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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逸当下有些疑惑,去问唐月,就见唐月摇头道:“青城派是道教一支,论起渊源,比我唐门乃至同处川中的峨眉都要长久,可说是名副其实的千年大派。其强盛时,门人两千余,武力之强,甚可与少林武当媲美。
只可惜青城派强盛的久了,便有些故步自封,自二十年前便渐渐落于人后。如今他们的掌门无华子虽然年轻,可怎也是无字辈,足比其他大派的掌门大了一辈。青城派的微、无、木、行四辈中,整整一个木字辈,竟连一个魂级的高手都没有,可见其人才之凋零。”
唐逸闻言,眉头一皱,听唐月所言,青城派的木字辈应该和唐门的唐冷,崆峒派的常承言,或是那天山剑派的濯星仙子同辈。这三人中,常承言和濯星仙子都是魂级高手,唐冷虽然使的是暗器,但也定不会差了。漫说是他们,就在年轻一辈中,魂级高手那般境界的也不是没有,就如那常天赐和眼前的唐月。
“青城派竟然衰落于此?”唐逸心下一动道:“如此说来,他们此番与点苍比试,莫非定会败了?”
若是青城必定会败,那飘渺天宫又是没有年轻高手,如此一来,岂不是唐门不出手都可保证嵩山之盟在少室上召开?
唐月闻言却是摇头道:“这倒不好说。青城虽然落破,但点苍地处偏远,虽同为名门大派,可实力却并不算强。尤其此番比的是三十岁下的年轻人,那点苍年轻一辈中唯一的魂级高手陈默却已经三十有二了,少了他,点苍要想获胜,却也不易。毕竟青城这些年来闭门苦练,进步定不会小,千年大派的根基犹在。”
二人正说间,唐逊忽然凑了过来道:“不知青城此番都带了谁来,当年嵩山剑试前,那陈默曾与同门将许多青城弟子殴至重伤,尤其那青城的大弟子行剑,伤势最为严重,就连少林药王院的首座广济大师都被惊动,急急的赶去救治。所以说这两人私下里的恩怨可也深的很。
此前曾听说那行剑也晋了魂级,是青城派如今木、行两辈中唯一的高手,若是他也来了,就算因为年纪大些,不能参加比试,但场下却说不得有好戏看了。”
唐逊佩服唐逸的智计,这些日里又见唐逸献了妙策,胜那崆峒有望,对这少年的敬佩更进一层,所以见到唐逸有疑问,便立刻奔了过来,主动为唐逸讲解。
听到这些名门恩怨,唐逸心中一一记下,毕竟此去嵩山,虽说有唐门在后支持,可却也不能对这武林一无所知。自己只有知晓的越多,才越有机会找出可供自己利用的机会,这些名门恩怨纠缠,说不定哪一件小事便能帮上自己。
唐逸正想到这里,就见唐雪自外面进了来,招呼众人出去,却原来时间过的飞快,这一席话竟说了大半时辰,再看那青城派的大船,已是近的很了。
第117章 历数青城旧事,三载岁蹉跎。(二)
青城派显然也发现了唐门的座船,离了百丈便已有人在船头准备,此刻两船渐近,俱都慢了下来,隔了三丈余,并肩而行。
“都是一袭青色道袍,腰携剑器,就连高矮都是相似,个个意气昂扬的,可真与我方才所听之青城门下大不相同,想来青城应是知耻而后勇了。”
唐逸和唐月站在一起,身侧都是唐门弟子,个个也立的好似杆枪,毕竟此番来的也都是唐门精英,又经过休息,气势上也是不输。唐逸心下再是暗道:“也亏了唐冷提早做下准备,否则只这一见面,便要被人比将下去,果然名门里不论强弱,哪个门派都不能小觑了。”
唐逸抬眼望去,青城的座船也是不小,船首立着一个中年道士,四十左右,生的英伟,那些青城门人中也就他的年岁长些,身上道袍样式也与其他人不同,郑重许多。
“这人穿着气势都与众不同,应该就是青城的掌门无华子了,他身旁那个一脸忠厚的,应该就是青城首徒行剑。”
