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遏了。“我发电报犯什么王法了?我要被揍就不能拔枪吗?那持枪何用?”黑大汉反唇相讥。
持枪记者们看着这不要命的同行恨得牙根痒痒,但又无奈又尴尬,枪口都在哆嗦,若没有枪,早上去拳打脚踢了,打那畜生两拳怎么了?然而手里有枪,手指只需要轻轻一搂,虽然比打架轻松,但却不管枪响没响、打中与否、打死还是打伤,你不是泼天大罪就是无罪,因为你瞄着人搂动扳机就是意图杀人,这是动机罪,无可推诿。
所以涉枪案件审判就这两种结果超级重罪抑或完全无罪。这种情况,自己真算不上实施人权防卫自己或者见义勇为防卫弱者,竟然还真无计可施了。“好好好,都有枪,肯定谁也不会挨揍。”
邮局局长知道这伙疯子都是记者,论起辩论来,自己讨不了好去,一边掏出手帕擦汗,一边叫道:“都有枪,还互相指着干嘛?相面吗?都不是傻子对吧?一旦想动手,就是都完蛋的下场。所以放下枪,好好讲道理吧。”
“听到局长说的没有?都有枪,所以才不得不收起枪,好好讲道理,枪口之下才有费厄泼赖,别给我玩满清人多欺负人少的斗殴,那一套老子不怕你们人多,因为我也有枪,非死即伤,一锤子买卖。我按游戏规则玩,你们则是谋杀。”黑大汉面对枪口了无惧色。
旁观人有人低声问道:“看这家伙也算心黑手辣脸皮厚外加不要命,哪家报社的?肯定是著名记者吧?”当即有人走过来,站在那四五支枪旁边,朝黑大汉故作惊奇的叫道:“哎呀,这不是《海宋生活报》的李社长吗?怎么亲自来了?还玩枪了?”
“《海宋生活报》?这民生类小报纸啊,选举他们掺和什么?”大厅里都是记者,对行业内的从业者知根知底,一听报纸名就知道,哪怕你是不怎么出名的小报。
“都收起枪来吧,讲道理。”指着黑大汉的枪手记者里一个,垂下了自己庞大的皇恩单发后膛手枪的枪口,然后他抬起头来对黑大汉气急败坏的叫道:“李社长啊,你们报纸是民生类的啊,不就是谈什么寡妇私奔、古玩鉴赏、怀表防骗之流的新闻吗?这选举是时政类的,和您的报纸定位八竿子打不着?您这大老远的,来这里和我们抢饭碗干嘛啊?”
黑大汉也垂下了枪口,不再摆出射击姿势,他看着对方叫道:“谁说八竿子打不着?彩票亏钱了什么都有可能啊:比如寡妇想不开私奔了、比如古玩低价出售了,比如去伪造怀表骗人了,这选举我们当然要来。”“老李,知道你那报纸财务状况堪忧,也知道你需要大头条,但是你不能霸着电报公司不让别人发啊!你发达了,我们怎么办?”有人看来和他很熟。
黑大汉扭头答道:“什么也别说了,反正我抢到电报第一个位置,我们报纸发号外,你们去发邮件啊,我可没抱着邮筒吧?”这时候办事员空着手从门里出来,打眼一看吓了一跳:这伙记者果然脸红脖子粗的吵起来了,但怎么吵架手里还提着枪?一想也对,在宋国双方都提枪的时候,必然、一定只会吵架,否则在这种犯了众怒的情形下,某个倒霉蛋早被打成猪头了。
黑大汉看了看办事员,一手提着手枪,朝他招了招手,大叫道:“我再写一条电报文:老婆,《号外》要写下一期《海宋生活报》改名《海宋选举报》。”接着扭头冲着身后满满的同行撒泼般的大叫:“看到没有?老子以后就靠选举吃饭了,我豁出去了,报纸名都改选举了,我命都不要了,报社都押上了,你们和我争?”
