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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卫-第8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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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像,你丫根本就是!刘守有和张尊尧暗暗腹诽。

李材玩味地看着秦林,半晌之后才直愣愣来句:“听说你是个奸臣?”

对,这话不错!刘守有大表赞同,对李材的观感好了许多。

“人言可畏,三人成虎,说李先生擅起边衅,何尝不是如此呢?”秦林笑嘻嘻地回答。

嗯,秦林这话,和陛下的意思有点背道而驰啊!刘守有和张尊尧都在小黑本上给秦林记了一笔。

李材却哈哈大笑,把秦林从头到脚打量一番,连声道:“有趣,有趣。”

刘天俸心头好似猫抓,都快给李材磕头了,你身在囚牢之中,还说东厂督主有趣,当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你不怕,我怕呀!

刘天俸也是沙场上的一员勇将,可要是不明不白地死在诏狱里头,那他是绝对不甘心的。

陈严之也只是稍微好一点,他在云南做官,不怎么熟悉都门情势,只道秦林是万历的宠臣,特意派来敲打李材的,如果是这样,那差不多就是最后服软的机会,再不服软,陛下恐怕要动真格啦。

君前直谏,挨廷杖、下诏狱、万里发配,对文官来说不算什么,往往还因此得享盛名,但扣着擅起边衅的罪名,关在诏狱里头待罪,那就不好玩了。

李材打量秦林,秦林也在打量他,把这半老头子从头到尾看了看,忽然失笑:“李先生,云南情势到底如何,你也该告诉本官了吧?”

思忘忧毕竟是孟养土司,辖区内的情况自然是清楚的,但要站在全局的高度来判断分析,那就力有不逮了。

要问缅甸、云南的整体局势,也就被抓起来的李材最合适。

李材怪眼一翻,没好气地道:“我为什么要和你说?”

秦林笑笑:“当道申首辅外宽而内嫉,此次缅兵入寇,如果大明战胜则诸位还有活路,万一不幸而战败,诸位还能活命吗?”

申时行纯属躺着中枪,在场所有人都明白,其实秦林口中外宽而内嫉的那位是万历,缅甸之战打胜了,他脸上有光,当然对臣子不会太刻薄,但万一打败了仗,李材等人的下场可想而知。

刘守有很无奈,明明秦林背后说万历,但拿申时行虚晃一枪,他也没办法在这上头做文章了。

刘天俸紧张兮兮地看着李材,陈严之也绷不住了,他很想告诉秦林,如果李材不肯说,他也可以说个八九不离十。

李材直勾勾地看着秦林,戏谑地道:“怎么,秦督主问这些,有意为国朝守土,在西南边陲克敌建功吗?”

刘守有、张尊尧都哂笑起来,放着京师威风凛凛的东厂督主不好生做,跑到鸟不拉屎的云南去干什么?秦林除非脑子有毛病!

没想到秦林竟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朗声道:“本督正欲往云南一行,所以特来请教先生,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什么?刘守有和张尊尧先是吃惊,接着大喜,秦林要滚到云南去,一年半载回不来,这可是大大的好事呀!他、他别是虚晃一枪吧?

两人顿时患得患失起来。

李材却从秦林眼中看到了绝对的诚意,他终于真诚地笑了:“罢罢罢,士大夫浑浑噩噩,竟要厂卫中人来操劳边事……老夫便说给你听吧。大明朝昔年沐王下云南,除了腹心汉地州府,又设许多土司协守边疆,其中有六大宣慰司,孟养、缅甸、老挝、车里、木邦、八百大甸,后来缅甸东吁王朝兴起,四面兼并,六大宣慰司多已沦陷……”

原来明朝云南的疆土,比后世要大许多,只不过很多地方不是设汉官统治,而是实行羁縻统治,缅甸、老挝等后世的国家,在当时就是明朝的土司辖区。

李材对云南和缅甸的情况非常清楚,高屋建瓴的将局势娓娓道出,非身处他的位置,难以如此总揽全局。

秦林顿生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之感,对云南缅甸的局势有了非常清晰的认识,越发坚定了南下的想法。

如果是之前还是跳出朝争、以待时机,那么现在他真正想去云南建功立业了,将那些丢失的国土,尽数收回中华版图!