唐逸打量着青城众人,青城众人也打量着他,虽说唐门足有三十多人,但唐逸确实太过显眼。
身子仍然站的笔直,但青城门下的心里却都在暗奇,怎么唐门这许多人的衣着都是不错,可就偏偏那个少年一身的粗麻棉袍?但无可否认,那衣服虽是粗糙,可穿在唐逸的身上,不仅不显寒酸,反倒有一股随意洒然之感,站在一片锦衣华服之中,反显得卓而不群。不过这还不是最吸引青城上下注意的地方,真正让那些人目不转睛的,还是唐逸耳上那些金环。这要是女子戴了,虽然一耳七只有些过多,不过金光点点的也是好看,只可惜唐逸是个男子。
感受到那些灼灼的目光由好奇欣赏变做疑惑,随后转为不屑,唐逸暗摇了摇头,右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耳上金环,心下暗道:“此去嵩山,怕是要被许多人侧视了。”不过这些人的眼光,唐逸也只是在意片刻,便全都抛在了脑后,这金环戴在耳上是不可能再摘下来,那便随便别人去看好了!
“唐门主,许久不见。”
那中年道士一个揖手,说话倒没有出家人的味道,反是爽朗的紧。
唐冷当下亦是回礼道:“见过无华子道长。”
无华子随即朗声道:“此去嵩山,一路怎也要走上半月余,贫道本以为会独行寂寞,却未想在这江上与门主相遇,可真是有缘了。”无华子说到这里,笑了笑,相邀道:“嵩山之盟,关系中原武林的兴衰安危,不可马虎,既然你我早一日相遇,不如便先来贫道这船上一叙如何?”
指了指唐门弟子,无华子再是笑道:“也让这些孩子们互相认识认识,日后行走江湖,也好有个扶助。”
说到这里,那无华子似是不经意的瞥了唐逸一眼,虽然旁人都没有察觉,却仍被一直凝神注视着的唐逸看了个清楚,心下一动,暗道:“那无华子看我做什么?莫非他的本意是要我过去?这却是为什么?”猛里想到青城和崆峒同属一盟,唐逸的眉头便暗里一皱。
同样暗里皱眉的还有唐冷。要说以青城和唐门如今的关系,两派在江上相遇,能互相问候一声便各自上路就已算不错,可如今青城竟然先一步开口相邀,且一邀便是要唐门上下一起过船,唐冷哪不暗忖其中有何机关?
只不过身为一门之长,自不能太过犹豫,片刻,唐冷便点头道:“那便叨扰了。”说着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门下。唐门弟子从唐冷那警惕的目光里明白过来,是要他们各自小心!这些唐门弟子都是年轻人,见要去青城船上,不仅心下没有一丝的担心,反是兴奋的紧。
唐门擅长暗器暗杀,轻功自然也不在话下,两船相距又不过三丈,就见那唐冷当先一跨,根本没费任何气力便跨将过去!唐雪亦是如此施为,她身为女子,自江上凌空迈步而过,自是有另一番的风韵,使人看在眼里,大觉心旷神怡。
无华子当下便一击掌,笑道:“好一个闲庭信步,唐门轻功果然名不虚传。”
唐冷当下谦虚两句,随后其他唐门弟子也是一一登船,虽然不可能似唐冷唐雪一般,但也都是轻松,直看的无华子眼中闪过一丝的忧虑。
便如此,唐门弟子过了大半,还留在船上没有动身的就只有三人,唐月,唐星,还有唐逸。唐逸不会轻功,唐月和唐星都是知晓,就算唐逸半悟半学的习得胡旋,却也不过是临敌应用的步法,与轻功无甚么关系。
“轻功不外乎提、纵,可我却始终没有正经学到,平日里尝试纯以内力纵跃,虽也能有三丈远近,但跃、落之间,却是声势骇人,哪有半分轻功的样子?更何况此刻船行江上,起伏不定,这三丈距离与平地里又大有不同,我怕是难以跃将过去。”
想到这里,唐逸抬头去看那唐星,心下有意要他来助自己一臂之力,可哪知唐星看了自己一眼,随即竟闪过一丝的笑意,就听得衣襟振空声响,再看处,已是落到了青城的船上。
“那唐星眼中竟有笑意?”
