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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外面有人大声喊道“少爷,大事不好了!”
真是个晦气的,大呼小叫的,爷今儿才到天津,能有什么事。
待听了来人回禀府中之事,那些个酒劲儿都立时散了,目瞪口呆道“怎么会出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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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凌晨林羽之、蔡冒二人,再次到知州府衙向雷兴正式道谢、道别,二人准备返回京城。
雷兴也很热情的接待了二人,一番交谈过后,二人拜别雷兴,出了府衙。
林羽之又见到了曾大海等人,昨日他们一众兄弟们也是在天津州留宿了一晚,今日也准备回武清县。
“林公子,这次之事多谢公子亲自来天津,小妹才免遭那张贼子的毒手,林公子心善,小人没齿难忘,但凭驱使!”曾大海又是上前一拜说道。
林羽之忙拉起他来,说道“唉,你此番势力已在雷知州面前暴露,雷知州必不会再放任于你,你现在有何打算?是否接受雷知州之招安?你亦要心中有所打算。”
林羽之还是要知道他的想法的,自己忙了这么长时间,人再白白送了人,这买卖可是有点不太划算了!呵呵。
“回林少爷,昨天也是我急的全没了章法,知州老爷也让小的今天去府衙。”曾大海立即回道,想了想又接着说道“那知州老爷不太会招安我们吧!我们只是一起子升斗小民,想也入不了知州大人的眼。小的把话放这里,既便知州大人要招安,我们也只应下再不做海盗了,并将我们积攒的银子,除了已经给百姓们布施了的,余者可以全部上缴朝廷,我们再不做这海盗买卖了!”
现在经此一事,自己也想清楚了,海盗是不能再干了。
说话间又躬身一礼“林少爷,小的们以后就跟着您干了,您让我们出海,我们就出海,让我们种地,我们就去种地,但凭林少爷安排。”,接着又挠头呵呵笑了起来。
林羽之也笑着说道“事非经过不知难,你们经此一事,想必也已知为海盗亦不易,虽好讨生意,赚银子,但若有个什么事故,或者朝廷追究下来,哪里能算长久之计?我们以后要做就正正当当的大买卖,合法组商队,下东洋,赚那些老毛子的银子去!以后还可能去更远的海域,曾兄可有信心?”
第一百四十章事件发酵
“哎,有!有!有信心!少爷您后面就请好吧,兄弟们干了!”曾大海已斩钉截铁的回答了林羽之。
林羽之扶住曾大海,又交待道“曾兄这几日料理了结后面之事,我与蔡兄先行回京了,我把赵三留下来帮忙。至于张埙此人,我另有计较,你们暂不可轻举妄动,须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凡事谋而后动,切不可鲁莽行事。”
“是,少爷!”赵三、曾大海二人齐齐答应下来。
林羽之安排好此事,深感此行之事暂时解决,关于此事会有的后遗症,还要据时而动。至于张埙这种纨绔之徒,可另想办法给予教训,这倒并不难,待回京后再行图之。
蔡冒本欲乘马车回京,但被林羽之挡了,此番快马回去,恐也少不了一顿骂,更何况坐马车晃悠着回去?想想都有些不寒而栗。
待二人回京,果然又受了先生的一顿训诫,二人具都虚心受教。
待谭宗、何琪、于承志、贺禀等人知道这一桩趣事时,当然是林羽之逆不过他们,稍添减加工后说与他们的,大家都直呼林羽之不够义气,这么爽快的事情竟然不叫了大家一起,何琪竟是说道“要是依我,必要找到这贼厮,痛打他一顿,方能解气,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违法行事,还是强抢民女,端是可恶!”
林羽之无奈笑着“你与他一般见识,岂不是有辱斯文,知州大人也必会依法惩处。”
“此等纨绔子,必是少读圣贤书之人,未得圣人教化,野蛮的很!”谭宗发言道。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此辈虽为富贵乡中人,却未得父母严一十教,可怜可悲啊!”贺禀乃礼部主事之子,有此感慨也是有的。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因时因事发以感慨评论,这也是古今文人的通病。
林羽之只笑着听他们议论,至于张埙之事,林羽之一直觉得比较怪异的是雷知州对此事的态度,让自己感到有些异样,又说不出来是什么。细想起来可能算是太热情了,而且出衙搜人的衙役有些多。
按林羽之原来预计的情况应该是,雷知州应下此事,再找来张埙从中协调,将人要回来,却没想到雷知州会直接上门搜人,这样的做法应该是清官,为民除害的好官会干的事,自己估计也是犯了经验主义,不相信雷知州会秉公办事,自己这种度人之法要不得,应引以为戒!
依照雷知州这做事认真的态度,估计这张埙少年要府牢一游了,时日长短不定,自己再叫了赵三叮嘱一番吧,天注这小子什么时候放出来,再依计多给他点教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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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说任何人也不敢说自己能算准所有的事情,乃至人心,最是无法估算。
“什么?你摊上了官司?”张霖惊?的问道,问的自然是张埙。
张埙昨天晚上听到下人的回禀,那里还敢回一亩院,直接坐了马车过夜赶回了京城家中。
一夜没得了安生,一早就找到父亲的院子里,父母才刚起身更衣洗漱,就被张埙堵在了房里。
“我啊,就是昨个在庙会上得了两个民女,一个农夫家的,一个屠夫家的,不想昨个晚上,那知州雷兴竟然带了人跑到一亩园,把人给搜走了,我昨晚上就没敢回去,怕他再留了人拿我,直接带了人就回京了。”张埙带着委屈的向父母道出昨日之事。
“哎哟,我的儿,没把你怎么样吧?你也真是的,那府里的丫鬟小妾还少嘛,你还不足兴,非要再往外处找去,那外面能有什么好的?值当的你什么人都往府里带,这搜走了也好,再找好的就是了!”张埙的母亲安氏已忙忙的开口,半训斥半安慰的说道。
张霖丢了帕子给侍女,踱到主位椅子上坐下,拿了茶漱口,才问道“你确定是雷知州去搜的人?”
