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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恨她父亲当朝帝师首辅,我父亲却是海上巨寇,出身相比未免太低,可不能再烟视媚行,免得被她看低了……”金樱姬这样想着。
面对这位各方面都可称完美的相府千金,金樱姬和徐辛夷只觉压力山大。
轿中传出两声好听至极的浅笑,张紫萱悠悠地道:“金小姐,刚才好像小妹听到你和徐夫人有些龃龉啊?不如小妹做个中人,替你们说和说和?”
秦林差点一头栽倒,心说这两个已经够我头疼的了,再加上你来“说和”,只怕我要一个头两个大!
想着,秦林就悄悄把手指屈起朝下点,意思是向张紫萱告饶。
傻蛋秦兄!张紫萱皱了皱鼻子,哼,你以为小妹也是徐辛夷那样拈酸吃醋的?这是来帮你呢。
“真正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张紫萱撇了撇嘴巴。
果然,金樱姬和徐辛夷齐齐怔了一怔,四目相对,眼神互相一交流,有相府千金在这里,她两个反而生了同仇敌忾之心。
金樱姬笑得比任何时候都灿烂:“嘻嘻,张小姐说哪里话?妾身和徐夫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哪里有什么龃龉?”
一边说,一边走,金樱姬走到徐辛夷身边,做出亲热的样子。
“是啊是啊,我们一见如故……”徐辛夷也很配合的挽起了金樱姬的胳膊,还傻笑着摇了两下。
什么一见如故,哄鬼呢!这两位在天香阁闹的那出真假美猴王的大戏,互相心头明镜似的,唯独瞒着秦林而已。
可秦长官总归是知道这两位不对付的呀,看到她俩现在的样子,真正以为是在做梦。
“我草,好痛!”秦林使劲儿掐了把大腿,龇牙咧嘴。
张紫萱似信非信的在徐辛夷和金樱姬脸上来回看了看,手指轻轻支着太阳穴,说不尽的万种风情,轻启朱唇,浅浅一笑:“真的吗?两位好像……”
“真的真的,咱们是好姐妹,咱俩的事情你就不要胡乱掺和了……”徐辛夷一迭声的说着,接着就非常热情的抱着金樱姬摇了摇。
真的这么热情?杏核眼里凶巴巴的眼神却仿佛在说:“狐狸精,现在只是哄哄张紫萱,你可别当真!”
金樱姬掩口而笑,心头并不生气,只觉徐辛夷傻乎乎的倒也不难对付,便朝着张紫萱道:“是啊,张小姐自己还忙得很,妾身的事情就不劳张小姐了,多谢多谢!”
这话里带着刺啊,明明是说张紫萱自己还没搞定和秦林的一摊事儿,就急着乱掺和别人的事,未免太着急了。
三个女人一台戏,唇枪舌剑实在了得,便是咱们秦长官生了七八个心眼,也只能像根木头似的,傻乎乎的戳在旁边。
开玩笑,这种时候不装傻,什么时候装傻?能屈能伸,谓之大丈夫是也!
君不见三国演义魏蜀吴,最终天下尽归司马氏?脸皮厚,会装傻,总是有好处的。
那可不是嘛,张紫萱终于点点头:“看来徐夫人和金长官姐妹情深,秦兄,你可不要辜负别人一番美意哦。”
这话说的有点酸溜溜的,秦林瀑布汗,冲着香藤轿子连连拱手,我的紫萱妹妹啊,你就少说两句成不成?愚兄承你的情。
金樱姬心头明镜似的,这姐妹情深四字,里头可以理解的内容就多了,谁不知道徐大小姐是怎么出嫁的?
