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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环也点了点头,而后看向方冲笑道:“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不用你道歉,也不用李武来给我三哥磕头认错,尽管我有资格这么要求。”
方冲脸上的怒气一闪而过,强压下怒火,道:“那你还有什么要求?”
贾环淡淡的道:“我有一个兄长快要成亲了,叫韩让。
待他成亲后,日后大哥和三哥再住定军伯府,就有些不大方便,所以得搬出来住。
正巧,我们府边儿上有套宅子要卖,作价十万两,所以就劳烦李兄这个大财主破费点,给个十二万两就可以了。”
方冲差点没炸掉:“什么宅子要……好,就算是十万两,可怎么要十二万?”
贾环呵呵笑道:“老方,小家子气了吧?
那二万两是用来装修房屋的银子,就当……就当是方兄和李兄随的乔迁之礼吧。
一人一万,刚刚好。”
方冲粗喘着气,虎眼死死的盯着贾环,似乎想把他的样子深深印到心底里记着,他点点头,深吸了口气,道:“好,十二万就十二万,那李武的事,你准备怎么做?”
贾环灿然一笑,轻松道:“多简单,明儿我在好汉庄摆下酒席,请李兄来喝一次酒。
他给我们敬一杯酒,好汉庄里那么多武勋子弟……想来差不多就都能解决了。”
方冲怔怔的盯着贾环看了一会儿,点点头,道:“好,很好,一会儿我派人将银票送来,贾兄的手段,在下领教了。”
说罢,又坐下闷头大口喝起酒来。
“喂,我的眼光如何?”
赢杏儿弯起嘴角,眼睛明亮而得意,对一旁死死盯着贾环看的方静说道。
“够无耻!”
方静艰难的吐出三个字。
“哈哈哈!”
赢杏儿居然还是笑的很得意。
人生修行,最艰难的就是无耻了。
哪个历史英雄不无耻?
当然,不是说死不要脸的无耻,而是手段的无耻。
而且还要光明正大的让别人说不出话的无耻。
因为它还有另一个名字,叫谋略。
赢杏儿很满意贾环的谋略,她不愿再用方静用过的酒盏,而是从贾环身前拿过他的酒杯,斟满后,仰头一饮而尽。
快哉!
“哦!”
“哦哦!”
楼外忽然传来一阵冲天的呼喊声,群情激动。
连正盯着赢杏儿看的众人都忍不住走到窗前,看起外面的动静。
贾环没去,他看着俏脸微霞的赢杏儿道:“今儿外面怎么回事?御道边那么多人?”
赢杏儿咯咯笑道:“你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今天是发榜的日子,新科状元出炉后要骑御马,御街夸官,自然引得人潮涌动。
你没发现,人群里有好多小孩子嘛,他们就是想沾点儿文曲星的灵气。”
贾环嗤笑道:“天上有那么多颗文曲星吗?三年掉一颗,加恩科再掉一颗……哦对了,今年状元是谁?”
赢杏儿笑的有些古怪,道:“吏部尚书李政的独子,李梦菲。”
贾环闻言挠了挠头,道:“是被我打过耳光的那个?”
赢杏儿咯咯笑道:“正是!”
……
第三百六十七章 鸡腿
别看贾环跟方冲说出的那番话,牛气冲天,好像很了不起的模样。
但其实,还真没什么了不起的。
大秦国内承平安泰的日子太久了,连边疆都足足有三十年没有发生过大规模战争,大秦腹地就更别提了,连个敢造反的蟊贼都没有。
连白莲教和明教这等反贼邪教,也只敢在暗地里发展教徒而已。
至于九边之地,倒是隔三岔五发生几起小摩擦事件,但多不过是那些丘八们穷疯了,没银子喝酒了,又出去打劫了。
因此,现实给人一种感觉,似乎真的已经到了刀兵入库,马放南山的时候了。(比如原著中的贾宝玉即此等心思)
既然刀兵可以入库,战马亦放归南山去吃草了,那军队的重要性,也就相应的直线下跌了。
而军方不得干政,又是太祖立下的铁律。
这就让军方的立场再尴尬三分。
甚至还有些读书读傻脑袋的书呆子以为,是不是裁撤掉军队,何必花费那么多军费养那么些“没用”的人呢?
虽然这是痴蠢之言,但也可以反映出,军方如今在朝廷里的局面……
这也是忠顺亲王缘何那般不重视军权的原因之一。
所以,或许在军方这个体系内部,贾家,或者说贾环的影响力,非常可观。
但放在整个大秦朝局来说,他真还没一个状元值钱……
甚至连贾环昨日打出的那面贾家云旗,也只能在体制内,或是当年幸存下来的老兵眼中,产生了强烈的震撼。
远不如今天状元御街夸官来得轰动。
一个朝代太平的久了,总是难免重文轻武。
这是历史规律。
当然,贾环并不在乎这一点,因为他并没有想着取得多大的权势,可以掌控天下大权。
他所求很简单,没人能随便欺负他就行了。
前世做不到的事,今生有此等根基,若再长不出一张不受欺负的脸,他也就白活了……
贾环起身,和赢杏儿两人走到了一个单独的临窗窗口前,并肩而立,俯视着下方熙熙攘攘的人群,看着人们在疯狂的追捧着御道上骑着高头大马的状元郎。
“昔日纨绔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遍长安花。”
赢杏儿淡淡的诵读了一遍唐代诗人孟郊的《登科后》,而后笑道:“下面的状元、榜眼和探花,在殿试之后,皇帝赐下大金榜,便由三位内阁大学士亲自送至午门外,然后再由礼部尚书亲自引路,顺天府尹,长安县令和蓝田县令,亦是亲自牵马坠蹬,行御道,夸高官。
不知多少士子,苦熬到白头,所求者,也不过是今日的荣耀罢了。
只可惜三年才出一次殿试,就算再像今年一般,恰逢上皇整寿,加开一次恩科,平均下来,十年内也就四次。
也难怪他们那般得意。”
贾环撇嘴道:“可惜,自古而今,从状元位至宰辅者,寥寥无几,也不过一时风光罢了。”
赢杏儿呵呵一笑,点点头,没再说话,更不会嘲笑贾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御马缓缓踏步过来,许是感应到了什么,最前头由顺天府尹亲自引驶,那匹头戴金花的御马上的状元郎,忽地朝东来顺楼上望来,并且,眼神出奇的好,第一眼就看到了他不知咬牙切齿咒骂过多少遍的恶贼。
“哼!”