张埙不应母亲的话,听到父亲问,却忙回道“那下人回报确是那雷知州雷兴,也不知怎么的了,来的这么快,父亲您看这里面,别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缘故?”张埙到底是常在生意场上混的,今早酒醒之后,再细想这事也觉得有些蹊跷。
张霖拿起丫鬟新换的茶水,慢慢的宽着茶,沉思良久,才说道“这里面的关键,可能在于那两个民女。我们张家在天津地儿不说是大户,但官面上却鲜少有人不知的?虽然我这几年不在天津地界为官了,这雷兴才到任几年?但我们家在天津的人情往来却不少,他不可能不知道我们家的名号,却还敢如此行事,则此事要好好斟酌斟酌了。”
张霖又喝了口茶吩咐道“这关节应该会在这二女上,你着人速速去查,务必要弄清楚这两人的底细,探听清楚这雷兴为什么要管这事来,弄清了,就知道该怎么办了,你也不必过于担心,不是什么大事,去吧!”
“对了,听你爹的准没错,只是这次可要记得这个教训,别什么人都想着要,喜欢了好言买下来回来做个丫头,别弄出些个别的事来,白白的担惊受怕一场!又损了你爹的名声,再有下次,管让你爹打你!快去吧!”安氏也附和着教训儿子。
“唉,知道了,记住了,我这就去查,弄清了再来回父亲、母亲,儿子退下了。”张埙答应着退了出去,心中也安定了不少,自是安排下人立即去查。
这也只能说是人的贯性思维,只想到这事由两个民女处生的,自然根也应在这上面,也就没往旁处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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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荣景帝感觉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今年参选选中的秀女已陆续都入宫了,到底是新鲜年轻,幸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自己近日里常常留宿后宫,有几个小秀女确实可心。
昨日就是翻的冯常在的牌子,是个体贴会说话凑趣的,模样也讨喜,她爹倒是个直臣,可用,多宠着些倒也无妨。
第一百四十一章积势而发
“常全,将那明前龙井赏一盒给冯常在吧,其它的珠玉手饰等物件,你看着拣几样,让小太监一块赏赐下去吧!”
“是,万岁爷。”常全领了旨意下去安排。这冯常在到是很得万岁欢心。
荣景帝照常的起早上朝,听一早上大臣们的上奏议论。
荣景帝自己仅只是通过心腹之臣,略透了些土地整改的消息,这些个文武大臣就开始闻风反对,说什么“祖宗旧制”,又是什么“土制改则民生乱”,在自己看来,这都是怕自己动了他们的利益,“官生乱”倒是真的,可这民生日益艰难,却不是为他们所能看见的!
“万事求稳”?自己岂不知自己登基日短,宜求稳定,但这国家的国库收入,恐怕都没有这些个土地主的库房丰厚!
这清理国库亏空一事,已限时三年清还完毕,此事很难,但难也要办,这一个国家,要是各项税收都欠着收不上来,哪这个国家、这个朝廷何以为继啊?
现在廷议征讨青海西藏叛乱之事,也皆因国库亏空,大臣们左右推诿,久未能成行。
这些个旧臣都是些个贪平求稳的,连想找锐意进取的臣下都难!
荣景帝心里也不过是腹诽,当皇帝也不是能任意而为,随心所欲的,端坐在御书房中,有继续埋头看折子。
荣景帝的勤政是骨子里散发着的,能亲力亲为的,绝不假他人之手,轻易不肯懈怠。
不想,今日递上来的折子里面,竟然还有意外的惊喜,荣景帝拿起其中的一封折子,仔细看了两遍,这喜悦之情已浮于脸上,少见的有些喜形于色,站起身来在大殿上来回转了两圈。
常全在旁看的心里面直打鼓,心说“这万岁爷今儿个这是怎么了?这表情可不对呀!”,但这话却是不敢问出来。忙上前又给荣景帝重新换了热茶。
荣景帝坐回位子上,端了茶慢慢饮着,对着下面说道“常全,宣詹韦平。”
“是,万岁爷”常全领旨宣人。
詹韦平此人以前并不觉得,自从上次主持国子监文比,荣景帝倒觉得此人可用,近来很多事情会找他过来参详,用着倒也顺手。
并未让荣景帝等太长的时间,太监即报“詹韦平到”。
“宣!”
“臣詹韦平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吧!”荣景帝叫起。
荣景帝将折子递给詹韦平,“看看,看好了跟朕说说!”
詹韦平近段时间经常会被荣景帝叫来讲书讲折子,对此到并不陌生,为了应对荣景帝的各种问询,这段时间可谓是异常忙碌,每日里翻阅各地方名录等等,在自己看来能经常在皇上跟前回话,这可是个好苗头,这样的机会,自己岂有不好好把握的道理。
立刻上前答道“是!”,接了折子仔细看了起来。
詹韦平打开折子仔细的看了两遍,合上折子听训。
“这份折子上所说的内容,你以为如何啊?这个雷兴,你可有所了解?”荣景帝已开始发问道。
詹韦平略作沉吟后答道“回禀皇上,这个雷兴,是两年前天津卫所改州时,下任地方到天津为知州的,此人原为都察院的一名知事,观他此份折子,有都察院御史风闻奏事之风范。”
“行了,你少给我打哈哈,好好说,说重点!”荣景帝打断他说道。
“是,雷知州所奏之事,这张埙此人着实胆大妄为,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天子脚下竟然行此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