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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家的注视下,沉默的范西爵在墙上贴着的彩票规则上刷了浆糊,把大大的纸好像通缉告示一样贴在了上面,就是四个人购买的大额彩票金额、选择的候选人。这是他被规定在《新闺姓票》发售过程中要干的事情,但是就如同大额记名彩票一样,他真的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真的要执行这条命令。这条命令竟然是:“千元以上彩票购买立刻发榜公布!”
与此同时,坐镇衙门,取代刘国建暂行市长之职的金中基大法官听了汇报,也激动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握拳叫道:“果然如陛下预见!”说罢他一挥手对自己秘书道:“立刻朝朝廷发送贺电!”
电波从龙川衙门顺着电报线嗖嗖的传递到京城电报总局,又从电报总局顺着电报线嗖嗖的传递到海皇蓝宫下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建筑,小建筑里的收报员捏着电报狂奔进入蓝宫。半小时后陛下的御前秘书坐在一辆黑色马车里,匆匆从蓝宫出发,绕过帝国广场,进入了毗邻蓝宫的大楼,里面就有帝国的新闻署。随后办事员或坐马车或坐人力车或跑步朝着各个方向散了出去。
与此同时,收报员又捏着那份电文狂奔回那小建筑,立刻加了密的通电如同心脏跳动的脉动从帝国心脏海京以通电形式进入帝国肢体各个衙门的电报机。大人们的收报员忙碌起来,忙着收听帝国急电并解密。在他们解密的同时,京城各大媒体的主编连同彩票公司的老总鸦片张的马车,如蜘蛛网上的水滴一般朝着新闻署所在的大楼汇集。
此刻大人们已经在阅读京城来的急电,以个人的性格以及对教义的虔诚程度,或者不解或者大怒或者茫然,但都命令在衙门前的宣化坊抄录电文公示大众。大宋的百姓们茫然不解的看着官差们刚刚贴上的告示,告诉他们在遥远的一个新近以治安局灭衙门而出名的小城龙川,又出了怪事。
几个傻/逼大额购买新近发行的《新闺姓票》彩票,他们购买的金额如下……百姓们津津乐道着这怪异的小城又出了几个大傻/逼,竟然以千元为单位购买赌博的彩票。但是彩民们先回过神来:慢着!慢着!他们真是傻/逼吗?
龙川下午四点,方秉生才收到了报告:长老会几个家伙突然发力购买大额彩票。一开始他没弄懂,因为他也和张其结一样,太聪明,以致于从不涉足赌博。“这什么意思?他们疯了吗?”在马戏团大帐篷外的遮阳伞下乘凉的方秉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旁边的山鸡叫了起来:“他们买彩票啊?哎呀,我也应该多买点,买咱们民主党的,这下彩池多了他们这群吃货的一万元,成了21万了,哈哈。”“你什么意思?”方秉生惊异的问道。山鸡笑道:“我听伙计说,新发行了什么《新闺姓票》,就是赌选举谁能赢的,我本来想今天下午天凉快点,去多买点咱们民主党候选人的彩票呢,复式彩票,彩池加起来20万奖金呢!”
“谁说的?从哪里看的?”方秉生问道,他直觉觉的长老会四个混蛋不至于乱花钱。山鸡赶紧找来识字的手下,手下摸着脑袋说:“不就是《皇报》上登载的吗?”
方秉生手忙脚乱的找过自己看过的一份《皇报》,果然他自己也和张其结一样忽略了这条新闻。他仔细的研读彩票规则,越读越觉的手脚发凉、浑身哆嗦:这尼玛哪里是什么彩票啊?这根本就是选举拼钱工具啊!
