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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海匪头目
话分多头讲,且说马强、赵三二人得了林羽之的安排,马强负责商船、货物两大块;赵三负责出海人员的选拔调配、培训,二人开始分工行事。
话分两头,先由赵三处说起。赵三素有侠义,但却也不是那种盲目蛮干的蛮子性情,自见了林羽之,更是感到林羽之的为人可奉为主,深感林羽之有救济贫苦之心,在大家公子,更何况是有才有志的读书人之中,非常难得,已决意追随。
自己虽然对林羽之决定出海并不明白,但是赵三隐隐的直觉到林羽之如此行事必有其意,是以才毅然决然的决定亲自带队出海。
自己手下的这些兄弟们,都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赵三只好把脑筋打在其他方面。少爷让自己可以到沿海渔民之中选择物色,自己也认为此主意很对。是以赵三带了几个兄弟,前往天津州附近的渔民处查访,不想倒真让自己有所收获。
天津州武清县确有个在当地知名的海匪头子,名唤曾大海,此人据当地渔民传言,性格豪放,艺勇超群,又讲义气,故能一呼百应,被誉为“绿林魁首”。
有意思的是,虽然身为海匪头子,但却嗜书如命,他在海盗船里收藏了几百种奇书,平日常抱着一本书看到深夜。他喜欢读书的同时,也爱屋及乌喜欢上了读书人。倘若遇到文人学士,他总是吩咐手下不要为难人家,遇到囊中羞涩的寒士,他还会遵循圣人的教导,慷慨解囊,给予资助。
曾大海还在船头高挂一副对联,上联是“道不行,乘桴浮于海”,下联是“人之患,束带立于朝”。要知道,上联还是孔夫子的原话,此刻高悬在一艘海盗船上,倒真是对“道之不行”的莫大讽刺,但换个角度说,有文化的海盗的确比没文化的海盗危险得多。
要说这曾大海怎么会成为海匪头目,这要从康乾五十七年说起,当时武清、蓟州强烈地震,有声如雷,天昏地暗,房屋倒塌无数,压死人畜甚多。宝坻地震,自西北起毁坏房屋。天津、静海强烈地震,房屋倒塌,死伤甚重。同一年,又有大水冲决口岸,淹天津州城砖16级,成陆地行舟之象。
当时朝廷赈济多半入了上层官员囊中,到百姓中的了了无几,土地房屋损毁,当时曾大海所在乡里本就是几十户穷苦人家,造了灾,生存难以为继,被逼的没法了,这曾大海毅然决然的放弃读书,改投海贸,带着二三十个乡民一起,偷偷干起了海上贸易。
这也是没法子,实在拿不到钞关的船照,这种不得官府核定的出海行为是为违法,故虽不是祸害乡邻,抢劫船只,但也算是海匪的一种。
。。。。。。
“兄弟,你们胆子倒是不小,竟然敢直接朝朝鲜、日本跑,我们也只敢在朝鲜近郊,再是蓟州、保州、东州往来跑跑海贸。你们可知这东洋一路有多少礁石、暗礁?天气如何?何时能够出航?这些你们有懂的吗?航行有多大的困难可知道?海航岂是你们这些没有经验之人该干的事儿?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赶紧回家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曾大海笑着调侃道。
没错,这确实是武清县曾大海,赵三也是通过自己的兄弟们,多方打听才找到了他。
现在二人就坐在武清县县郊的一间小茶馆里,赵三将自己此行的来意说出来之后,就引来了曾大海的这一通发问。
赵三岂能不知这些问题确实是自己目前最大的困难,但是,也因为有这些困难,所以自己才找到他,自然如果有曾大海的相助,那这些困难会降低很多。
