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施冷月想了片刻,觉得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点头道:“好。”
曾天强望了她半晌,心想:想不到自己竟会和施冷月相遇,而且她一起结伴向小翠湖去,这实是和卓清玉在一起时做梦也想不到的。
施冷月给曾天强逼视的不好意思,转了头去,曾天强也觉失态,忙道:“我们连夜起程吧?”
施冷月点头答应,两人一齐向前走去,一连两三天,只在山中打转,到了第四天,方始出了深山,这几天来,曾天强和施冷月,已经十分熟了,因为施冷月老是要提她自己是一教之主,又说她父亲是第一高手,曾天强也总是忍不住要讽刺她几句。若是换了卓清玉,因为曾天强的话不中听,只怕已不知吵了多少次了。但是施冷月却至多只是固执地将自己的话重覆一遍,涨红了脸而已,两人一次也未曾吵过。
出了深山,眼前是一片碧绿的大草原,两人走出了几里,便遇到了一营牧民,施冷月以一枚金钗,换了两匹骏马,问明了小翠湖的所在,并辔向前,疾驰而出,第一天便奔出了百余里。
到了傍晚时分,草原仍未到尽头,前面水声喧哗,乃是一条十分湍急的河流。
那河流并不十分阔,若是马好,提缰一跃,当可以跃过去的,在河旁,已有几个人在,施冷月和曾天强两人一见有人,便停了下来。
那时,他们离河边,约有五六丈远近,两人一齐定睛向前看去,只见那四个人,全身着褐麻衣服,赤着脚,头上却又戴着一顶大草帽,样子不伦不类,十分怪异,也不知是什么路数。
曾天强和施冷月两人停着不动,那四个人也站在河边,并不逼近来。对峙了片刻,才听得四人中一人道:“喂,来的一男一女,可是想到小翠湖去的么?”
那人讲得话,极其不客气,曾天强还觉得可以强忍下去,但施冷月却以为她一教之尊,对方对自己竟如此无礼,心中已然大怒,立时沉下脸来,策马向前奔去。
曾天强唯恐她闹出笑话来,连忙也追了上去,比她先开口,大声道:“曰”正是。
奔到了近前,才看到那四个汉子,丑陋之极,各有各的丑,但却又丑得不一样,看了他们四人之后,当真可以是看尽天下丑人了。
那四人又翻着眼睛,道:“不必去了,小翠湖主人说,不见外人,你们再向前去,只是讨死,还是快快回头吧,未过这条河,也不算犯境。”
施冷月又要开口,但仍然被曾天强抢了先,道:“我是鲁三先生叫我来的,有一些东西要带给小翠湖主人,尚祈各位引见。”
那四个丑汉子本来斜睨着眼,瞅着施冷月和曾天强,一面不耐烦的神气,像是随时随地可以将两人从马上拉下来一样。然而曾天强一提出鲁老三来,四个丑汉,立时满面堆下笑来。
老实说,他们四人,不笑还好,一笑之下,更令得人全身都起鸡疙瘩,四人一面笑,一面道:“原来是三先生叫阁下来的,尊驾和这位姑娘,请过河吧,过河之后,自有人引两位前去的。”
前倨后恭,莫此为甚,施冷月这才气顺了些,“哼”地一声,道:“没有船渡过河去的么?”
四人互望了一眼,道:“两位既是三先生派来,我们理应送两位过河!”四人身形一晃,两个一边,散了开来,突然之间欺到了马旁,各自一伸,按在马腹之上,用力向前一推,两匹骏马各自发出一声长晡,竟被四人推了起来,向河对岸飞了过去。
施冷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尖叫了起来。但是她叫声未毕,两匹骏马,却已经稳稳地在对岸落了下来,丝毫无损!
不但是施冷月,便是曾天强,在连人带马,向上飞起来之际,心中也不禁陡地吃了一惊。然而,当他连人带马,稳稳地在对岸落了下来之际,他却更是吃惊!
