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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焦躁地来回踱着步子,这个儿子他以前的确不怎么喜欢,但这几个月李愔的表现让他改变了看法,“如果李愔是谋反,太子岂不是和李愔合谋,也参与了谋反,这个艺妓可是太子送进宫来的!”
“皇上,太子只是一片孝心,这个罗小伊姿色出众,太子挑选她也是人之常情!”房玄龄辩解道。
“够了,你还打算偏袒太子到什么时候,那个常氏用男童贿赂太子,把艺妓送进宫的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避重就轻,专门挑李愔的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抱得什么心吗?”李世民怒道,“玄龄,你是太子的老师,但也是大唐的重臣,不能这样偏心呀!”
“皇上!”心思被说破,房玄龄跪了下来,“老臣无能,太子如今变成这样,老臣难辞其咎!”
李世民疲惫地说道:“你回吧,朕自有决断!”
梁王府。
李恪在李愔面前走来走去,见李愔一副不愠不火的样子,急道:“你怎么还坐的住,现在李泰到处撺掇大臣弹劾你和太子,你一点也不着急?”
“着急有什么用?”直到今天他忽然明白了常氏的阴谋是什么,真是歹毒的一招,就算不能致他于死命,他恐怕也在长安呆不下去了,弑君篡位这个罪名太大了。
“那你也不能坐在这什么也不干啊?”李恪道。
李愔苦笑一声:“谁说我什么也不干,我一直在思考一个让所有人的都满意地解决方案,目前我只想到了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李恪问道。
“蜀王!”李愔轻轻吐出两个字。
李恪愣住了,蜀王这个封号对他来说只是个荣誉头衔,他虽然是蜀王但从来没有到过益州,那个地方偏远荒僻,蛮夷众多,是个不开化的地方,而西部的吐谷浑年年袭扰让那里的百姓更是苦不堪言,到那个封地无异于流放。
“你疯了吗?去那个地方?”李恪道。
“三哥,你现在还看不出来吗?这件事不是父皇抓着不放,也不是那些老臣抓着不放,是太子和李泰抓着不放呀,他们只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就是让他们少一个敌人,我这样做不正是合了他们的心意吗?”李愔分析道。
“可是……”李恪是个聪明人,李愔的话他当然明白,李泰是弹劾太子又弹劾李愔,而太子是追着李愔不放,其实这三个月来,他何尝没有嫉妒过李愔,李世民从来没有对一个儿子表现的这么亲昵过。
李恪沉默了,李愔知道他也想通了这一点,在和苏沫儿的谈话过后,李愔就想到了这个可能,及时做了准备,王府地窖中的铜钱已经全部被转移走了,只是他没想到这个风暴来的如此之快如此猛烈,那些受到李泰和太子指使的大臣不断向李世民谏言,试图就此搞垮李愔。
选择去益州这个决定,李愔也是认真思考过的,那里天高皇帝远正是他可以自由施展的地方,对别人来说的流放之地对他来说未必不是一个广积粮缓称王的好地方,与其这在长安城中受到掣肘,倒不如自己到那里一手遮天,而且,顺着巴蜀之地占据长江,沿河而下正可以到达宽阔的海洋,让自己的商品销售到全世界。
这个时代正是陆路不通,水运发达的地方,到时候自己的蒸汽轮船研发出来,还不是想到哪就去哪儿?
李恪唉声叹气了一阵,说是联系自己的亲信明天护着李愔,而李愔也是收拾了一下,他准备去见李世民,是该和他说说这件事了,他相信这个两全其美的事情,李世民会考虑的。
第七十章 心计
民间的谣言让梁王府亦是人心惶惶,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忧色,自从他们进了梁王府,他们的命运就和梁王拴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牵着红孩儿穿过王府的院子,李愔感觉到了一丝不同于往日的寂静,他这棵树还没倒呢!猢狲们就开始和猪八戒一样想着回高老庄了。
李愔到了王府门口,门口的校尉立刻拦住了他:“殿下要去什么地方?”
