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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了狗屎运,修练了更加神秘奥妙的《苦竹身法》,两者相加,就算是头猪,只要能练到高深境界,也有六七成威力。
若是没有这些,贾环怕将会是同境界中吊车尾的渣渣……
就乌远推测,贾环至少在十年内,甚至二十年内,都无突破的契机。
除非他能将自身真实实力提上来。
可是见了鬼了,怎地不过短短一月未见,再一见面,贾环一身的气息,竟和他都差不多了。
武宗?!!
贾环笑道:“远叔,我不能落你太远。”
乌远听贾环证实之后,更是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随即眼睛陡然一眯,出手如电,拳头轰向贾环。
“砰……”
“噗!”
贾环没有任何防备,就那样生生的被打飞,然后摔落在地。
奇怪的是,他没有受一点伤……
乌远的表情却正常了许多,看着似乎海松了口气。
没等韩大韩让去扶,乌远就亲自上前扶起了贾环,道:“公子的境界确实又提升了,公子的武道情况,本就不同。我虽然也看不透,不过上回武当逍遥子真人来都中,与我谈起公子的武道情况时,他说,天下之大,奇人异士不知凡几,见怪不怪便是。
公子的武道之路看似得天独厚,可大多是死里求生,大难不死后方出现的后福。
许多次生死之变,不可复制。
就算公子亲自再来一次,都未必能活到今天。
既然能活下来,便是天意。
天意如此,而天道莫测,我等又何必自寻烦恼去强行探索?”
武当逍遥子真人,便是武当上一代掌门,也是闲云小道姑的爹……
贾环闻言,却郁闷道:“那远叔你为何还要打我?”
乌远干笑了声,道:“我还没有逍遥子真人那般深厚的修行,看不透,所以出手相试。还好,公子真实的实力并未增长太多,否则,我等苦修的武道中人,就成笑话了……”
贾环闻言更郁闷……
乌远正色道:“公子莫要烦恼,寻常武人,最难的并非实力的增长,而是境界的桎梏。境界的突破,才是真正的大难。而公子这般,却要容易的多。想要提升实力,只需多实战磨砺即可。
公子放心,日后我必然全力以赴,帮公子提升武道。”
贾环干笑了两声,道:“远叔客气了,明月她爹也这样说,所以我打算和明月实战……”
乌远连连摇头道:“夫人虽然亦是武宗,她却不会与公子动真格的,磨砺效果有限,还是我来吧……”
贾环见他面色坚定,只能苦哈哈的应下……
……
“这么说来,太夫人所留的那副寒山折梅图,是假的?”
贾环帐内,只有四人。
出了贾环外,就是董千海,董明月父女,以及乌远。
开口说话的,是眉头紧皱,眼神凛冽的乌远。
董明月的眼神更骇人。
这个推论,内中包含的消息太过繁杂。
董明月寒声道:“黑云十三将,到底想做什么?”
若是李先送回来的那副寒山折梅图是假的,那么那封“忠孝传家”的信自然也是假的。
也许,他是为了防范太上皇有朝一日得知了这条线,在最后时刻,保贾家一保。
可是……
真到了那一天,贾家也就成了李先手中的枪……
太上皇若是因为修练从贾家收取的《寒山折梅图》走火入魔而亡,那天下谁人还能救得了贾家满门?
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以李先的智谋,不会想不到……
“贾小子,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不是我小瞧你,若玩智谋算计,十个你加起来,都不会是那人的对手。不要用你的短板,去和人家的长处较量。
我就一个女儿,不想看他守寡。
你若做好决断,可来寻我。
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出手……”
董千海沉声道。
不过,到底是不是最后一次,其实他也拿不准主意。
女儿外向,这句话是他心里抹不去的苦……
贾环闻言,嘿嘿一笑,被董明月瞪了眼后,忙收敛,道:“岳父,谢谢您,小婿我再思量思量……您先别瞪眼,不是我犹豫不决,只是,十三将内虽然大多数人都是心向贾家的,然以李先的手段,这些年也一定收敛了一群死忠,而这些人到底藏在哪,都有谁,还不知道。
如果不能将他们一起送上路,后患无穷。”
董千海闻言,微微颔首,道:“所以,你就将那个李锐带在身边,寻找时机?”
贾环点点头。
董千海嗯了声,道:“你有成算就好,我就说,你小子长了毛比猴儿还精,也就我这傻女儿整日里担心你。贾小子,不要辜负了她,否则,这世上没人能救得了你。”
说罢,身形一闪,营帐内便没了董千海的身影。
乌远随之也离去,不过约定了,以后每天两个时辰的生死对练。
不是假打,是玩儿真的。
他以为,只有在真正的实战中,才能不断逼迫贾环发觉身体内的潜力。
董千海也同意,董明月也希望他变得更强,所以,他没有反对的资格。
等营帐内只有董明月和贾环两人时,贾环的眼神忽然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呸!”
想起昨夜贾环那些作弄人的法儿,董明月的脸登时烧了起来,狠狠啐了口后,道:“你不是说还要去寻宁泽辰吗?”
贾环狞笑道:“晚半个时辰也没关系!小娘皮,还是从了老衲吧!”
说罢,飞身扑向董明月。
“砰!”
“哎哟!”
“环哥儿,你搞什么鬼?”
饶是秦风风度翩翩,可脑袋被撞,摸着似乎起了一个包,他也忍不住抱怨起来。
贾环“狠狠”瞪了眼正忍笑悄悄从门边溜掉的董明月,然后歉意道:“风哥,我这不是还拿捏不住力道吗?刚才练武来着,谁知有些收不住。风哥,你有事?”