“在这天津州,谁人不知曾兄为人仗义,虽为侠匪,但从不危害乡里,灾年还拿出自己的银子,周济贫苦渔民、百姓,这周边贫苦百姓没有人是不服的,都得是竖大拇指的。”赵三并未直接回答曾大海的问题,只抬捧着说道。
曾大海虽知这是特意捧高自己,但这话还是听着让人舒服,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子倒是长了一张巧嘴,我们可以以兄弟论,但是你们出海跑这么远,我确实不能相助于你,此行有危险,我不能让兄弟们白白涉险。所以说兄弟,听哥哥一句劝,你最好打消这个出海的念头,干些旁的营生吧,管比这在海里淘食来得要好。”
曾大海说的语重心长,赵三对于他这样的说法也很理解。
“曾兄有所不知,此事于我们家少爷十分关键,也很重要,我们也知我们能力有限,所以才诸方打听,想找曾兄帮忙。”赵三接着说道。
赵三凑近了曾大海,又压低了声音说道“只要曾兄襄助我们此行,我们少爷可以给曾兄兄弟们提成货物利润的两成。这一趟货物贸易,毛利润少说要有百万,刨去货物成本、运输、花费及给朝廷上缴的税费,给兄弟们提成个十几万应该不成问题。”
曾大海摇头,对于赵三说的利润提成并不很放到心上,笑着说道“我知道兄弟给这个数够意思,但我却不敢只看到这些银钱,而陷兄弟安危于不顾。此事愚兄断不能依,赵三兄弟如果执意此海贸,少不得再物色其他合作之人。这片茫茫东海湾,可不唯独兄弟一家干这些买卖,且不说还有许多其他商贸行在干,兄弟与他们合作岂不是更方便。”
赵三劝说无果,只能无功而返,回京城向林羽之汇报。
刻苦攻读中的林羽之,又被赵三叫了出来,被告知了武清县的谈判情况。
“少爷,我还是想和这个曾大海兄弟合作,他虽然做海匪不对,但我让兄弟们四里八乡走访过,他这个人仗义,知道他的人没有不夸他的。他下面的弟兄们也都是穷苦百姓,都是些被地主家压的收成也不够活命,又不能随便出海打鱼,生计都成问题的人。下面还养着一些孤寡老人,又有一些残章之人,遭灾时没有了爹娘的孩子。”赵三说着眼圈竟然也红了。
林羽之有些无奈,这就是一个有故事的汉子啊!
第一百二十九章你摊上事了
张埙之父张霖,乃在康乾帝朝时任过天津总兵官,赏赐逾于常例。张霖原为台湾投降将军,康乾帝以张霖“劝令郑克塽纳土来归”,特赐京城第宅,“以示优眷”。后荣景帝登基后,虽卸任了天津总兵,但荣景帝却加封了张霖为太子少保。
张埙为家中幼子,骄宠溺爱,疏于管教,虽然父亲卸了实职,留在京中,但张埙现在却为天津盐商,贩卖私盐谋利,仗着其父在天津州的人脉,又兼着奉天海运木植至天津的贸易,获利颇丰。
张埙仗着财权,渐渐横行乡里,已有了欺男霸女之势。
说来张埙今日也是由京中前来天津州处理盐务,出京城由通州过河西务,路过丁字沽,前往天津州城内。
事有凑巧,却说张埙路过丁字沽,恰逢白庙庙会,庙会十分热闹,张埙也来了兴趣,带着下人家丁在集市上行走。
好巧不巧的是张埙在一处肉铺摊上看到此女小蝶。这个肉铺之女小蝶,其父长的很是彪悍魁梧,但这女儿小蝶却随了其母,非常的娇俏可人,是这庙会附近远近闻名的美女。
今日庙会繁忙,小蝶又照着惯例帮着父亲看摊子,谁成想就遇上了这个张埙。
张埙没成想这样一个卖肉的铺子,竟然会有一个这样漂亮的小娘子看摊子,立时就来了兴致。
“哎呦,这是谁家的小娘子,长的可真是标致,你家的肉几文钱一斤啊?”张埙上前就开始调笑着说道。
小蝶时常帮父亲在庙会上看摊,对于观人也是有一些了解的,小蝶看这位公子穿着华丽,又是奴仆家丁随从就有好几人,看着就是大家公子,遂有些诺诺的说道“回这位公子,我们铺子上的猪肉价格是三十文,牛肉四十文,请问公子要些什么?”