规则很简单:就是马太福音里讲的马太效应,赢家通吃!就是第一条《民意奖》,谁他/妈自己买自己的钱多就肯定赢!谁投入的钱多,谁就能号召更多的人跟进自己,彩票卖得越多则钱越来越多,则必胜无疑!只要胜了,就有赚无赔!不仅如此,第一轮胜利者可能会因为奖金,压迫彩票持有者在选票上也投自己拿双份奖金。
这种玩意居然被长老会先利用了?“长老会投了多少钱?”放下报纸的方秉生心惊胆战的问报信的手下。“听说近万……”手下回报道。只感到脑袋一阵阵的昏晕,方秉生往后倒了一下,靠住了躺椅的靠背,又立了起来,挥舞着报纸难以置信的叫道:“一个候选人就买了近万?”“不是!最多的就是张其结,买了三千,其他也都是两千。”手下说道。
方秉生舒了一口气,但随即昏晕又上来了:自己的目标是四人全部当选,敌手张其结一人就买了3000,自己手下每人必须得买个3500吧,四人就是14000银元!14000银元啊!怎么可能啊!手脚冰凉的方秉生愣了好一会,说道:“别让那几个民主党表演了,赶紧给我叫过来,出大事了!”
四个民主党候选人乖乖的跑过来了,方秉生把事情一说:四个人都没听明白。“他们乐意烧钱就烧呗,我们靠着马戏团肯定赢啊。”李猛说道。“就是就是,他们白浪费钱啊!”庄飞将附和。“哎,有新彩票了?我天天在台上表演,都没在意,我赶紧买点去。”钟二仔这么说。“第二轮《伯乐奖》咱们肯定赢了啊!我们买自己的,肯定赚,他们长老会送我们一万我们不好意思不要。”林留名笑着叫道。
“你们这群糊涂虫!”方秉生大叫着,挥舞着手里的报纸说道:“你以为对方会白扔钱啊?这彩票规则就是设定的谁钱多谁赢!有20万银元当底池啊!那些赌徒会跟着他们买的!一旦跟了第一波《民意奖》,《伯乐奖》会压着他们投票给第一波的胜出者!”
四个人都默认无语,唯有传递着手里的一份《皇报》,虽然都没明白怎么回事,但毕竟方先生说话了,他肯定是不会算错了。好一会,李猛摊开了手说道:“可是……可是我们收了几百份良民证和选民证啊,而且大部分人都抵押了钱在我们这里,他们要是跟着长老会买彩票,他们也没法投票,钱也打水漂了啊!他们肯定还要投选票给我们,不必担心。”
“你傻啊!”方秉生咆哮起来:“良民证就说丢了,去补办一份不就得了?我们撑死抵押他们4元五角,能制止他们跟风买长老会彩票拿有赚无赔的钱吗?”四人静默良久,钟二仔胆战心惊的问道:“那您想我们怎么办?”方秉生沉默了良久,才抬起头说道:“你们每人拿3500元买自己,怎么样?”
一句话,让四个大老爷们瞠目结舌,随后四人全炸了锅一样乱叫:“3500银元啊!方先生你疯了吧?”“我们有钱,但也不至于拿几千去买彩票啊,输了怎么办?”“是啊,输了就都给对方了!”“方先生,你是诸葛再世,再想想法子吧!3500银元?这疯了啊!”“我们是为钟家良先生竞选的,参选的时候,可从没说过我们要拿自己的钱啊!”“对啊,我们四人就要拿14000银元啊,这怎么可能?”
觉的这招也太强人所难,方秉生无奈的挥了挥手,问道:“先算了,这事我肯定要知会钟家良先生再做定夺。但是你们谁想拿两千多去拿个锚,免得我们全军覆没?”四人面面相觑,林留名说道:“若是方先生为难,我愿意拿2000元购买自己彩票。”
“好啊!多谢你老林!”方秉生惊喜的站起来握住林留名的手,毕竟有一个人还算懂事。但是林留名下一句话让方秉生怒不可遏。林留名说的是:“得给我报销啊。”“报你个头,老子竞选经费撑死才两千!”方秉生大吼道。
122、这次是着火了?