轻轻的哼了声,当然只有他自己听的到,倒是那个轻蔑的眼神,大家都看到了。
人群顺着状元郎的眼神也看向东来顺三楼,只看到了几个华服贵人在那里探头探脑,甚至还有个白胖子在那里大嚼。
仇富心理自古有之,况且,连代表文华精粹的文曲星状元郎都鄙夷了,他们岂有不学而实习之的道理?
并成功的发扬光大。
“呸!”
好大一口啐,唬的三楼众人齐齐往后退了一步,好像他们真能啐那么远似得。
而后,就听见外面响起一阵轰天大笑。
这就是民意啊!
当头状元虽然收到了护行大佬,礼部尚书的警告眼神,也只抿嘴一笑,但憋在心里好久好久的一口恶气,终于散去了。
仿佛,这比中状元更令他感到高兴一般。
“啪!”
正自得中,感觉已经达到了人生巅峰,可以快意恩仇的新科状元李梦菲,忽然觉得,一块油腻腻的东西“pia”到脸上。
他心里一颤,颤着手伸到脸上,强忍着心里的恐惧和恶心,取下来,低头一看……
“呕!”
一根啃了一半的油腻腻的红烧大鸡腿……
……
“我操!”
贾环见牛奔扔出去后,顿觉不妙,拉着赢杏儿就往外跑,跑了两步又停下。
丢下兄弟逃跑算哪门子事?
又赶紧对赢杏儿道:“快快快,你快混到楼下躲一躲,这事儿大了,算是被奔哥坑死了。”
赢杏儿居然并不怕,还咯咯笑着摇头,正要开口说什么,面色忽地一变。
“冲进去!把亵渎状元郎的贼子抓出来!游街示众!”
一阵齐齐的怒吼从外面响起,贾环顾不得赢杏儿的意见,扛起她,跑出地字号包房,跑到隔壁最里头的天字号包房内,在一面白墙壁里摸索了一会儿,竟然打开了一道暗门,把她放进去后,看着赢杏儿依旧笑吟吟,还在好奇的打量着暗门后暗道的眼睛,道:“杏儿,别贪玩了。外面的乱民是小事,上头追查下来,少不得要打一顿板子,你想被脱光屁股被人打板子吗?”
赢杏儿闻言,俏脸一红,没好气的白了贾环一眼,道:“就算打,我也是被管教嬷嬷在宫里打,又不跟你们一样,在午门外……咯咯!我到时候一定去看!”
贾环不要脸:“要不是时间不允许,你现在想看都成……行了行了,这条安全通道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才开的,顺着楼梯下去,就是泰康坊里的一座小院儿,放心,就几个丫鬟老妈子在里头负责收拾,安全可靠。你等人群散了后再……呃!”
许是黑暗的环境给了赢杏儿莫大的勇气,她红着俏脸,在喋喋不休的贾环唇上轻轻吻了口,堵住了他的嘴后,看着他的傻样儿,俏皮的娇笑一声,而后得意道:“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还是回去给你那些弱不禁风的姐姐妹妹们教吧,我……”
贾老三岂是吃亏的人?报仇不过夜,当场就报,抱住赢杏儿就吻下。
赢杏儿俏脸刹红,闭上了她那双明亮动人的眼睛……
直到贾环被后面一股大力拉住,像丢一块破抹布一样的拖飞出去。
“我操!”
有些惊魂的贾环定住神后,看到钻进暗门的那个娇小的身影和她不屑的眼神,情不自禁的发出一道国骂。
居然是方静?!
什么情况?
不过听到楼下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贾环也没时间细究,他又赶紧上前,启动了关门开关。
在他和赢杏儿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对视中,暗门缓缓关闭。
等人走了后,贾环才回过头,刚松了口气,却被挤在门口的人头又唬了一跳,厚脸微红,道:“你们偷看个鸡毛?”
“对,我们就是在偷看鸡毛。”
温博阴阳怪气道。
居然是博哥先开口,贾环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牛奔,只见他一边儿耳朵居然夸张的红肿,脑门上还有一个不大但很清晰的巴掌印……
牛奔对贾环讪讪一笑,道:“现在知道她为什么叫方家虎妞了吧?比她弟弟还虎多了,干不过她……”
贾环想起方才身后那股大力,又看了看面色隐隐有些自得的方冲,想起方静那副尊荣,不由面色古怪道:“你们说,她像不像李元霸?”
“噗!”
众兄弟一阵大笑,方冲则黑着脸,刚要发怒,却又一怔。
别说,还真挺像,在家里练武场上,方静不就最爱使一对重锤吗?
再想想她那身令人不寒而栗的神力……
秦风点点头,看着贾环道:“还真是,满神京的武勋子弟,唯一能让我忌惮的,就是她。说忌惮是好听,其实就是怕。被她打一顿没什么,可被一个这般瘦小的女孩子追着打个鼻青脸肿,实在是……”
秦风很坦诚,苦笑着解释他方才为何会那么怂,直接躲到末座坐下……
牛奔也想解释一二,可没时间了,房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