“太极宫!”李愔现在没有被囚禁,行动也还自由,但只要他去哪儿,都会有一队士兵跟着,名曰“保护”。
校尉转身对两侧的士兵道,“你们沿路保护殿下!”
“是!”是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应道。
见到这一幕,李愔苦笑一声,也不以为意,他们只是执行命令而已,没必要和他们过不去。
李愔离开后,金大谦和高账房对视一眼,都是摇了摇头,高账房道:“老金,你是怎么打算的?”
“怎么打算?我们是殿下的家奴,还能怎么打算,殿下要是谋逆,我们这些人的脑袋一个也保不住,殿下要是安然无恙,我们也是平平安安的!”金大谦道。
高账房叹息着:“这些人真是昏了头,我们殿下正得皇上器重,怎么可能会谋反?”
“殿下这是树大招风,遭人嫉了,你想想这个几个月殿下又是得到皇上的宠爱,又是大把大把地赚钱,那些个皇子大臣那个不眼红,只是皇上护着殿下,他们不敢明着对付咱们王府而已,现在出了这档子事,他们还不死抓着不放,把殿下搞垮,吞了咱王府的生意!”金大谦想到王府这几个月的辉煌,又想到现在,不禁一阵心酸。
魏王府中,李泰满面春风,背负双手悠闲地在庭院中的春华池边散步,当初李世民将这座宅院赐予李泰时就考虑到他雅好文学,喜山水。这春华池面积颇大,几乎占了王府三分之一的面积,池畔假山草木高低相叠,小径通幽,一条卵石路绕着池子饶了一圈,池中,来自大唐各地的名贵金鲤鱼欢畅地游玩,一如李泰此时的心境。
“颉利这一逃脱虽说是我大唐一大遗患,但却给了殿下一个一石三鸟的机会,首先是太子,虽说这件事和太子没有太大关系,但毕竟这人是太子送进去的,太子府的人也和这常氏有来往,不能说他是谋反,但告他一个失察之罪还是足够的,而那个李愔现在就是满身是嘴也说不清了,他和那个艺妓的事情可是满长安的人都知道的!”说话这人剑眉星目,方面朱口,轻摇折扇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话语间难掩心中傲气。
“遗爱所言有理!”李泰捡起一枚石子扔向池中的鱼群,鱼群受惊迅速四散开来,沉入了水底,这华服公子正是房玄龄的儿子房遗爱,杜荷跟了太子以后,房遗爱不甘寂寞投入魏王麾下,房谋杜断在他看来只是个笑话,他一直以为杜如晦比起他父亲还差得远,因此也是和那杜荷暗中较劲。
李泰右侧还有一人,此人穿着红色圆领长袍,面若刀削,他是柴绍的儿子柴令武,也是李泰的表哥,他的母亲正是高祖李渊的女儿平阳昭公主。
听到房遗爱的话,他道:“那这三鸟必是李恪了,只是李恪念着李愔的兄弟之情,可是李恪的亲信却未必这样想,他们跟着李恪可是想着有一天李恪登上皇位他们也跟着鸡犬升天,现在李愔这样得宠,他们心里会好受吗?不过,这样我们不是帮了李恪吗?”
“否也,这就是第三只鸟的正真意义,如果李恪的人不帮李愔说话,那么李愔就会和李恪心生嫌隙,从此让他们兄弟二人形同陌路,互为仇敌!”房遗爱轻摇纸扇道。
李泰点了点头,道:“李愔是不会被按谋逆论处的,虽然李愔现在一身脏,但流言的时间和颉利逃走的时间太接近了,任谁都会怀疑这不过是常氏的阴谋,只是可能因为救颉利暴露自己以后,常氏提前利用了这枚棋子而已,如果晚一些,等那个罗小伊刺杀父皇以后,李愔恐怕是必死,可惜了!”