张埙听她声音柔软怯懦,又是娇俏可爱,和这肉铺的场景很不相配,有种别样的趣味,心里就有了一些别的异动想法,接着说道“哦,你们这肉铺只卖这两种肉吗?难道就没有其他肉吗?我却是想要其他肉的,你们有是没有?”
小蝶哪里见识过这个,确实也没有听懂他这隐喻的意思,只小声答道“回公子,不曾有其他肉可卖。”
恰这小蝶的父亲胡屠夫在里间剃肉,听着外面的对话,只觉得火气翻涌,这话小蝶不明白,自己的这年长的,却对这些纨绔公子的调笑之言有些了解,这话已是十分轻挑,胡屠夫哪里忍的了。
立时就提了剃肉刀子从里间冲了出来,怒目而瞪着说道“尔等休要在此戏言,如无诚心来买肉,就且去吧,休要让老夫着恼。”
“哦,不想这里面还有一个老的,那这个事情确是要方便得多了。你这老头,我只问你,你这闺女年方几何啊?可有婚配啊?少爷我这里有一桩好亲说与你,如何啊?”张埙见这小娘子的父亲也在铺子里,更是来了兴致,此情此景十分可喜,立时就有了将这小娘子收入府中的想法。
只是还未待胡屠夫说话,就有一声女声响起“呔,大胆狂徒!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还有没有王法了?!”
早在张埙于肉铺前上前搭讪时,就有逛庙会的人开始注意到,已有好事喜看热闹之人,嗅到点不同寻常的意思,凑到肉铺前观望,此时肉铺周围已围了一圈的人,小声的议论纷纷。
而这个出声的女子也在人堆里,目睹这华服公子出言调戏,已是忍无可忍,才出言呵斥。
张埙转头看向出声的女子,只见她虽不如这肉铺的女子娇俏,但却有股子仗义英气,别有一番韵味,却是自己后院未曾有过的。
“唉哟,今个这漂亮的小娘子可是聚在一起了,更妙更妙!小爷我一并收了,决不偏向,怎么样,小娘子,这样你就不生气了吧!”张埙说着,就拿了扇子凑近了,挑着这女子的下巴嬉笑。
这女子哪里见过这个,已气愤的憋红了脸,上前就是一个大嘴巴抽了过去,却不想这一下子可通了篓子。
张埙哪被人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抽过耳光,立时觉得脸面全无,气的捂着脸大叫道“好大胆的奴才,敢对小爷我上手,你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又对着手下人交待“快,将此刁徒抓了,爷我要将她法办!”
手下人得了少爷的命令,哪里去管其他,立马将此女子扭抓住。
这女子被这人的下人抓住,又惊又怕,只得大叫着道“娘、哥哥,这里有一伙子歹人,他们要抓了我去,哥哥快来啊!救命啊!”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今日和曾大海一起出来的曾小妹,是曾大海的妹妹,今日和母亲、哥哥来逛庙会的,见哥哥和人说话间,看到前面围了一圈人,不明所以,让母亲在原地等着,自己挤进去看热闹。
这曾小妹在家里有哥哥护着,又是在哥哥的船队人堆里捧着的,性子慢慢也养成了一股子男子的英气来。哥哥又惯是济贫之人,自己耳濡目染的,最是见不得贫苦之人不好过的,待看到这华服公子言语调戏这肉铺娘子,早已看不下去,立时就出言呵斥。
“呵呵,你这歹人莫非还有同伙不曾?今天不管是谁来,也别想让我放了你,爷我能让你白白打了!”张埙捂着脸冷笑着说道。
“快,给我带走!另一个小娘子也一并带了,我看今天谁敢拦着,在这天津地我看谁敢来管爷的事!”
张埙已越说越激动,这话也渐渐的出格起来,一时之间四周人群已是议论纷纷了。
却说这曾大海送走了熟人,再转头找人时,找到母亲带着两个手下兄弟,在一个首饰摊旁边等着。一问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