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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安慰施冷月几句,然而他却也看出了事情大是不对头,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才好。
他只得握住了施冷月的纤手,好令施冷月觉得安心一些。
好半晌,小翠湖主人才冷冷地道:“我三弟只是派一个人来,是不是?”曾天强怔了一怔,道:“三先生是派我来的……”
他一句话未曾讲完,小翠湖主人又冷冷地向施冷月一指,道:“那么,她是借着我三弟之名,混进了小翠湖来的了?”
她这句话,语气阴森,听来令人的一颗心,向下直沉了下去!
曾天强心知不妙,慌忙道:“这……她是和一路的,我们自然是一起来了。”小翠湖主人也不多说什么,突然伸指向远处的一面铜牌,指了一指,只听得“当”地一声响,敢情她指力竟能远达三丈开外。
铜牌响声才起,便有两个五十上下的妇人,身形如同在水面上滑行一样,只见她们的身子,斜斜向前,也未见她们有什么特别的动作,然而轻风过处,她们巳经到了身前。
小翠湖主人向施冷月一指,道:“先将她带下去再说,我自会来看她的。”那两个妇人答应了一声,便转过身来。
施冷月面色苍白,紧靠着曾天强,已经吓得一句话也讲不出来了。曾天强心中大是愕然,他忙道:“你们要将她带到何处去?”
那两个妇人并不回答,小翠湖主人却又吩咐道:“好点待她,别吓坏了她。”
那两个妇人又答应了一声,踏前一步,伸手来拉施冷月。事情在忽然之间,竟然有了这样的变化,那实是曾天强万万想不到的!
曾天强身子一横,拦在施冷月的面前,大声道:“若是不欢迎我们来此,我们不此告辞。”
小翠湖主人双眉微蹙,道:“你在这里,大呼小叫,可是嫌命长了?”
曾天强只觉得这几句话,比一柄利刃刺进了自己的身子,更令人震动。然而此际,施冷月正挨在他的背后,一动也不动,只是在微微地发抖,使得曾天强觉得,自己非好好地保护她不可。
他吸了一口气,大着胆子道:“前辈,施姑娘胆子小,她又不惯一人独处,我们立时离去。我们千里迢迢前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何苦难为我们?”
小翠湖主人望了曾天强半晌,道:“我不是难为她,只不过另外有事而已,你大可放心。”
曾天强回过头去,只见施冷月面色苍白地望着他,他低声道:“施姑娘,我看你不必耽心,鲁前辈必然不会难为你的。”
施冷月的面上,一副凄然无依的神态,望之令人心酸,曾天强无可奈何。曾天强只得道:“你还是一教之主哩,何以还如此胆小?”
施冷月苦笑了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自镇定,道:“我不怕了。”曾天强看了施冷月那种强自镇定的样子,心中忍不住好笑,但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他却又不想笑出来,施冷月一步回头,向曾天强望着。
曾天强只得像哄小孩子一样的哄着她,道:“不必怕,一点不要怕。鲁前辈说了不会难为你,当然是不会难为你的。”
施冷月还硬道:“我不怕,我一点也不怕。”
可是她苍白的脸色,却无疑地告诉人家,她的心中,其实是非常害怕。施冷月走出了月洞门,那两个中年妇人,在她的身边,寸步不离,又穿过了一条长长的走廊,到了一间房间面前,那两个中年妇人便停了步,道:“施姑娘请进去。”
施冷月一听得两人叫她“施姑娘”,心中便不快乐,但是她转念一想,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死活也由人摆布,人家又不肯称自己为教主,自己有什么办法?
她一想到这里,心中只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委屈,泪珠儿已忍不住要落了下来。但是她却不想在人前流泪,是以直到推开了门,走了进去,才哭了出来。
她哭出了好一会,才收住了哭声,四面对面打量了一下,只见房间之中的陈设,十分简单,除了一床一椅一张桌子之外,别无他物。而且那间房子,连个窗子也没有,施冷月呆了半晌,转身找开了房门。可是一找开门,却步见那两个中年钓女,门神也似的站在门外。
施冷月一怔,那两个妇女转过身来,道:“你有什么事情,请吩咐我们代办好了。”
施冷月一声不出,立时将门关上,闷闷地坐了下来,她被软禁了,想走一步都不可能,她心中又感到伤心,伏在桌上,再哭了起来。
如今暂且按下施冷月单独在那单小房间之中不表,且说施冷月走了之后,那小院子之中,曾天强心头也觉黯然,他望着小翠湖主人,小翠湖主人沉声道:“你给我带来了七色琵琶蝎,我很感谢你,如今小翠湖有事,你是在这里暂住片刻,还是立即离去,你可想要些什么报酬,不防直说。”
曾天强忙道:“鲁前辈,我……家遭惨变,父亲死在仇人之手……”
小翠湖主人不等他讲完,便道:“我知道了,你若是想亲手报仇,不妨在此暂住了片刻,我有空时,授你一招半式就可以了。”
曾天强苦笑道:“鲁前辈,那只怕……不行。”
小翠湖主人怒道:“你敢小觑我么?”
曾天强忙道:“自然不敢,但是我仇人武功极高,他……他是……”
曾天强想及修罗神君和小翠湖主人间的奇妙关系,一时之间,心中犹豫,不知是讲出修罗神君的名字来好,还是不要讲的好。
小翠湖主人催道:“谁,快说啊!”
曾天强一横心,道:“是修罗神君。”
他这句话一出口,小翠湖主人面色突然一沉,一声出不出,望着曾天强,道:“你姓什么?”
曾天强心中奇怪,心想她为什么忽然之间,会有此一问?答道:“姓曾?”小翠湖主人点了点头道:“是了,你是铁雕曾重的儿子,是不是?修罗神君终于杀了曾重,对不?”
