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秋风拂过,衣裙飘洒间,竟恍若仙子一般。
笑容里满是慈爱,白衣美妇见那年轻男子出了来,摇头道:“也是个痴儿,看你如此爱惜我徒,我也不为难你。不过荷雯身怀六甲,可禁不起这般颠簸。你本应为妻子和那未出生的儿女着想,助我相劝,却为什么反要与我做对?”
白衣美妇刚说到这里,那少妇荷雯猛地从屋里冲了出来,伸开双臂,挡在丈夫身前,哭道:“师父,心武他可没有和您做对,是徒儿要逃,心武只是疼惜我,这才跟来!”
唐逸直看的云山雾里,心道:“那白衣妇人是那荷雯的师父,不过是要她徒弟重回师门而已,怎却像生离死别?还要不顾身孕的逃走?那荷雯的师父看起来可不像是恶人。”不过转念一想,少年心下自责道:“我怎能以貌取人,那常家父子看起来也是正气凛然,可却是包庇凶手,反来追杀我这苦主!”
唐逸想到这里,那院中却渐渐热闹起来,毕竟院里的房客也不只唐逸和那年轻夫妇两家,经这一番吵闹,登时不少人拔开窗户,那荷雯挺着个大身子,哭的梨花带雨,登时惹得许多人同情,便有人道:“那位夫人,你徒弟不愿和你走,便不走算了,何苦相逼?”
白衣美妇闻言,转头去看,就见说话的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汉子,美眸满是笑意的朝那人招了招手道:“那位大哥且过来。”
这白衣美妇一笑软语之间,就似能将人的魂魄勾去,那说话之人不过是个过路商贩,平日里哪曾见过如此美人?闻得召唤,登时便不知天地为何物,拉开门走了出来,口中还陪笑道:“我方才却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见夫人这徒弟有孕在身,着实可怜。”
那汉子正说话间,却听年轻男子急道:“别过来!你不要命了?还不快跑!”
那憨子闻言一怔,奇道:“我为什么要逃?倒是你,你娘子的身子都这么大了,怎么说也不应让她东奔西走才是。”
白衣美妇闻言,长袖掩面,笑道:“这位大哥倒真是好心。”
那汉子闻言,就连骨头都要酥了,正要谦虚两句,却忽觉眼前寒光一闪,“铮”声响过,脖颈间竟觉一麻。汉子心下奇怪,伸手往脖子上摸了一摸,却听得四周众人齐齐惊呼一声,争先恐后的自房中逃将出来,往了前堂狂奔而去!
“天怎么黑了?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到?”那汉子心下疑惑,随即便没了知觉。
唐逸在窗里看个满眼,却原来方才那一抹寒光,一声铮响,乃是白衣美妇手中剑罡划过,只不过那剑太快,旁人根本看不清楚罢了。那汉子随即觉出身体有异,用手去摸那颈子,这才将头推的歪了,自那颈上滚了落地!
“果然是她!”刘步衡轻声一呼。
闻言心下一动,唐逸当下轻声问道:“神医可认得那妇人?”
刘步衡点头急道:“这妇人可不得了,她原本是天山剑派掌门的师妹,人称濯星仙子,那天山剑派在失踪之前可是名门中唯一一个都由女子组成的大派,她本人更是魂级高手,武功绝不在那常天赐之下!我们今日可是进退维谷了!”
唐逸眉头一皱,没想到这白衣美妇的武功这么高,当下轻道:“方才我们没有随那些房客跑掉,如今那些人快逃的光了,我们再出去反是显眼。更何况要是被那妇人识出我身负武功,还不知有何变数。眼下也只有躲在屋里,神医且将能布置下的机关毒药都布置了,真要到了危急时刻,我们只有一搏了。”
说到这里,那院中人已是逃的差不多了,唐逸立时合上嘴巴,他说话的声音虽轻,可却也只敢趁着院中嘈杂,一等静下来,谁知那白衣美妇听不听的到?这些高手的耳目都是敏锐之辈。
可就算唐逸如此小心,仍是被那濯星仙子察觉了到,就见她忽是转头望了过来,轻笑道:“你可是还有援手在旁?”
