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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倒是要比这三家要强一些,但也在老韩家之下。
因为秦家镇守西北一甲子,早已有了自己的一个庞大的利益团体,因此,终究还是有自己的利益追求的。
但只要贾环有需要,他们一定也会大力支持。
只是,在荣国系这个很大也很松散的圈子内,两家到底还是两个不同的体系。
只有定军伯老韩家,才是与贾环真正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死忠。
京营本是贾家的地盘,原京营节度使王子腾,乃是贾家重亲。
但贾环却从王子腾手里收回了京营节度使,交给了韩德功。
可见一斑。
更别提,老韩家下一代,尽皆在贾环手下当家将。
比通家之好更近。
因此,韩德功看着贾环胸口处的那个血洞,整个人都处于爆发边缘,面色黑沉,双目变赤。
贾环倒是没什么,他觉得,既然没有伤到心脉,那么这点伤对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你大哥二哥三哥何在?这三个畜生!”
扫视了一圈,发现贾环身边连一个家将亲卫都没有,韩德功咬着牙说道。
贾环连忙解释:“韩叔,不怪大哥他们,是我让他们帮我去运粮了。
小侄刚把孙诚家在渭水码头边的粮库给端了,正安排大哥他们赶紧运粮呢。”
韩德功闻言一怔,看了看贾环一张人畜无害的脸,接受了这个解释,不过……
“到底还是出了漏子,竟然没人在你身边护着,真正是混账东西。”
韩德功咬牙恨道,而后伸手就要从军袍下摆扯一条布,给贾环包扎。
贾环嫌弃,忙劝住了后,顺手从身边闲云道姑身上的月白道袍上扯了两条步。
尽管根本没有撕破内衬,可闲云道姑还是惊叫一声,双眼一翻,生生气昏了过去!
心里哀叹一声,这个无赖子,又撕她衣裳……
贾环虽然嫌她大惊小怪,一个三十多的“老妪”了,还在学少女装纯,真是别扭。
不过到底没有将她丢在地上,一手揽着她的腰,不让她倒地,一边还先帮她包扎了下肩头的伤口。
然后才将自己胸前背后绑了一道。
面色虽然隐隐发白,但气色还算不错,他对韩德功笑道:“韩叔,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韩德功再三打量了贾环一眼后,见他确实无甚大碍,才缓缓松了口气,道:“京营就驻扎在附近,有百姓去报信,说有歹人在此杀人行凶,我正好在营中,便带人赶来了。却没想到,竟会是环哥儿你!
可是孙家做的孽?”
韩德功沉声问道。
贾环嗤笑一声,道:“孙家若有如此能耐,倒还……不过,倒也可以是孙家做的。”
他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
韩德功闻言,抽了抽嘴角。
贾环忽然感到胸口隐隐作疼,回过神来,对韩德功道:“韩叔,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您派人将我送回去吧。这件事您就不要插手了,不合适。您现在,就是好好练兵,练雄兵!”
韩德功脑子转不快,但他听招呼,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不过,还是我送你回去吧,送到宁国府,我再回来。
就当一次拉练,想来也不会有人多嘴。”
贾环笑道:“那就麻烦韩叔了。”
……
药室内,蛇娘端坐椅子上。
左手轻轻抚着趴在她右臂上的白蛇,面无表情。
公孙羽在准备着换血所需的金针和一些简单的药物。
偶尔抬眼看一眼药橱上方放着的那个大座钟。
那是贾环送给她的礼物。
因为贾环见送给她那么多金银首饰,她却从来都不戴。
又因为马大哈,老因为钻研医道而忘了吃饭的点儿。
还怕麻烦别人,干脆就不吃。
这让贾环很不高兴,一顿肆意的“惩罚”后,第二天,就带了这么老大一个西洋钟来。
然后挨个的教她认识钟上的字是什么意思,几点几点,代表几时几刻。
还得意的告诉她,顶好的是,每到两刻钟和正点,西洋钟都会发出“惊人”的响声,提醒她,该休息休息,或者该吃饭啦!
想到这一幕,公孙羽有些痴痴的怔住了,嘴角弯起一抹暖心的微笑。
真好……
只是,贾环说过,他在申时末刻前,一定会回来。
申时末,就是下午五点前。
可是,现在钟的那根短指针,眼看就要滑到“五”的位置了呀。
他……他不会出事吧?
公孙羽又担忧起来……
“你放心吧,他身边有一个武宗护着,天下都可去得。除非那几个老家伙出手,否则不会有事。”
蛇娘虽然没有抬眼,但似乎能清晰的感觉到公孙羽的心情,轻声道。
她近来都在与公孙羽论医道,对公孙羽能将医道钻研到这个地步,表示钦佩。
而且,她身上许多好看的衣裳,都是公孙羽送给她的。
所以,两人的关系近来很不错。
被识破心事的公孙羽面色一红,看向蛇娘,轻叹一声,道:“我也知道,可是……他从未失言过,我总担……”
“担心”的心字还未出口,蛇娘忽然抬起头,看向房门处。
而她右臂上盘绕的那条白蛇,也忽然抬起脑袋,探向门口处,嘴里发出嘶嘶之声。
公孙羽见状一愣,看向安静如故的房门处,不解何意。
然而就在这时……
“吱呀!”
药室的房门,被缓缓打开了……
一道身影,步履有些轻浮的走了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浓浓的血气。
公孙羽怔怔的看着门口处,只见一脸苍白的贾环,面上带着……带着有些虚弱的微笑,走了进来。
他先对公孙羽一笑后,又抬头看了眼药橱上面的西洋钟。
随着他的眼神触及,西洋钟的短指针缓缓落在了“五”上,而后,发出了五声撞钟声。
“铛!”
