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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曹纯心里不是滋味,但又不忍心看着曹冲拿捏不定主意而置之不理。
因此,才演了方才那一幕矛盾的画面。
曹冲听罢,心下了然,当即批准了参议官递交来的文。
参议官也为自己的这份地方提案能顺利通过而欣慰不已,一边向曹冲表达凉州百姓的谢意,一边叩拜离去。
接下来,又有数个地方的文经由参议官向曹冲请示。曹冲根据元老们的意见和情报,逐一给予了批复。
最后一名参议官,却是空手而来,只因他所提交的议案早已被曹冲收下。
这名参议官来自幽州蓟郡,他所提交的议案是同样为幽洲治下的襄平郡乐浪县一名贫苦村民的民告官事件,也就是俗称的告御状。
据该村民在状中称,当地县令看中了他家的祖传下来的一处废旧房宅,想要据为己有修建一座大宅院,于是就以极低的价钱向这名村民购买。村民认为价钱太少,没有答应,县令在威逼利诱不得果后,就暗中指使当地恶痞将村民一双老父母打残,逼着他们将房宅交出来。
村民一家本就贫苦,失去家传唯一一块值些钱的房宅,父母又被恶痞打残,日举步维艰。村民就此事多次襄平郡官府,都如泥牛入海,沓无音讯。后来有好心人告诉他:该县令在襄平官府有很强的人脉,他的状都被相关人士给压下了。另外,就算襄平太守看到了状,也不见得会替你作主,因为据说这个县令和太守大人也有些交情。
村民由此恍然,走投无路之下,寄希望于由吴凡改革而成立的参议院身。为了避免再次落入县令的人脉关系网,村民特意远涉数百里,来到蓟县,将自己的状交给了蓟县所推举的这名参议官。
中国有句俗话流传了千年,叫山高皇帝远。
襄平郡治下的乐浪县,位于今天的朝鲜平壤附近。这个县治非常小,仅有数万人口,又远离中土。以眼下这个时代的通讯和交通水平来看,当真是有些鞭长莫及的感觉。
参议官听曹冲说,自己的提案还没有解决,当即顿首道:
“陛下,百姓若非逼不得已,不会舍近求远由为臣将状呈到您的手中。请陛下急令督办此事,给百姓一个交代,还律法一个公平”
参议官之所以对这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普通村民递交来的状如此重视,主要原因有两个:一是如果参议官接到地方官府或平民递交的文,却荒疏懈怠的话,会由监察司指责为不作为。若是该指责经调查属实,会直接失去参议官的职位。二是如果参议官接到地方或村民递交的文,认真对待,努力向皇帝争取。则文批复后,就会由此成为他的政绩,成为他连任参议官的资本。
之所以参议官这个职位会如此热门,是因为参议官与元老不同,元老没有除了自己本身官职以外的任何职权,也没有任何自己官职以外的酬金。而参议官则拥有丰厚的薪资,以及各种福利补贴。
另外,眼下这个时代,国人的精神信仰尚没有遭遇此后近二千年的外族入侵对汉人文化的阉割,更没有破四旧的大规模残毁。因此,国人普遍怀有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信条。成为参议官,为地方民间尽力做一些实事,振邦兴国,是眼下这个世界许许多多心存报国志的人们的普遍梦想。
由此,参议官这个职位之所以热门也就不难理解了。
曹冲从看到这个参议官那一刻起,就有些头疼。短短半个月的时间,这个参议官就这桩案子已经催了三遍了。要是换在改革之前,一个普普通通的村民想要告御状,根本就没门路。改革后可好,只要找到一名参议官,把状一交,参议官就会迭忙把状直接交到自己这里。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地方官员们由此而心生忌惮,不敢再胡作非为,举国下一派治政清明之景象。刚开始设立参议院的时候,每天都有大量的民间御状呈报来。经过这三个月后,地方官员被加倍量刑惩治了一大批,现在御状的数量已经越来越少了。
真正让曹冲头疼的当然不是告御状让他的政务变得繁忙,而是那个乐浪县实在太远,半个月的功夫,派往乐浪的办案官员刚刚抵达那里没多久,消息还没有传回来。在这种情况下,参议官屡次前来催促,他当然很头疼了。
好不容易把参议官打发走了,曹冲扭头,求助的目光看向坐在下面第一排的元老吴凡,道:
“八叔,对参议官这种明知无果的情况下,仍然屡次前来催促,是否该制定一个相关规则呢?朕真的是有些招架不住这阵式了。”
吴凡把看向已经走远的参议官的目光收回,看向曹冲拱手道:
“陛下,此举恐怕不妥。陛下难道不觉得,正是由于参议官积极催促,才令陛下不得不抓紧批复这些案子吗?若是陛下就此制定规则,限制参议官催促案子,则参议官原本不受皇权所限就成了空话。此后,陛下的后人继位,难保不会在此先例再制定新的规则,最终使参议官的职权越发狭限,直到形同虚设耳。”
曹冲听得恍然,点了点头。八叔说得确实在理,扪心自问,如果不是参议官屡次前来催促,自己不会在焦头烂额之下急令相关人员把那些呈来的案子尽快处理妥当。
而且,一旦自己就此事制定一个限制规则后,自己的后人肯定依样照搬,甚至可能不只在参议官身制定规则,在其它十几项改革也都加各种规则,最终导致改革彻底失败。那样一来,自己所期待的改革后国家与人民从此真正改头换面的理想,也就汤了。
吴凡这时继续道:
“此外,恕为臣直言。陛下受万民供养,理应为万民排忧解难。如今民众受某些不良官员欺压,陛下理当对这些违法乱纪之官员严加惩治,以此答谢万民供养之恩。岂可因参议官催促得勤了一些,就心生报怨了呢?坊间小民尚且知恩图报,陛下岂可连小民都不如乎?”