第987章 釜底抽薪

几乎就在同时,云南的告急表章终于由七百里加急送抵了京师,芒市陷落,施甸陷落,顺宁告急,永昌告急!

明朝云南的版图远比后世大得多,顺宁、永昌等地,已经是云南腹心,背后就是大理和昆明,缅军攻破施甸,打开了通往顺宁和永昌的通道,直窥大理、昆明,已经动摇了大明朝在云南的统治基础!

云南巡抚饶仁侃,巡按御史苏酂,再也无法粉饰太平了,他们词气悲切地上表,声称没想到缅甸如此猖獗,请求朝廷治自己的罪,同时又表示愿意戴罪立功,言下之意是朝廷如果继续留着他俩在云南,就能把这场战事胜利结束。

时至今日,朝廷里的明白人都知道饶仁侃和苏酂是在扯淡了,但没有人敢上书去触万历的霉头,只有申时行和副都御史吴时来上奏,要求对引起边患的李材等倒霉蛋从宽处理。

申时行这一手非常漂亮,不是缅甸来打万历的脸,而是李材不小心引起的边患,这样万历也有台阶可下了。

果不其然,万历觉得颜面可保,倒也不再深究,就这么把三员犯官继续关在诏狱里头。

云南的形势,总得要收拾,不可能一直糜烂下去,而巡抚饶仁侃和巡按苏酂都很有点靠不住了,那就得选拔能臣前去坐镇……这位大臣倒不必多会打仗,因为云南总兵官黔国公沐昌祚不是吃素的,倒是政治能力比较重要,既要能以雷霆手段整肃云南官场,迅速展开战时动员,又要有对付夷人,边打边拉软硬兼施的手段。

这号硬角色,以前江陵党布满朝堂的时候倒也不缺,比如前兵部尚书曾省吾,这位老兄一举平灭困扰大明百余年的僰人之乱,又做过离云南很近的四川巡抚,而且春秋正盛,放他去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但是目前显然不可能,万历亲自下诏,宣布对曾省吾永不叙用,说皇帝金口玉言永不改悔,那是太夸张了,但这么快就要让他自打耳光,却也为难得很。

至于其他的人嘛,比如余懋学、吴中行、赵用贤、顾宪成等辈,平时夸夸其谈,一副牛逼哄哄的样子,好像满天下就没有他们办不来的事儿,偏偏这次全都成了缩头乌龟,纷纷表示要在京师匡正朝纲,无暇去西南边陲。

打仗可不是玩嘴皮子、笔头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得了?再说了,武死战文死谏,咱们是该死谏的,没必要去死战。

首辅大学士申时行当然不怕这样的情形,他老人家八风吹不动稳坐钓鱼台,采取了以不变应万变的办法,那就是什么人都不举荐,就这么等着,看看有哪个笨蛋自己跳出来,去踩这摊狗屎。

晴天一声霹雳,秦林秦督主自告奋勇,在京师百官瞠目结舌的情形里,轰地一脚踩上了狗屎:他毅然上表请战,要求出云南主持战局!

这个要求,让都门各派震惊之余,得到了所有派系的共同支持:申时行、许国和余有丁三位辅臣知道秦林有善于抚夷的本事,对内则软的硬的都来得,实在是绝好的人选;张鲸、刘守有巴不得秦林快快滚蛋,最好待在云南一辈子不回来;旧党清流也松了口气,至少秦林离开京师之后,那些可恶的东厂番役应该会松松手,不再是上茅坑拉屎,都有番役“善解人意”的递草纸吧。

唯独京师的勋贵武臣们稍微有点担心,怕秦林一去不回,西域开通丝绸之路的事情无人主持,大家伙的银子打了水漂。

很快从草原上传来的消息打消了这种顾虑:徐文长在归化城主持大局,据说,这家伙和忠顺夫人三娘子同出同入,过得快活似神仙。有这位居中主持,枕头风吹起来,办事怕不比秦督主还要方便些?

