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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秦林到来,她站起来相迎,眼波就像秦淮河水一样迷离,清脆的声音则比最高明的丝竹还有动听,轻轻柔柔地道:
“公子来了。”
这位高丽美人眼波幽怨迷离,声音如泣如诉,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已把她的寂寞和思念表露无遗。
秦林干笑两声:“不知在下何德何能,可得美人青目?多少王孙公子想千金买一笑而不可得,在下一介武夫……”
秦林说不下去了,因为金樱姬的手指已温柔的按在了他的唇上。
这位高丽美女身材瘦削,手指分外修长,白皙的肌肤下隐约透出血管的淡青色,似乎晶莹剔透一般,而她指尖的温度冰冰凉凉,神情又那么的楚楚可怜,便是秦林也忍不住心跳稍快。
金樱姬秀眉含颦,眼带波光,幽怨婉转地看了看秦林:“高山流水、知音难觅,秦公子既能听琴音而辨心声,奴家又如何不能做巨眼识英雄的张出尘、梁红玉?”
这就是明明要把终身相托了,换成别人固然求之不得,秦林却没那么容易动摇心神,轻轻把她的手指拨开,“小姐想做张出尘、梁红玉,在下却并非李卫公、韩蕲王呢!”
金樱姬眼珠一转,掩口吃吃地笑:“秦兄不做李卫公、韩蕲王,难不成还要学赵大、李二、刘三?”
咳咳……秦林被呛到了,赵匡胤是家里老大,李世民在兄弟中排第二,刘邦则行三,呃……
“蛮夷无知!”秦林撇撇嘴,转到墙边借着欣赏那幅画掩饰尴尬。
画面上是一处海港,岸上有许多中国式样的房屋,码头排列的船只整整齐齐,直刺青天的桅杆像森林一样,红日东升,海浪汹涌,旌旗迎风招展,这些船只虽未出港,已有乘长风破万里浪的气概。
船上、岸边有许许多多的水手,其中不少中华衣冠,也有穿高丽、日本服装的,最大那艘船甲板上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中国人穿着绯袍玉带,头上打着金顶五檐黄伞,众多待卫皆金甲银盔,有许多戴斗笠穿高丽袍的朝鲜人和许多穿和服踩木屐的日本武士朝着上面跪拜,那中国人大马金刀地坐着,威风凛凛,有枭雄睥睨之态。
画上题着“五峰先生踏波蹈海图”,落款是“织田上总介顿首百拜”,这织田上总介的名字分明就是个日本人,但五峰先生是谁,秦林就不知道了。
金樱姬见秦林注意那幅画,不禁有些吃惊:“怎么,公子对书画也甚为精通吗?奴家这画儿是东洋人的风俗画,想必不入中原方家法眼。”
秦林挠头笑笑,“其实我就是看看画的内容,这东洋画的好坏,却看不出来……不过画上这中国人能让许多高丽人、日本人朝着他磕头,定是位了不起的豪杰。”
金樱姬闻言眉梢带喜,欲言又止。
秦林突然想到和白莲教勾结的那些倭寇,心想何不向这金樱姬打听消息?便问道:“对了,姑娘既然从朝鲜来,想是走的海路?戚大帅平倭十余年,现在这海上还有倭寇吗?”
金樱姬眨眨眼睛:“公子说笑了,现在哪儿还有倭寇?就宁波一带也只是在中国和日本之间走私的商人,那海贸有数倍的利益,何必为寇……对了,公子请坐下,如此清风明月,便陪奴家小酌一杯以酬知己吧。”
那小婢出去,不一会儿天香阁的老鸨鲁翠花就亲自端了酒菜送过来,朝着秦林笑得分外谄媚,放下就把小婢带了出去,还顺手把门关上。
对鲁翠花的谄媚态度,秦林一开始就有些诧异,但也没想太多,这天香阁是致仕的南京礼部尚书秦鸣雷的产业,还能有什么古怪?