唐逸闻言一惊,心下暗道:“看来她终究是将我们当做了敌人,没想到常天赐还未追杀到,却反被殃及池鱼。”心中虽然感叹,可手下却毫不犹豫,蝎尾针已是扣了指中,随势待发。
那荷雯则是一怔,摇头道:“师父武功高绝,徒儿哪可能找的到帮手。”
濯星仙子闻言再是一笑道:“如此说来,要是能寻到帮手,你便会要他来对付为师了?”
那荷雯一惊,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自己的丈夫一把揽在怀中,就见那年轻男子沉声道:“濯星师叔,天山剑派已成往事,当年掌门已经当众宣布了解散,你也莫要再逼迫我们。更何况师叔当年在天山所做所为,我和雯儿都看在眼里,师叔为了掌门之位,抬手便诛戮同门,似这般的无情无义,喜怒无常,我们又怎可能追随?要是哪日你不喜,岂不也举手打杀雯儿?”
年轻男子话一说完,与那少妇同退一步,二人抽剑出鞘,严阵以待,却是准备做那最后一搏!
濯星仙子对这年轻夫妇拉开架势根本就不在意,当下朝那年轻男子道:“我杀摇辰,是因为她固执天山祖约,定要门下弟子一生不得与男子欢好。想当年她可是极力阻止你们这些孩子和我天山门下相爱,而我则是来助你们的,如今却怎成了坏人?好好的徒儿,要是听话,我又怎会杀她?”
荷雯忍不住道:“那师父你怎又杀了那汉子?他不过是个无关之人,我们天山剑派本是名门,怎能滥杀无辜?”
濯星仙子闻言笑道:“那汉子方才既然敢插口,那便说明他有心管我天山门内之事,怎能算是无辜之人?这世间不自量力的人多了,错在于他,而非你师父我。至于那什么名门,傻徒儿,你可知我天山剑派为什么被毁?你那丈夫不过是个普通人,又是谁传他上乘武功?你二人相隔万里,又怎会相遇?”
那荷雯哪知道这许多?当下只得哀道:“师父前些日来到家中,徒儿和心武可是用心招待,没有半分的怠慢,只是徒儿与心武过的很好,不想再入江湖了,可哪知师父闻言便以我夫家上下相胁,我和心武不逃,又能怎地?”
濯星仙子却是摇头道:“你若是不逃,他们倒反不会死。”
那年轻男子闻言一怔,随即颤声道:“你,你难道……”
濯星仙子柔声道:“雯儿可是我的首徒,为师若连首徒都揽不回来,却如何召集散落各地的其他姐妹?为师可也有难处。”
唐逸闻言剑眉更皱,心道这白衣美妇怎能这般恶毒?她徒弟不愿随她走,她便杀了徒弟夫家满门?
那年轻男子双目尽赤,猛一声虎吼,手中剑望前猛刺过去!那剑去的飞快,以唐逸看来,竟比罗志似还要快上一线,而那少妇见自己丈夫出剑,惊叫一声,不顾身子沉重,亦是跃了前去,一剑蓬起一团银光,却是护了丈夫的身前。
濯星仙子见状,丝毫不惊,仍是柔声道:“雯儿,你可真让为师失望。”说着长袖一摆,一道寒光过后,就听得砰砰闷声连珠价地响过,随后那对年轻夫妇同喷了口鲜血,倒飞而回。
“小心!”
唐逸眼利,早在那白衣美妇望过来时就已有准备,这时见那年轻夫妇竟朝了自己飞来,当下一把扯过刘步衡,往旁一滚,随即就听屋前一阵轰响,这门板窗户被年轻夫妇硬生生地砸出个大洞,阳光随了烟尘直射进来。
第058章 难在眼前相拥悲鸣。
看着眼前狼籍一片,唐逸心下反是庆幸,那对年轻夫妇撞破的地方,只有刘步衡布下的警示机关,却没什么暗器毒药,否则且不说会误伤到那对年轻夫妇,自己二人的身份也会立刻暴露。
“雯儿!”