自由党火线成立、宝少爷追平钟家良的这件事被一家名不见经传的京城小报社《海宋生活报》抢先其他报社几小时报道,全国独一家首发,而且提前了几个小时。因为第一个在京城沿街叫卖的号外已经是傍晚了,第二家发号外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深夜自然没多少读者了,这家首发小报社其实相当于超前其他竞争者足足12个小时。
自此之后,更名为《海宋选举报》的该报凭借那期《选举号外》一夜成名,很快稳坐海宋帝国时政类报纸的前三交椅,作为大报领先很多年,一直到1910年被《开源财团》麾下的《海京纪闻》报业集团收购为旗下大报。
159、管你们到底是什么
龙川衙门里酒宴正酣,郑阿宝和赵金中基大法官把酒言欢,郑阿宝带来的人把酒桌拾掇得很西洋:法国菜、桌布、西洋玻璃器皿、西洋餐具,连插花都没拉下。面对酒席进行餐前祈祷后,大法官张开刚刚抱拳感恩天父的双手,笑称:“这估计是龙川这个小地方自古以来以及未来五年最地道的一次西餐了。”
虽然在准备宴席的时间里,一群怒不可遏的记者来找选举主持人赵金大法官告状,耽搁了一会,但是这个事没有添乱,只不过添了朋友间的笑料而已,因为他们控告的对象和行为:那位用电报发圣经的家伙,赵金大法官考虑了十分钟,认为那家伙没有违反任何规则;即便他拔枪了,也可以理解为正当防卫。
因为要合法理也要合情理谁发明了用圣经发电报排挤竞争者,都必然面临排队者的怒气,不拔枪很大可能被揍,而发电报圣经本身是合法的,所以他拔枪威慑别人也是合法的;记者们悻悻的走了之后,大法官回去一说,郑阿宝哈哈大笑起来。
两者是多年的好朋友,年轻的大法官是皇帝的宠臣,从被俗称“青云幼儿园”的御前童子军官做起,而郑阿宝总是自称:“小弟就是你们童子军官的编外杂役,那时候天天往宫廷里跑,可羡慕你们了。要不是我一个乡下小孩,脑子笨,陛下不要我,我也和你们一起身穿西洋军服去踏平清妖了。”
郑阿宝从佛冈乡下小孩起家,虽然不懂外文和数学,传统情商却很高,借着那时候皇帝甚至亲手指导《兄弟军火》和《皇恩军械》经营和管理的超级恩宠,天天往当时的皇宫和朝廷的满清总督府跑,即便见不到陛下,也不会错过任何机会,能巴结谁就巴结谁。
现在掌管东亚外交的秦连生大臣,当年都万般无奈的和他们兄弟结拜了,因为宝少爷差不多抱着人家的腿大喊:“哥,你在天京救我一命,我无以为报,只想和秦大哥义结金兰,若嫌弃我,就和我哥哥结拜吧。”虽然真的恶心对方,但秦连生也不敢嫌弃这个陛下扶持的军火混蛋啊,只不过现在这位大人心甘情愿的以和郑氏兄弟的结拜关系而洋洋自得。
他还和一群年龄相仿的童子军官拉上了交情,一高兴就拉到自己家厂子里请各位未来的栋梁之才大吃大喝,军火玩够,还论斤的送长枪短枪,结果和这些童子军一个个都称兄道弟的,都是哥们。
郑阿宝即便出洋去谈生意购买专利或者机械的时候,即便再忙、行程再紧,也不忘特地拿出时间去拜见在各个国家学习或者深造的哥们,嘘寒问暖之后,肯定要拿出特意准备的家乡礼物和当地国家货币计量的“茶敬”奉上。
童子军出身的年轻官吏和军官也都喜欢他,以前可能略微有点觉得他挺土,现在则不仅有兄弟情义,还有了地位相当的欣赏,因为郑阿宝也成了大亨,在企业营销和公关方面,能力一点也不亚于各位人杰在战场或者外交领域里的表现。
酒席进行的很畅快,酒量不好的金中基很高兴,酒过三巡后,一张脸红得和虾米一样,还让秘书官倒酒,吓得小秘书官看这个看那个不知如何是好,倒是郑阿宝笑嘻嘻的吩咐道:“换茶吧,小金你喝到家了,不灌你了,回去京城再说。”
被人一阻,金中基也笑嘻嘻的坐直了身体,一边挥手示意收起酒具,一边笑道:“刚刚是试你小子是不是还是那么坏,我还身有重任,怎敢喝多?”说到这里,金中基凑近了郑阿宝,问道:“你们自由党怎么回事啊?和我说说。老实说,陛下组建的第二个党我还没想到是自由党呢,原来他拟定的名字不是这个。”
郑阿宝手舞足蹈的把自己党的宗旨说了一遍,他一边说,大法官一边问。等他说完那些大体的宗旨,对选举研究较多的大法官皱起眉头说道:“你这不是自由党啊,这些宗旨就是英国保守党的原则,怎么你们自己叫自由党了?”