酒是醇厚绵长的高丽清酒,肴馔则是江南的精致菜品,胭脂红的绯羊肉、雪白的蒸江鱼、黄亮亮的果木烤鸭,还有一碗喷香扑鼻的火腿冬笋汤。
秦林有心要问海外见闻,金樱姬则问一答十,两人相谈甚欢。
金樱姬把高丽清酒不停地劝,秦淮河上清风徐来,明月皎洁如玉盘,又有美人相伴,秦林一时兴起,酒到杯干,不知不觉已喝了七八杯下肚。
高丽清酒的度数偏低,用的杯子也不大,秦林自觉没有什么问题,不料坐了一会儿,脑中晕晕乎乎的感觉就上来了,心脏咚咚地跳,太阳穴有些发胀。
秦林迷迷糊糊的,还以为是高丽酒后劲儿特别大,倒也没往别处想,可再坐得一小会儿,小腹处忽然升起一团热气,心脏每跳动一下,那团热气就变大变热,温度越来越高……
秦林面色赤红,眼睛里渐渐起了血丝,身体像发烧一样变得火烫,小腹处滞涨无比,似乎有一股精力不得不发泄,看着金樱姬的眼神也充斥着毫不掩饰的欲念。
金樱姬笑笑,在秦林爆发之前起身把墙上挂的画儿卷起来,收进了橱柜中,然后温温热热的坐到了秦林身边,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炙热,娇躯微微一颤,但仍然依偎过去,将臻首一偏,靠在他的肩头。
秦林苦苦压抑着欲念,知道这金樱姬没安好心,便咬着牙强忍,憋得满脸通红,额头青筋暴起。
“你、你搞什么?你给我下药?”秦林怒斥着,伸手把金樱姬推开。
“奴家可没下药,刚才公子喝的是天香阁的秘制百花回春酒呢!”金樱姬吃吃地笑着又贴了上来,满头青丝在秦林胸前轻轻磨蹭。
那秘制百花回春酒是给那些浪荡公子哥预备的,哪怕是条鼻涕虫,喝了也能成金刚杵,饮下之后如不几时发泄,会全身火烫、小腹奇胀无比,甚至神志迷乱。
此时金樱姬依偎到秦林怀中,只见她容貌秀丽清婉,月光斜照更增三分迷人之色,身材虽然消瘦,却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雪白的脸蛋带上了几分酒后的嫣红,柔若无骨的斜倚在秦林胸口,瓜子脸上烟波迷离的双眸蒙上了一层水雾,越发显得楚楚可怜。
越是这种柔弱、楚楚可怜的样子,越能激起男性心底某些压抑着的东西,秦林渐渐有些把持不住了,左手推拒着金樱姬,右手却不由自主地抚上了她纤弱而娇嫩的脊背。
金樱姬咬着嘴唇,凑到秦林耳朵边,伸出丁香小舌轻轻一舔。
秦林只觉心头一团火焰轰的一下就被引燃了,再也把持不住,将金樱姬横抱着放在腿上,咬牙切齿地发出了最后警告:“这可是你自找的,等会受不了,莫怪我霸王硬上弓!”
金樱姬小嘴一嘟,眨了眨含着水雾的眼睛,盈盈欲泣地道:“奴家是第一次,还望公子怜惜。”
秦林心跳已如擂鼓一般,神智也渐渐模糊,再也顾不得许多,伸手就把金樱姬那件高丽裙子的领口扯开,毫不客气地握住了嫩滑可爱的胸乳。
被秦林大力抓痛,金樱姬低低地呼了一声,却没有躲开,反而挺起了胸膛,任君采撷……
第150章 徐辛夷:作茧自缚
天香阁老鸨鲁翠花把酒菜送进房间之后,就兴冲冲地离开了,她找到跑得最快的一位龟奴:“快,告诉徐大小姐,姓秦的已经上钩啦,要怎么办咱们都听她吩咐!”