这可比铁树开花也易不了几许!唐逸眉头一皱,转瞬便醒悟过来,随即就觉得手上一阵温软,竟是唐月捉住了自己的手,言道:“公子莫动。”随即唐逸就觉得身子一轻,人已在空中!
唐月携着唐逸,自然不会如唐冷那般一跨而过,而是往上一纵,似是穿云之鹤,待等离江两丈余时,自空中一折,轻轻巧巧的落在了青城的船上,当下将那满船七十来人看的一呆!
唐月在中原武林的声望很高,江湖中女子本就稀少,武功高超的更少,更何况相貌一等一,还别有一番英气,早在多年之前便是许多江湖侠少的梦中情人。只可惜唐月的武功太高了些,身份又太过特殊,能配得上她的本就没有几个,唐门又只是召男子入赘,如此一来,便将那些年轻俊彦都挡在了门外。
可就算如此,这些年来,唐月仍在年轻一辈中被传诵着。但谁曾想今日唐月竟然手携了手,带着一个年轻男子飞跃而来!
青城派虽是道门一支,可却并不限婚嫁,所以青城门人今日见到唐月,本还暗里高兴,却不想她竟然牵了个年轻男子的手跃过船来!登时,望向唐逸的目光,自不屑转做了不满,甚至是愤怒,其中还有丝丝的羡慕。毕竟在他们的眼中,唐逸的武功明明不低,怎可能连三丈都跃不过来?
至于唐门弟子,神情倒没那么复杂,唐逸明里正与唐镰相争唐灵铃,而且他不擅轻功这些唐门弟子也是知道。只有一二人的眼中闪过一丝的诧异,那便是唐冷和唐雪。这二人一个是更加的犹豫,一个却是自心底的欢喜。至于唐星,面色仍是铁硬,倒让人有些怀疑他方才是不是当真笑过。
二人一落在船上,唐月的手便收了回去,唐逸转头去看,就见唐月的脸上自然的很,就似当真只是帮唐逸一把而已。
唐逸的心下狐疑道:“我见唐星那眼神中的笑意很是古怪,提前一步跃将过去,倒似是故意为我和月姐制造机会,我只道月姐对我也是有意,才携了我的手,可如今看来,却又不似。难道是我想的错了?”
唐逸的手中尚有余温,心中异样传来,不禁疑道:“月姐常练暗器,手却怎会如此温软?”不过转念一想,却又暗道:“这却也是合理,虽然月姐常练暗器会磨出茧子,可一旦习到以气御石的境界后,那暗器便不再与手指接触,时日久了,茧子便自会退去。”
可唐逸的眉头随即又是一皱,暗道:“我怎连月姐的手是否柔软都要想出个道理原由?”
剑眉紧锁,唐逸只觉得身在唐门的三个多月,时刻危机相伴,自己也变的越来越是多疑,凡事不论大小都要想个通透,虽然只住了三月,可却觉得自己老了三年不止!
“此去嵩山,若能还我母子清白,寻那罗志报去大仇,我便想个法子,去助唐门寻到唐冰前辈,将这恩情报了。再后便离开这个江湖,暗里守护茹妹,永不再踏将进来!”
唐逸想到这里,心下一松,至于唐月,唐逸虽然感觉到了些许特别的关怀,可暗觉二人怎也不可能在一起,却是没有多虑。
无华子看了看唐逸,忽然朝唐冷道:“此子俊雅不凡,资质超绝,日后前途定不可限量,唐门果然人才辈出。”
唐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的惋惜,摇头道:“道长却是看的错了,这位唐逸公子可不是我唐门子弟。”
唐冷此言一出,青城门下忽然一阵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