万历也晓得秦林极能抚夷,招抚五峰海商,又底定土默川,这次大概也能马到成功吧!而且,秦林这个东厂督主久在京师,似乎权柄越来越大了,也该让他外头走走,松松京师这边的弦……

于是,圣旨没有任何阻碍的下达了:秦林以左都督、少保、东厂督主身份,巡视云南提点兵备宣慰诸夷!

大明朝向来以文臣督师,以厂臣督师这还是头一次,所以措辞与之前的有所不同,但意思总是再明白不过了。

话说回来,秦林以武臣身份都督东厂,还不照样是开前所未有之先例!

又是秋风萧瑟时,秦林即将离家远行,张紫萱抱着襁褓中的小秦泽依依惜别,徐辛夷嘟着嘴老大不乐意……她闹着要跟去,结果被秦林在床上狠狠教训一顿之后,终于放弃。

青黛小手绞着衣角,贝齿轻咬唇瓣,水汪汪的大眼睛含着一包泪,望着秦林,欲言又止。

徐光启已经回家搬妻儿老小来京了,如果他在这里,看到这一幕,还不得感叹秦督主公忠体国啊?放下京师的荣华富贵,辞别娇妻幼子远赴西南边陲,这是多么感人的一幕!

秦林当然知道青黛的意思,轻轻抱了抱小丫头,在她耳边低低地道:“放心,岳父大人绝不会有事的,我向你保证!”

青黛的父亲李建中在云南永昌府做通判,现在永昌已经是前线,她当然忧心忡忡。

听得秦林保证,小丫头破涕为笑,忽然又板起脸,手指停在秦林鼻尖上:“不仅是爹爹,你也得平平安安地回来,答应我。”

“答应你。”秦林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青黛放心了,在她心目中,凡是秦哥哥答应了的事情,都是绝对能做到的,秦哥哥无所不能!

秦林出门上了踏雪乌骓,一提手中缰绳:“弟兄们,咱们走!”

陆远志、牛大力和众多亲兵侍卫前呼后拥,一群人打马疾驰,飞也似的去了。

……

云南昆明,巡抚衙门,巡抚副都御史饶仁侃与巡按御史苏酂困坐愁城。

饶仁侃生得体肥,脸颊两边的肉鼓起来,鼻子陷进去好像没有了一样,穿着三品文官的袍服,不停地擦着汗水,喃喃地道:“昆明的天气就这么古怪,都到深秋了,中午还这么热,老夫到云南好些年,仍然不习惯。”

云贵高原上阳光强烈,确实比别处显得炎热,但也不至于到了深秋还热得冒汗,饶仁侃之所以如此,无非是因为从都门传来的坏消息。

东厂督主秦林以钦差大臣身份,奉旨巡视云南提点兵备宣慰诸夷,这位爷可不是个善茬,比谁都心黑手狠,想到他即将到此,饶巡抚就觉得浑身上下都在冒汗了。

饶仁侃又暗暗后悔起来,本来张居正不待见他,据说已经准备把他调到京师某个闲职上,是他自己不甘心离开巡抚这个有实权的位置,四下钻营保住了权位,再加上云南离京师实在太远,够资格做巡抚的人不大愿意来,所以张居正死后又被他做了三年,直到如今。

现在想来,真不如一开始就调走,省得坐在火山口上受罪!

苏酂年纪四十岁上下,戴獬豸冠、穿獬豸补服,身材又高又瘦,一张脸颧骨格外高耸,底下两道深深的法令纹,看上去刻薄而阴毒。

他年纪轻官也小,却比饶仁侃来得镇定,咋了口茶水,拱拱手:“饶先生何必焦躁?那秦林在都门长袖善舞,到了云南边陲只怕也是两眼一抹黑,到底还是要靠咱们。”

“谈何容易!”饶仁侃眉头大皱,又低下了声音:“本官听说永昌通判李建中,乃蕲州神医李时珍之子,便是这位秦督主的正牌老丈人!万一……咱们岂不是……”

苏酂也吃了一惊,大惑不解:“李建中竟是厂督之岳丈,何以至今仍在边地蹭蹬蹉跎?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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