魏国公府,徐辛夷睡眼惺忪的爬起来,嘟嘟囔囔地道:“怎么啦,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正做好梦,当了大将军……”
侍剑低着头,绞着手,声音小的像蚊子哼哼:“天、天香阁那边说,秦林那家伙已经上钩了。”
啊?徐辛夷睡意全无,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小嘴张得正好含住一只宁波大汤圆。
起初,她一厢情愿的要撮合李青黛和朱由樊,没想到秦林中间插一杠子把青黛“抢走”了,朱由樊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徐辛夷却发誓要替“可怜的朱由樊”报仇,一定要整治秦林。
“这家伙一定是花言巧语骗了青黛,我要揭破他的真面目!”徐大小姐如是说。
得知秦林调到南京任职,咱们的徐大小姐就和狗头军师侍剑商量了主意:
先吩咐千户所的雷公腾,叫他安排秦林去管庚字所;这庚字所不是正好管辖秦淮河吗?这样一来,无论收常例,还是别的什么应酬,秦林都免不了和各处青楼打交道。
这事还有个附带效果:雷公腾不晓得徐大小姐要怎么整治秦林,为了避免殃及池鱼,他暗中严令丙字所的校尉不得去和庚字所争地盘,所以这么长时间丙字所和庚字所两个老冤家再没有打过群架。
徐辛夷则想的是秦淮河花花世界、纸醉金迷,年轻人到了这里还有不目眩神摇的?等秦林迷上哪家的头牌姑娘,传得满城沸沸扬扬了,再把事情告诉青黛,让她认清这家伙的真面目,不就把小姐妹救出虎口了吗?说不定到那时秦林被青楼女子迷惑,还不肯要青黛了呢!
喔哈哈哈哈……徐辛夷对这个计谋分外的得意。
如果这家伙太过狡猾,坚决不上当,怎么办?徐大小姐还有后招,那就是……下药!
满南京没有不怕这刁蛮小姐的,她派人去和天香阁说了,鲁翠花晓得这位大小姐是不讲道理的,也只能答应她等秦林来,就态度极好的招待,再派出头牌红姑娘,不择手段一定要把秦某人迷住。
鲁翠花甚至建议徐辛夷可以带女兵来“捉奸”,拿住秦林的把柄,所以这次才急匆匆地派人前来报告,是讨好徐大小姐,邀功请赏的意思。
可现在的徐辛夷,已经不想整秦林了呀!究竟如何相处,她自己也没想清楚。
“总之肯定不应该让那些青楼的狐狸精迷惑他,否则……否则也太对不起青黛妹妹了吧!”徐辛夷为自己莫名其妙地紧张寻找着理由,未免有点自欺欺人。
她着急上火地问着侍剑:“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安排人告诉天香阁,不办这件事了吗?”
侍剑嘴一瘪,急得眼泪直流:“我、我忘了……”
前段时间燕子矶大案爆发,女兵姐妹们叽叽喳喳说的都是这件事,侍剑就把通知天香阁的事情给忘在了脑后。
嗨!徐辛夷跺了跺脚,把大氅往身上一披,“叫人,快叫人,咱们去救秦林!”
魏国公府的西门连夜打开,徐辛夷一马当先,众女兵随后,泼拉拉打马直奔天香阁。
天香阁正是纸醉金迷的时节,年轻女子的欢歌笑语伴随着客人放肆的大笑,青纱灯笼的光线分外朦胧,到处都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蹄声飞快地由远及近,门外迎客的龟奴突然叫起来:“哎、哎,你们这是……”
然后所有的客人、姑娘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几十号人马径直从大门冲了进来,一群娇滴滴的女兵尽皆横眉立目,骑着的高头大马横冲直撞,把精心布置的花盆、屏风、立瓶等物撞得稀里哗啦,好好一座销金窟顿时成了赛马场。
“我的姑奶奶诶,这是怎么回事?”鲁翠花捶胸顿足的迎了上去。
徐辛夷急得跟什么似的,连珠炮般问道:“秦林在哪儿?快带我去,要迟了一刻,我拆了你这天香阁!”
鲁翠花是识趣的人,二话不说就朝着大丛湘妃竹后面的朝鲜式小屋一指。
徐辛夷更不答话,啪的一鞭子抽到马屁股上,那照夜玉狮子小跑了几步就呼的往前一跃,从湘妃竹丛上跳了过去,直接冲到了小屋前面,众女兵也策马跟了过去。
天香阁的姑娘和客人都看得呆了,天底下除了徐大小姐,还有那位闺秀会带着一大群女兵,骑着马拿着刀刀枪枪冲到妓院来找人?
“好凶的大老婆啊,都跑到妓院来抓老公了,啧啧……”一位外地口音的嫖客连声赞叹着,对那位娶了恶婆娘的丈夫深表同情,做丈夫的偶尔嫖院,大老婆居然要带着兵马来抓,这也太可怜了吧!
旁边几位南京的朋友听了这话,却吓得脸青面黑,忙不迭地把他嘴捉住,拖到外面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