秦风闻言郁闷,摸着脑门道:“我爹派我送一副内甲给你,他说罗刹鬼子信不过,虽然是在克拉玛伊谈判,按理说不该有甚意外发生,可也保不准那群疯子动歪脑筋。防人之心不可无……”
贾环笑道:“我有一副内甲了……”
秦风皱眉道:“那就穿两身!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贾环哭笑不得道:“风哥,这个天儿你让我穿两身内甲,罗刹鬼子都不用暗算,我自己都要热死了!”
秦风没好气道:“少废话……我家这身内甲不热,是当年我祖父在西北得到的一件异宝,虽不说刀枪不入,但寻常暗算都能拦下七八成。关键是,冬暖夏凉,乃是天山冰蚕吐丝织就。
所以,你只要忍受你家那件内甲的闷热就好。
有两件内甲护身,就再没甚危险了。”
说罢,秦风从怀里掏出一块巴掌大小、晶莹剔透的折叠布片……
然后一抖,展开后,便是一件马甲一般的透明的内甲。
贾环见之,面色有些怪异……
这看着怎么像……怎么像前世见过的情趣用品……
“怎么样,看起来不赖吧?这可是我家真正的家传宝贝,也就是给你,若是换个人,就是陛下亲至,都不能拿了去!
平日里就是我都不许碰……”
只有贾环在时,秦风才不似在人前那般谆谆有礼,可以释放一些青少年的活力和肆意。
跟贾环一边炫耀,一边亲切的埋怨。
贾环哈哈笑道:“真送我?”
秦风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了,干笑道:“你要是开口,我爹肯定给你,不过……
环哥儿,你不是都有一件了吗?
好歹给我留一件啊!”
贾环闻言,哈哈大笑不止。
秦风才知被贾环戏弄,双手掐住他的脖子摇啊摇啊摇!
……
三日后,原准格尔克拉玛依大营。
重兵林立,剑拔弩张。
一半,为大秦铁卒,另一边,则为面色漠然森然的厄罗斯额萨克铁骑。
整个克拉玛依大营,都凝聚着一股铁血气息。
紧张非凡。
大营中央,一座高大的营帐内。
贾环与厄罗斯南方大公之子,厄罗斯伯爵克列谢夫,再次会面。
相比于外面的铁马金戈对峙,似乎气氛再绷紧一点就要断裂不同,克列谢夫看到贾环时极为亲热,张开双臂朝贾环走来:“嗨!贾,好久不见,你的气色看起来好极了,我喜欢你……”
大秦方除了数员军方大将外,还有内阁派来的礼部侍郎及理藩院官员。
这些人听到这番话后,无不面面相觑……
什么情况?里通敌国么?
贾环丝毫不介意,他哈哈笑道:“克列谢夫,你这个表子养的王八蛋,我不喜欢你,我更喜欢你姐!”
别说礼部和理藩院的官员,连叶道星和黄沙军团的几员大将,都差点没惊掉下巴。
纷纷暗自戒备,一旦这位克列谢夫恼羞成怒动手,他们争取先发制人……
却不想,堂堂厄罗斯伯爵,那般尊贵之人,被人当面骂成这般,居然毫不在意……
“哇哦!贾,你是如何知道我表姐索菲亚公主来了的?你的情报工作做的真的让我惊奇!这在我们这边都是绝密信息!”
克列谢夫碧蓝的眼睛睁的老大,怔怔的看着贾环疑问道。
贾环抽了抽嘴角,没理会他,眼睛却往克列谢夫的身后看去。
只见一金发碧眼,样貌精致出奇的女子,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身着一件裸出双肩,酥胸微露的礼服,缓缓从后方走来。
不过,相比于克列谢夫的吊儿郎当,这位索菲亚公主,矜持之极,精致的面上,看不到一丝笑容。
站在克列谢夫身前半步,下巴微扬,直视贾环。
看模样,似乎在等候贾环跟她行礼。
“贾,你该行礼了!”
克列谢夫忍着笑,“悄声”提醒道。
礼部左侍郎李峥也悄声提醒道:“宁侯,既然对方贵为公主,宁侯不可失了国礼……”
贾环看着坏笑中的克列谢夫,道:“喂,我该行什么礼?吻手礼还是贴面礼?”
克列谢夫脸上的坏笑先是一凝,随即愈发灿烂,强忍着笑,肩头却不断的在颤抖,怪腔小声道:“当然是贴面礼了,快快,我都要等不及了……”
这尼玛妥妥的绿帽情结啊!
贾环吐槽了句,也知道这小子在使坏,可他却不惧,谈判之初若是就矮人一截儿,那还谈个屁啊!
因此,他上前一步,在无数人目瞪口呆中,在那位厄罗斯索菲亚公主精美的脸上,一边来了一下……
“叭!”
“叭!”
大秦这边自然是集体石化,厄罗斯这边,本来勃然大怒的众人,却见克列谢夫疯狂大笑起来,一边大笑,还一边鼓掌。
贾环似乎懵了,面带委屈的对一双美眸正喷火瞪他的索菲亚公主道:“亲爱的索菲亚公主,是你的表弟让我这样做的……翻译呢,翻译在哪,过来翻给他听……”
贾环回头朝己方文官里的人叫道。
却不料索菲亚公主用一口远比克列谢夫还要纯正流利的汉语道:“秦国人,我听得懂你的话,你当我是傻瓜吗?”
“哈哈哈……”
克列谢夫如同精神病患者一般,笑的眼泪都流下来了。
贾环一囧,随即大义凛然道:“好了,为了两国的美好邦交,我牺牲一下色相也不要紧,记住,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
大家都不要太幼稚了,尤其是你,笑的跟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