周六下午5点,鸦片馆的马车抵达邮局旁边的彩票店,进不去,半条街都被堵塞了,人山人海的人围着彩票店,还有更多的人赶过来。林留名、李猛、庄飞将和钟二仔和手下一起推开密密匝匝的人群,挤到最里面,一看之下目瞪口呆。
里面四五个治安官站成扇形把人群在彩票店门口隔开了一个小空地,他们身后是七八个操着外地口音的家伙手里都拿着本子和铅笔,好像要饭的一样堆在彩票店门槛前,朝里面大吼大叫。
范西爵这个老板站在门槛后,好像喝醉那样脸色微红,手里操着一把老掉牙的褐贝丝宛如驱鬼那般满脸狰狞的又跳又叫:“什么鸟记者?记者是干嘛的?老子说了,不能进来!在我存款之前,谁敢踏进我店里半步?!”围观众人里有人大叫:“范老板,我们也想买彩票啊!你不放人进去怎么买啊?”
范西爵盯了说话之人一眼,咽了口唾沫,却没有吭声。因为他已经由于惊喜、恐惧过度无法思考了,身后柜台里一堆手肘高的十元大钞啊!连同今日卖的小额彩票,竟然有了上万银元的销售额,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放在一起过。
半小时前,在张其结四个人得意洋洋的炫耀了自己彩票,坐在马车副驭手座上开始满城巡游“夸富”之后,彩票店外的人群下意识的跟着长老会商会几辆马车跑了几步,但很快回过神来,跟张其结来护卫的一个工人保镖抱着自己枪第一个冲进彩票店,他对自己老板很崇拜很有信心,崇拜到开了小差,反正他们来是为了保护老板们的现金,现在现金变成了彩票也不需要他们了,所以他扔给柜台后梦游般的范西爵两块大洋,第一个购买了自己老板的两张彩票条。
接着是三四个人进来买长老会的彩票,十分钟后,彩票店上了岁数的大梁都吱吱呀呀了,整个彩票店塞满了人,外面的人还往里挤,彩票店屋顶上的土噗噗的往下掉,看起来马上就要爆炸了。
因为赌徒中最有冒险精神、最关心彩票的家伙已经琢磨过来,要压张其结他们四个了:他们人人一次就购买2000张彩票以上,这把《新闺姓票》第一轮《民意奖》说穿了和谁当选议员没关系,哪个候选人的彩票卖的多谁就赢,这跟他们稳赢啊!
而第二轮的《伯乐奖》是和议员中举有关系了,然而龙川和帝国其他地区不同,龙川人自己投票啊!这简直是开了个大黑庄,龙川人想让谁当选就是谁当选!哪个购买了某候选人彩票的彩民会不希望该人当选?
拿购买最少的齐云璐为例,他一次买了2000张自己,他头顶的两轮奖金就是5万大洋,若是跟着他买了一张,他连胜的话,1块银元回过来就是26元大洋啊!1赔26啊!这种好事总要搏一搏,所以最有赌性的家伙们立刻就塞满了彩票店。
这种场景本来是范西爵做梦时候才出现的,要是往常,他能乐疯了,但是今天这大馅饼把他砸晕了,看着脚下那成摞的蓝色钞票,他呆若木鸡不能动也不能说话,而柜台前的贪婪人脸和挥舞的手、以及焦灼的买票大吼已经如飓风狂浪般冲刷着他本来就摇摇欲断的神经。
小伙计虽然也吓翻了,但总归店不是自己的,受到的冲击还不够大,看着那么多人敲着柜台、破口大骂的要他们赶紧拿彩票出来卖,战战兢兢的绕过木头人一样的老板去墙边拿了长老会四人的彩票簿子出来。
这今日本来一条都没有卖出的彩票此刻却变成了金山和美女一样的诱惑无限,看到小伙子怀里的四本颜色各异的彩票簿,所有人眼珠子都变红了,大家一声吼,柜台发出咯吱一声大响,生生朝范西爵方向被挤过来一尺,柜台末端的蛇酒玻璃瓮晃了几下倒了下来,滚进了柜台摔了个粉碎。
无数双手伸向伙计怀里的彩票簿子,吓得伙计脸色煞白都停步四顾,不敢靠近柜台了,更有甚者看彩票店主仆太墨迹,竟然嗖的一下窜上了柜台,跪在上面朝里面的人一手挥舞银元一手去抢彩票条。
范西爵现在才回过神来,不是因为店要塌了,店真要塌了他也不会跑,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