换了别人,早已面红耳赤,五峰船主是何等人物?只是温温柔柔的朝张紫萱福了一福:“多谢小姐吉言。”
张紫萱倒被弄得无话可说了,金樱姬自由自在,放得下身段,反倒是她自己……
“哼,秦兄,这次小妹倒是替你为渊驱鱼了!”张紫萱轻轻咬了咬嘴唇,瞧着秦林的眼波流转,一时间顾盼生辉。
懒懒地道声别,轿帘一放,香藤轿子抬得远了。
徐辛夷始终和金樱姬手挽手,本来张紫萱离开,她就可以抽回来,但那样做的话好像又太那啥了,她生性豁达爽朗、英风锐气,这种事情却有点做不出来。
“多谢徐姐姐……”金樱姬嫣然一笑。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刚才还做出姐妹情深的样子?徐大小姐无可奈何,情知这声姐姐一叫,事情就有些麻烦了。
秦林脸上装得傻乎乎的,心头实在乐开了花,这样发展下去的话,也许将来,嘿嘿嘿……看看金樱姬撩人的水蛇腰,再瞅瞅徐辛夷丰硕的胸脯,这厮开始打某些坏主意了。
虽然他没说什么话,但毫无疑问是整场好戏的焦点。
三女争夫这种事情,京师百姓可没见过几次,那相府张小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或许还猜不透,但金长官和徐夫人这两位,不是明明白白的吗?瞧,姐姐妹妹都叫上了呀。
锦衣卫秦长官,果真是咱们大明朝的好男儿,连女土司都搞得定,扬我国威、长我志气,真真是了不起啊了不起!
龟板武夫、权正银等人则大眼瞪小眼,一直以为金船主是和秦长官虚与委蛇,可现在看起来,似乎要弄假成真了呢。
瞧着踏波蹈海、纵横东海三十六岛的五峰船主,小鸟依人般贴着徐辛夷,一汪秋水只瞧着秦林,龟板武夫把木屐踩得踏踏响,跌着脚道:“还说世道变了哩,原来中土的世道根本没变,终究是雌的怕雄的!”
权正银只是嘿嘿干笑,这个心怀机谋的朝鲜人打得好算盘:
金长官虽有手段、有权谋,主要还是靠老爹汪直余威和毛海峰这拨儿当年留下来的老弟兄,不过余威终究有限,老弟兄也日渐凋零,几年尚且过得去,再过十年呢,二十年呢,那就难说了。
现在好了,有秦长官这个靠山,金船主的地位越发不可动摇,锦衣卫北镇抚司掌印官的名头,绝对能吓退一大片挑战者。
而且海陆一体,借秦长官在朝中的势力,五峰海商可以背靠大陆、面朝海洋,进退自如、牢牢地掌握主导权,对将来的发展大大有利呀。
“什么雌的雄的?龟板武夫,你不要胡说八道!”权正银虎着脸把日本佬训了两句,又奸笑起来:“为着咱们五峰海商的前程,一定要想办法替金船主和秦长官……啊哈哈哈……”
龟板武夫恶寒,只觉这个高丽朋友大饼脸、小眼睛,笑起来实在猥琐到了极点。
“谁说雌的不如雄?”不远处茶馆二楼,白莲教主哼了两声,将桌子重重一拍,飞身而起。
她一袭白衣越发显得身姿妙曼,踏着屋脊施展轻功,宛如洛神凌波,又好似天外飞仙。
可她脸上带着的银面具,两个窟窿露出的眼睛,神光湛然中蕴藏着雷霆闪电,凌空疾飞的身影如同白虹贯日。
我靠,又来了!秦林情急之下顾不得许多,将徐辛夷和金樱姬拦腰一抱,往地上就倒。
第587章 嫁祸于人
白罗裙、银面具,凡是这道窈窕身影出现,无不叫人闻风丧胆,因为她是天下无敌的白莲教主!
自唐赛儿以来一百多年间的若干代白莲教主,从来都是江湖上不败的神话,多少武林豪杰、大内高手、厂卫鹰犬死在她们手上,却从来没有哪位教主在谁手底下输过一招半式,当真是威名赫赫。
再看这位宛如天外飞仙踏云而来的白莲教主,单单看她足尖轻点屋脊便速度惊人、二十余丈距离电射而至,轻功之凌厉迅猛、内息之强劲,便已达到震古烁今的境界。
“保护长官,保护夫人!”
侍剑领着的一群女兵纷纷利剑出鞘,龟板武夫拔出倭刀哇哇怪叫,安南、暹罗等国使臣的侍卫也慌忙抽出武器,一时间呼喊声此起彼伏,彼此不相同属的几拨人乱成一团。
白莲教主一现身,秦林就知道铁定是冲着自己来的,赶紧抱着徐辛夷和金樱姬跌做了滚地葫芦。咱们秦长官脸皮厚得很,赖驴打滚这保命绝招使出来,是绝对不会不好意思的。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威灵法王所乘的步辇中,突然传出一声干哑的冷笑。
但见绣满梵文金字的绛红色帷帐翻滚卷扬,如同东海怒潮,似乎里面隐藏着一股极其强横的力量,四周又喷出许多粉红色烟雾,真叫个祥云缭绕、瑞气千条。
喇嘛僧们顿时惊喜交加:“措嘉达瓦尔品第施展神通了!”