“嗨,陛下说了,他原来想找我们几个建立《基督保守党》,”郑阿宝笑道:“但是他自己说:自己用清国官话念了几遍简称,自己摇头否定了。说简称在中文发音不好。”“简称?基保党?这简称哪里不好?”大法官疑问道。“你用清国官话连念二十遍,快点。”郑阿宝一脸坏笑。
大法官念了几遍,也笑了,问道:“难道就因为简称问题,陛下就抛弃这个名称了?”“那怎么可能?陛下想得很多,他天纵智慧,就如同旧约里的所罗门王一样,上帝赐智慧给他。”郑阿宝严肃的说道:“他说了为什么不要用保守党这个称呼的原因了,我一条一条给你讲。”
说到这里,对话语记忆能力极好的郑阿宝把手放在大法官面前的桌子上,另一只手扳着手指,好像背书一样,一条一条的背了出来:“ ①第二个党的宗旨是来自于英国保守党。英国那伙聪明人保守什么?保守英国千百年的基督徒文化形成的社会文化和道德,比如法治文化、比如君主立宪、比如社会道德,但是咱们宋国根本就没有这种文化,那保守什么?
假如人说我穿衣服用筷子吃饭很好,我要保守这美德和行为,但是假如猴子要变人,他说我也要保守这些?那不是扯淡吗?原本就没有。所以英国保守主义,在我们这里就是不折不扣的激进改良主义,不需要保守,需要前仆后继、不折不挠的进攻和进取。
②保守这个词涵义,陛下说不好。他说东亚乃至世界已经进入新时代,将会天翻地覆,即便清国那群顽固的猴子三十年甚至10年后都会激烈的要求变革,那时候保守就是个坏词。因为国人傲慢,没有证据的以为自己天下第一,那时候保守基督徒文化的改良,会被不学无术的愚民误以为保守满清传统文化。
到那时候,他们就不喜欢“保守”这个词了,而是光想不劳而获的偷个科技或者制度,然后一夜间国人和洋人就平起平坐了,一样有钱、一样耀武扬威了,所以冠名“保守”,这是找骂和找造自己谣的愚蠢行为。
③陛下说自由是个好词,但是国人很难理解,基督徒或可理解。他举了个例子,说:天下雨了,你可怜外面淋雨的野猴子,想把他们领进屋里避雨取暖,必须给他们戴上铁链或者扣上笼子,这样对主人和猴子都好,谁叫野猴子太自由无法无天呢?
野猴子呢,进了屋里,不仅不感恩干屋子,还觉得自己套了个链子是不自由,非要追求彻底无法无天的自由,那么要不猴子占领屋子,把里面翻得乱七八糟,把屋子变得和野地一样;要不主人打死一群猴子,还把他们赶进雨里。一句话,陛下说国人无法理解基督徒的自由和无法无天的自由之间的区别,他们只想自己无法无天,别人要尊重自己的任何要求;而他们自己却不想舍弃自己的一部分自由给予别人。
舍弃自己的一部分自由,尊重别人权利,才是自己的真自由。自由是舍弃,不是追索。因此早点占领“自由”这个词,掌握关键词定义权非常必要,说到这,他就一拍桌子,说:‘管你们到底是什么呢?就给朕叫自由党吧’”郑阿宝越说越慢,还皱起了眉