“铛!”
“铛!”
“……”
贾环脸色变得有些得意起来,他到底没有失言。
而后,他一步步走到桌边,坐下,端起了桌上的一个茶杯,双手微微颤抖着,将茶杯放在嘴边,想要啜饮一口……
只是,终究没有喝下。
因为,茶杯中的清水,忽然变得一片猩红……
公孙羽用手死死掩住口,眼中泪水一下流了下来。
“公子!”
……
第六百三十三章 蛇娘,帮我杀了他
“箭伤虽然没有伤及心脉,可箭上附带的劲力,却伤了心脉。
不过还好,及时回来了,他的体质又极为特殊。
与我换血之后,现在已经开始在迅速的恢复。
不碍事的,顶多明天就好。
真是……让人嫉妒。”
蛇娘嘟了嘟嘴,羡慕嫉妒恨地说道。
只觉得老天不开眼,怎地就给这个“祸害”这样一个百年难见的体质。
理论上来说,只要有充足的“大补”之物,他就很难死去。
太没有天理了。
她右臂上,白蛇也嘶嘶的吐着舌头,一双并不骇人的眼睛,探头探脑的看着贾环。
蛇娘见之愈气,拍了白蛇脑袋一下,恼道:“小白,你看他做什么?难道还想叛逃吗?你忘了,他说他最爱喝蛇羹的,你若跟他,他一定会把你炖成蛇羹给吃掉的!”
白蛇闻言,蛇身一颤,似乎是打了个激灵。
然后委屈的看着蛇娘,摇头吐信,似乎在说,它怎么可能叛逃呢?
只是,到底颇为不甘的又看了贾环一眼。
唉!若是能跟着这个主人,它说不定真有可能,可以化龙……
只可惜,他怎么就是一个吃货,老在它耳边说爱吃蛇羹呢?
白蛇“啪嗒”一声,“bia”在蛇娘右臂上,生无可恋……
蛇娘“哼”了声,又骂了句“没良心”,便不再理它,对依旧泪流不止的公孙羽道:“幼娘,你怎么还在哭?不是都说了嘛,他没事的。
你还为他哭,你看看,他又带回来一个女的诶!”
苗寨里虽然穿着有些暴露,但在爱情方面,却恰恰相反,一旦确立了,就极为忠贞。
像贾环这样,隔三岔五就往屋里招人的,放在苗寨里,是要浸猪笼的……
蛇娘脑海里浮现出贾环光着屁股被装在猪笼里丢河里的画面,咦~太美!
可是,公孙羽的思想和她却不同。
公孙羽虽然痴迷医道,但说到底,思想其实并不超前。
甚至,有的时候,比普通人更遵守妇道传统。
比如说,不妒。
因为她觉得,她不会女红,给贾环做的衣裳,一个袖子长,一个袖子短,因为针线功夫不好,针脚不密,所以还皱皱巴巴的……
而且,她还不会琴棋书画,还不读《女戒》……
好像寻常闺阁小姐该做的,她什么都做不好。
这种情况下,她没有主动给贾环找“小七”“八奶”都是不贤了,怎么还能妒呢?
她现在脑海里唯一的画面,就是贾环进门后,对她一笑,然后看着座钟敲响时,露出的得意笑容。
他没有失言,他伤成了这样,也要在申时末刻前回来,因为他答应过她,一定会在申时末刻前回来……
这一刻,公孙羽觉得,她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
至于那个带回来的道姑,又算得了什么呢?
家里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不过……
忽然,公孙羽抬起头,看向蛇娘,面色恢复清冷,道:“蛇娘,我想请你帮一个忙。”
蛇娘道:“帮什么忙?”
公孙羽咬牙,眼中露出仇恨色,寒声道:“我想要你帮我报仇!”
蛇娘一怔,道:“杀了他?”
蛇娘已经知道,公孙羽是被他给祸祸后,才跟了他的。
当然,这是两人闺房密语时,说的悄悄话,而公孙羽说的时候,只是娇羞……
但蛇娘显然理解上出现了偏差……
公孙羽见蛇娘指着贾环,差点没气死,恼道:“不是,是伤他的人。”
蛇娘闻言,显然不大乐意,道:“平白无故的,杀人作甚?”
公孙羽冷着脸,道:“那你帮我把人抓回来,我……我杀!”
“嘶!”
蛇娘有些震惊的看着公孙羽,道:“幼娘,你……”
“你去不去?”
公孙羽皱眉道:“你还想让我孩子日后帮你们苗寨下一代蛇娘换血,我都答应你了,你还不帮我这个忙?”
蛇娘撇嘴道:“你孩子也未必就能有他这个体质……好好好,我去还不成吗?”
“等……等等,等消息回来了再去吧……”
贾环适时的醒来,插口道。
“公子,你醒来了?”
见贾环醒来后,公孙羽脸上绽放出极为明媚的光泽,看向贾环,惊喜道。
贾环咳了声,然后伸手,用手背在公孙羽笑脸上轻轻的摩挲着,柔声道:“就是嘛,多笑笑,多好……”
“公子!”
纯洁如公孙羽,哪里能经得起这等甜言蜜语,感动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贾环得意一笑,道:“别哭,真不经夸,傻瓜……哎呀,真是大意了!差点阴沟里翻船……”
蛇娘见这一对狗男女,当着她这个注定要做一辈子单身汪的人前秀恩爱,冷哼一声,对贾环道:“你不是阴沟里翻船,你是因为内劲突飞猛进的太快,但你根基却并不扎实……
你根本没有时间,去用心揣摩体会每一阶段的内劲是什么样的,不能真正的揣摩透内劲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