他落了下来之后,心中震惊,并不是因为自身的危险,而是因为那四人的武功之高!需知要将一个人托了起来,落到小溪的对岸,那并不是太难的事情。
因为人在下落之际,自己会小心,会卸力,那是不至于跌倒的。但是马儿却不同了,马儿被一股力道托到了半空,自然惊悸之极,要他落下地来自行站稳,可以说是绝无可能的事情。而且,马腿最易断折,自那么高的地方落下来,马腿也应该折断才是,但是如今,马儿却好端端地站着,由此可知,那四人将马托起之后,便有一股力道,连人带马,一起包住,而那股力道,直到马儿落地,仍然凝而未散,是以才能如此平稳。
如此看来,这四人虽然奇丑无比,但是武功之高,却也是非同凡响!
曾天强呆了一呆,马上拱手,道:“多谢四位。”
那四人在对岸笑道:“不必不必,阁下只消在见到三先生之际,美言几句,就感激不尽了曾天强心想,这四个人,自然是小翠湖中的人物了,想来平时定然是被鲁老三闹怕了的,所以一听到自己是鲁老三派来的,便如此惶恐。”
他忙道:“这个自然!”
他本来还想问这四人,雪山老魅等一干人可曾到此,但转念一想,又觉不必多事,一抖缰绳,正待和施冷月一齐向前驰去之际,忽然听得那四个丑汉子齐声道:“咦,今天怎地来人如此之多,又有人来了!”
曾天强心中一动,连忙转过头去看时,只见四人背对自己,在溪对岸,一字排开,如临大敌。
那转眼之间,只见两个人,飞也似的,自远而近,奔了过来,一眨眼就到,站在那四人的面前,曾天强一眼便看出那是勾漏双妖!
施冷月见曾天强呆立不动,催道:“我们怎么不走了?停在这里做什么?”曾天强答道:“别急,我们先看看热闹。”
只见勾漏双妖电射而来,但是到了离那四人面前,还有两丈许处,却陡地停住,停得突然之极。他们两人才一停住,便向前一拱手,道:“四位,久违了,别来无恙么?”
看勾漏双妖的样子,对这四人,似乎颇为忌惮。
他们两人在客套,然而那四个丑汉子却爱理不理,只是冷冷地道:“废话,要是别来有恙,咱们还能够站在这里么?”
勾漏双妖“嘿嘿”干笑了两声,道:“我们要到小翠湖边上去,四位请让路。”
四个丑汉子道:“行,但可得等咱们死了再说。”
勾漏双妖面色一变,道:“不但是我们两人,连雪山老魅、魔姑葛艳、天山妖尸等人都来了,我们是奉修罗神君之命而来的。”
那四个丑汉子的语音,仍是十分冷淡,道:“修罗神君么?他令行天下,独不行小翠湖畔,两位难道不知道,还是故意装傻?”
勾漏双妖的面色,微微一变,但是想和那四个丑汉,一定十分难惹,所以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道:“好,我们就在此等着。”
他们两人,一面说,一面身形一矮,竟在地上,坐了下来。
那四个丑汉中一个冷笑道:“喂,天下如此之大,你们可必在这里现世?”勾漏双妖只是冷笑不语。
那四个丑汉子你一言我一语,讲的话,尽皆十分不堪,也不知勾漏双妖何以竟会有那么好的涵养功夫,竟是绝不回口。
那四个丑汉子冷言冷语,足足讲了半个时辰,想是自觉没趣了,便停了下来。
施冷月拉了曾天强的衣袖,低声道:“并没有什么热闹可看,我们还是走吧。”
曾天强也看出勾漏双妖和这四个人,是动不成手的了,他也想早一点到小翠湖去,看看连修罗神君的命令都不能到达的小翠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地方。
但就在他刚一有了离去的主意,还未曾将自己的主意告诉施冷月间,只听得远处,一下难听之极的叫声,迅速地传了过来。
施冷月一听到那难听的声音,便秀眉紧蹙,道:“这是什么声音,如此难听?”