那年轻男子落了地上,也不顾自己的伤势,反身紧紧拥住妻子查看,就见那荷雯嘴角满是鲜血,脸色白里透青,显然伤重。
唐逸方才看的清楚,这年轻男子因为愤怒,一剑朝那濯星仙子刺去,却是全没有留下后手,也正因为如此,那剑才威势十足。可夫妻连心,那荷雯不想丈夫受伤,明知自己夫妇绑在一起也不是对手,却仍尽了全力舞出剑屏来护丈夫。方才那一阵的密响,除去第一声是濯星仙子崩开年轻男子外,其余的却全落在这荷雯的剑上!那荷雯武功又不及丈夫,怎不重伤?
妻子还有身孕,哪禁的起这般折磨?把年轻男子直看的目眦欲裂,忍不住嘶道:“你杀我满门,又对雯儿痛下杀手,我裘心武定不与你两立!”
濯星仙子仿佛对裘心武满腔的仇恨毫不在意,走了近前,柔声道:“傻孩子,今日我来,根本就未想留你二人性命,又怎会在意你与我是否两立?”
荷雯倒在裘心武的怀中,缓过气来,忍不住急声道:“师父!你杀了我夫家上下,又要杀我和心武,这么多人看了到,想瞒却是瞒不过的。”
濯星仙子柔声道:“为师可也没想隐瞒。”
荷雯猛的一咳,急道:“师父要重振天山剑派,可如今先背了这残忍嗜杀的恶名,怎可能再、再领天山屹立江湖?同门姐妹听了我这惨事,又怎会再听师父的召唤?”
唐逸闻言,暗摇了摇头,心道:“这女子还是心存侥幸,只看那濯星仙子的所为便知,她定是个心志坚定之人,哪会被两三句言语打动?有这力气说话,倒还不如积些气力再战,便是死,也不能让人小窥了。”
濯星仙子闻言,柳眉一皱,似是烦恼道:“如果为师的首徒都不听召唤,还有谁会来应?天山门下一个个得了夫婿,便不要师门,为师如今反觉得那天山祖训有些道理了。至于今日放那么多人走,正是要他们将这消息传将出去,看看这不听召唤的下场。”
荷雯一呆:“那师父就不怕世人唾弃?如此相逼,别人又会如何看待?”
濯星仙子失笑道:“我天山远离中土,为何要在意中原武林的眼光,当初天山陨落,与那中原大派便难脱干系!”
说到这里,那濯星仙子看了看屋里的唐逸和刘步衡,忍俊不禁道:“这便是你们的帮手?一个老弱无力,另一个嘛,倒是会点功夫,长的也算俊俏,只可惜还是无用。”
裘心武闻言,这才回头看到唐逸二人,眉头一皱道:“那两人我不认识。”随即对唐逸喝道:“你们还不快走?留在这里,等着被这女魔头杀死?”
唐逸闻言却是没有动,只是口中道:“多谢兄台的好意,不过这位夫人怕是不会让我们逃的。”
濯星仙子闻言,噗嗤一笑道:“你这孩子却也有趣,头前院子里那么多人我都没有拦着,你两个一老一少,我为什么不放过?难不成你们是什么大人物?且说来听听。”
那荷雯亦是劝道:“这里是我们天山剑派门内之事,你们可莫要引、引祸上身。”
荷雯本就伤重,又说了这么多话,哪还受的了?当下捂了胸口一阵猛咳,裘心武拥着妻子,心头滴血,可那濯星仙子却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抵挡,一时无奈,竟不禁暗垂下泪来。
唐逸在旁看着这对夫妇相拥,心里猛地一痛,却是念起了自己和冯茹来,不禁暗道:“这对夫妇当真情深可怜。更何况那妇人喜怒无常,口口声声的放我走,但谁又知道她不是在玩弄于我?我绝不能将性命放在他人的一念之间,行那侥幸之举!”
正想到这里,就听身后刘步衡忽是抱怨道:“公子一扯当真好是劲道,老朽这把骨头可有些禁受不住了。”一边说着,一边自地上缓缓的爬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