“大国师快快降妖伏魔,白莲小丑不是对手!”蒙古贵族全都拜伏,对灌顶大国师的无上神通,真真佩服得五体投地,为首的黄台吉更是兴奋得手舞足蹈。
白莲教主银面具之下藏着的眼睛,爆发出犀利如刀锋的寒芒,白莲教和扎论金顶寺一系井水不犯河水,但这些一心想进兵中原的蒙古贵族,却是从宋末开始就被白莲教教义定为累世仇敌,甚至还排在“朱明伪朝”前面。
本来就是突袭威灵法王,试图夺回混沌之球,对方主动迎战倒是正中下怀,白莲教主一声清叱,双掌交错,迅捷无论的扑向步辇:“装神弄鬼,本教主就称一称你的斤两!”
正当众人全都以为威灵法王将破辇而出,与白莲教主决战京师之时,一名黑胖红衣番僧却将手中两只铙钹狠狠一击,顿时轰然大响,厉声叫道:“不劳法王出手,吾等护法降魔”
说话这人正是扎论金顶寺十八护法罗汉之首,他一声令下,十八罗汉持着五宝轮、锡杖、铙钹、金刚锉、降魔杵等诸般外门兵器纷纷迎上。
白莲教主冷笑一声,双掌一分,步法迅捷无伦,持着金刚锉的番僧还没来得及递招就被她欺近,登时亡魂大冒,只得伸左掌与她比拼内力。
当今这位教主已将白莲朝日神功练到第八品莲台,见状眼中精光大盛,将掌力催动到八成,满拟一掌将这番僧毙于掌下。
哇呀呀番僧只觉排山倒海的掌力瞬间将自己吞没,怪叫着往后便倒。
这时身后两名持锡杖、五宝轮的番僧赶紧各出一掌,抵在持金刚锉番僧的后心,三人仍旧身形不稳往后跌去。
又有四名番僧齐齐出掌,分别抵在锡杖和五宝轮番僧背心,这才立住脚。
最前面直接承受白莲教主一掌的番僧,起初脸上红潮一片如同喝得烂醉,等两名师兄弟抵住他后心,红潮便消退几分,又多四名师兄弟接力承受,那红潮便立时消退,脚步平稳、行动自如,竟是不曾受伤。
白莲教主一怔,想起上代教主曾说扎论金顶寺有种“多吉群佩”的护法神功,可以将修习者的内力串联传递用以御敌,想必十八罗汉就是使的这种功夫,才以七人合力接下了她这势不可当的一掌。
“好,再接本教主一掌!”白莲教主好胜心发作,双掌交抵运起十二成内力,狠狠拍向为首的黑胖番僧。
那番僧不敢怠慢,铙钹一横硬接这招,只听得轰然巨响,金石之音震得人耳朵发疼,他脸色红得像要滴血。
又是一传二、二传四,七人联功仍抵受不住,最后十八罗汉一起伸掌,功力互相传递,终于将排山倒海而来的巨力尽数消去,黑胖番僧脸上的血红也瞬间消散。
白莲教主只觉自己掌力恍如泥牛入海全无消息,心中暗暗纳罕,暗赞这“多吉群佩”不愧为密宗护法神功,不仅有众人联功之法,还能暂且压制袭来的内力,等待师兄弟联手消解,想必直接承受掌力之人脸色赤红,便是征兆了。
殊不知十八罗汉也个个骇然,为首的黑胖番僧手中那副赤铜铙钹,深深陷下去两只清晰可辨的掌印,更加可怕的是,几乎要用到十八人联功之力,才能与白莲教主抗衡。
“她一人的功力足足相当于咱们十二三个人,如果我战斗力八千,她至少有十万”黑胖番僧悄悄揉着发麻的双手,觉得白莲教主的武功与雪域高原上近乎神祇的威德法王,互在伯仲之间。
“再来!”白莲教主不再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