曾天强一听就听出,那正是独足猥所发出的叫声!
他心中陡地一动,暗忖着勾漏双妖的样子,对这四个丑人,像是十分忌惮,如今葛艳到了,不知道怎样?只怕她未必敢动手,葛艳的“九泉黄土手”,乃是杀死张古古、白修竹和自己父亲的正凶,她到了之后,怎可不令她吃些亏?
他一想及此,便翻身下马,向小溪掠去,掠到了溪边,道:“四位……”
他才讲了两个字,突然一股劲风,迎面扑到,眼前人影一闪,已多了一个人,正是那四个丑汉子中的一个,那四人刚才,对勾漏双妖,倨傲之极,但是对曾天强,却是十分恭敬。
他一到了曾天强的身前,便道:“尊驾有何吩咐?”
曾天强心念电转间,早巳有了决定,道:“鲁三先生吩咐说,来小翠湖的人,别人都可以暂时不与计较,唯独魔姑葛艳,太以可恶,非令她在小翠湖边,栽上一个大筋斗不可。”
那丑汉子呆了一呆,道:“是么?”
曾天强心想,这一番话本是自己胡言乱语,但若不装得像些,如何可以令得那四个丑汉子和魔姑葛艳动手?他索性做得十足,道:“那是鲁三先生的吩咐,阁下若是不听,那也就算了。”
他不说对方“不信”,而说对方“不听”,这句话才一出口,那丑汉子面色便自一变,苦笑道:“这……在下怎敢!”
说这两句话工夫,巳听得对岸,传来了“哈哈”一笑,葛艳和独足猥已然赶到,她向勾漏双妖一看,道:“两位倒早到了!”
她才讲了一句,便转头过来。此际,那在和曾天强交谈的人,早已身形如飞,跃回了对岸,是以葛艳抬头一看间,仍是四个一字排开,站在溪边。葛艳向四人拱手,道:“四位请了。”
那刚才曾和曾天强交谈的人,和其余三人,低声交谈了几句,便扬起头来,道:“葛艳,听说你练成了一门十分厉害的功夫,是不是?”
葛艳“嘿嘿”笑着,神情之间,十分得意,道:“也不能说是十分厉害,只不过伤在它之下的高手,可也不算是少了。”
那丑汉子像是十分有兴趣,道:“喔,这门是什么功夫,可能见识一下么?”葛艳道:“凡中掌之人,立时命赴九泉,魂归黄土,是以我称之为‘九泉黄土手’,不知还算是可登大雅之堂否?尚请指教。”
那丑汉子笑了起来,道:“什么九泉黄土手,我明白了,还不是从你姘头那里学来的那种专在死人堆练成的歹毒功夫么,算得了什么?”
那丑汉子的这名几句话,曾天强听了,莫名奇妙,因为曾天强根本不知道葛艳的姘头是谁,也不知道什么叫“死人堆里练成的功夫”。但是葛艳却是显然是听得懂的,而且还一定因为这几句话而觉得受了极大的侮辱!
因为她的面色,在陡然之间,变得难看之极,杀机毕露,眼中所射出来的神色,也是骇人之极。更惊人的是,她身边的独足猥,竟像是知道它主人在发怒一样,也立时呜呜低吼起来,混身金毛,上下起伏,神态极其威猛。
那丑汉子却满不在乎,“喂”地一声,道:“说真的,你那姘头呢?你如今也又老又丑了,和往昔风骚入骨不同,这个姘头若是叫他走了,再要找一个,可就没有往日那样容易了!”
那丑汉子的话才讲到一半,葛艳便突然纵声怪叫了起来。葛艳的叫声,惊天动地,震得人耳际直响,她显是想借自己的叫声,将那丑汉子的话声,盖了过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