“殿下不必忧虑,虽然不能致他于死地,但是把他赶出长安却是足够,毕竟把一个背负谋逆罪名的皇子留在长安,会惹得满朝非议,皇上也不得不考虑大臣们的意见!”房遗爱说道。
此时的蜀王府,李恪的境况和房遗爱的猜测一般无二,面对李恪的要求,亲近李恪的几个大臣都选择了沉默。
“殿下,我知道你和李愔的情谊深厚,但如果是以前放荡不羁的李愔我明天一定会力保六殿下,只是如今的李愔让臣也是看不透了,你看看他这个几个月的所为,胜过了所有的皇子们,皇上看向李愔的眼神你没注意到吗?你的心里就没有感觉吗?”岑文本劝说道。
“是啊,殿下!”不少人附和道。
“可那毕竟是我的亲弟弟,我能看着他被太子和李泰的人攻击而不管吗?我不求你们保住他现在的荣华富贵,只是一条,推荐他入蜀,这样他既不能对我形成威胁,又能尽了我的兄弟之情,行吗?”房遗爱没有算到,李愔和李恪早就和盘托出了自己的计划。
“这个倒是可以!”岑文本道,远离了政治权利中心,李愔基本就淡出争夺皇位的圈子。
李恪松了口气,没想到李愔居然把这一条也想到了。
轻轻的马蹄声“哒哒”的响着,李愔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初唐时期益州的经济文化已经开始蓬勃发展,到了唐朝中期已经有了扬一益二的说法,李愔正是看中这个潜力股才转向益州,但这也只是他一个人的想法,除了李恪,他已经联系了自己所有能动用的关系。
但无论怎么准备,这毕竟只是他的努力,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李世民手中,他现在赌的就是李世民对自己儿子的感情,因为史书上李承乾证据确凿的谋反,李世民都没有杀他,何况他这个捕风捉影的谋反,想着,他已经到了承天门,望着深邃的宫门,他第一次有了深深的寒意,玩阴谋诡计自己还是差了一截,他还得好好学习才是。
第七十一章 父子
甘露殿,李世民负手而立,面带忧色,他正思考着该如何应对朝臣对李愔的责难,他何尝不明白这些大臣的别有用心。
自从跟随李渊太原起兵,李世民就一直活在各种阴谋诡计中,为了防备敌人,他手中一直握着一个独立的情报机构——内卫,也正是这个机构让他获悉李建成和李元吉在武德六年摆出的鸿门宴,及时躲过了亡命之灾,以前这个机构一直掌握在杜如晦手里,杜如晦病逝以后,这个机构又被他交给黄门侍郎王珪。
也正是通过这个机构他能随时掌握着朝廷的动向,而在他的每个儿子身边也都存在着内卫的人,所以他才了解到李承乾接受常氏贿赂的事情,而在李愔的梁王府同样有这么一个人,所以就算所有人都认为李愔谋反,但他知道李愔是清白的,只是内卫毕竟不是万能的,对常氏的阴谋他也是没有任何察觉,拿不出任何证据为李愔开脱。
“陛下,六皇子来了。”王珪的声音打破了甘露殿的宁静,李世民暂时停止了思考,道:“让他进来吧!”
得到王珪的回话李愔进了甘露殿,这回李世民没有如同往日一样批阅奏折,而是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郁郁葱葱的榆树。
“儿臣参见父皇!”李愔习惯地行了一礼。
李世民挥了挥手,“起来吧,李恪应该和你说过朝中的形式了吧,你是怎么想的?”
李世民问的这么直接,李愔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儿臣现在的罪责现在可大可小!”
“可大可小?谋逆可是杀头的大罪!”李世民严厉地注视着李愔。
“父皇您相信儿臣会谋反吗?”李愔迎着李世民的目光道。
李世民努力想从李愔眼中找到一丝惊慌的神色,但他却看到的是平静如水,这一瞬间,他忽然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