这番话说得曹冲一阵脸红,手足无措。
吴凡的一系列改革,不只是多了一些院制,建筑,或是体制出现新的编排;这些其实只能算是表面变化。另一方面,还有很多隐性的变化;比如朝中大臣对曹冲谏言时的态度和措词,与以前的唯唯之态已经明显不同。
放在改革以前,吴凡这样的论调想要说给曹冲,就必须说得很委婉,很婉转,以免让皇威受损。然而,那样的表述方法往往让皇帝感受不到多大的压力,认识也不够深刻。而像如今这样,几乎是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效果自然与以前大不相同。
曹冲脸红了一阵后,对吴凡道:
“八叔说得极是,朕从此再不提规则之事。”
随后,监察司方面又派来一名监察官,举报称朝中大臣袁术有受贿之嫌,并罗列一系列罪证,请示曹冲予以立案。曹冲当即准许。
在这之后,参议院与监察司都没有提案送达,今天的早朝基本也就没什么事情了。
不过,就在曹冲与殿内数十名元老谈论国内各个地方的相关情况时,骠骑将军张辽的话却引得众人纷纷侧目压音……。
复回中原第325节世界四大宗教之一——炎黄
第325节世界四大宗教之一——炎黄
据张辽称,昔日与马腾联盟而盘踞于凉州一带的羌人,因马腾兵败而溃散,撤出凉州地区;却在益州西部收拢残军日益壮大,对益州一带的安全造成很大的潜在威胁。益州刺史陈矫,就此事元老院,被张辽主动接下并在此时向曹冲禀奏。
改革中对军情奏有特殊规定:无需通过众议院审议,而是直接交元老院,甚至是皇帝手中。由于目前羌人尚未有所动作,只是对益州构成了潜在的威胁,因而益州刺史陈矫没有把这份军情直接呈报给曹冲,而是递交到元老院。
不过,吴凡却是通过张辽这一举动,反思到改革中军情奏的一个弊端,那就是不够透明。试想如果这份军情被别有用心的元老私自压下,而其他人却并不知情,由此带来的后果可就十分严重了。
虽然在严密的监察体制下,又有众议院投票限制,所通过的元老们基本都是廉明自律的。但是,就怕万里有个一。由此,这个关于军情奏的程序还需进一步调整,使其公开透明,让所有元老在第一时间就全知道。而不是有一名元老接下后,其它人就再不知情。
改革就是这样,打破旧的体制的同时它不可能一步到位,很多时候需要一点点摸索着来。吴凡的十五项改革亦是如此,这也是为什么他要争取多数臣僚支持自己的根本原因。
张辽的军情禀奏完了,众位元老的争论由此展开,争论的焦点为主和与主战,分成两大派。
主和的元老们认为,我们国家刚刚经历了二十几年的战乱,百废待业,国力调弊,这个时候应该尽量避免与外族争战,尤其羌人居住的地区苦寒偏远,中土人极不适应,若是劳财伤民的远征最终以失败而告终,不但助长羌人的士气,令其心中对中土的忌惮全消,接下来还会主动攻打我们。不如采取怀柔的策略,赠予他们一些金珠翠帛之物,再封赐他们首领一个有名无实的朝中爵位,以示我们将他们视为一体,并无攻伐之心。则边境可保泰平,国家可全力发展。
主战的元老们则认为,现在我们刚刚结束了战乱,全国兵马不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是和平时期所不能比及的。尤其诸多战将都是从大大小小的战阵中冲杀过来的,每个人都是真才实料,而不是和平时期的将军那样都没什么战阵经验,一个个都是花架子。这也是为什么往往每个朝代开国之际疆域都能得到扩展,守国之际疆域往往就会缩小的原因。值此兵强,将勇之际,岂可放任羌人不理?正应该集中兵力,将之彻底击溃,扩展版图
双方人员各执一词,争论不休,曹冲坐在面微皱着眉头看着元老们争论,一时也没个主意。最后,只好把目光看向吴凡。
相对于这些争论得面红耳赤,唾沫星子横飞的元老们,吴凡却是异常安静,从始至终未发表任何观点。而吴凡的军事指挥和战略眼光,又是这些争论中的元老们根本无法相提并论的,那么在最终拍板之前,曹冲肯定要以吴凡的见解为主要参照点。
“八叔,您对羌人威胁益州安全这一军情,有何看法?”
曹冲问吴凡道。
正在争论不休的元老们,听到曹冲问起吴凡的意见,顿时息声屏气,整个大殿静悄悄的,众人都在聚精会神地听吴凡会说些什么。
只见吴凡收回心神,向曹冲拱手道:
“陛下,以臣来看,我们对羌人的所采取的立场应该是……战”
听及至此,那些主战的元老们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扬眉吐色,颇有些得意地看着主和派。而主和派的元老们则一个个灰头土脸。当然,其中也不乏有些人心中不服,认为自己的主张并没有错。
吴凡在说完这句话后,从座位站起,转回身看向殿内众位元老,道:
“一个很简单的例子,比如说这昭明殿的殿门梁,由于历时年久而质地糟松,随时可能塌陷下来。现在,有两个方法可以防止它突然塌陷伤人:一是用一根木方顶住门梁,二是直接把门梁换掉。第二种方法相比第一种方法,耗时久而且工程较大,但是,它却可以一劳永逸。而第一种方法,只能算得是一种权宜之法,梁的危险依然仍在,它仍然可能随时伤人。”
听到这里,那些原本的主和派们也有许多人开了窍。吴凡继续道:
“现在,我们再来说说羌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