曾天强不明白为什么小翠湖主人要说“修罗神君终于杀了曾重”,他只是道:“也不是他自己不下手,他勾引了葛艳、雪山老魅、天山妖尸等一干人,将曾家堡毁了,也杀死了我父亲。”
小翠湖主人“哼”地一声,道:“他竟卑鄙到自己不敢下手。”
曾天强人本聪明,他听出小翠湖主人的口气之中,像是说自己的父亲,和修罗神君之间,竟是早已有一段怨隙一样,他满腹狐疑,道:“鲁前辈,修罗神君和……我父亲,可早就是相识的么?”
小翠湖主人果然点了点头,道:“是。”可是她却又立即不愿再讲下去,道:“这还是不去说他吧,刚才有人来通报,说是修罗神君已经到了,你可要和我一齐出去,看看他么?”
曾天强一想到要和修罗神君面对面,心头便不禁评怦乱跳,面上也为之变色。
他虽然未曾说出“害怕”两字来,但是他面上的神情,却巳将他的心思,一齐告诉了人家,小翠湖主人笑道:“你父亲是个十分勇敢的人,何以你竟如此胆小?有我在,你怕什么?”
曾天强面上一红,心中颇感惭意。但是他却又立即自己问自己说:不但修罗神君是识得父亲的,连小翠湖主人,似乎也对自己父亲十分了解。
他们两人的武功,如此之高,父亲在武林中名头也算响亮,但和他们两人相比,却是如小巫之见大巫,何以他们会识得自己父亲,又何以父亲从来也未曾提起过这两个人来呢?
曾天强心中知道,那中间一定有一段隐秘的往事,只不过自己不知道而已。
他呆了片刻,道:“鲁前辈若不嫌我碍事,那我就和鲁前辈一齐前去好了。”小翠湖主人缓缓地站了起来,道:“你跟我来。”
她一面说,一面身子便向外飘了开去。她的身形,当真如同水面飘行一样,又快,又了无声息,身子微见倾斜,姿势美妙到了极点。
曾天强从来也未曾见过人在行走之际,仿佛在水面飘行一样的情形过,心中大是叹服,连忙提起真气,向前掠去。
转眼之间,两人已来到了水边,踏上小舟,摇过小翠湖,来到了闸门之旁,小翠湖主人的身子,突然向上拔起,又轻轻落下。
曾天强全神贯注,勉力向下跃下,等他将要到地之际,突然一股十分柔和的力道,传了过来,将他下坠之势,阻了一阻。
那闸门十分高,曾天强本来就是硬着头眼跳下来的,会不会跌伤,连他自己也没有把握,此际那一股力道涌了上来,自然使他稳稳地落到了地上。小翠湖主人刚一在地上站定,那四个女子已一齐过来拜见。
小翠湖主人问道:“没有人闯过小溪么?”
那四个女人齐声道:“没有。”
小翠湖主人点了点头,身子向前飘了幵去,曾天强跟在后面,两人去势都很快,转眼间,便已到了小溪边上,向前看去,只见小溪对岸,已有不少人,其余人都坐着,只有修罗神君,傲然而立!
曾天强一看到修罗神君,脚步便自然而然地停了下来,不再向前去。
同时,他心头评枰乱跳,连面上也不由自主,变了颜色!小翠湖主人像是知道他已经停步不前一样,回头向他望了一眼。曾天强心知对方心中,一定又在讥嘲自己胆小,他只好硬着头皮,又向前走出了几步,来到了那道小溪的边上,小翠湖主人,这时也已在小溪边上站了下来。
小翠湖主人才一出现,原来坐着的人,一齐站了起来,但是那些人站了起来之后,都向后退了开去。只有天山妖尸一人,一面退,一面向小翠湖主人拱手道:“别来无恙否?”
小翠湖主人爱理不理,只是“哼”地一声。
她那一声虽然轻,但天山妖尸显然听见了,只见他面上的神色十分尴尬,略停了一停,又道:“我们此次前来,绝非本意,尤其是我,尚祈明鉴!”因为天山妖尸的女儿白若兰,这时正在修罗神君的旁边,是以别人都不出声,他却非要声明一下不可,以免得罪了小翠湖主人。
小翠湖主人冷笑一声,道:“你们不愿来?难道是将你们绑住了拈来的?”小翠湖主人这句话一出口,不但天山妖尸面上变色,别的人也是心头骇然,若不是修罗神君立时出面的话,当真有几个人会冷汗直淋的。
修罗神君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了小溪边上,和小翠湖主人,隔溪而立,道:“他们的确是我硬逼着跟来的,有什么事情,你若和他们过不去的,只管算在我的账上就是了!”
小翠湖主人冷笑道:“修罗,你越老越不中用了?你想前来生事,居然还要请帮手么?”
修罗神君一声冷笑,道:“你要动手,我自然奉陪,但我这次前来,却不是和你动手的,我请他们来,也根本不是为了帮手,而是作证。”
小翠湖主人冷笑道:“你又在玩些什么花样?”
修罗神君向身后的白若兰招了招手,道:“白姑娘,你、过来。”
白若兰却生生地向前,走出了两步,小翠湖主人一看清楚了白若兰的脸容,心头便震了一震。
只听得修罗神君道:“你自恃容颜美丽,天下无双,曾说我离开你之后,便再也难以见到第二个人,有你这般美貌,嘿嘿,如今你且看看这位白姑娘。”
他讲到这里,半转过身去,向众人道:“你们大家也看看,她们两人之间,是谁美貌?”
这时候,阳光普照,白若兰一听得修罗神君讲出了这样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