懿给弄醒了。
终于从夏侯懿怀中挪了出来,她咬牙轻轻坐起来,她睡在床榻中间,里侧是夏侯沅,要想出去的话,必须从夏侯懿身上过去,这实在是难度很大,窦雅采咬咬牙,小心翼翼的跪趴在床榻上,凭着感觉轻轻的从夏侯懿身上爬过去,终于成功的到了床边,她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额头上不自觉都出了热汗,可见过程之艰辛紧张啊……
她却不知,就在她离开他怀中的那一刻,原本闭着眼睛的夏侯懿倏然睁开了眼睛,寒眸中带着清冽幽光,幽幽沉沉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也不说话,只是瞧着她,看她那般紧张,唇角勾起一丝兴味,倒是想看看她能逃到哪里去……
眼看着她下了床榻,蹑手蹑脚的试探着要往外走的时候,夏侯懿勾唇坐起来,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大手一带,将她扯入怀中,伴着她的低声惊呼,扯唇低笑道:“小豆芽,三更半夜不睡觉,你要往哪里去?”
她猛然被他拉入怀中,一颗心当即沉到了谷底,欲哭无泪,满腔的怨愤忧伤无处发泄,她已经动作很轻了,怎么还是被他发现了呢?11Fuf。
哭丧着脸,又他被重新按倒在床上,跟方才的姿势都一模一样,她郁闷:“……我很想睡来着,但是我睡不着……”
怕他又再说出什么逗弄她的话来,忙又急急的在后面加了一句,“我是真的很想睡觉,不想干别的事情!”
夏侯懿原本沉着眉眼幽深的看着她,听见她后面那句急急的辩白,失声轻笑起来,捻了她的一撮青丝在鼻端轻嗅,漫不经心的笑道:“那你想如何呢?别想着逃跑或是让本王放手。”
见他死活不肯让步,自己又跑不掉,眼睛看不见真是个累赘,窦雅采哭丧着脸,纠结半晌,才低声道:“夏侯懿,你会点穴么?”
“会一些。”
个个好考点。他皱眉,问这个做什么?15174143
正想着呢,她就开了口:“人有正经十二条,再就是练武之人所说的任督二脉,这十四条经络之上有正穴三百六十五处,而翳风穴就是所谓的睡穴,在耳垂后根部,那凹陷的地方就是,我现在也看不见,没法儿扎/针,你既然会点穴,那你用三分力道点我的翳风穴,睡穴一点,我就是不想睡也能睡着,这样我就不用纠结了啊……”
让夏侯懿点她的睡穴,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最快速睡着的法子。
像个黑面门神一样守着她
像个黑面门神一样守着她 这话一说完,夏侯懿冰眸里倏地铺满了笑意,这种法子……也亏得她想的出来,只有她才能想的出来。
寒眸噙着谑笑,一眼的深幽眸光:“你就不怕,本王趁你睡着时胡作非为?真要是那样,你可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就算本王将你吃了,你也什么都做不了。”
窦雅采嗤笑一声,解了中衣的第一颗樱结,将白希的脖颈露出更多一些,又把长长的头发从颈边撩开,撇嘴道:“我想,瑞王爷不会有兴趣对一个没有任何反应的人做什么的!何况沅儿还在这里,我想你不会失心疯到毁了沅儿对你的印象吧,在他心里,瑞王爷可是圣水国的大英雄呢!”话话你有了。
最后一句话,带了些嘲讽的意味在其中。11Fuf。
“大英雄便不能做强取豪夺的事了?”
夏侯懿漫不经心的一笑,不等窦雅采回答,话锋一转,挑眉道,“听照顾桑枝的嬷嬷说,你这些时日与她走的很近,你还常去开导她?她的伤没事了吧?”
窦雅采不知他这话什么意思,怎么好端端的在这时候问到桑枝那里去了,转念一想,桑枝是他好兄弟的妻子,问一问也是很平常的事情,遂道:“她没什么事了,手腕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心里的伤慢慢也会好的,现在已经不会再寻死了,我想她正在慢慢恢复过来,上次她还带着玉竹来我这儿玩,说起来,玉竹这孩子长的可真是可爱,也难怪沅儿喜欢跟她在一起玩,连我也很喜欢玉竹的,她——”
窦雅采话未说完,夏侯懿出手如电,用了三分力道点了她耳后翳风穴,手起手落间,立刻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